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爛桃花上門

朝堂,金鑾殿!

玄煌坐在龍椅之上,傾身看着下面的大臣,皇親貴族。

這些人,是他的親人,他的長輩,但是,卻每一個人都時時刻刻的在算計他,想要謀害他,以此奪走他的皇位。

皇位嘛,誰都愛。

可他玄煌卻不愛,如果不是父皇臨死前,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做一個好皇帝,爲天下百姓造福,把父皇的遺憾完成,他寧願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可是……‘

玄煌呼出一口氣,站起身,才說道,“諸位愛卿,想來昨晚皇城之內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都已知曉,那諸位愛卿說說,真要如何處置那些叛逆?”

衆大臣一聽,都不解了。

那些人,不都死了嗎,還要怎麼處置?

段豪心裡震驚,卻面不改色。

暴風雨,終於要來了。

“臣等惶恐!”

“惶恐,!”玄煌氣急,反笑,“你們的確應該惶恐,朕昨夜和瑤妃娘娘回宮,竟遭到刺客刺殺,九城兵馬司都鐸何在?”

“臣在,臣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玄煌看着下面的人,冷哼一聲,“你的確罪該萬死,摘除頂戴花翎,交出印章,滾回去種田,後代子孫,永世不得入朝爲官,凡是你舉薦之人,皆摘去頂戴花翎,後代子孫永世不得入朝爲官!”

羣臣一聽,大驚。

這,九城兵馬司,舉薦的人可不再少數,而他們之中,也有人是九城兵馬司所舉薦,好幾個已經承受不住,跪在地上,懇求玄煌開恩。

玄煌看了他們眼,揚手讓人把他們拖了下去。

任由他們的求饒聲,衝刺在大殿之內。

玄煌卻充耳不聞,看向站在首位的三個皇叔,兩個是他嫡親嫡親的皇叔,一個是同一個爺爺,卻不同祖母的汾陽王。

“三位皇叔,你們對朕昨夜遇刺之事,有何看法!”

“臣惶恐!”

玄煌看着那三個同時彎腰的皇叔,笑了,笑得金鑾殿之上,全是他刺耳的笑聲,“好啊,很好,三個皇叔都是聰明人,卻喜歡裝糊塗,看來朕還是太嫩,太嫩了!”

玄煌說着,看向錦親王,林親王,汾陽王,“只是皇叔啊,有些事情,你們不得不承認,朕再年輕,再嫩,也是皇帝,就算朕不幸身亡了,也還有皇太子,是了,皇太子,朕一會就會頒下詔書,立下皇太子,當然,朕會在你們其中選擇一位,來監國!”

至於是誰,玄煌沒有說。

當時,三個人的確開始蠢蠢欲動。

若是玄煌身亡,皇太子登基,那麼不管是誰監國,都等於把整個樓蘭送到他們手中。

玄煌看着他們沉默,冷冷的笑了笑,手一擺,太監立即大喊,“退朝!”

“恭送皇上!”

玄煌回到後宮,有些憤然,太皇太后走到玄煌身邊,在玄煌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幾下。

玄煌擡頭,“皇祖母!”

“好孩子,你的苦,皇祖母知道,只是煌兒啊,很多時候,是不能心慈手軟的!”太皇太后說着,坐到玄煌身邊。

握住玄煌的手,“如果,你錦皇叔和林皇叔真的背叛了你,不管你怎麼做,皇祖母都毫無怨言,只是皇祖母希望,能在皇祖母歸天之前,留他們一命,白髮人送黑髮人,太悽苦了!”

就算她貴爲太皇太后,她也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個老嫗。

她也想,兒孫滿堂,而不是你害我,我害你,最後一個個不得善終。

“皇祖母,煌兒明白的,煌兒依皇祖母的!”

