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奶奶她乃是皇家公主,嫁給祖先爺爺爲正妻,我祖上乃是將領。成婚不到半年,祖先爺爺出征打仗,一去便是八年,祖先奶奶是家中宗婦,又是一國公主,即便再想自家夫君,也是不能離開家裡前往戰場的。就在這八年裡,祖先爺爺他卻因故受了重傷,被一個村姑所救,更意外看了對方的身子,本不欲張揚,可對方家裡卻不要錢財,只要祖先爺爺娶了對方,哪怕不爲平妻,只是個妾,都是好的。”龍明煦越說越是無奈,這些都是家中族志記載。
“所以,你祖先便娶了那個女人爲妾?”桑榆輕哼一聲,她就不信了,那男人當真沒有一點私心?
龍明煦聽到桑榆話語中的不屑,也是面色一紅,他也是男人,如何不懂男人的心思。
祖先尚了公主,雖門楣光榮,卻是被公主壓制一頭,即便公主再中意自己,旁人說起來,自是認爲先祖有如此風光皆是靠了公主,沾了她的光。並非自身的本事而來,那年代的男人,大多都是大男子主義,如何受得了。
突然有個溫柔小意,又聽話的女子出現,如何沒有二心。所以,他纔會說祖先奶奶很苦的話。
“文獻記載,祖先納了對方爲平妻,甚至瞞着祖先奶奶隻字不提。八年之後,凱旋而歸,獲得了大將軍封號,封侯建爵,祖先奶奶自是欣喜激動不已。還沒見到丈夫,卻是看到一個女人領着三個孩子來到了門前,告知她老人家,那是她和大將軍所生的孩子。祖先奶奶身爲公主何等驕傲,直接牽着嫡子轉身便回了屋,換了衣服回了皇宮。祖先爺爺知曉,也是責怪了對方一番,連忙進宮去哄公主。可祖先奶奶哪裡還肯原諒他,帝皇知曉後,更是生氣不已,可對方剛剛立功歸來,亦是不可多加得罪,只能讓祖先奶奶忍一忍。祖先奶奶無法,只能帶着孩子回去,祖先爺爺自是高興。祖先奶奶也聰慧,趁機讓祖先爺爺立下誓言,爵位只能傳給嫡子,不可傳與庶子。祖先爺爺心中應該也是有祖先奶奶的,他原本也重嫡脈,便應下了。那女人知曉後,也未曾說些什麼,反而很是溫柔的與祖先奶奶請安,一副乖巧模樣。實則,此女深知祖先爺爺的性子,過不久之後,祖先爺爺厭棄了祖先奶奶。成日呆在她屋子裡,祖先奶奶更是烈性子,沒過半年,便香消玉殞了。”
“直到知曉祖先奶奶去世的消息,祖先爺爺纔開始後悔,成日呆在祖先奶奶居住的屋子裡。卻不知祖先奶奶的魂魄根本沒有離去,見他這般,倒也寬慰了許多。可那女人卻不簡單,開始明裡暗裡對我祖先下眼藥,可奈何祖先爺爺信守了約定,向帝王請旨,定下了世子人選。那女人也開始暴露出她的野心,她想成龍家主母,想自己兒子成爲侯爵。奈何,因祖先奶奶的離世,也給帝王敲響了警鐘。帝王認爲是自己太過注重權勢,才害的自己的親妹妹抑鬱而終。所以將先祖帶去宮中教導,更下了旨意。永不許祖先爺爺再擡任何女子爲正妻,正妻之位永遠只能是祖先奶奶的。”
