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趙範的嫂子樊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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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以雷霆之勢,擊敗了袁紹,佔領了荊州,並迅速收取了荊州上至世家下至寒微的民心,荊州本地世家蒯家、蔡家、馬家、龐家、張家都望風景從,特別是蔡家,更和呂布締結了姻親。

蔡家是襄陽世家,蔡瑁的姑媽曾嫁給太尉張溫,在那一世蔡瑁的長姐、二姐先後嫁給黃承彥和劉表,這樣說來,諸葛亮娶了黃承彥的女兒黃月英後,劉表就是他的姨丈,諸葛亮之所以遲遲不投靠劉表或他的兩個兒子,就是不看好他們,諸葛亮自己說躬耕隆中,不過是自謙之詞,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世家子弟。

在這一世,因爲呂布對大漢朝政的影響,劉表被任命爲豫州刺史,袁紹竊取了袁氏門生韓馥的荊州後,蔡瑁的二姐蔡曦嫁給袁紹,現在袁紹兵敗身死,呂布全面收取了他的基業,包括袁紹的小老婆蔡曦,蔡瑁、張允雖然一時腦殘追隨袁紹小兒子袁尚被張任射殺,但蔡家家大業大並未因爲蔡瑁而死而樹倒猢猻散,呂布不論是爲了蔡曦的美色也罷,還是爲了報復袁紹也罷,還是爲了籠絡蔡家也罷,他都把蔡曦給拿了下來。

荊州的賢能之士雖多,有名的美女卻屈指可數,除了蔡曦之外,便是黃月英,黃月英相貌雖然不醜。卻明顯跟呂布現在的妻妾們有很大差距,只能說中人之姿,呂布對她沒有什麼感覺,而且她的智慧超羣,留在呂布的後宅浪費人才,呂布覺得還是按照歷史的安排。把她留給自己的義子諸葛亮吧。

呂布隨後就想班師回朝,處理洛陽發生的一些事情,有人傳報說桂陽原太守趙範求見。

呂布此次派兵征伐桂陽郡,顧念趙雲和馬雲祿的感情,他沒有派趙雲去,而是派魏延前去,魏延跟隨呂布征戰十年,也已成長爲獨當一面的大將,威名遠揚。趙範根本沒做任何抵抗,便獻城投降。

讓呂布感到奇怪的是,魏延收取桂陽郡之後,並未傳出趙範獻出寡嫂的消息,後來轉念一想,現在只是公元199年,而那一世趙雲攻取桂陽郡是209年,相距十年。有可能那個樊氏還沒登場,甚至有可能沒嫁給趙範的哥哥。

呂布召見了趙範。因爲趙家在荊南一帶算是世家大族,呂布沒有慢待趙範,設宴款待,宴席間,呂布喝了一點酒後,乘着酒意。向趙範詢問道:“桂陽郡可有一個樊氏女子,花容月貌,國色天香?”

趙範激靈打了一個冷戰,桂陽郡有很多姓樊的女子,但以美貌著稱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哥哥新娶的一個女子樊娟。怎麼辦?難道說這是自己的嫂子,大司馬你別覬覦,借趙範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對呂布這樣說,既然不能這樣說,該如何是好,趙範靈機一動,不如趁機獻出嫂子,大司馬一開心,肯定會升自己的官。

趙範瞬間就想出了應對之法,諂媚一笑道:“大司馬洞察秋毫,下官佩服,桂陽郡裡確實有一個樊氏女子,閨名娟,芳齡十八,尚未嫁人,大司馬若有意,下官願做媒。”

呂布沒有多想,他以爲樊娟真的沒有嫁人,便端起酒杯,哈哈大笑道:“如此有勞趙太守了。”

本來按照呂布的安排,像趙範這樣的袁紹舊官,都要降級使用的,但呂布心中高興,決定讓趙範到荊州外其他郡做太守。

因爲要拿下樊娟,所以呂布班師回朝的時間往後推延了十天,在這十天裡,呂布一邊等待趙範把樊娟送來江陵,一邊佈置下一步三面攻取益州的戰略。

呂布準備一面讓黃忠、張郃、馬超、馬岱、龐德、諸葛亮、法正諸部攻取漢中,從漢中攻入益州,另外一面讓張遼、曹仁、荀彧、荀攸諸部沿江而上,從白帝城攻入益州,另外一面由徐晃、張任、李嚴、賈詡、鄧芝諸部從上庸攻入益州。

因爲益州地形複雜,需要大量前期準備,未來一年時間都不可能發動戰爭,呂布便準備帶顏良、文丑、霍峻、文聘、蒯越等荊州降將回返洛陽,花上半年時間給他們洗腦,讓他們對自己忠心不二。

袁紹原本麾下人才濟濟,但現在袁譚、袁熙、袁買、高幹、焦觸、韓猛、嚴敞、王摩、夏昭、馮禮、鄧升、郭援、陶升、孟岱、蔡瑁、蔡中、蔡和、黃祖、審配、辛評、張允、韓玄、逄記、傅士仁大部分戰死,小部分被呂布處死,剩下的以許攸爲首逃往益州。

而顏良、文丑、蔡勳、王威、蘇飛、鞏志、馮習、霍峻、文聘、郭圖、辛毗、荀諶、宋忠、蒯越、朱漢、耿苞、華彥、孔順、陰夔、韓珩、張津、張珔、韓範、陶升、龐季、劉先等文武將領都陸續投靠呂布,這些人相當一部分都跟隨袁紹日久,之所以反投呂布,乃是迫於形勢,他們的忠誠度非常值得懷疑,所以呂布要花大氣力地給他們洗腦,提高他們對自己的忠誠度。

趙範將樊娟送到了江陵,呂布看到樊娟第一面,心道難怪這個女子能夠留名於史,她的姿色達到呂布的要求,更難得的是她不是那種嫵媚妖豔的,說實在的呂布對嫵媚妖豔的無感,樊娟的美是端莊清麗的,一看就是大家閨秀,一看就是良家婦女,一看就是人妻,呂布爲自己最後一個判斷所驚訝,那個趙範不是說這個女子尚未嫁人嗎?