“煌兒,皇祖母謝謝你!”太皇太后說着,靠在玄煌的肩膀上,繼續說道,“你父皇就是這樣子,太心慈手軟了,皇祖母多希望,你能像你黃爺爺那般,鐵血手腕,把一切覬覦他皇位的人都誅殺了,可煌兒,那樣子的人,真的太無情,太殘忍,也很孤獨,皇祖母不希望你變成那樣子的人,你說,皇祖母是不是一個很矛盾的人?”

一邊希望他自強不息,不必受制於人。

一邊又希望他心狠手辣,卻又怕他最後孤獨。

喜歡看着白髮蒼蒼的太皇太后,猶豫半響才說道,“皇祖母,煌兒明白,所以皇祖母放心吧,煌兒絕對不會像父皇,也不會像皇爺爺,那麼煌兒就取他們中間,不最心慈手軟,也不最冷酷無情,朋友不必多,三五幾個,能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助你便好!”

“看來煌兒是找到了那幾個朋友了!”太皇太后說着,欣慰了不少。

“嗯!”玄煌說着,“皇祖母,我們去看看阿瑤和孩子吧!”

“好!”

玄煌扶着太皇太后來到南宮瑤的大殿,南宮瑤已經醒來,手裡還拿着阿暖寫給她的信,一邊是她的孩子。

南宮瑤眼眶有些紅潤。

太皇太后瞧見,連忙說道,“瑤妃啊,如今你還在月子裡,可不能哭!”

南宮瑤一笑,“皇祖母,我沒哭,我只是感動,真的,只是感動!”

她知道,如果在最後一刻,不是那隻溫暖的手,緊緊的抓住了她,她是不會堅持下來的。

這個世間,值得她南宮瑤留戀的東西很少,值得她流連的人也很少,以前是兩個,如今也不過是三個。

玄煌看着南宮瑤,走到南宮瑤身邊坐下,把南宮瑤擁入懷中,“委屈你了!”“不委屈,皇上,真的,只要你把那幕後黑手揪出來,千刀萬剮,我就不委屈了!”南宮瑤說着,看向身邊的孩子。

他還那麼的小,就被驚嚇的選擇了出生。

這口怨氣,她怎麼咽得下。

“阿瑤,朕答應你,一定會的,遲早有一天,一個都別想逃!”

皇城宮外。

錦親王,林親王,汾陽王看着站在不遠處的徐子衿,三個人都猶豫着要不要走過去,畢竟,徐子衿代表什麼,他們心中誰都清楚。

只是,他們不走過去,徐子衿卻走了過來。

每走一步,三個親王都有些緊張。

尤其是心裡有鬼的,情不自禁握住了手。

“錦親王,林親王,汾陽王,子衿這廂有禮了!”

徐子衿說着,抱拳,朝三個王爺深深一鞠,眼角眉梢帶笑,只是,卻看得三人有些頭皮發麻。

“原來是子衿啊,什麼時候回京的?”錦親王說道。

“回來有幾日了,只是這京城似乎不太歡迎我!”徐子衿說着,拿出摺扇,啪一聲打開,輕輕搖晃。

“怎麼會呢,京城的大門,爲天下所有人打開,自然是歡迎你的!”錦親王說着,尷尬一笑,連忙說道,“聽說你娶妻了,哎,本王最近俗事繁忙,都沒來得及送上賀禮,子衿若是不嫌棄,改日帶上侄媳,來王府小坐吧,湊巧,靈兒也回來了!”

“謝錦親王好意,只是拙荊昨夜遇刺,受到了驚嚇,怕是多日不能出門了,王爺的一番好意,怕是……”徐子衿說着,搖搖頭,滿臉的失望。

“無礙,無礙,如今都住在京城,大家隔得也近,要來也方便的!”

徐子衿點點頭,“錦親王說的是,只是,我這個人吶,沒什麼本事,不過拙荊昨夜受到驚嚇,這心裡還真是心疼,所以,子衿在這,懇請三個王爺,幫着子衿好好查查,但凡有一點線索,還請告訴子衿,子衿好十倍還之……”

“這……”

錦親王,林親王,汾陽王都愣住。

十倍還之?

