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喬家後人

045 喬家後人

當言無徐告訴蘇子曾第一區有值錢的古董時,蘇子曾笑了。連着坐在了前排一心一意開着車的韓老闆也跟着笑了。

全莫城的人都知道第一區有值錢的古董。因爲第一區除了溫家,裘家那兩家古董級別的老家族外,莫城的博物館也位於第一區。

“所有值錢的不值錢的,只要是擺在了博物館裡的,那就是真玩意”,這句話是蘇慶長教會蘇子曾的,不算多中的道理中的一個。

見蘇子曾和韓大哥都不相信,言無徐急了起來,指着窗外,“你們別不信,我可是得了別人的指點,說是城南藏有秘寶。”

說起了得人指點,蘇子曾就想起了玄學考試的課堂上,有一個女學生擲了枚立在了草蓆縫子裡的銅錢,那名女學生又剛好求了姻緣,結果雨花神棍一口咬定,這名女學生將來嫁不出去,急的那名女學生當場大哭了出來。

她就說言無徐怎麼會好好地等在了教學樓樓下,一定是先請了雨花神棍算了卦,這會兒?又用了所謂的“天機”來尋寶了。又是一個深受封建迷信思想荼毒的可憐人,蘇子曾在看到當場立着的銅錢時,就很想告訴那名女學生,她將來不僅嫁的出去,而且還會嫁給一個知名的整容醫生。但想到那名女學生的丈夫就是重生前替自己多次整容失敗的主刀大夫時,蘇子曾還是選擇了沉默。

“不是,不是大師說的,”言無徐還連聲否定着,當很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雨花神棍的種種事蹟,韓老闆又聽蘇子曾複述了一遍,就果斷地將車開往了第四區。

蘇慶長只見過言母一回,還是那次言無徐和他的婚禮上碰見的,對着這個比自己還小几歲的丈母孃,蘇慶長還是很有些不自在的。所以在第四區買了套精裝修的商品房後,蘇慶長就再也沒陪言無徐來看過言母了。平日都是蘇子曾和言無徐一起來的。後來請了韓大哥當司機後,言無徐來往的次數纔多了起來。

言無徐的兩個弟弟妹妹在了樓上。就看到了樓下的車輛,一家人都歡喜地坐在了剛安了空調的新房裡,等着姐姐等人上來。

言母見天熱,就盛了些綠豆湯,給三人解渴。言無徐接過綠豆湯時。皺了皺眉,挑剔着說:“媽,你又捨不得開冰箱,大熱天的。也不往甜湯里加些冰塊。”言母聽了,止不住地叨着:“這一來一回,要用好些電呢。咱家都省慣了,上個月電費一抄出來,可是嚇了我一大跳,整整兩百塊,可比得上往常家裡一年的費用了。”今天要不是見了無徐回來了。言母也不會開了客廳裡的空調,平日小孩在家,都是吹下電風扇就算了的。

“我不是有給你生活費麼?”言無徐喝着下火的綠豆湯,心裡卻止不住地冒火氣,又將裝着湯的碗挪了挪。覺得有些磕手,仔細一看。這碗還是從第六區那邊帶過來的。她索性將綠豆湯往了飯桌上一推,“這碗還破了個口子,怎麼拿出來招待人。”

今個兒幸好來得是子曾和韓大哥,要是換做了其他人,還真不知有多丟人。

“不會,這碗我看着挺好,”蘇子曾嘴甜着,將碗口翻了翻,忽的眼睛一定,“伯母,這碗哪裡來的?”

言無徐聽着碗啊碗的,心裡越發不舒坦,就站了起來,將那幾個喝空了的碗都收了起來,就要往垃圾桶裡丟。

“等等,”蘇子曾將那幾個磕碰了好幾個口的碗又收了回來,也不等洗乾淨了,就在了言無徐面前晃了晃,“你仔細看看,有沒有覺得眼熟?”

這幾口碗當然是眼熟的,言無徐用了這些碗吃了十幾年的飯,那能沒印象,但她還是照着蘇子曾的意思,看了一圈。?和普通的瓷碗不同,言家的這幾口碗,並不是時下流行的某某碗廠出品的,也不是像了國內盛行的打着“景德鎮燒製”的標記,而是刻了個人物印章式的篆刻浮雕。

“你看看,這像不像一個喬字?”蘇子曾再讓言無徐看近了些。這碗並非是什麼古品,否則也就不會流落到言家的桌子上了,奇就奇在它碗口下的那個喬字。

喬姓在莫城不是大姓。再加上當年的喬初的孃家都已經移民到了國外,喬姓幾乎已經在莫城沒了蹤跡。

如此的浮雕,言無徐也在蘇家看過。蘇家用的碗具也都是名窯打製,每口碗上都會有一個“蘇”的字樣,聽說莫城的大戶人家都有這麼個習慣,而這口帶了“喬”字樣的碗的出現,也絕非是偶然。

