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李義連和曾婉悅雙雙背靠會議室牆壁,面對數十號的敵人站着。“義連,是時候了,”“是時候拿出我們的本事了,”“作戰姿態準備!讓他們看看我們每週假期跆拳道特訓的成果!”

上了!雙方几乎同時向對方衝去。李義連直接一個上踢打中一人的頭,倒之:小悅也是一個側踢,直接打得對方大腿盆骨疼得跪下。更多人撲了上來——

太狹小的空間和太多人上前干擾,對初學者來說很難聚力發力。兩人倒是十分機敏,“避其鋒芒,攻其不備!”先迅速躲開了幾次正面攻擊,然後找機會旋體側踢!好幾個由於暴露了脆弱面,被踢個正着,當場失去戰力——又疼又有破壞力!

義連跳上臺子,緊接着又給了一個飛踹,極重一擊!歹徒們拳頭總是被小悅靈活地躲過,然後,小悅低身掃腿!又倒了一片。

相對狹小的會議室反而幫了他們倆。敵人無法利用人數優勢進行圍攻,只能三三兩兩一批的前去“送死”。戰鬥上義連和小悅居然佔了優勢!

本以爲赤手空拳就能輕鬆收拾入侵者的惡棍們開始發覺工具的必要性!他們抄起椅子去敲去扔,拿起茶杯砸去,但義連小悅能躲拳腳,自然也能躲砸躲扔,而且他們也能利用起着隨手可見的道具反擊。

混混們打不中入侵者,反而誤傷了自己人,或者被入侵者以同樣的方式回敬。義連還推倒了書架櫃子,又壓傷了幾個人。

在後頭的混混看到了局勢的嚴峻,他們採取了極端做法——不再以活捉爲目的,能殺的話就動手!

後頭的小混混返回身,然後拿來了刀具……

“小心!”小悅驚呼,她看到了拿着小刀的人揮刀跑向義連。李義連以爲是普通的攻擊,習慣性提腳一擋,“呃啊!”“義連!”

刮到小腿上了,刀劃過的地方,開始滲血。

不止一個人拿出兇器!小悅的面前,也出現揮刀者。他們瘋一般的邊靠近邊毫無章法地狂舞刀刃,想要在他們倆身上劃出更多的傷口。

此刻小悅不敢出腳,他們一定會用刀朝向自己踢來的腳,其結果會是……可是再不動作,包圍圈一小,就沒有攻擊的空間了……

“小悅!”突聞一聲天吼,李義連不顧腳傷,向小悅面前的敵人衝來。敵人哪裡肯就此退卻,紛紛把刀相迎。可李義連好像當刀具不存在一般,依然用最侵略最不保守的套路攻擊對手!

“不!義連!這樣你會!……”

“啊啊……!”義連腹部以下被扎數刀,但絲毫不減戰意,歹徒見刀身入肉都無法擋住李義連的腿腳攻勢,頓時士氣大落,被打得落花流水,但還有人,想背後偷襲,握刀刺向義連上身……

“不好!義連,小……”

一聲悶響,萬幸,偷襲者被一棍悶暈倒地。然後又是幾下,趁歹徒注意力在義連小悅上面時,往那些人後腦勺一敲……三人合力,最終吧所有人都收拾乾淨了。

“啊……你是?……”李義連跪在地上,捂着傷口,難受地擡起頭看着他。

“先不說這個。快點,需要快點送這位兄弟去醫院。”小悅和陌生人合力扶起義連向外走小悅心疼地看着李義連不斷流着血的傷口。

“笨……蛋。之前你被我發現要學跆拳道……以備特殊任務時,我便要……求一起練。你以爲我僅僅……只是要和你……在一起嗎?”李義連忍着痛,緩緩地說,“我只不過是想……練得比你更好……然後就能……保護你了……就像今天……”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小悅扶着義連的身子靠得更緊了。

“小悅你怎麼了,通話的時候你在哭……啊!李隊,你怎麼流血了!傷口這麼多!”陳警身慌忙趕來,然後被這極其不妙的狀況所驚。

“我說啊,打電話時候不是說明了嗎?”陌生人指問道。

“小悅一直哭啊,話都說不清楚,我就直接來門口了……你是?”

