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其實我...”
“將軍,你不必解釋太多,有些事情,錯在臣妾。將軍對我這麼好,但我卻不能盡心所力的盡一個妻子的責任,這對將軍來說未免也太不公平。”冷青陽慢騰騰的說着,手上還是繼續撫平劉丹青衣服上的皺褶,撫的差不多了,朝着門外望了一眼,說道:“時候不早了,將軍還是趕緊去吧,免得耽誤了早朝。”
劉丹青心懷愧疚的走出了房門。冷青陽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心底忽的涌出了酸酸的滋味。
劉丹青年輕魁碩,充盈的男人魅力很是吸引女性。可以說有外面很多的女人都夢想着做他的女人,不過卻單單他的妻子冷青陽沒有這種感覺。
冷青陽之所以沒有這種感覺那是因爲她的心中始終念念不忘她的亡夫王立人,這就像是一塊心魔一樣一直陪伴着她。所以每當夜深人靜,她跟劉丹青躺在同一張牀上,即便是同牀異夢,兩人什麼都不做。可是她的心中還是會產生一種負罪感,是對王立人的負罪感,哪怕王立人已經不再人間。
可是面對着劉丹青無上限的悉心照顧和關心,她繼而又對劉丹青產生了一種負罪感,深知並未盡到妻子責任的她愧疚難當,所以除了在牀第之上不能滿足劉丹青外,冷青陽在生活中真是用自己的實際心動做着一個妻子應盡的職責。
她每天起得早,按時給劉丹青熬上一碗雞蛋羹。在生活中她也很體貼,就像方纔她替劉丹青整理衣物一樣,細心而有耐力。爲了調解家庭關係,避免姨娘間的不和,她身爲正妻卻從不擺着正妻的架勢,對其她的三位姨娘也已姐妹相稱。她甚至還鼓勵劉丹青多去照顧照顧其她的姐妹。別在她這一顆得不到回報的樹上吊死。
每當她這麼說,劉丹青總會和顏悅色的盯着她,然後信誓旦旦的說:青陽。你這麼說就是說明你心裡已經開始在乎我了,我相信只要我繼續爲您癡情下去。你總有一天會接受我的。
那時的冷青陽雖然表面上不以爲然,嘴上還繼續勸他,實際心裡卻是欣慰和欣喜的。因爲她知道,能有男人肯爲她這麼忠貞,那是她的福氣。可是今天,當她在說出這番話來時,劉丹青卻沒有之前的那番甜言蜜語。再加上他昨晚在馬瑞秋那裡翻雲覆雨,冷青陽的心裡就自然有些失落感。
一日逝去,夜晚,劉丹青來到了馬瑞秋的屋子裡。
長子劉墨兒也在孃親的屋子裡。看見劉丹青,欣喜地叫了聲:“爹爹”。
劉墨兒已經十歲了,所以他自然不會像劉津兒那般歡笑着衝上去摟着爹爹的脖子撒嬌。而且,因爲劉丹青投入了太多的親情在劉津兒的身上,在劉墨兒五歲以後。劉丹青對他的關注也少了很多,所以劉墨兒見到他多少會有些生分感。
劉丹青笑了笑,看着他手上端拿着一本書,呵呵道:“墨兒這麼晚了還在用功麼?”
劉墨兒點頭稱是,馬瑞秋也在一旁念道:“你看看你的兒子讀書是多麼用功。他這麼做還不是爲了給你這當爹的爭顏面?”
劉丹青走上前來撫摸着劉墨兒的腦袋,樂呵呵的道:“墨兒若是能在科考中取得好成績,入朝爲官,到時候咱們父子倆文武皆備,那可就兩全其美了。”
“爹爹,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劉墨兒攥着小拳頭,自信的道。
劉丹青忽然感慨道:“墨兒這麼用功,將來定能有所成就。可是津兒卻是頑皮任性,他要是能像墨兒一半的用功,我也就不會在擔心什麼了。”
劉墨兒目光一暗,欣喜的情緒已經不復方纔那般高昂。他嫉妒甚至痛恨劉津兒,他的出現完全的剝奪了父親對他的關心呵護。
一家三人繼續又在屋子裡說了會話,馬瑞秋就已天黑爲由,就讓劉墨兒回自己的屋子裡休息了。劉墨兒應聲答應,跟劉丹青和馬瑞芬問候幾句,接着就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去了。
劉墨兒剛剛離開,馬瑞秋就像只發了情似的老虎,餓虎撲食一般的撲到了劉丹青的懷裡,粉嫩柔軟的薄脣緊緊地扣在了他的脣上。
劉丹青早上聽冷青陽一席話,自責自己對不起她。可是他也畢竟答應了馬瑞秋,所以今晚劉丹青其實只是象徵似的過來一趟,並沒有真的在打算在這過夜。不過馬瑞秋一上來就緊鑼密鼓的攻擊就讓他透不過起來了。
嗚嗚嗚嗚......
