從雲香閣回來,葉青籬一行人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意,儘管這一次有驚無險,還是心有餘悸及,幸好,他們母女平安,讓一行人也鬆了一口氣。
“好了,有娘在,不用咱們操心了。”餘氏笑着看着林瑤的肚子,這個到明年了,她朝林瑤笑道,“回去歇着吧,別累着了,冬青留在這兒陪着我。”
林瑤笑了笑,幸好有三嫂幫着帶冬青,冬青也是個乖巧的,不然她一個人還真忙不過來。笑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葉青籬進了屋眉頭就皺了起來,她還在惦記着姚靜的身孕,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想着是不要再麻煩一次樓沐川,去查一下,卻聽到有人敲門。
“青籬,你的信!”
葉城的聲音在門口想起,讓葉青籬趕忙從空間裡出來,開了門就見父親遞給她一封信:“這是袁府送過來了,一個小丫頭急匆匆的遞給小二就走了,你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葉青籬連忙撕開了信,看到上面的內容,臉色也變得難看了幾分,沒想到這信是姚靜讓人送來的,只會她這麼做的後果她想到了麼?不行,得阻止她!
袁府裡,姚靜看着身側那個挺着肚子的丫頭,嘴角一陣苦笑:沒想到這丫頭會懷了身孕,並且一懷孕就有了心思,她從來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可是她要怎麼辦?她的目標一直都是袁航夫婦,冤有頭債有主,她不想牽扯到其他無辜的人,可是這個丫頭如今是留不得了。
“來人,敢偷我的東西,嘴巴堵了給我關起來!”
這還是她回府以來第一次發脾氣,幾個小丫頭急匆匆的將要喊出口的春喜綁了起來,嘴巴堵着的春喜眼裡一陣驚慌,她跟姚靜曾是要好的姐妹,這府裡只有她知道姚靜回來是幹什麼的,她答應要幫她,才代替她伺候老爺,卻沒想到自己懷孕了。
春喜祈求的看着姚靜,姚靜搖了搖頭,見春喜不是朝外望着的眼神,不禁冷笑:“不用等了,那個人這會兒不會過來的,不用白費心思了,我既然做,就會確保萬無一失!”
春喜這才慌了手腳,掙扎着,姚靜卻是一揮手,等將人帶走,她的眼角才落下了一滴淚:緊握的拳頭攥緊又鬆開,如今她不能等了。
從接到信,葉青籬就開始沉默起來,等了許久,她才朝身邊的侍衛道:“你們能不能潛進袁府,幫我帶一個人出來!”
春喜是姚靜在袁府唯一一個信任的人,如今春喜卻爲了肚子的孩子要背叛她,若是讓姚靜親手將春喜殺了,她終究是有些不忍心。
身後兩個侍衛相視一笑:“小姐只管吩咐!”他們兩個就是就是世子派來保護眼前的人的,之前他們還覺得有些大材小用,如今倒是能出去活動活動,也挺好。
“好,幫我救個人出來。這封信交給姚靜,要快!”葉青籬一邊吩咐,手裡的動作也不停,一封信寫完就遞給了一個侍衛,見兩個侍衛點頭,“你們去吧,這些天我不會出門,暫時不用保護。”
做了一個下午,姚靜纔有了動靜,讓下人上了一桌子酒菜,她要親自去看看春喜,爲他們的姐妹情誼做一次了斷,當初若不是春喜主動要求幫她報仇,她怎麼會讓她做這些,如今一切都變了。
夜色降臨,姚靜換上了一身小丫頭的衣服,這是她之前和春喜一起做丫頭時候穿的衣服,她想以這種身份送她一場,誰知她帶着酒菜進了拆房,卻發現春喜人已經不見了。
姚靜慌了手腳,難道是沐氏,她怎麼會知道春喜的事兒,難道是有人泄密,可是她院子的人都是可以相信的,難道又出了叛徒?姚靜的眉頭緊皺,卻看到一封信從房頂掉落下來,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撿起信打開,姚靜捂着嘴巴眼角的淚就落了下來,沒想到居然是主子那邊送來的,她不過才把信送出去,這邊就有人過來幫她了,她的確有些不忍心殺春喜,算是姐妹情誼也好,算是當吃她主動要求幫她也好,她都下不了手。
事情解決,她倒是不怕了,如今她在袁府呆的太久了,既然袁府裡有了她懷身孕的消息,那倒是方便她行事兒了。
青雲閣裡,樓沐川聽着下人的回報,有些愕然:沒想到這次葉青籬反而沒過來求助,幸好送到她身邊的人都是好手,不過,這個姚靜能得她那麼看重,他倒是越來越興趣了,之前的柳新也好,趙剛也好,他都很意外,作爲管事的確是不錯的人選。
“你去叮囑他們兩個,只管按吩咐行事,若是辦不了,就過來求助,你們幾個也注意點那邊的動向!”
“是!屬下這就去!”
葉青籬還不知道樓沐川已經知道了她的動作,她朝身邊的兩個侍衛點頭:“辛苦了,人現在在哪裡?”
“郊外的一處小院子裡,現在人還在昏迷,有人看着!”
葉青籬鬆了一口氣,卻也嘆了一口氣,說是不依賴樓沐川,可還是讓他參與了進來,這小院子也好,看着春喜的人也好,還是樓沐川的人。
“好了,先讓人看着,只要不死就行,等姚靜從袁府回來,隨她去哪裡!”
小院子裡的春喜已經醒了,看着陌生的地方,驚叫起來,一轉眼就看到一邊看着她的彪形大漢,只聽他惡狠狠的威脅:“安分點兒,不然——”
春喜嚇得一個哆嗦,朝後退了退,她自小就是袁府的丫頭,平日見到的除了袁府的主子就是丫頭小廝,哪裡見過這麼兇惡的人,隨即不敢多說什麼。
而另一個屋子裡,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搖頭:“凶神惡煞就能被嚇到,也不怎麼樣麼?主子還讓我們幾個看着,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
“少廢話,主子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來,喝酒!”
陸銘嘴角抽搐着進門,一把扯掉臉上的大鬍子,見兩人已經喝了起來,一把扯過一個酒壺:“哎,你們兩個,怎麼也不等我一下!”說着抱着酒壺就灌了一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