“祖先爺爺接了旨,那女人雖是府內唯一的女主人,管着後宅之事,卻永遠低人一等,她知曉自己無法與皇家爭鬥,更鬥不過死去的祖先奶奶。十多年後,祖先爺爺再次出征,死在了戰場上。她便使了陰計,將祖先奶奶的棺槨從墓中移出,讓自己兒子到時候趁機將自己與丈夫葬在一起。雖沒成功,可祖先奶奶的肉身卻不知被她弄去了哪裡,即便到死,她都不肯說。祖先奶奶的嫡子最後決定,雖不知祖先奶奶被藏在哪裡,但至少當時的棺槨是皇帝賜下的,她想毀了也沒那麼容易,更是請了術士算了,雖不知方位,卻還算安穩,便不再找尋,讓祖先奶奶安寢。所有人都以爲祖先奶奶轉世去了,卻不知,她老人家一直留在家中。久久不肯離去。”
“我知曉了,現在她好似在睡覺,便等晚上再說吧!我們先去吃飯,晚上再過來。”桑榆起身,龍明煦連忙攔住,道:“夫人來龍家,是爲什麼解決問題,又是幫助我家祖先奶奶,哪有讓你們出去吃飯的道理。若是不棄,還請留下吃頓粗茶淡飯,稍後休息些許,到時候再找祖先奶奶便是。”
“那便打擾了。”既然人家邀請了,她也不客氣。
龍明煦安排了幾間客房給他們休息,一邊命下人準備飯食,休息了不到兩小時,便有人來請桑榆等人下樓吃飯。
滿滿一桌子的好菜,看得出來,有大部分菜色應當都是出自宮廷。
“見笑了,祖先奶奶是公主,當時自是帶了大批宮中下人前來,雖後來祖先奶奶去世了,這些內務府分下來的下人卻不願回去,便留下照顧我的先祖,家中便留下了那些菜餚單子。後來改朝換代之後,先祖們便開設酒樓以此度日,倒也平安活下來了。如今,我們家依然經營着酒樓生意,最近小輩們跟着國外學習,弄了vip等制度,這是小輩孝敬給我的,今日便送給夫人了。這兩張金色卡片雖不如那張黑卡,卻也可以每年在我龍家旗下酒店免費消費五十次不限額度,五十次之後,可享受六折優惠,還望兩位莫要嫌棄。”說着,龍明煦讓人送上了卡片。
桑榆手上的是張黑卡,應該是不限次數的免費卡片,這龍明煦倒也捨得,既然他捨得給自己,她便替王綿珍收下。
她知曉,這龍明煦有與自己交好的念頭在,安撫了有些忐忑的王綿珍,讓她寬心,日後她自己迴歸後,這樣的事情更是不少,若是什麼都怕,她乾脆還是莫要重生算了。
聽了桑榆的話,王綿珍總算是想通了,的確,若是她左怕右怕,還重生做什麼。
大人爲何一直不離開,便是在教導自己,她更因珍惜纔是。
在桑榆的示意下,芷玉二人也坦然的收下了卡,吃了晚飯,又休息了片刻,陰氣開始濃郁起來。
“龍宏遠,你可對得起我,龍宏遠,你混蛋!”一聲聲悲慼的聲音響起,桑榆嘆息一聲。
起身走出房間,從後院走到中庭,月光之下,女子一身華服,滿目怨色,女子長得倒是很漂亮,通身高貴氣質。
“誰?出來!”公主聽到聲音,警惕周圍,怒斥着。
桑榆牽着小思樂出現,身後跟着芷玉與段旬,公主一甩衣袖,看着三大一小,微微皺眉:“你們能夠看到我?”
顯然,這麼多年來,龍家人只能聽到聲音,並不能看到她的真身,所以這位貴婦很是驚訝。
“執着了千年,苦的還是你自己,又何必呢?”桑榆出聲,公主聽聞卻是大怒:“放肆,你可知曉你在與誰說話?身爲女子,又身懷有孕,竟還逗留旁人家中,簡直不知廉恥,你穿的都是些什麼!”