“你們是劉錫的朋友吧?我……其實是夏日派來的臥底,姓方名勇才。”

“臥……臥底?!”三人吃驚不已,心裡頭開始充滿複雜的情緒。他怎麼提到了夏日?自說自是臥底,會是敵人的陷阱嗎?爲什麼知道我們跟劉錫有關……三人又很快以一種懷疑的眼光打量起方勇才。

“我知道你們……這麼快就取得你們信任我也知道那不大可能……但我現在和你們一樣想救劉錫。我知道他在哪。現在我先去找門鑰匙保管負責人,你們送那兄弟去醫院,我畢竟……臥底身份還沒完全暴露。”

“可是……啊,不好!”阿碉突然跑向隱蔽處,“不要說我在這裡!”

“那……那麼我也!”方勇才也跑去躲了……扔下義連和小悅兩人。原來是蕭姐,她們剛完成一處地點的搜查。蘇世常健跟在她們身後。

“這下他們能承認錯誤,把警力調成這邊了吧!”蕭姐生氣地,“車間裡地上躺那麼多呢!難道‘窩’還不是這裡麼?!還有!”她又轉向蘇世常健,“你們這幫小屁孩!很危險知道不!不要擅自跑過來,搞不好救不成劉錫,自己命都搭上了!!”

蘇常被嚇得話都不敢說了。而這時蕭姐注意力才放到了遠處小悅那,隨後,無比吃驚地張大了嘴……

“真是!當我們是趕來的醫護人員!小杰,開警車送她們去醫院!快!”蕭姐想訓斥都來不及,她知道這更要緊的是救治傷員……而小悅義連來不及猶豫是否要告訴蕭姐關於阿碉方勇才的事,就一起被送往醫院去了……

“已經……被幹掉了?!”

阿碉尾隨方勇纔去到車間,然後驚詫地見識到了蕭姐口中所說的“百人躺”,而保管“秘密通道”入口鑰匙的負責人也在其中……

蕭姐能帶來的警組人員實在少,都沒有人在此看管現場。方勇才取下了鑰匙。“我們走!”

“我說……方……勇纔對吧?”“嗯。”趕路途中,阿碉開始就心中的疑惑不斷向方發問。

“夏日派你……臥底……是要做什麼?”

“爲了兄弟。”

“爲了……兄弟?”

“是的。太多的兄弟,還有普通學生,被捲入到這個黑暗的漩渦裡。而且整風紀律委員會以涉黑的藉口,想要停掉所有體育運動比賽。爲了拯救同齡的他們,還有夢想……夏老大決定成立‘混亂之劍’組織,讓成員都潛伏於賭毒團伙,以求有朝一日徹底端掉這窩黑巢……而今天,是我們終於等到了的審判日!”

“夏日……本來的印象是學生運動的帶頭人,已經是非常厲害的

人物,沒想到他竟還會做出這麼大膽冒險的事情……”

“夏老大似乎還有更深層的復仇的原因,但我……不清楚。他似乎從未提過……”

“聊從前?好啊,不過……聊什麼呢?”杜榮輝聳聳肩,笑了起來。

“不如聊聊當初是怎麼‘入行’的?”此刻,夏日錄音筆的指示燈悄悄地在口袋裡閃爍。

“哈!你既然也‘入行’了,那你也有第一次‘入行’的經歷,你大概也應該清楚我怎麼‘入行’的纔對。算了,我說說我的吧。……”

夏日心裡暗暗冷笑:沒想到,這混蛋這麼輕易的就供出了所有的罪行……沒錯了,你絕對就是我想要復仇的對象!

“小葉,是時候發揮你留守總部的作用了!”蕭姐朝手機話筒說道,“你把所有有關菸廠的案件、新聞全部都翻出來!等着呢!查到了回電。掛了。”

然後蕭姐一邊遣返蘇世常健,一邊領着隊伍搜索隱蔽入口,“一定有什麼通道,密室一類,或許是由於爆炸才使得常規入口找不到了……搜!”

