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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初,太陽總算露了個臉,初升的陽光照在身上雖算不得暖和,但感覺上卻沒有那麼冷了,秋風瑟瑟刮在臉上反而讓人更清醒了些。這一路行來車上幾人相處的還算太平,除了相熟的幾人相互聊着,再沒發生什麼口角。一直捱到了辰時中,牛車終於到了新昌縣城門口,小羊兒停了車,說了一句“未時初回”,就先將司徒嫣的揹簍拿了下來,這才伸手要抱她下車。司徒嫣剛把被子墊好,起身正看到他伸過來的雙手,有些不好意思,就只虛扶了一下,自己跳了下來。小羊兒感覺入手一片冰涼,又看了司徒嫣身上的衣裳一眼,知道這丫頭怕是剛剛凍着了,也不知爲什麼心裡有些生氣,“這凍着了也不知道吭一聲!”可他平日就不是個多話的,這會兒人都到地了,他更不知要說些什麼好。回頭去招呼其他的人下車,每個人收了一文銅錢,這才趕着車往寄存的地方而去。司徒嫣手裡還捏着一文銅錢,她剛是要付錢的,可小羊兒根本沒往她這兒走,也許是以爲她沒有錢,這纔不跟她要吧。心想着那就回程時一起給,這二文錢的人情她可不願欠着。這麼想着司徒嫣也就不再糾結,背上揹簍,跟着阿牛嬸兒,向城內走去。小羊兒存了車,回身來找司徒嫣卻沒看見人,心裡有些着急,大郎走前特意叮囑再三,讓他多照顧一下這丫頭,怎麼他才離開一下,這人就不見了。又往城門的方向尋去,正好見司徒嫣跟着阿牛嬸兒一起進了城。想着有阿牛嬸兒在,也出不了什麼事兒,就沒緊着攆上去,而是先去了布鋪買他娘交待的東西,想着買了東西再到菜市去尋阿牛嬸兒,自然也就能找到這丫頭。阿牛叔去糧鋪裡稱糧食去了,司徒嫣就先陪着阿牛嬸兒去了西街的菜市。雖說這東西街上都有“市門”,可是在東街上擺攤“市租”一天就要十文錢,而西街就便宜的多,只收二文的“市租”。幫着阿牛嬸兒把帶來的雞蛋都放好了,這才找了個由頭,說自己想去逛逛保證不會走遠的,晚些再來幫着阿牛嬸賣雞蛋,也不給阿牛嬸兒反對的機會,直接背起簍子一轉身的跑了。阿牛嬸兒擔心這小丫頭出事,可又怕她這一離開,雞蛋被人順了去,這一猶豫的空,再想找人,司徒嫣已經只剩下個背影了。嘆了口氣,想着這小丫頭精明的很,又很乖巧應該不會跑遠,也就不再去追了,想着再等會兒看看,要是再不回,就讓李阿牛去找找。司徒嫣離開阿牛嬸兒,先找人打聽了一下哪家藥鋪收散藥材,口碑又好的,連着問了三個人,都說是“永安堂”藥鋪。打聽清楚位置,就直奔東街而去。“永安堂”藥鋪,正座落在東街最繁華的地段,門臉不小,比河南縣“敬修堂”藥鋪大了不止一倍,上下兩層的木樓。司徒嫣到時,看着眼前的藥鋪心裡有種莫名的熟悉,“‘永安堂’的建築,倒是和現代‘同仁堂’的建築差不多。”心裡想着,手上的動作也沒停,將揹簍取了下來,將上面的荒草扔了,找了個沒人的巷子,又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人注意這裡,這纔將戒指裡幾個裝着散藥材的布袋拿了出來,摞在簍子上,又壓了壓,確定暫時不會掉下來,這才重新背上簍子進了“永安堂”藥鋪。進了一樓,右邊靠牆一排的藥櫃,櫃檯後三個藥童在忙着抓藥,幾個客人等在櫃檯前,一個坐堂的老郎中,坐在左邊的桌案後,再給一個病人把脈。打眼處沒見到有掌櫃的在。司徒嫣排在抓藥的人後,等着前面的人忙完。藥童動作嫺熟,一刻鐘不到抓藥,配藥,收錢一氣呵成。等淪到司徒嫣時,屋子裡已經沒有客人了。只剩下一個病人還在看病。司徒嫣見時機剛好,這才上前剛要與藥童搭話,卻被藥童搶了先。“這位小哥兒,您是給家裡大人抓藥嗎,將藥單給俺看下?”其實打從司徒嫣進來,這藥童就看到她了,想着這麼小個娃兒一個人來抓藥,可見一定是家裡的大人病了。所以纔好心先問了一句。也是這“永安堂”的掌櫃平時管教的嚴,所以這裡的夥計、藥童都很熱情也很心善。“小哥哥,俺不是來抓藥的,俺是來賣藥的,您這裡可收散藥材。”“收是收的,可是隻收成色好而且還要炮製過的才行。”藥童也沒想到這麼個小娃子不是來抓藥,卻是來賣藥的,面上發楞,但話還是答的很流利,也是平日裡來問的人不少,所以習慣成自然。