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劉璋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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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三更天,嚴顏遠遠地看到趙雲親自在前,橫槍躍馬,悄悄帶領一支人馬往小路而行。

趙雲這支人馬的前鋒走過三四里地,後面緊跟的輜重車輛陸續映入嚴顏的眼中,嚴顏看清楚這確實是輜重車輛,便傳令下去,四周鼓聲如雷,四下伏兵盡出,瘋狂地搶奪輜重車輛。

正在嚴顏的人馬亂哄哄地搶奪輜重時,又一支人馬突然出現,有人大喝一聲:“呂布在此,嚴顏還不束手!”

嚴顏驚愕,連忙轉頭一看,爲首這位劍眉星目,英武無雙,霸氣凌空,騎着火龍一樣的赤兔馬,手握丈二長方天畫戟的正是中央軍最高統帥呂布呂奉先。

人的名樹的影,嚴顏之前雖然沒有出過益州,卻對呂布的大名可謂如雷貫耳,當時他沒有到中土會會其他各路英雄,總以爲自己武藝不錯,但他唯一不敢不服的便是呂布,現在連呂布麾下大將趙雲都戰不過五十個回合,又如何能跟呂布相抗衡,他沒有開打心裡就怯場了,十成的功夫也發揮不出五成了。

四面鑼聲震天,呂布的五萬人馬盡出,殺將過來。

嚴顏看到呂布竟然有這麼多人馬,再看呂布騎乘赤兔馬,如同一道紅色閃電,飛馳過來,他心驚膽顫,措手不及。兩個回合不到,他的大刀就被呂布的方天畫戟磕掉落地,呂布仗着馬快,繞到嚴顏身後,扯住嚴顏的勒甲絛,生擒過來。擲於地下,十幾個中央軍士卒衝上前,用繩索把嚴顏牢牢地綁了起來。

其他川兵都倒戈而降。

呂布殺進江州城中,顏良、文丑早領兵進入,劉曄、荀攸等參軍領憲兵維持秩序,出榜安民,江州秩序很快穩定下來了。

士卒們推搡着嚴顏來到太守府的議事廳,呂布端坐在堂上,嚴顏卻不肯下跪。

趙雲站在一旁厲聲責罵道:“嚴顏匹夫。大司馬到此,爲何不降,安敢不跪,不怕砍頭嗎?”

嚴顏全無懼色,怒視趙雲:“汝等無義,侵我州郡!但有斷頭將軍,無降將軍!”

呂布怒拍桌案,大聲責道:“益州乃大漢之益州。非劉璋之益州,我等奉皇命。討伐劉璋、劉備等逆臣,何爲無義!”

嚴顏啞口無言,繼而怒喝道:“要殺就殺吧!”

呂布輕輕嘆了一口氣,走到階前,親手把嚴顏身上的繩索解開,親自拿起一個嶄新的戰袍給嚴顏披上。然後扶着嚴顏坐到他原來的太守寶座,然向他深施一禮:“適才言語冒瀆,幸勿見責。我知老將軍乃忠義之士也,忠者,忠於大漢天下。義者,撫卹巴蜀百姓,忠義非爲一姓,而爲天下,布懇請老將軍爲巴蜀百姓爲天下萬民計,爲中央朝廷效力。”

嚴顏沉默了一會兒,他不得不承認,呂布執掌的中央朝廷席捲天下之勢已經不可逆轉,自己若執意不降,除了白白死掉之外,還禍及家族,還會讓巴蜀一帶戰火綿延,要是這樣,自己過去幾十年鎮守巴蜀之功煙消雲散,他思前想後,跪倒在呂布面前,納頭便拜。

呂布趕緊把嚴顏攙扶起來,沉聲問道:“我爲了減少戰火蔓延,爲了儘量少傷害巴蜀百姓,想早日攻取成都,不知老將軍可有教我?”

呂布把大義擺了出來,嚴顏還能有什麼好推辭的呢:“敗軍之將,荷蒙厚恩,無可以報,願施犬馬之勞,不須張弓只箭,徑取成都。”

呂布心中暗笑,就等你這句話了,他拱手笑道:“請老將軍施教。”

嚴顏見呂布對自己很尊重,心中非常歡喜,跟呂布相比,那個劉璋對自己實在太不像話了,所以葬送劉焉劉璋父子的基業,嚴顏心裡沒有半點慚愧:“從此到雒城,凡守禦關隘,都是老夫所管,官軍皆出於掌握之中。今感主公之恩,無可以報,末將當爲前部,所到之處,盡皆喚出拜降。”

呂布便命嚴顏爲前鋒,呂布統領大軍隨後,留大將文聘留守江州。

此後,凡到之處的關隘守將,盡是嚴顏所管,都喚出投降。有遲疑未決者,嚴顏說:“我尚且投降,何況汝乎?”自是望風歸順,不曾廝殺一場。

呂布大軍推進極快,冷苞領一萬人馬正往江州進發,因爲呂布嚴密地封鎖了江州的消息,冷苞並不知道江州已經被呂布拿下,行進間,被呂布大軍伏擊,冷苞當場戰死,大部分蜀軍都聽從嚴顏召喚,歸降中央軍。