“蕭……警官,小葉那裡有消息了,”“(接過電話)說。”

“實際上……該廠發生過兩次爆炸……”

“什……好吧,你繼續。”原來如此,這就能解釋爲何爆炸留下的痕跡並不連續且相隔較遠了。

“第一次爆炸確定是事故,而第二次警方查出有人爲痕跡,但報導出的是‘人爲事故’。”

“於是也當做事故處理了麼?”“是的。”

“咱局裡的檔案上寫,第二次炸死的人裡有廠長及其夫人,兩女兒因上學倖免於難。第一次事故時廠長還無視羣衆抗議,堅持生產無危險,短期整頓之後又繼續生產。但是第二次‘事故’又發生了,而且廠長也死了,菸廠再無法繼續盯着壓力繼續運作。於是這個廠就這麼倒閉了,一次事故後本來不願搬走的廠民也都搬走了。有社會流傳是有人報復廠長,所以才策劃了第二次‘事故’。更有人傳出了鬧鬼傳聞,半夜本空無一人的廠裡接連出現動靜,廠長辦公室有剩下的茶水……”

“打住。鬼話多說無益。就這樣吧,發現了什麼再聯繫我。掛了。”

“不過呢,頭兒,很奇怪哦,你是怎麼躲過警衛,安置炸藥的呢?真不可思議!”夏日依舊強壓怒火,裝出崇拜杜的樣子,套他的細節。

“哈哈哈!我跟你說啊,當時頂上的人還策劃了一次羣衆示威,說是羣衆,其實就是一些小混混,再僱一些人,以安全生產爲藉口——之前那廠生產途中發生爆炸事故嘛,所以就假作工人,抗議工廠不保障生產安全。他們衝擊菸廠大門,甚至都成功衝進過廠裡,把所有的保衛人員都吸引過去了……我呢,也就在那時候,機智果斷地開始‘工作’……”

“……”

這個男人……我還能問他什麼……沉默良久,夏日纔再次開口,問道,

“頭兒……杜哥……這是殺人啊,你……不怕麼?手不會抖麼?”

“那時候抖……不過現在想起來……那不算什麼!”杜榮輝又突然亢奮地跳起來大笑道,“想一想!做了這些就能享盡榮華富貴,花不完的錢泡不完的妞,嘗不完的大餐!能夠得到這些,那麼還有什麼好怕的!哈哈哈哈哈!”

“……你……是什麼時候……奪冠時候的你,難道就已經在想這種‘不擇手段也要賺錢享樂’的事情了嗎?”夏日陰着臉繼續質問着杜榮輝,靜靜地拉開肩包鏈。

“多少有點吧,呀,你不要說這麼難聽嘛,這樣幹起活來沒有幹勁的。我應該早點發覺,球賽冠軍這種廢渣一樣的榮譽一點用都沒有,還不如現在這行賺的實在!”

憑什麼!把我追求了這麼多年的稱霸夢想,這麼輕易的就貶得一文不值!

“夠了!”夏日完全怒了,爆發出一聲怒吼。

“什麼?哦……我聽出來了,剛纔你就對我不爽了是嗎?”杜榮輝挑釁地說。

“沒錯!我不能忍受我曾經多次輸給你這個麼一個如此褻瀆無上榮耀的人渣!”

是的,三次輸給了這個男人,因而無法最終奪冠,夏日曾經多麼想超越的男人,他居然是殺人犯!居然如此不把夢想和榮辱當一回事,不斷地玷污神聖的意志精神,把兄弟們、同齡人,尤其是曉晴和她妹妹的幸福給……

“你不服氣?好啊!你想怎麼樣!”

“我要,不,一定要,就在這裡,親手打敗你一次!”說着,從夏日的肩包裡,一隻足球滾落到地上。

“哈哈哈……單挑是麼?沒想到你還專程帶來了球……說實話,那一瞬間我感覺你有些幼稚……”

“專程背過來,你怎麼好意思不賞我個面子?而且我敢打賭,以後這樣‘幼稚’地決鬥的機會可不多了!痛快點,比不比!?”