隨後的程序便是納妾的儀式,與此同時,呂布還舉行了中央軍中高級將領跟荊州當地世家、寒庶家族的聯姻,不掌握軍權的文官迎娶當地世家的女子,而掌握軍權的武官迎娶當地寒庶家族的女子,當然這些將領一部分是娶妻、一部分納妾。呂布下令,還是按照以往的原則,非誠勿擾,大規模相親會,先讓女子來挑選男子,最後男子再來淘汰女子。這樣締結的婚姻才皆大歡喜。這樣締結婚姻能最大程度地拉近荊州跟中央朝廷特別是呂布中央軍的距離,可以讓荊州民衆迅速歸心,讓他們迅速從袁紹的陰影中恢復光彩。

在納妾的儀式中,呂布一直覺得很奇怪,樊娟總是一副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樣子,好像她參加的不是婚禮而是喪禮,讓呂布覺得非常晦氣。

當呂布跟參加婚宴的諸位將領和荊州世家人物們喝完酒後,回到洞房,他驚呆了。他面前的不是紅燭高燒,而是白蠟燭,樊娟沒有身着大紅嫁衣鳳冠霞帔,而是身穿縞素。俗話說,要想俏,三分孝,穿着一身白衣的樊娟更顯清麗無雙。

不過呂布現在可沒有心思去欣賞她的清麗,他驚愕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樊娟撲通一聲跪倒在呂布面前。嚶嚶哭訴了一番。

原來樊娟在半年前已經嫁給趙範的哥哥趙穆,兩人感情很好。相敬如賓,只是因爲趙穆身體不好,樊娟一直沒有懷上孩子。

十天前,趙範拜見大司馬呂布回到桂陽,便找哥哥趙穆,說有要事相商。

樊娟等在家中。迎來的卻是趙範派來的家兵,說哥哥趙穆不知何故,忽然猝死,讓她過來速速辦理喪事。

樊娟到達趙範家裡,卻發現趙穆的屍首已經被埋入墳墓中。她在丈夫臨死前都沒有見他一面。

樊娟責問趙範,趙範卻說天熱,瘟疫橫行,不能讓屍首在外放置太久,然後又向樊娟跪求,求她前去江陵嫁給大司馬呂布爲妾,來保證趙家的富貴。

樊娟覺得蹊蹺,找到趙穆的一個忠僕一問,原來趙範請來趙穆,讓趙穆讓出嫂子獻給呂布,還許諾說,等呂大司馬給自己升官,自己必定還給哥哥十個美女。趙穆勃然大怒,痛罵趙範,還說要去呂大司馬處告發趙範,趙範驚懼,命人把他哥哥打死,然後迅速埋入墳墓。

樊娟聽後,立下決心,一定要爲丈夫趙穆報仇,所以她同意了趙範的要求,前去江陵嫁給呂布。

呂布聽後,勃然大怒,尼瑪趙範把老子當成什麼人了,爲了追求美色需要這麼不擇手段嗎,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自己的名聲一下子就壞掉了。

呂布把大紅新郎服脫掉,衝出洞房,迅速派陳到帶一千人馬,火速捉拿趙範到江陵問罪。

趙範這次護着嫂子前來獻給呂布做妾侍,他正在江陵城的驛館裡做着升官發財的美夢,陳到破門而入,他才幡然醒悟,一定是樊娟那個賤人識破了自己殺兄獻嫂求榮,趙範當此時也不敢再做任何抵賴,只是一個勁地說自己純粹是爲了爲大司馬的幸福着想,樊娟這樣的美色只能配得上大司馬,陳到擔心這件事情暴露出去,立馬堵住了趙範的嘴巴。

呂布知道這件事情是紙裡包不住火,他迅速召集了所有荊州名士,商議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置。

對趙範的處理是衆口一詞,殺兄獻嫂求榮,喪盡天良,必須要凌遲處死,以儆效尤。

對樊娟的處理則有些出乎呂布的意外,呂布本意是把樊娟送回趙穆家,可蒯越、宋忠、黃承彥等荊州名士欽佩樊娟的氣節,他們稍作商量,一致認爲,因樊娟一人而使得趙家兩男身死,趙家因而從世家迅速墮爲寒門,如此一來,趙家必定無法容忍樊娟,樊娟若回趙家,必死無疑,不能把她送回趙家。

呂布便道,把她送回孃家,再擇良家許配,誰知樊娟的父母早在之前的戰亂中身死,樊娟已成飄零人。

龐德公是這些名士裡年紀最大的,因爲他跟水鏡先生司馬徽的關係,所以他在呂布面前可以端起長輩的架子,便縷着鬍子笑道:“老朽願收樊娟爲義女,負責給她許配人家。”

呂布終於送出了樊娟這個燙手山芋,名聲得以保證,心裡頓時輕鬆。

第二天,就準備班師回朝,龐統卻來告訴呂布:“主公,我叔叔讓屬下告訴您,樊娟只想嫁給您。”

當天晚上,在數十位荊州名士的見證下,樊娟彷佛作爲荊州的女兒,嫁給了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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