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雨中江南

盛夏江南,再加上又是梅子時節,雨因而就勤了些,霧氣氤氳的石頭城中隨處可見油紙傘上濺落的水珠,朱由校此時則也正坐在一兩層樓的畫舫中,悶熱的空氣使得他只得着一件薄衫,披散着長,躺在搖椅上吃着由菱馨剝給自己的荔枝。

如今在自己的滋潤下,菱馨也是愈的瑩潤嫵媚,再無初經人事的羞澀,甚至也逐漸諳熟於歡樂之道,富於進攻,也能受得住朱由校的躂伐。即便此時,她的一雙媚眼也是往朱由校身上輕瞄,時不時地靠近些觸碰朱由校一下,希望讓自己某些迷人的地方能刺激這位陛下的腎上腺,並以此能在回京之前能多佔得這位帝王一刻。

朱由校沒懂一個女子的心思,此時的他正看着綿綿細雨下的青石板街道,迷霧籠罩的江南古街在現代也能見到,他之所以入迷並非是這景色,而是搭建在這些狹小街道間的棚屋和棚屋裡正在嗷嗷啼哭的小孩,依舊站在屋檐下望着門前細雨露出絕望神色的大人。

在上流階層人眼中,眼前的江南或許是美輪美奐的景緻,但在底層百姓眼中,卻是即將顆粒無收的莊稼和秋季的饑荒。

不過,讓朱由校不明白的是,自己今日微服出巡時,作爲留都的石頭城卻爲何突然在這隱秘小河道間有如此多的棚戶。

而自己前些日子初來江南時並非看見這些,或許是官員們有所遮掩,朱由校一想到此,心情也有些不好起來,即便是菱馨已經是雪白半露,朱由校也沒心思提槍上陣,命人喊停船靠岸時,卻正好看見一員外踏着專用來雨中行走的木屐在僕人打傘陪同下走到了一棚戶前,高聲喊道:“宋老五,你家欠的房錢什麼時候給,今天若再不給,本員外就要命人將你們趕出去!”

這時候,一干瘦男子咳嗽着從牀沿邊爬了起來:“陳員外,還請您行行好,可否寬限些日子,小的前些生了病,花了不少錢,家裡婆子又有了身孕,如今實在是拿不出錢來交房錢,要不先用押金抵着,下月我們再交一月房錢和一月押金就是。”

“哼,你上次也這麼說,如今還這麼說,你以爲本員外好欺負,就由着你矇騙”,這陳員外說着就招手朝身後幾個豪奴說道:“去找找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哪怕是一針一線也拿走,抵作房錢,人也趕出來,暫且就不報官了,誰叫本員外最是個心慈憐貧的人呢。”

這陳員外說着,幾個豪奴便闖了進來,將躲在門後的一干癟婦女推倒在地,就開始搜刮起屋內的東西內,除了幾個破碗和陶罐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而在外面的員外卻見宋老五死死地壓着枕頭,便走過來道:“去看看枕頭下藏着什麼?”

宋老五此時便也忍不住了,忙苦求道:“陳員外,沒藏什麼,沒藏什麼的,您行行好,再寬限我們幾日,過幾日,我一定把房錢給您。”

“給我起開!”這時候,陳員外手下一豪奴,則直接推開了宋老五,掀開枕頭一看,卻是幾錢碎銀,那宋老五見此要去躲:“那是我們買谷種的錢,快還給我,咳咳!”

這豪奴直接推開了宋老五,並將銀子遞給了陳員外,陳員外不由得笑道:“好你個宋老五,竟敢誆騙我說你沒錢,如今被我現了吧,也罷,本員外也不跟你這等刁民計較,將他和他婆子拉出來!”

說着,兩豪奴就將宋老五和他那婆子往外拉,而宋老五此時也是咳嗽不停,虛弱不堪地幹吼道:“你不讓我們住了,把我押金還我,我給了你一個月的押金。”

“押金,按照契約,白紙黑字的寫明瞭,過七日不給房錢,押金不退,你算算你是幾日沒交房錢了,也好意思找我要房錢”,這陳員外說着就走到屋前捏着鼻子道:“把他那夜壺還給他,其他的都留下充足房錢和糟蹋我屋子賠償的錢。”

“你,你欺人太甚”,宋老五說了一句就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這時候,朱由校朝一隨行的東廠番子吩咐道:“朕和王公公李閣老不便暴露身份,你去一下,將那棚子替那叫宋老五買下來,另外派一個人去查查這陳員外的底細,朕倒沒想到我大明也有這樣霸道無理的房東。”

衆人雖覺得陛下所說“房東”二字很是驚訝,但也能明白他的意思,那東廠番子便領命走了過去,拍了拍那陳員外的肩膀:“你這棚子多少錢,我給買了,人家兩口子一病一弱也不容易,你就這樣讓人家站在雨天裡淋着,也狠得下心,看你頭戴方巾也是個有功名的,怎麼如此蛇蠍心腸。”

這陳員外本來見這人操着一口外地口音且要買自己棚子還想着要一筆高價敲詐他,畢竟他這棚子拿來租能訛詐不少銀子,既然要賣也得收更高的價格纔是,但他沒想到這個外地人卻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訓斥自己來。

正如這東廠番子所說,這陳員外也因自己是生員秀才,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不過是青衫布衣的傢伙能多闊綽有背景,便也大聲喝罵起來:“我說你誰呀,敢來這裡教訓本員外,這棚子你要想買去充什麼好人,就給一萬兩,如果沒這錢就滾到一邊去!”

作爲東廠的番子從來都是一言不合就直接開打的人,但現在因爲是在陛下面前所以才得低調點,連帶着訓人也只是在口頭上教訓幾句,但卻沒想到反而被眼前這個陳員外所輕視,反而逼得這東廠番子亮出腰牌:“看清了嗎,如果沒看清,我不介意用拳頭讓你長長眼。”

東廠番子也不敢真的在陛下面前真的動手,但這陳員外卻還是被嚇到面露慘白之色,銀子也沒要就立即帶着自己的豪奴走了,而這宋老五見此不由得問道:“敢問這位老爺大名,不知可否將我等的幾錢銀子也要回來,那是我們家今年的谷種。”

這東廠番子直接把幾錢銀子丟在了他面前:“這種小事用得着本老爺去要,已經給從他腰間順出來了,你等快進屋吧,這雨眼看着就要大起來了,別淋壞了身子,這是五兩銀子,足夠你們過活一陣了。”

宋老五忙接過五兩銀子,並直接朝那東廠番子磕起頭來:“謝謝老爺,多謝老爺!”

“不必感謝我,要謝就謝當今陛下”,這東廠番子就來到朱由校面前復了命,而朱由校則轉身進了船舫:“傳朕旨意,明日着南o京七品以上官員進宮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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