“比!你說吧,怎麼判勝負。”

“本來我想說七球四勝的,不過……”夏日看了一眼杜榮輝不比以往的消瘦身骨,不屑地說,“還是五球三勝快點!誰先進了三球,誰就贏了。”

然後,因地制宜,他們取現成的小空木箱相對而放,作爲球門,沒有邊線,底線與“門線”重合。

“開始!”兩人同時大喊。兩人同時鬆開球落地,以罕見的方式開球。他們同時搶向落地球。

夏日拿到了球,他先倚靠着杜護住球,然後抓住時機,向右加速擺脫!杜沒有跟上,夏日便直接轉身90度打門!

非常精確有力地飛進箱子!

“沒過中線就射門啊你!”杜榮輝開始抗議,藉機掩飾心中的恐懼。

“行,行!不算你這球!”夏日非常大度地讓掉這球,“你愛照野球的規則踢我也不反對。”

然後繼續決鬥。杜榮輝帶球衝了上來,他想使出當年的虛晃變向絕招,但卻沒喲ulead那時候高頻率的擺腳了,夏日一眼識破,直接下腳!

猛烈的撞擊聲!兩個人的腳隔着皮球衝撞在一起,杜又落下風,拼腳失敗,夏日再得球。夏又是簡單甩開角度,右腳外撥,再次勁射!球依舊準確而有力,直衝杜榮輝的球門而去……進了!

“這一次無話可說了吧,這是在你半場。”

1:0了。夏日默唸。

杜榮輝開後場球。夏日干脆就壓到杜的門前,堅決地把杜榮輝擋在他自己的半場裡。杜榮輝帶了幾步,非但沒能擺脫夏日,反而出現失

誤,趟球過大。夏日輕鬆得球。

突然的人球分過!杜榮輝既沒有能瞬間伸腳攔下球的反應,身體和速度上也沒有優勢能攔下夏日向前。他大大地在路程上落後了,只能眼睜睜看着夏日輕鬆送球入箱。

2:0了。

依舊,夏日不會後撤防守,而是直接壓到前場,準備直接形成機會破門。杜榮輝完全慌了,開始想隨便出一腳完事。嘗試吊夏日的門,可是沒踢好球的部位,又偏又慢。回頭跑的夏日輕鬆拿回控球權。

“太令人失望了!”夏日又是突然趟球加速。很快就會射門了!杜榮輝豁出去了,剷球動作清出來,想要擋住射門。

可是夏日選擇扣球變向!杜榮輝與球擦肩而過。再一次無能爲力,看着夏日重重地把球砸進球門。

3:0了!“還債的時候到了!”夏日怒地衝向倒地還未起的杜榮輝。

高大的夏日揪起了那個人的衣領,將他舉在了空中,杜榮輝腳尖都要離了地。

“你……你幹什麼!來人……”杜拼命掙扎着,垂死般呼救。

“沒有人會來救你了!現在警察都已經趕來了,你的人都自身難保!審判日已經來臨,你和你的組織手下還債的日子到了!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激動間,夏日猛揮一拳,給了杜榮輝左臉重重一記,“嗚啊!”杜悲鳴着,被衝力擊滾在地,“……你不是……‘入行’了嗎?爲什麼要爲這可憐的正義感放棄……金錢和權力?……”

“你!太令我失望了!爲什麼現在的你如此不堪一擊?我曾經那麼夢想要打敗那個不可戰勝的你,現如今我做到了,可是你已不再是那個我向往的人!你變成了一個體弱無力、喪失榮譽感的狗屎!我果真太幼稚了,戰勝這樣的你,根本毫無意義!這一拳,替我自己打!”又一聲痛苦嚎叫,夏日重拳打得杜榮輝腹部幾乎斷腸。

“你毒害了那麼多年輕人,把他們帶入深淵,你把我的好多兄弟都殘害了遍,還有那麼多的我珍視的同學,也被你這個人渣給害了!你甚至褻瀆神聖的體育精神,玩弄比賽結果,讓那些真正熱愛足球的少年沒有辦法踢純淨的足球,逼得大人們不得不停止賽事以制止毒瘤擴散!這一拳,是爲那些年輕人的人生命運打的!”

