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敏才自從參加工作後再沒捱過罵了。就算有些事做得不好,譚興國也只是批評不會像譚越這樣責罵。至於領導都還挺好說話的。
蔡筠聽到了譚越罵的那些話,如坐鍼氈,因爲譚越罵敏才的那些事都是她的原因。看白初榕起身,她暗鬆了一口氣,婆婆出面三叔應該不會再罵了。
白初榕並沒去書房,而是進了臥房。
田韶看到她,一臉歉意地說道:“大嫂,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他會這樣,等會我一定說他。”
白初榕滿臉笑意地說道:“老三願意罵敏才,那是他的福氣。別人想讓他教訓,小越還不願費這個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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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該罵。修平身體不好,我跟你爸說了很多遍讓小筠帶着孩子留在四九城,等孩子身體調理好了再去任上。他沒同意,說不想我們受累。”
不想受累是假,兒媳婦不願意是真。在這件事她其實也不滿,只是她不會將情緒擺在面上,也不會跟人訴說兒媳婦的不是。至於丈夫,一直覺得孩子是敏才的事跟責任,他不願意也不能勉強。
田韶疑惑地問道:“孩子放在身邊唸書,這個是應當的,帶在身邊對孩子好。可修平身體不好,她爲何還不答應留在四九城看病?”
白初榕沉默了下說道:“小筠的哥哥新婚沒多久出公差出了意外,在她懷老二修然的時候不巧她弟弟又查不育症。後來老二修然出生,蔡家看是個兒子想讓過繼了去。你爺爺知道後大怒,說若敢揹着他將譚家的孩子過繼出去,就讓敏才離婚。”
譚家又不是養不起孩子,別說老爺子了,她跟丈夫也不會同意。
這事田韶之前都沒聽他們提起過:“這麼說,修平是姓蔡了?”
譚興國說道:“我們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連着筋的親兄弟。不過他會爲我們罵敏才,還真有些出乎我的預料。”
譚越訓了譚敏才差不多一個小時,出來以後看了蔡筠一眼,什麼都沒說就進屋拿了公文包去上班了。
田韶覺得這跟八點檔狗血劇差不多了。對這種劇她不感興趣,於是轉移了話題:“他總冷着一張臉,我還擔心孩子出生後會怕他。沒想到兩孩子現在特別黏他,一見到他就爭着要抱。”
宅子大房間多以後一家子住得開,不然等孩子長大了得住一屋,太擠了。
反之,譚越換尿布泡奶粉哄孩子睡,那嫺熟的手法一看就知道經常帶孩子了。
爲這事她將敏才罵得不行,認識到錯誤以後敏纔跟妻子道歉,然後跟大學女同學除公務外再也不接觸了。對方知道原因後,也會主動避開。
譚敏才忙搖頭說道:“媽,小叔罵得對,我沒給弟弟們帶好頭,以後不會了。”
白初榕樂呵呵地說道:“小越是個好爸爸了。不像你大哥,兩孩子從小到大沒帶過一天,也沒輔導過一天功課。你別看他現在五十一歲了,連孩子都不會抱。”
白初榕點頭:“這事說起來敏才也有錯,一開始就要避開。可他覺得事都過去這麼多年,若避開反而會誤會沒放下。”
田韶明白了:“她不放心敏才,所以不願帶着孩子留在四九城?”
“怎麼會想去那兒唸書?”
丈夫太忙,什麼都指望不上。譚越雖然忙但顧家,還有田韶見識多廣,孩子在這樣的氛圍內對他的成長也好。
譚興國點點頭:“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咱們就不要提了。修遠下學期要在四九城唸書,你想好了讓他讀哪一所學校嗎?”
白初榕聽到這話嘆了口氣,說道:“她身體還沒調理好就急於懷孕,太急了,母體不好帶累了孩子。後來敏才的大學女同學,正好也調到他們那兒去。”
白初榕解釋道:“老譚,這感情都是處出來的。咱們住在長安街附近,以後走動多了關係會更親近,就是修遠以後與雙胞胎感情也會好的。”
很快,白初榕也帶了他們你來,在路上她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小叔罵你也是希望你行事周全,你不要記在心上。”
白初榕笑着將今日譚越罵了敏才的事說了:“當初我們想讓他認祖歸宗,他不願意,對你跟興華也冷淡至極。現在卻願意爲咱們的事責罵敏才,老三現在是將咱們當一家人了。”
“敏才他……”
聽她這話,譚興國覺得確實不錯:“那我去安排。”
田韶覺得,這種情況下生個孩子姓蔡也是可以理解的:“大嫂,修平爲什麼七個多月就生下來了?是出了什麼意外嗎?”
白初榕擺擺手說道:“那女同學是他大學的戀人,只是後來因爲理念不同分開了。跟蔡筠結婚後,敏才就沒再生過二心。是她自己有這個心結。”
白初榕點點頭,說道:“咱家離那邊比較遠,我準備先租個小房子。等錢拿到手,就買間跟田韶一樣大的宅院。”
“大哥也是忙。”
譚興國回來時,只見到三個孫子沒見到兒子跟兒媳。一問才知道夫妻兩人去了白家,要在那兒吃過晚飯纔會回來。
蔡筠臉火辣辣的,面上罵的是譚敏才,實則罵的她。她之前一直都覺得自己沒有做錯,畢竟婆婆太寵溺孩子了,要放她身邊孩子肯定會被寵壞的。但現在覺得,這事她確實有欠考慮。
白初榕點頭說道:“她媽身體本來就不好,又接連受打擊,當時醫院都下了病危通知書。她當時跟她媽保證,會再生一個跟蔡家姓,她媽聽到這話挺過來的。”
白初榕有個想法:“我想讓修遠去田韶旁邊的小學唸書。”
“他也是心疼我們的。”
下午,譚敏才又帶着蔡筠去了白家。
譚興國看她錢沒到手就安排起通途,不由地提醒道:“這炒期貨風險很大,誰也不敢保證一定賺錢。”
白初榕呃了一聲道:“我沒跟你說清楚嗎?這買的期貨是三月到期,只是田韶沒去港城,錢還在賬號裡沒提出來。”
譚興國很無奈,當時這興奮地告訴他說炒期貨賺了錢,沒說錢已經出來了。
白初榕沒想到,當時自己她興奮竟沒將話說清楚:“是我的錯,當時實在是太高興忘了。”
“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