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第二個耳光

在開回蘇家的路上,言無徐擠出了點笑容,“原來算命還是準的,臥龍山不正在了南邊,我們這混亂瞎撞一把,居然也摸對了些門路。”

韓放將車開上了公路,才鬆了些繃緊的神經,先前的臥龍山,山路蜿蜒,還有幾個黑咕隆山隧洞,還真讓人放不下心。他也跟着搭起了腔:“那明個我們就去溫家要東西,拖人管了十幾年的寶貝,還是早點挪回來的好。”

兩人也是越說越起勁:“這回還真是來對了,喬家留下來的,蘇氏也無權過問,放到了蘇比拍賣行,還省了好大一筆費用。”

“你們別忘了,溫家現在的當家人是誰?”蘇子曾好不容易纔將葉緹娜和姆森以及喬初的事理了個大概,聽了車上的嘰喳耳語,止不住潑了兩人一面的冷水。

“溫學姐...溫小姐,應該不會霸了別家的東西,不還吧,”說起了溫麥雪時,言無徐還是照着老習慣,用上了敬語,又想起了自己今時今日的地位,還算是溫麥雪的長輩,連忙是改了口。

“那也得見了本人,才知道,最好是能找到溫家的老太爺,但只怕溫家老太爺不是那麼輕易能夠見上的,”蘇子曾也希望是自己多疑了。溫家老太爺她在公開場合只見過一次,僅有的一次,她依稀記得是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發須兼白,說話倒還是和氣可親。

到了蘇家後,就見了常玫剛將常池接了下來,她一臉的風雨欲來,見了蘇子曾等人,重重地甩上了車門,將常池領了進去。

飯廳裡還沒有開飯的跡象,言無徐的臉色又黯了黯,蘇慶長今晚又沒有回來。

蘇子曾和言無徐正在用飯時,就聽到樓上猛地一聲悶響,隨後是常玫氣急敗壞地怒罵聲:“你給我滾出去。”常池手裡拎了個手提箱。一路跑了下來,眼角還是淚痕未乾。她怨毒地盯了蘇子曾一眼,就衝了出去。

常玫當晚氣得心口疼,一直沒有下來用飯,蘇子曾和言無徐卻覺得吃得尤其舒坦。兩人吃完飯後,還用了些水果。才各自回了房。

常池開着黑色的法拉利,也不理會路口的紅燈,一氣將車開到了杭家的別墅外。今天下午,道泉大學纔剛剛結束了期末考。常池因爲連日備考,一直沒有見到杭一邵,心裡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考完試時,正準備去堵人時,哪知先被等在了外頭的常玫堵住了。

兩母女當着學校來往的人羣的面就吵了起來。原來早幾日時,常池剛覺得她和杭一邵已經確定了關係,就半推半卻的將事情告訴了常玫。又央求着常玫去杭家將兩人的事說說。

常玫和杭母本來就沒有多少交情,這會兒也只能用了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拐彎抹角地將事說了出來。哪知杭母倒會推脫,說都是小輩的事,一邵現在又還是年紀輕。不知事兒。這次受了傷後,好不容易收了心。想將心思放在了生意上,婚事的事還是過幾年再說。

如此客套的語氣,常玫這樣的玲瓏腸哪能聽不明白,吃了個軟釘子後,她哪敢再提事,只能是勸着常池先收收性子,不要到時被杭一邵吃幹抹淨了,人財兩空。

常池這時已經是中了杭一邵的毒,癮又深,哪知道男女之間的情深水淺,死了腦筋就要纏上杭一邵,結果常玫勸解不成,當衆就被常玫扇了一巴掌。幾百人的眼睛看着,常池只覺得自個兒就如同被人生吞活剝了似的,赤條條地站着,一氣之下,回了家,收拾了行李就離家出走了。