左勾拳,狠狠地砸向杜榮輝的頭,“啊!嗚……不要……快停手!……”

“還有最最重要的審判的罪行!你殺死了曉晴的雙親,逼得曉晴的妹妹失蹤!你深深傷害了作爲我的妹妹、我最愛的人的心,你奪走了她兩姐妹的幸福!!!!”——

當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決定永遠追隨着她。擺出讓人信服的大哥哥的模樣想讓她依靠,其實是自己再依賴着她,依賴着存在着她的世界。

曾經幻想她成爲自己的妹妹,幻想她成爲自己的新娘子。在那個不知道妹妹與新娘子的區分的年紀,她,是自己的夢想,爲了她努力要變成可靠的男人。

那段時間她的短暫消失讓他一度迷失,混亂,一度沒有真實感地僅僅活着。她再度的出現帶給他的不僅是重逢之悅,還有一個非常大的額外驚喜——父母決定收養她,她真的成爲了自己的妹妹。這怎麼能不令他大喜過望,高興如此,以至於令他忽略了她比以前少了很多笑容的臉,沒有意識到收養意味着什麼,也沒有領悟父親反覆對自己強調的這句“今後要把她當親生妹妹看待”的深刻含義……

一起度過了異性生理排斥期,又難耐地熬着之後妹妹排斥哥哥這個存在的日子。他多麼想和她回到過去的相處時的融洽關係,也很想知道消失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使得自己的父母突然決定收養她,也使得她發生了這樣的改變……

他多麼的喜歡她,纔會這麼努力的想要改善關係。正因爲如此,當有人更輕易地打開了她的心扉,他纔會顯得那麼氣憤,感到“不公”。

[所以夏日我,纔會這麼想跟段政隆對着幹,處處和他過不去。他是日本人、他總巴結老師對大人言聽計從、耍手段陰謀都不能成爲絕對的戰鬥理由。真正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爲他搶走了我的妹妹,搶走了我夢中的新娘子……我不交給他,即便是親兄長,我也不願就這麼放手……]

可是,曉晴她,還是選擇了段政隆。她甚至可能,對段,沒有很深的喜歡,寧可是與段交往,也不願選擇已經身爲“哥哥”的自己……

他進入了最糾結難熬的時期,明明阿麼喜歡她,她卻選擇了別人;明明思念着的人伸手可及,可是卻要拼命忍耐渴求她身體的青春期躁動。他只能選擇用更多的時間投入學習和學生會工作,幾乎週週不歸家,避免與她見面……

也正是在段政隆開始追求夏曉晴的那段時間,父母告訴了自己當初收養的緣由還有發生在曉晴身上的不幸的那件事……

在那之後,“替曉晴復仇”成了夏日戰鬥的唯一信念。爲了調查找出這個至今仍逍遙法外的爆炸案兇手,他成立“混沌之劍”,甚至不惜性命前途,同組織裡的夥伴一起臥底,只爲了揪出那個仍然在逃的混蛋!拯救其他兄弟、打倒墮落的偶像、嚴懲犯罪、換賽場純淨和秩序都只是順口說說的理由!

[我,夏日,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嫉惡如仇、身懷不容扭曲的正義感的行動主義戰士,我不過是一個身死爲紅顏的男人,只想着給曉晴一個公道。還有儘可能地找到她的妹妹。]

[即便曉晴不會選擇我,即便最後僅僅只能做她的哥哥,我也一定要做到,盡我所能,哪怕只爲了那晚當她得知妹妹出現時那個擔心悲痛的表情不再出現,哪怕只爲了公義昭雪親人團聚時她的笑臉……]

當他查到當年的偶像就是犯人之時,他又快樂又難受。

[太好了,復仇只需找一個人就夠了,省事。]

[爲什麼,會是你,你還是那個瀟灑地稱王興邦的少年嗎……]

他拼命的調查,爭取,從中引線做餌,終於騙到了與杜榮輝的一面。最終審判終於到了。兇手就在眼前,公義的大錘終於要落下!

“你居然殺死了我的妹妹曉晴的父母,還害她與妹妹失散,作爲她的兄長,我一定要出這口惡氣!啊啊!!!”夏日雨點一般的拳頭打向杜榮輝。打到手痛,又換腳踢。數年練球早就的腳力踢得杜榮輝生不如死,寧願一槍崩死自己算了,“對不起……對不起……”

“不接受道歉!如今都沒有用了!”擊打聲淹沒了蚊聲一般的杜的求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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