“你生前是公主沒錯,死後一切皆消,難道當了千多年的鬼,你還想不通麼?”桑榆對此倒是有些無語了,不等對方再次呵斥,便搶先開口道:“如今,年代不同了,雖你被封印多年,世界卻是一直在發展的,如今的人們並未忘卻傳統名節,但熱了就該穿的請涼些,這並非不守婦道,也並非不知廉恥。你丈夫與那平妻都早已轉世,你又何必一直執着不肯離去呢?苦的是自己,並不能給對方帶來痛苦,更莫說,早已轉世,忘卻一切的人了。如今這宅子裡住的可是你嫡脈之子的後代,你這般折騰他們,又何苦?”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那女人是故意接近我丈夫的,她僞善,她根本就是抱着目的而來,可恨那龍宏遠竟還絲毫不知,認爲那女人溫柔,常去她的院子。那當初爲何又要娶我,娶了我又爲何這般待我!”公主再無公主氣派,悲慼又可憐的怒吼道。
“你當真不知什麼緣故麼?當初你是如何得到他的,難道真的忘記了?再說殘酷一些,那平妻之所以搶你丈夫,也是你欠她的!她不過是來找你討債罷了!”桑榆話音剛落,一股陰氣衝她衝擊而來。
桑榆沒動,小思樂卻是突然走到媽媽跟前,拿出一張橙色符咒來,口中唸咒,手上捏訣,陰氣被光罩擋了下來。
桑榆低頭溫柔一笑,摸了摸女兒的擡起討好的小臉:“小樂樂做的不錯,這道結界布的很是及時,媽媽爲你感到驕傲。”
“嘻嘻……”小思樂得到媽媽的誇讚,開心的笑出聲來。
公主微微有些詫異,隨即更是憤怒了:“你竟敢,你竟敢拿我練手!”
“哎,冤冤相報何時了!”桑榆嘆息一聲,公主怒道:“你懂什麼,你懂什麼,若是有人來搶奪你丈夫的愛,你又如何?屆時你還能如此心寬,幸福?你根本沒想經歷過那樣的苦,我知曉你們如今的人們都是一夫一妻,過的都很幸福,不似我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子還不能說些什麼。即便你是公主,你也有你的責任,不能違背。只因出嫁從夫,皇兄爲了自己的地位,可以將我這個親妹妹的幸福也可以葬送。那時代的女子,即便你是公主又如何?”
公主擡頭望月,一滴淚從她眼眶話落,可見她真的被傷的很徹底。
“那你又可知,你原本便欠了那個女人的?”桑榆又道。
公主忽的看向桑榆,很是氣憤的模樣,怒斥道:“她欠了我,我什麼時候欠了她!”
桑榆佈下一道結界,鬼王令一晃,一道水幕出現。
水幕中,大殿之上,聖上欽點新科狀元,一個宮裝女子躲在一旁偷看,狀元乃是一個四十出頭的男子,因常年讀書的緣故,看着有些病弱,年紀也大了些。榜眼是個微胖男子,也不符合,最終,女子將目光投向了探花郎。
二十出頭,年歲不大,長相更是俊儒,很是符合她的心意。
很快,宮裝女子嬌羞的跑去皇后宮中,女子是一位親王的嫡次女,很是受寵,皇后又是其表姐,她嬌羞的對皇后說中意探花郎,求皇后娘娘做主。
皇后與皇帝很是恩愛,不多會兒便派人去通知了帝王。
皇帝知曉之後,倒也沒有第一時間詢問,而是賜了宴席,在席間纔開口笑問三位新晉三甲可曾婚配。
狀元直說已經成婚,孩子都已經有了四個。
榜眼更是出自富戶之家,不止有妻,更有兩房妾侍,唯有探花郎,只是與鄰居姑娘有婚約罷了。
“可曾交換庚帖?”皇帝又問,心裡卻很是滿意。
若是探花郎成爲自家堂妹的夫婿,便是一家人,更是容易掌控,如何不高興。
探花郎心中咯噔一下,卻還是如實告知,只是口頭婚約,回去纔會正式交換庚帖,定日子成婚。
皇帝一聽更是高興了,便很是歡喜的說道:“朕還有一個小堂妹還未曾婚配,適才調皮偷偷來到前殿,看到了探花郎的模樣。很是中意,便求了皇后讓朕允婚,不知愛卿意下如何?”