這是要反擊了嗎?

“怎麼,三位王爺覺得,十倍還之太少了嗎?”徐子衿點點頭,“我也覺得十倍還之,太少,若是二十倍還之,或者百倍還之更好!”

“子衿啊,這事,恐怕幫不了你!”汾陽王第一個開口說道。

徐子衿笑,“無礙,不瞞王爺,如今整個徐門的人都開始追查,我相信不出五日,我定會揪出這幕後黑手,給其致命一擊!到時候還請王爺,幫助一二!”

“自然,自然!”汾陽王說着,有些尷尬,連忙說道,“王府裡還有事,本王先行告辭!”

“汾陽王慢走!”

錦親王和林親王也急急忙忙告辭,徐子衿看着他們離開,才勾起一抹冷笑。

看來,他有必要去見見玄燁和玄耀。

回到馬車,見盧暖趴在馬車上睡着了,徐子衿瞧着,都心疼不已,對滿月說道,“慢一些,阿暖睡着了!”

“是!”

滿月的確把馬車駕駛的很慢,慢的走到下午,纔回到徐府。

徐府大門前,三個姑娘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卻都不願意離開去買吃的,所以,一直蹲在那,不停的咽口水。

“小草姐姐,你說,少爺和少奶奶去哪裡了,爲什麼還不回來啊?”初二問,卻嘆了口氣,揉揉自己的肚子。

早知道這府裡的人不讓她們進去,她們就應該在進城的時候,弄些吃的。

“不知道啊,我們還是等着吧,再說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志,初二,我們是來伺候少奶奶的,不是來享福的,明白嗎?”小草說着,也嚥了咽口水。

也不知道爲什麼,三年沒來,這府裡的下人爲什麼都換了,一個都不認識她。

潛意識裡,小草覺得這事不單純。

“是啊,初二,別想了,說不定,阿暖小姐一會就回來了!”安青說着,呼出一口氣。

再次回到京城,感覺,似乎前程往事都像那過往雲煙,怎麼也抓不住分毫。

卻深深的映入了腦海裡。

如果不是盧家,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她或許終身都不會踏入京城一步。

這裡有太多的記憶,好的,壞的。

“初二,你看看人家安青,思想多麼的好,我告訴你,你可要努力些,可別到時候,安青得寵,許配好人家了,你還是端洗腳水的丫鬟!”

初二聽小草這麼一說,臉頓時漲紅,低下頭小聲說道,“人家還沒喜歡的人,嫁人還早呢!”

來的時候,夫人可是許諾了的,只要把少奶奶伺候好了,以後不管她嫁誰,夫人都給一千兩銀子的嫁妝。

爲此,初二可是在陳氏面前,指天對地,發誓過的。

“沒有喜歡的不要緊啊,反正,少爺少奶奶身邊,長得不錯,本事好的男子多如牛毛,到時候要是你們兩情相悅,叫少奶奶給你做主!”小草說着,想起心中的那個人。

都不知道,誰才能給自己做主。

她真不想,和他,就這麼錯過了。

“是啊,初二,阿暖人那麼好,她會給你找一個好人家,嫁過去做正妻,以後相公永遠不許納妾!”安青說道。

在京城,她看過很多,大富人家的妾室,過的是豬狗不如的生活,還比不了正妻身邊的一個丫鬟。

“是啊,我覺得安青說的有理,我寧願嫁給窮人,一生一世一雙人,也不要嫁去大富人家,和許多女子,分享一個男人,太累,太苦了!”小草說着,呼出一口氣。

坐在初二身邊,握住初二的手,“初二,我知道,你或許現在不太明白,但是,你來到了京城,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那些大戶人家的妾室,是什麼個樣子,就會明白了!”