劉丹青嘴上應對着馬瑞秋的狂猛攻勢,情慾被挑起的他雙手也開始不老實的在馬瑞秋的身上撫摸起來,直到把馬瑞秋侍弄的面頰緋紅,嬌喘不住,劉丹青這才把她抱放在牀榻上去。
一番翻雲覆雨後,馬瑞秋老實的躺在牀上喘着粗氣,藉着微弱的燭光,可以看到她額頭滲出的細細汗珠,一雙嬌媚的眼睛也滿足的眯了起來,更顯幾分嬌媚。
劉丹青看着身邊的馬瑞秋總算是安穩了下來,拿起牀頭邊的衣服就往身上穿。馬瑞秋看他穿衣欲起,急道:“將軍,天這纔剛剛見黑。你怎麼這麼快就走?難道你不在這裡過夜?”
劉丹青手上穿着衣服,嘴上應道:“瑞秋啊,朝廷上分派的公事挺多的,最近邊疆地區又不安穩,有好多的事情還要等着我去處理呢。”一句話還未說完,劉丹青就站起身,走到了門外。
馬瑞秋看着自己這麼賣力卻還是留不住劉丹青的心,氣急敗壞的抓起牀頭上的枕頭狠狠地仍在了地上。扯着嗓子衝着門外喊道:“喜兒,喜兒......”
婢女喜兒的屋子距這兒不遠,她還未睡下,聽到馬瑞秋叫她,就急匆匆的就趕過來了:“太太你叫我?”
一低頭看到了地上的錦織枕頭,在擡頭看着馬瑞秋氣勢洶洶的模樣,喜兒驚道:“太太,你這是怎麼了?”
“喜兒,將軍剛剛離開。你趕快跟過去,看看將軍到底去哪兒了?”馬瑞芬恨哆哆的說着,隱隱的她感覺劉丹青並不像他所說的那樣去書房辦公。十有八九他又去找哪個姨娘尋歡了。劉丹青既然會來她的屋子,肯定也會去其他姨娘的屋子,那些姨娘比自己年輕也比自己美麗,指不定她們也會像自己這般如狼似虎的挽救劉丹青的心。
“哎!”喜兒匆匆跑了出去。
劉丹青出了馬瑞秋的屋子,並沒有往書房裡去,而是徑直來到了冷青陽的住處。
俾奴下人已經回去歇息,不過冷青陽的屋子裡卻尚有燭光,劉丹青來到冷青陽的門前,輕輕地在房門上輕叩三下。
冷青陽的屋子一般也只有劉丹青會過來,更何況是在這個時刻,所以冷青陽也不必詢問,就知道來人是劉丹青。
屋內響起一陣窸窣聲,就聽着冷青陽靠近的腳步聲,房門開啓,就見冷青陽披穿着睡衣,散着頭髮站在對面,劉丹青看着冷青陽那張溫潤似玉的臉龐,小聲說道:“青陽,今晚兒我就住在你這兒吧。”
冷青陽古井不波的看着劉丹青走進屋子裡,緩緩的又把房門關上,這才轉過身來。她的臉色和表情,自始至終都是平淡異常,不悲不喜。
劉丹青踱步到牀前,就開始脫靴上榻,大喇喇的仰躺在牀上。冷青陽熄了燈,在劉丹青的裡側輕輕躺下。
雖然冷青陽不能給他什麼,可是靠在她的身側,嗅着從她身上的淡淡香氣,就很舒心。這香味沒有馬瑞芬身上的那般刺鼻,但卻像是催人入眠的花香,讓人心平氣和,倍感安心。
“青陽,那天晚上,是我太過粗魯了。我不該那樣的強求你......”同席而睡的兩人一直靜默不語,半晌後劉丹青忽然開口說道。
“將軍,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天晚了,將軍還是好生的歇息吧。”冷青陽溫柔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她對劉丹青心懷愧疚,自心眼裡她也是很理解劉丹青。
“哎...”劉丹青突然嘆息一聲,冷青陽愈是這麼說,他的心裡就愈不是滋味。
劉丹青的嘆息聲在寧靜的屋子裡顯得是那樣的清晰。冷青陽和劉丹青是同側仰臥而睡,可是這時,冷青陽忽然翻了個身子,把臉正對着劉丹青的那一面,接着伸出胳膊,小幅度的摟在了劉丹青的胸膛上。
她輕聲道:“將軍,安心的睡吧。我心裡沒有什麼怨言。”
簡單的動作卻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動跟劉丹青親密接近,當她的小手攀上自己的胸膛時,劉丹青明顯是怔了一下,接着涌上心頭的是極大的喜悅。
他明白,他的努力沒有白費,身邊的女子,正在逐漸的接受他。
冷青陽的觸摸是爲了安撫劉丹青不安愧疚的心,讓劉丹青感到安心,所以劉丹青並沒有產生什麼其他的想法。
“睡吧......”
“什麼,你可瞧得清楚了?將軍真的去了冷青陽那裡?”
喜兒跟蹤回來,把她所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稟報給了馬瑞秋。
“二太太,我看的可是千真萬確,將軍的確是去了大太太那裡。”喜兒信誓旦旦的說道。
馬瑞秋不明白,劉丹青爲何如此垂涎一個不能滿足他慾望的女人。可越是這樣的女人,卻愈得將軍的青睞,也就越招女人們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