杭家的別墅,星星點點地亮着幾盞燈。門衛見了陌生的車輛,也不敢隨便開門,盤問了幾句後,反倒是被怒火直燒的常池罵了個狗血淋頭。

說來也是不巧,杭父和杭母當晚都出去應酬去了,家裡也就空留了杭一邵和一個他新認識的女伴。

常池見沒人幫忙引見,就一氣將車往門上撞,保安們哪敢不開門,只能是開了門,由着這個得了狂犬病似的女人往裡頭衝。

車子一路撞過了花圃,常池往了杭一邵的房間看去,見了裡頭亮着燈,依稀有個人影。臉上才破涕爲笑,拎出了行李,就往了樓上跑去。

門一推開時,常池撞見的一幕,卻是終身難忘,一個女人和杭一邵正摟在了一起。她想也不想,就撲了上去,剛修剪好的指甲,往了那個不要臉的女人面上抓去。

頭髮被扯落了下來,杭一邵看着兩個扭打在了一起的女人,怒喝了一句,將兩人拉扯了開。

常池喘着氣,坐在了一旁,她的委屈加上常玫今天的怒罵,一起衝撞着她的神經。她瘋了似的,咬住了拉扯她的杭一邵。樓下的保安聽見了叫聲,也全都衝了進來。

“怎麼回事?”蘇慶長被杭家的電話催了過來。蘇家的人和杭家的人全都聚集在了市立醫院裡。

蘇子曾和言無徐是最後得到消息的,她們趕來時,剛巧趕上了杭一邵和常池包紮好傷口。

杭一邵的手臂上,險些被常池咬下一口肉來,用了好些碘酒消毒,又綁了好幾圈繃帶才包紮好。

常池的頭髮被扯落了好幾撮,頭皮猙獰地翻出了血來,大塊的頭皮夾雜在長髮中,看着猶如女鬼般。

“造孽啊,”杭母抱着杭一邵心疼着,杭一邵則是扭過臉去。

常池先還是由護士攙扶着,一聽了蘇慶長的斥責,和常玫緊跟而來的怒視,又嚎啕大哭了出來,手指邊朝着杭一邵,泣不成聲着:“他,他欺負我。”

杭一邵急得跳了起來,他的手立刻又抽疼了起來,先是快速地看了蘇子曾一眼,再是恨聲說道:“常池,你給我閉嘴。”

“啪”的一聲,杭母杭父都愣住了,杭一邵是被人捧在手心裡,含在口裡的天之驕子,無論是他還是生他養他的父母,都想不到,會被人在大庭廣衆下扇了一耳光。

常池嚇得不敢出聲,好像蘇子曾的那一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似的。蘇慶長的柺杖用力一頓,剛要上前,就立刻被言無徐拉扯住了。

常玫則是看着手勢還沒有收回的蘇子曾。所有人的視線,包括了杭一邵都被這一記耳光打懵了。

“這句話是我該問你纔對,杭一邵。”隔了一年,又似隔了幾十年,蘇子曾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在了拍賣會上,帶着白思思翩然離去的冷清男子。

“你玩夠了沒有,永遠長不大的是你,沒日沒夜的讓人提心吊膽,沒日沒夜的意氣用事,你知不知道,你讓你周遭的人很累,人累,心更累,”蘇子曾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那一句句破開了死亡的陰翳,壓抑在了心底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靈魂深處,有了一絲痛,剝離了出來,蘇子曾哭了起來,她淚眼模糊地看着眼前那張曾經迷戀了幾十年的容顏。

到了這一刻,蘇子曾才發現,她愛得不是眼前的杭一邵,而是自己心底的執念。常池今天發生的一切,就是她過去活生生的剪影。她今天本該快意凌然,本該幸災樂禍,可是她還是做不到。

“子曾,”杭一邵被杭父杭母攔住,他想掙脫身旁的手,他想拉扯住蘇子曾,可是她卻調頭走開了,走時,甚至連回頭都沒有回頭再看他一眼。

他成了個被人遺棄的孩子,想引回她的注意,卻用錯了地方。今天的這一巴掌,他會牢記在心底,總有一天,他要她回頭看他。

一切被常池的哭叫聲掩蓋住,人越來越多,無邊無際的白,光是讓人看着,就覺得很累。

常池那一夜之後,被常玫禁錮在了家中,杭一邵也被杭父杭母強制要求不準再胡亂搞男女關係。

蘇慶長並沒有責怪常池或者是蘇子曾的無禮,只是看着常玫命令着醫生給常池打下了一隻鎮靜劑後,立在了常池的牀頭,用了一種慈父般的眼神,看着常池入睡。

言無徐來冷嘲熱諷了幾句,卻被他斥了一通。言無徐無奈下,只好獨自先回房去,在她帶上房門時,看見常玫趴在了蘇慶長的懷裡,痛哭了出來,蘇慶長則是輕聲安慰着。

言無徐忽然覺得全身無力,無論是蘇子曾也好,還是常池也好,她們的任性妄爲,或者是惹是生非,都是被允許的。

如果今天換做了是她,招惹了杭家的人,蘇慶長是否,也會用了慈父一般的心來包容她的一切。想起了蘇慶長先前的那陣斥罵聲,言無徐又瑟縮了起來。

那一夜,蘇家大宅裡,蘇子曾睡得並不好,睡夢中,她腦中不時地晃過喬初,常玫還有葉緹娜的身影。

而言無徐,則是蜷縮在了被子裡,半夜時,她夢遊般地從了壁櫥裡拿出了一牀又一牀的被子,想讓身上更暖和些,但是,她的渾身依舊冰冷。

她夢到,蘇慶長將她推了開,她孑然一身,身旁常玫囂笑着,那些凱利的女學生一個個都嘲笑着她。?玄學課堂上的那句話,徹夜響着:掌淺載不得財,白裡缺紅,福緣難長,年少需善行,老時方無憂。最後,一道橙色的亮光,將言無徐包圍在了其中。那是“橙之戀”的亮光,言無徐知道,一切都得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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