“哦……”

初二應了一聲,卻還是不太明白。

戴全趕到的時候,見那個三個姑娘垂頭喪氣的坐在徐府門口,不免失笑,跳下馬,站在她們三個人面前。

“戴管家!”

初二驚喜的喚了一聲,立即站起身。

小草和安青也立即站起身,衝戴全行禮,“戴管家!”

“你們怎麼在外面,不進去啊?”戴全問。

初二嘟起嘴,不滿的說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府裡的下人,一個個神神秘秘的,無論小草姐姐怎麼表示,她們都不讓我們進去,戴管家,你怎麼來了?”

“夫人不放心你們三個,就讓我跟來了,看你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是不是餓了?”

三個姑娘連忙點頭。

她們早飯沒吃,中午飯沒吃,馬上又要到吃晚飯了。

而且,一路上,忙着趕路,都沒好好休息,現在一聽有人關心自己,都委屈的直想哭。

戴全雖然冷沉沉慣了,但是在盧家待但是時間久了,這心啊,也就軟了。

看三個姑娘一個個委屈的樣子,連忙說道,“好了,好了,我這裡還有些乾孃,你們先將就着吃吧!”

說着,轉身從馬上拿出乾孃,分給三個姑娘,三人接過,小小口的咬着。

小草一邊吃,一邊說道,“戴管家,不知道我的預感對不對,我覺得這徐府,怪怪的!”

戴全聞言,也愣住了,“怎麼說?”

小草剛想說話,卻被哽住,安青連忙給她捶背。

“水,水……”

戴全連忙拿了自己的水囊,遞給安青,安青連忙打開,餵給小草喝。

直到小草喝了幾口,覺得不那麼難受了,幾個人纔想起,這是戴全的水囊,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個人頓時漲紅了臉。

一個個尷尬的扭開頭。

就連戴全這個大男人,也尷尬的不行。

半晌之後,纔開口,“那個……”

“沒事,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小草說着,扭開頭,伸出手指,不停的摳嘴巴,然後心裡懊悔極了。

安青連忙安慰,也覺得,其實,小草和戴全其實挺配的,不過想起,小草似乎有喜歡的人了,還很喜歡,也就不再胡思亂想。

倒是初二,看着戴全,起了一丁點的小心思。

“是是是,的確,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初二說着,呵呵笑了起來,卻還是覺得,或許,她是可以做夢的。

戴全聞言,連忙點頭。

四個人一時間,尷尬的不行。

等到徐子衿和盧暖回到徐家的時候,滿月見站在大門口的四人,頓了頓,才停下馬車,跳下馬車,“你們怎麼來了?”

難道是盧家村出了什麼事情嗎?不過隨即被滿月否決。

戴全看着滿月,笑了笑,“夫人讓我們過來!”

“那咋不進去啊?”滿月問。

“裡面的下人不認識我們,不讓我們進去!”小草連忙說道,站在滿月面前,小草臉頭都不敢擡,就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滿月也是一愣,才說道,“我明白了!”

徐子衿也在馬車內叫醒了盧暖,盧暖出馬車看着在家門口的人,愣了愣,才笑道,“你們怎麼來了?”

一下馬車,三個姑娘立即圍到盧暖身邊,欣喜不已。

“少奶奶!”小草和初二喚道,欣喜的有些不知所措。

盧暖點點頭,看向安青,盧暖還是比較意外安青來了,握住安青的手,“你們來了就好了,真的……”

在這裡,她身邊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做點什麼事情,也縮手縮腳的。

如今來了三個她信任的人,很多事情,辦起來,也好多了。

“想你了,就來了!”安青說着,一笑。

倒是把大家都逗樂了。

比較,她們爲什麼來,她們心裡清楚,盧暖也知道,也不多說。

“先進去再說!”