探花郎很是驚慌,他是正兒八經的寒窗苦讀,若不是未婚妻家中出資給他趕考,他又何來如今的風光。他豈是那種見異思遷,忘恩負義之徒,剛要拒絕,邊上的狀元和榜眼卻是偷偷說道:“姚兄,你可想清楚了,上頭坐的可是當今聖上,你當着百官的抹了皇上的面子,可曾想過自己的前途?你寒窗苦讀十多年可不輕鬆,我等知曉你念着家中女子一家對你的好,但是反過來想想,你成了郡馬爺,他們還能翻天不成。不過是些銀錢,你屆時多還些銀錢給他們,再爲那女子找門好親事,不一樣報恩麼?若你反駁了皇上,雖不至於殺了你,可你日後的官途,怕也就那樣了。屆時,只能成爲七品小吏,又如何給人家姑娘幸福?甚至,還會牽連對方,帝王無情,屆時連坐,可曾想過?”
聽了兩位的勸解,探花郎亦是懼怕了,懼怕皇帝暗中派人殺了心愛女子一家,思慮再三,終究還是起身謝了恩。
很快消息就傳到了中宮,郡主很是高興,很快下了旨意,給她與探花郎賜了婚。
相隔三日之後,郡主找到了探花郎暫居之地,本想給他一個驚喜,卻不料聽到了他與榜眼的對話,也知曉探花郎根本不喜歡自己。
只因怕皇帝兄長遷怒他心愛之人,才應下了婚約。
郡主一氣之下,派了人去殺了那女子一家,也不知是不是那姑娘好命,竟是躲了此劫,女子知曉愛郎成了探花郎,卻又同時被皇帝賜婚,成了高高在上的郡馬爺。她亦收到了對方寄來的書信和銀票,書信中說爲了保護她與家人,不得不接旨順從,看着隔壁大叔大娘不再念叨自己是他們的兒媳婦,而是開開心心的被豪華馬車接去京城享福參加兒子的婚宴,女子悲從心來,去了姨母家中。
家中出事後,里正派人來通知,她才知曉自家遭了厄難,跌跌撞撞從姨母家歸來,家中已然被火踏爲平地。
姑娘撿到一個令牌,暗暗收藏,隱姓埋名,千辛萬苦來到京城,想要告御狀,也不知是否命中註定。
還沒見到探花郎與皇上,便遇到了郡主,郡主身邊的侍衛告知她女子的身份,郡主便派人將她抓了,割去了舌頭,將其藏起養着。讓她親眼看到她心愛的男人與自己成婚,洞房,女子心中怨恨,恨不得咬下郡主的肉,可她知曉她沒有任何機會,如今她連說話的機會都被剝奪,她又如何跟郡主鬥,如何去報仇。
只恨自己未曾思慮好,沒有見到愛郎,告知其枕邊人的可怕,便與愛郎天人永隔,更不能爲家人報仇。
女子怨恨之下,推開身邊看顧的人,憤恨撞牆而死。
畫面一轉,女子經過黃泉路,過了奈何橋,轉頭看向三生石,陽世一幕出現在她眼前。三生石可看她想看之人的一生,畫面中顯現的正是她愛郎的一生。
聽聞她的噩耗,愛郎雖氣憤,還親自請命要去找那羣殺害他們一家的山賊報仇。但也僅是傷心了月餘,便因那郡主懷有身孕而拋去了腦後。
郡主受寵,愛郎一輩子未曾納妾,房裡連個通房都沒有,與郡主恩愛一生白頭偕老,同穴而眠。
女子含悲大笑,因她素來善良,是兩世的善人,鬼界開恩,給她一個願望。
她放棄了來生的富貴之命,只求閻王允她來世,能再與那郡主同爲一處,她也要讓那郡主嚐嚐被人搶走丈夫,悲慘一生的下場。
閻王允了,女子被帶下去,直到郡主夫婦相繼去世,纔再次轉世。
後女子轉世成了一戶農家女,那郡主曾是九世善人,功德未曾用盡,再次轉世成了皇家之女。
“後面還需要再看嗎?”桑榆看向一臉震驚,不敢置信自己所見,難以接受這個結果的公主,公主不斷的搖頭,呢喃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怎麼會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子的!”