“俺的藥都是炮製好的,就在這兒看嗎?”司徒嫣一邊問着話,一邊將揹簍放到了地上,她也想放到櫃檯上,可她太矮,夠不着。“你先等等,俺去請掌櫃的。”藥童掃了一眼簍子,因上面蓋着布袋,也沒看清,但還是客氣的應了聲,去請了掌櫃。不大會兒的功夫,掌櫃的從後堂走了過來,司徒嫣打量了一眼,就確定此人雖是商人,卻心思純正,是個“良賈”。這看人看眼,此人目光堅定,一臉的正氣,這份氣勢不是裝出來的。當然也要司徒嫣有這方面的經驗才能從細微處觀察一個人的性情。“掌櫃的,就是這位小哥兒要賣藥材。”藥童將掌櫃的帶到司徒嫣身前。“小娃子,我能看看你的藥嗎?”掌櫃的一張嘴一口的京城口音。給司徒嫣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永安堂”怕是在北魏國境內不只這一家,這裡應該只是分鋪。“好。”司徒嫣也沒猶豫,這樣的鋪子不會欺負她一個小娃子的,和這樣的商人合作她也放心。先將蓋在簍子上的布袋放在地上,露出下面的藥材。掌櫃的看了一眼,猶豫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這些藥成色都不錯,該蒸的,該切的,該曬的,都炮製好了,又將幾個布袋子打了開,將切好片的藥都細細的看了看。這才擡眼打量起司徒嫣。“小娃子,這藥可是你家大人炮製的?”不怪這掌櫃的不信,他這藥鋪裡的藥童年紀都比這小娃子大,可除了認識些藥材,別說炮製了,就是讓他們切曬都做不仔細,可這娃子送來的藥材,都炮製的很細緻,一點兒也沒失了藥性。“是俺師傅弄的,只是他老人家,老寒腿的毛病又犯了,走不得路,這才讓小子揹着來賣些,也好買些糧食用來過冬。”司徒嫣這段時間扯謊是臉不紅心不跳,都成習慣了。“行,你這藥我‘永安堂’收了,價錢你只管放心,要是以後還得了藥材想賣,記得來找我,我是這裡的掌櫃,你可以叫我秦掌櫃。”“小子記下了。”司徒嫣並不想一直以賣草藥爲生,這草藥無論有多少她都想存起來,只是現在家裡沒有賺錢的營生,而她又不想哥哥們起疑,這才賣些藥材,得了錢,再從戒指裡取些東西出來就說是買的,也好解釋。“杜仲你去把這藥拿到後面,給蔣師傅稱了,算好價錢再報給我。”那個被喚做杜仲的正是剛剛和司徒嫣講話的藥童,司徒嫣心裡覺得好笑,這在藥鋪幫忙的,名字也都改成了藥名,倒是好記。“小娃子,你就在那邊坐着等一會兒,等稱算好,我再叫你。”秦掌櫃後面還有事,交待了一聲就又進了後堂。杜仲把簍子拿去了後堂,又轉回來給司徒嫣上了一杯茶,這纔回到櫃檯後繼續幫客人抓藥。司徒嫣見這會兒沒她什麼事兒,就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等着,順便聽一下藥童的報價,好做到心裡有數。一杯茶喝盡,又等了差不多一刻多鐘,秦掌櫃和提着簍子的杜仲一起從後堂走了出來。秦掌櫃手裡拿着個布袋,看上去有些份量,走到司徒嫣身前,將袋子遞到她手,隨後杜仲纔將揹簍遞給司徒嫣,簍子裡只剩下幾個空布袋。“小娃子,這是藥錢你點點,一共是十七種草藥,745文錢。”秦掌櫃一副和司徒嫣談買賣的認真樣兒,完全沒把她當一個小孩子來看。她接了布袋,也只是打開看了一眼,並沒有細數,就揣進了懷裡。“謝謝秦掌櫃,俺師傅說了,這新昌縣城,就數‘永安堂’的信譽最好,叮囑俺一定上這兒來賣藥,俺師傅信您,俺也信,所以不用數了。”秦掌櫃心裡高興,這小娃兒師傅也許只是個鈴醫,可炮製藥材的手藝不錯,能被這樣的人相信,正顯得“永安堂”口碑好,對這司徒嫣的喜歡就又加了一分,親自將她送出了藥鋪,還不忘叮囑她回去時,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司徒嫣臨走,還不忘和藥童杜仲打了個招呼,問了一下縣學的方向,這才笑着出了“永安堂”,一路向縣學而去。(小說《亂世清平樂》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衆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