回到徐家,盧暖和徐子衿卻什麼都沒有說,帶着幾個姑娘戴全好好的吃了一頓,夜晚的時候,讓下人準備了點心,坐在花園裡,乘涼。

“少奶奶,這是夫人讓小草帶給您的東西!”小草說着,遞上一個荷包。

盧暖一看那荷包,就笑着說道,“這荷包是誰繡的啊,那麼好看?”

“是三小姐繡的,三小姐和四小姐繡了挺多,大家都有呢!”小草說着,朝盧暖拍了拍腰間的荷包。

雖然她也會刺繡,但是並不精通,倒是武功,學的多一些。

盧暖失笑,打開荷包,一見裡面的東西,盧暖臉色變了變,看向小草,“小草,娘爲什麼要你給我帶來這個東西?”

這是三年前,了空給她的玉佩,卻不想……

“少奶奶,夫人說,自從你們走後,她日日夜夜睡不安穩,總覺得有孩子在她耳邊哭泣,所以就讓小草把這玉佩給少奶奶送來!”

小草說着,看向盧暖。

這個玉牌小草可不陌生,因爲陳氏在房間裡,弄了個觀音像,日日焚香唸經,那一日,陳氏也說的很清楚,這個玉佩,哪怕是她死,也要安然送到盧暖手中。

“我明白了!”盧暖說着,自己戴上。

纔對小草說道,“小草,在家裡,那些下人都是你在管理,我知道你心思細膩,又聰慧,今日那些下人你也看見了,你覺得,她們如何?”

“實話嗎?”小草問。

盧暖點點頭,“對,實話!”

“不好,少奶奶,我不知道這些下人是誰買回來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來徐家的,但是以我小草看人的眼光,我覺得這些人,一個個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心裡都藏了些東西!”

安青也應聲道,“的確,阿暖小姐,我覺得,這些人,的確有問題,按理說,不認識我和初二,很正常,但是不認識小草,說不過去,畢竟小草在這裡待過,她們不可能不認識小草,那只有一種可能,這些人,在這三年間,已經被換了,或者被人收買了!”

安青的想法,盧暖贊同,小草也贊同。

“那你們說,應該怎麼辦?”盧暖問。

“換人,全部換成我們的自己人!”安青說道。

盧暖看着安青,笑了笑,“安青,你對京城熟悉,明日,我讓戴全和滿月幫你,去各個牙行買人,咱們不管價錢,只挑好的!”

“要多少人?”安青問。

“你覺得,我們這大院子,需要多少人,纔夠氣派,雖然人多了,參差不齊,也不知道誰好,但是,我們可以慢慢的看,而且,總比家裡這些一個個都懷着目的來的好!”

安青點點頭,問道,“那家丁呢?”

“家丁不用,我自有安排!”盧暖說道。

徐門的人,如今肩膀上夠本事的,徐子衿都打算調到京城來,那麼安排這府裡,先做家丁吧。

等到事情結束了,論功行賞,該怎麼獎勵的,就怎麼獎勵,徐門也可以散了。

畢竟,他們已經起到作用了。

小草也覺得有道理。

家裡面這些人,的確不對勁。

第二日,一大早,滿月和戴全就陪着安青去各個牙行買人,那些牙婆一見出手這麼闊綽的,立即把自己調教的好的,會針線活的,乾的又好的,都介紹給安青等人,安青也從中挑選了一些,一下來,竟然也挑選了五十個丫鬟,十五個婆子。

帶回徐家。

盧暖讓人把下人家丁全部喚道前廳,坐在一邊,和徐子衿慢慢的喝着茶。

滿月見大家都到了,才說道,“你們誰能說說,昨日爲什麼不讓她們幾個進來?”

“回滿月公子,奴才不認識她們!”管家說着,低下了頭。

卻有些閃躲。

盧暖看見了,徐子衿自然也看見了。

“既然如此,那你這管家也不必做了,以後……”滿月說着,頓了頓,看向盧暖和徐子衿。

盧暖擱下茶杯,小聲說道,“以後這個家,有戴全做管家,至於你,是賣身在徐家呢,還是徐家請的長工?”