“事實如此,你前世搶奪了人家的愛人,還害死他們一家。那平妻既然用富貴之命換取那個願望,自是會應驗的。一切皆是你先欠她,纔有了這樣的結果。雖你這一世,未曾如郡主那世那般殘忍,甚至還是個好女人,可欠了就是欠了,前生債今生還,並無不妥之處。你不該繼續執着了,放下一切,路一直在你腳下,只是你自己一直無視罷了。一直被你無視之人,一直在那岸邊候着你呢!”桑榆指着奈何橋邊一抹孤寂的身影,對公主說道。
“這,這是邵家公子。”公主睜大了眸子,在桑榆的幫助下,三世的記憶全部灌輸於她。
公主眼中再次沁出淚水來,良久,公主嘴角揚起笑容來,這是發自內心的笑意,她對着桑榆彎腰行禮,滿目感激:“多謝大人紓解,相思已經想通,是我太過執着,反而沒有看到那個真正待我好的人。龍家後輩,我雖離開,卻望你們記住龍家祖訓,若是無意,便莫去招惹人家姑娘,既然娶回,便要一生忠誠,真心寵她,愛她,好好待她。”
話落,通道現,相思公主再次福身行禮,含笑轉身進了黃泉,彼岸花在岸邊開的正豔,路的盡頭。一名華服俊美男子手持摺扇,正滿目愛意,含笑看着相思款款向他走來。
通道關閉前,將龍家的陰氣全數吸收,未留下分毫。
“媽媽,方纔那就是同往鬼界的通道嗎?”小思樂好奇的問道,桑榆點頭,小心蹲下身子,與她柔聲道:“是呀,那便是鬼界通道,待小樂樂修爲高了,通過鬼界考覈得到天師令後,便有進入鬼界的資格了。不過小樂樂你記住,即便你成爲天師,也不可常入鬼界,畢竟你是生人,除非不得已,切莫闖入。鬼與人終究一有所差別,你長期受陰氣侵蝕身體,會活不長久的。除非你修爲達到地仙,不然去鬼界的次數不可超過十次,每次不得超過一個時辰。可記下了?”
“樂樂記下了。”小思樂點頭,芷玉二人對視一眼,顧問更加神秘了,簡直是個深不可測的人物,只可忠誠,不可背叛。
桑榆這話有說給兩人聽的意思,也有給王綿珍聽的意思。
小思樂畢竟是人,可莫要因爲有了這個能力,到時候就聖母的不顧自己性命,違反規則常穿梭於凡世與鬼界之間。
龍明煦自是聽到相思公主留下的話了,感受到陰冷散去,龍明煦心情也是有些複雜。
“龍老,事情已經圓滿解決,貴府祖先奶奶已經放下一切執念轉世去了。”桑榆對龍明煦笑道,龍明煦很是感激,管家上前,手中拿着一張支票。
桑榆看了一眼,沒有多言,伸手收了。
“你我因果也算了了,若日後有此等事情,可去這裡找我。”桑榆拿出一張紙來,上面寫着的是未來即將經營的珠寶店的地址。
龍明煦小心翼翼的收好,挽留幾人在家中過夜,桑榆卻是婉拒了,她也該回去了。
因爲若她測算沒有出差的話,部隊此時有人正着急等着她呢。
果不其然,經過部隊大門時,值班員面色有些古怪的上前來道:“嫂子,我曾經是董連長手下的兵,今天傍晚時分,有個老太太帶着一個婦女來到了部隊,自稱是董連長的母親與嫂子。此刻應該被安置在了招待所裡,我瞧她們面色不善,董連長如今不在部隊,您還是小心着些,不要一個人見她們。”
“多謝你。”桑榆笑着道謝,車窗關上,面上笑意卻是散了,真是有些陰魂不散,她們能來,必然是有人故意爲之了。
暗殺不成,就想將她從部隊弄走麼?
呵,想的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