“媽?這碗你哪來的,”言母這碗是十幾年前,一個替政府守山的中年男子吃飯時,湊不足錢時,拿來做抵押的。

守山人看似難找,其實也是最好找的人。莫城的大小山林足足有幾十座,除了建了寺廟的法安寺,也就是隻有第一區南邊的臥龍山是公山,其餘的都是些無人管的荒山,平日連個人影都不見的。

所以說到莫城的守山人,其實也就是隻有一名,就是守着臥龍山,住着政府公房的守山人。臥龍山傳說是座風水寶山,所以政府也就上了心,早些年讓人種了幾百畝的經濟林,再請了個當地人,在山腹處修了個平房,十幾年了,一直如此。

守山人照着十幾年的老規矩,日出時,就往了山頂走,日落時,就往了山腳下回,一來一往,就剛剛好是一天。

這一天早上,趁着酷熱的太陽還沒上來,守山人就帶了水和一把剪草用的剪刀,一直往了山上走去,走到了山腰上時,看見山下來了一輛小車,看着方向,正是往他落腳的小屋駛來的。

“又是哪個嘴饞的領導要來吃野味了?”守山人嘀咕了句,臥龍山是不是風水寶地,他不知道,但山卻是好山,山上有好些獐子野兔的,時不時就會有些人上來打些野味,然後提到城裡吃個新鮮。對於這些人,守山人是很看不慣的,但是照着家族裡傳下來的老習慣,雙耳還是不聞天下事的好。所以他照舊要往山上走去。

一來一回,還是一天,等到守山人下山時,那輛車還是停在了山腳處,他有些奇怪了,這些人,竟然還沒走,想到了這裡,守山人下山的腳程就快了些。

平房外,坐在三個人,一男兩女。男的長得很像山上胡亂竄過的獐子,女的,倒都是眉清目秀,其中一個...

守山人站在了石階上,夏天裡野草長得茂密,人站在了草後,只能依稀見了前邊的光景,但就算如此,守山人還是認出了坐在了最下方的那個女人的樣貌,長得和他已經過世了的喬初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大叔!”站在了外頭的那個女人最先看見了他,就大聲招呼了起來,她的聲音很響,驚得一邊的啃草籽的麻雀都飛了起來。

蘇子曾也擡起了頭來,迎着夕陽,她看見了個還算清楚的輪廓,她的胸口,那枚“紅之戀”熱了起來,不是因爲盛夏的炎熱,而是因爲一種似曾相似的血脈親情。

“我是你的表舅,”守山人也就是喬之安給了三人倒了水,他的眼在了蘇子曾的臉上看了幾個來回,很是不捨地收回了眼神,他沒有將自己和喬初更深一層的關係說出來,他除了是喬初的表哥以外,也是喬初的未婚夫。早些年,表兄妹結婚控制的還不嚴,喬家又爲了保留家族血脈,一直是表兄妹結婚的。也許就是族裡老有表兄妹結婚的事情發生,喬之安父母就是一對錶兄妹。也因此他的右手上多了個指頭,在倒水時,他總是要拉扯一下衣袖,但越是拉扯,就越是讓人留意到了他手上多出來的那一截指頭。

“表舅舅?”蘇子曾一直以爲,她在世上已經沒有了親人,喬家的人也全都去了國外,想不到,就在莫城的這座深山裡,還有一位親人。

“你和你母親長得真像,”喬之安看着蘇子曾的嘴角,也露出了個梨渦,禁不住感嘆了起來,他有些亂了神,連水也灑了出來,忙用了衣袖擦了擦桌子。

平房裡的擺設還停留在六七十年代,桌子和一盞新近剛換的照燈外,房裡的唯一擺設就是兩排用了竹架子做的舊書架。除了那些書以外,在喬之安的身上,蘇子曾已經找不到當年莫城人口中所說的,書香世家的影子了。

“我不知道您還獨身住在了臥龍山這邊,我還以爲喬家所有的人都已經出國了,”不知爲何,蘇子曾從喬之安看她的眼神裡,發現了一種說不清的悲涼。那種眼神,不該出現在一個活人的身上。喬之安,就像被人遺忘在了歲月裡的一本古書,渾身帶着腐蝕的氣味,但他的肉體卻又是活生生的,這兩種強烈的反差,讓人光是看着他就覺得很難受。

“都出去了,連小初都走了,就我留下來了。我知道,小初一個人太孤單了,需要有人陪着,”喬之安又拉了拉衣袖,忽想起了什麼,大叫道:“我有小初當學生時的照片,你等等,我翻出來給你瞧瞧。”喬之安的神情很興奮,就像懷了稀罕玩具的小孩,將那本藏了十幾年的相冊翻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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