那男子一聽,臉色有些發白,“回少奶奶,是長工!”

“哦……”盧暖拉長了尾音,才說道,“那辭退了吧,至於其他人,沒有籤賣身契的,都辭退了!”

一時間,大廳裡鴉雀無聲。

因爲她們都只是長工。

這下子,盧暖和徐子衿都笑了。

看來,她們來到京城,還沒注意,身邊都安插了這麼多人,怪不得她們去什麼地方了,別人會知道。

“滿月,報官吧,這些謀害主子,本少爺希望,官府能夠好好管管!”徐子衿淡聲說着,朝盧暖伸出手,“娘子,爲夫餓了,晚上能不能辛苦娘子,給爲夫做些吃的?”

“自然是可以的!”盧暖說着,朝徐子衿伸出手,任由徐子衿握住自己的手,去了廚房。

不管那些人的求情。

好幾個怕泄露了什麼,還來了個咬舌自盡,或者吞毒自盡。

盧暖和徐子衿在廚房裡知道的時候,笑了起來。

“娘子,看來,咱們的確太善良了!”徐子衿說着,偷了盧暖做好的菜,放到嘴裡,咀嚼起來。

盧暖發現了,卻沒有質問,而是似笑非笑的說道,“好吃嗎?”

“好吃,娘子做的菜都好吃!”徐子衿說着,伸出手又想去拿,盧暖卻一巴掌拍在徐子衿的手背上。

惡狠狠的說道,“晚上不許吃這個菜!”

“額,娘子……”徐子衿說着,委屈不已。

不過隨即一想,晚上還有很多菜,就算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也就釋懷。

果不其然,晚上的菜,的確有很多,而且當作那六十五個新買的僕人,盧暖讓小草,安青,初二,滿月,戴全都坐下,對着下面那些個新買的僕人說道,“知道爲什麼要讓你們站着嗎?”

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吱聲。

盧暖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們現在一定很忐忑不安,說實話,我也很忐忑不安,我把你們買回來,可我卻不知道,你們到底會些什麼,都能做些什麼,雖然,賣你們的牙婆都說,你們什麼都會,可這個世間,不管說什麼,都是靠兩層皮在那裡動,所以,接下來的半個月,你們會什麼,都使出來吧,我呢,會在你們之中,選幾個精靈的,懂事的丫鬟出來,當然,下午,你們也看見了,官差帶走的那些人,不管他們受了誰的指使,但我相信,他們的下場不會太好,不止不會好,還會很悽慘,所以,我希望你們,記住一點,你們是徐家的下人,做得好,一年的賞錢都夠你們吃一輩子,如果做得不好,那麼,她們的下場,很快就會驗證到你們身上,別怪我狠心,這個世界,人都是自私的!”

盧暖說完,招呼大家吃飯。

也讓小草,初二,安青多吃些。

飯後,盧暖擺手讓那些下人下去弄吃的,也不告訴她們怎麼去廚房,那些丫鬟婆子,也不敢多問,一個個低着頭下去。

因爲她們知道,這個主子,可不是鬧着玩的。下午那些人死的死,沒死成的,被官府帶走。這叫不出手則已,一出手,要你命。

她們雖然沒有正正經經當過下人,但是在牙行,已經被調教的很好。

牙婆說得對,不管你,聰明,還是糊塗,本事好,還是不好,有了新主子,你第一帖就要學會衷心,主子會容忍你的糊塗,笨拙,但是不會容忍你的背叛和不忠。

而且,她們纔來,盧暖就已經給她們上了很好的一課。

帶她們離開後,小草才說道,“少奶奶,這些下人,都交給我調教吧!”