呂布大軍乘勝直進,勢如破竹,很快就推進到涪水關。

不幸的消息很快就傳入成都,劉璋大驚失色,連忙問計麾下謀士,該如何是好。

謀士鄭度獻策:“呂布千里奔襲,兵士甚多,糧草不濟,可盡燒野谷並各處倉廩,率巴西之民,避於涪水之西,深溝高壘,不予之戰,如此堅壁清野,必然退兵而返。到時主公派兵乘虛攻之,可擒呂布也。”

劉璋思前想後,否決了鄭度的計策:“吾聞拒敵以安民,未聞動民以備敵也。此言非保全之計。”

當即派遣妻弟費觀,領兵去把守綿竹,費觀舉薦一人,乃是扶風人孟達,一同領兵。

從事王累勸劉璋傳令漢中,讓劉備、司馬懿放棄陽平關,回援成都,劉璋聽從了王累的建議,飛馬傳書到了陽平關,劉備看罷書信,問詢司馬懿。

司馬懿稍作思考,便道:“成都乃益州根本,乃吾等重振旗鼓之基,不可失也,可讓張魯增兵陽平關,張魯五萬人馬即可守住陽平關,擋住黃忠、諸葛亮的十萬人馬。而我們這兩萬人馬可去涪水關和劉貴、鄧賢兩位將軍回合,合兵五萬,再去救援成都。”

劉備知道,漢中只有六七十萬人口而已,而天府之國巴蜀之地有四五百萬人口,人口是軍隊和財富的來源。漢中可以失去,而成都不可失,便聽從司馬懿的建議,往涪水關進發。

呂布大軍很快來到綿竹城下,費觀一心想要堅守,而生性孤高的孟達卻想搓一下呂布的銳氣,乘着呂布立足未穩剛到綿竹,他就領了五千人馬衝出來,想要夜襲。

呂布早有準備。四面埋伏,把孟達擒住,孟達見到他在扶風時的好朋友法正,法正現在負責軍情司,通過軍情司的特殊渠道,數日之內便從陽平關越過漢中,潛入巴蜀,跟呂布商議該如何對付劉備、司馬懿。

黃忠、諸葛亮的意思是想讓呂布伏擊劉備、司馬懿。但呂布瞭解劉備、司馬懿的謹慎,伏擊肯定不會那麼容易奏效。他跟法正、劉曄、荀攸商議過,決定先拿下成都,然後再派趙雲、嚴顏等將領分取其他地方,最後只給劉備、司馬懿、劉貴等人留個涪水關,最後畢功於一役。

法正三言兩語便勸動了本來就對劉璋沒有什麼忠誠度的孟達,呂布本來對孟達歷史上反反覆覆的行爲很是不屑。但現在大漢即將一統,孟達就是再反覆,也沒有機會了,便欣然接納了孟達的投降。

孟達感念呂布的厚恩,對呂布說:“主公。費觀雖然是劉璋的親戚的,但跟末將關係深厚,他也對劉璋沒有信心,末將必當可以說服他投降。”

呂布目視法正,法正笑道:“天下大勢已定,稍微有些遠見者均是識時務者,費觀必然投降。”

呂布便放孟達迴轉綿竹關,孟達見到費觀後,盛讚呂布之德,然後給費觀分析了一下繼續追隨劉璋的可怕後果,費觀聽從了孟達的主張,開門投降。

呂布領大軍進入綿竹,稍作休整,便直奔成都而來。

費觀、孟達派出親信,潛入成都,散發流言,說從漢中撤兵的劉備、司馬懿已經被呂布麾下大將徐晃伏擊,而呂布大將黃忠已經攻破陽平關,張魯已經投降,涪水關的劉貴、鄧賢出城迎接劉備殘兵,卻被徐晃將計就計地攻佔了涪水關。

這些傳言越傳越真,劉璋麾下大將吳懿此時表現出對劉璋難得的忠心,沒有主動派人向他的親戚呂布請降,但他的堂弟吳蘭以及許多巴蜀世家都起了請降之心。

等呂布大軍以及嚴顏等降兵在成都城下一字排開,十幾萬大軍旌旗招展時,劉璋爲之膽寒。

呂布大軍的霹靂車連番轟炸,轟掉了吳蘭等人最後那一絲猶豫,當晚吳蘭親自潛入呂布營寨,向呂布投誠,吳蘭麾下人馬大開城門,呂布大軍殺入成都城。

成都在這個時代是一個極其繁華的地方,可能僅次於洛陽和鄴城,呂布擔心麾下將士在繁華中迷失心智,便派參軍們領着憲兵們一邊張貼安民告示,一邊懲戒那些違規軍法的將士。

劉璋知道大勢已去,想要請降,呂布拒不接納,縱兵殺之,劉璋的長子劉瑁也死在亂軍之中,劉璋家所有男性全都死難。

呂布現在是不想留任何一個漢室宗親,因爲他很快就要取代劉漢皇室,成爲天下至尊了,這個時候不能留下任何一個漢室宗親做復辟的可能,當然,劉曄除外。

在殺劉璋的當晚,呂布開門見山地問劉曄:“吾欲稱帝,汝意下如何?”

劉曄是個聰明人:“主公稱帝,強劉辨、劉璋、劉表之輩百倍。劉漢到此,龍氣蕩然無存,即便主公不開口,卑職也想隨郭奉孝、賈文和等一起上表,請主公登基。”

呂布遠眺洛陽方向:“時機尚未成熟,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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