盧暖聞言,笑了笑,“好啊,你在娘身邊那麼多年,這事就交給你,初二和安青,依舊在我身邊,我最近剛剛懷上孩子,很多事情,自己都不方便,所以……”

盧暖的話還未說完,小草,初二卻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因爲在盧家村,陳氏就覺得,盧暖可能懷上了,不然她不會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夢,就連徐老夫人,也信誓旦旦說,她也睡不安枕。

“你們是怎麼了?”盧暖笑問。

小草和初二一個勁的搖頭,小草卻說道,“少奶奶,小草來的時候,夫人說,讓小草把少爺和夫人的一舉一動都寫信回去,這事,我可以說嗎?”

盧暖聞言,頓了頓,才說道,“說吧,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少奶奶請講!”

“報喜不報憂!”盧暖說完,站起身,看向盧家村方向。

陳氏的心情,盧暖理解,小草會說出來,或許陳氏也吩咐過。

這樣子也好,把近況告訴她,讓她們不必擔心。

“明白的!”

安青其實,挽住盧暖,笑着說道,“其實,我也有個要求!”

盧暖看向安青,笑了笑,“說吧!”

“我想把名字改了!”安青說着,低下頭。

以前,她是安國侯府的下人,她頂着安國侯府的姓氏,可如今,她不是了。也回不到過去。

所以,安青覺得,她的名字,的確應該改了。

盧暖沉默片刻,才說道,“叫青青如何,清清白白做事,明明白白做人!”

安青的確清清白白做事,明明白白做人。

“好啊,就叫青青吧,我特別喜歡清清白白做事,明明白白做人這兩句話呢!”青青說着,笑了起來。

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

接下來幾天,小草訓練人來,盧暖都汗顏。

那叫一個兇殘厲害。

那些溫柔的,被安青訓的直哭,小草一句話,保證她們不哭。

那就是,誰承受不住,哭了,送她去勾欄院,那裡不用幹活,一時間,那些喜歡哭的,一個個噤了聲。

走路要怎麼走,端菜遞水要怎麼做,一樣都馬虎不得。

對於小草的訓人本事,盧暖很滿意,青青也說,小草做的極好。

而盧暖和徐子衿的房間,挑了一個好日子,把裡面的東西全部搬出來,曬曬,說是曬曬,這其中的心思,誰都明白。

書房,徐子衿抱着盧暖,柔聲問道,“都要搬嗎?”

“要搬呢,今兒日子好,搬出來曬曬太陽,也好,你看我還懷着孩子,可不能出一點點差錯!”盧暖說着,感覺有些熱。

拿了摺扇打開,發現裡面的圖案。

“這……”驚奇不已。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徐子衿說着,笑了起來。

“師傅給你的嗎?”盧暖問。

徐子衿點點頭,“對,是我求師傅給的,阿暖,對不起,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把這圖拿來做摺扇了,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倒是不會,只是想不到,你居然還做扇子生意!”盧暖說着,準備扇風,徐子衿從盧暖手中接過扇子,呼呼呼給盧暖扇着。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有很多呢!”徐子衿說着,摟住盧暖的腰,靠在盧暖肩膀上,繼續說道,“本來一開始只是和朋友合夥,卻不想越做越好,對了,你這些畫和詩句,她還給了銀子,說改日要上門來拜訪你!”

“誰啊,男的女的?”盧暖問。

徐子衿一聽,有些糾結,“是個姑娘,應該說,是一個嫁了人,卻死了丈夫的姑娘!”

盧暖一聽,倒是好奇了,“她一直就是做扇子的嗎?”

“嗯,孃家是,當初我們還是因爲扇子認識的,這些年,偶爾也見上一面!”徐子衿說着,看向盧暖。

盧暖只是應了一聲,就不再多說話。

徐子衿問道,“生氣了,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不和她合作了,反正,我也不差這幾個錢!”

“沒有,我就是在想,她嫁過去就死了丈夫,日子應該很難過吧!”

“一開始的確不好過,不過現在她從本家過繼了一個孩子,日子倒還不錯!”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徐子衿是不知道要說什麼,盧暖卻是想着那個做扇子的寡婦。

畢竟,在這個時代,一個寡婦,日子的確不好過的。

“少奶奶……”

小草急急忙忙的跑進書房,還大喘氣,顯然很急切。

“怎麼了?”盧暖問。

“你跟我去看看吧,太糟心了!”小草說着,撐住腰。

盧暖點點頭,徐子衿本來也要去,湊巧滿月回來,說徐門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到了,問徐子衿怎麼安排,怎麼進府?

徐子衿只得去安排那邊,這邊盧暖隨小草來到她和徐子衿的院子。

看着院子裡的東西,盧暖直犯惡心。

待心緒平穩了之後,盧暖才問道,“從哪裡找到的?”

“你和少爺的大牀下,青青見一塊石板有鬆動過的痕跡,所以撬開看了一下,就發現了這些污穢之物,看上面的顏色,應該時間不長,少奶奶,你看……”小草說着,眉頭蹙起。

盧暖閉上眼睛,深呼吸後才說道,“拿去燒了,另外,給衙門那邊送筆銀子過去,讓他們嚴刑拷打,一定要把這人給我揪出來!”

太可惡了。

居然把大姨媽來時用的東西,賣她大牀下。

想到這,盧暖都恨得髮指。

“少奶奶,我明白的,那屋子,其它石板,要不要撬開看看看?”小草問。

“行,一會子衿的人就到了,把那些石板都撬開看看,也好!”

徐子衿回來,盧暖就把這事和徐子衿說了,徐子衿也眉頭蹙起,一時間,在房間裡,到處撬開石板,卻撬到了別的東西。

“少爺,有發現!”

盧暖和徐子衿連忙趕去,看着那地道,兩個人都笑了。

“呵呵呵,想不到,這京城,還真是藏龍臥虎!”徐子衿說着,笑得越發的冷厲。

在他府裡安插了眼線,居然……

“蓋回去吧!”盧暖淡聲說道。

“阿暖……”

不止徐子衿錯愕,就連滿月,和徐門的人都錯愕。

“既然他們留了這一招,卻肯定想不到,我們會發現,而且發現的這麼早,再說,這地道,只可以一個人進出,只要我們把守住,出來一個,逮一個,兩個逮一雙,我還真不相信,不能把這幕後黑手揪出來!”盧暖解釋道。

徐子衿和滿月點頭。

而且,他們還能順着這地道摸索過去。

“阿暖,這事聽你的!”

盧暖和徐子衿的院子,小草和青青用艾草薰了好幾遍,牆壁,也一一敲過,並無發現密道或者什麼的,就連地板,都一一撬起來,檢查之後又放回去。

而且,這個家裡,幾乎所有的地方,地板都被撬開過,誰又能想到,徐家,丫鬟婆子不多,卻有將近三百徐門的高手。

如此忙碌了半個月,纔算停歇下來。

盧暖坐在徐子衿做的鞦韆上,慢悠悠的蕩着,家裡的丫鬟,婆子被小草訓練的很好,這一點盧暖很滿意。

“小草,你今年都十八了,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盧暖也是無聊,才這麼一問。

小草聞言,卻咻地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初二跟着盧暖一段時間,知道盧暖脾氣好,心也好,不止不怕盧暖,還由衷的佩服盧暖,更喜歡和盧暖親近,連忙說道,“少奶奶,小草姐姐有喜歡的人!”

小草一聽,連忙去推初二,倒是把盧暖和青青逗樂了。

“說說看啊!”

“少奶奶,人家沒有,我,我……”小草剛要說,卻見徐子衿帶着一個盛裝打扮的婦人走來,那婦人還牽着一個孩子。

連忙站起身,青青也站起身,卻在看見那個婦人的時候,眉頭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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