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六張 保護

周晚晚不知道沈國棟跟週週說了什麼,但一定說了很久。她睡到半夜醒了,沈國棟不在,只有小汪趴在牀邊。

第二天她卻是在沈國棟懷裡醒來,關於週週,沈國棟沒再說什麼,她也不去問。她已經說得很明白,以後要把週週當朋友,沈國棟肯定不會爲難他。這一點周晚晚非常清楚。

週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隊伍裡,誰都沒有多問一句。

軍隊保密條例非常嚴格,特戰隊員們早就習慣了戰友悄無聲息地走,又不聲不響地回來。

周晨說話算話,昨天晚上就把電臺修好,第二天上午來接他們的直升飛機就到了。飛機放下給養,帶走了沈國棟和周陽兄妹三人。墩子帶着部隊在原地等來接他們的卡車。

周晚晚聽沈國棟說起巴丹吉林沙漠裡活動猖獗的沙漠狼羣,把小汪留給了墩子。

小汪委委屈屈地蹲在地上看着周晚晚上飛機,尾巴都耷拉了下來。週週走過去拍拍它的腦袋,跟它說了幾句什麼,又往它嘴裡塞了一大塊駱駝肉,小汪的尾巴又開始歡快地掃沙子了。

飛機慢慢升空,周晚晚隔着窗戶跟他們擺手。週週和小汪站在一起,沒有跟她揮手,腦袋卻一直隨着飛機轉,直到他們成了兩個小黑點,再也看不見。

“這小子怎麼跟小汪一個德行。”沈國棟忽然有了危機感,他可不想再來一個小汪一樣的傢伙給他搗亂。

好在直升飛機裡巨大的噪音讓他的話誰都聽不見,雖然周晨要笑不笑地看了他一眼,讓他有點心虛,不過好在他一向臉皮厚,只要周晚晚沒看出他那點小心思,誰知道了他都不在乎。

一行人在蘭州機場下了直升飛機,馬上就登上回家的客機。幾個小時後,他們終於踏上了家鄉的土地。

一下飛機,沈爺爺就迎了上來。老人家一直把周晨當成自己家孩子看待。他失蹤這些天,沈爺爺幾乎沒合過眼,聽到他們要回來,再也坐不住。非要親自來接。

沈爺爺給了周晨一個大大的擁抱,拍着他的肩膀驕傲地笑,“好小子!沒墜了爺爺的名頭!”

周晨的事沈爺爺都知道了,幾乎所有參與營救的單位都在傳,寧大歷史繫有個將門虎子。能文能武深藏不露。

知道這幾天調遣細節的高層人員更是確信了這個傳言,否則沈老將軍怎麼會毫不避諱地插手這件事?

沈爺爺也不否認,“這孩子從小就優秀,就是脾氣倔,什麼事都要靠自己,讓我這個老頭子想幫他都沒機會。”

幾位有幸聽到沈爺爺這話的人都識趣地閉上了嘴。老首長都說了,人家孩子不肯借家裡的光,他們當然不敢出去隨便亂說,還是讓這位將門虎子繼續低調下去吧。

雖然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但這風要怎麼透。透多少,在沈爺爺威嚴的目光下,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杆秤。

長期的影響還無法估計,就目前來看,沈爺爺隨隨便便一句話,周晨一直卡在“業務能力雖然很強,但是年紀太青”上的職稱問題馬上就解決了。

沈爺爺表揚完周晨,看孫子毫不避諱地拉着周晚晚的手一臉傻笑,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也跟着笑了起來。“你小子倒是因禍得福了!”

“走吧!回家!咱們得好好慶祝一下!”

在沈爺爺家熱鬧了一場,周陽叮囑弟弟妹妹一番,當晚就坐上了回家的火車。

石雲又懷孕了,周十一越大越淘。他實在是不放心。爲了弟弟,周陽可以不顧生命危險深入大漠,甚至暗下決心,無論生死,不管多難多久,他必須帶弟弟回家。

現在弟弟平安歸來。他除了是哥哥還是丈夫和父親,在妻兒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必須回到他們身邊。

沈爺爺誰都不管,只把周晚晚留在身邊,“你們忙你們的去!有小丫頭陪我就行了!”

周晨回家休息,明天還有一些綁架的細節問題要跟學校和有關部門交代。沈國棟看看周晚晚,戀戀不捨地跟着周晨走,周晨到現在還不知道考古隊全體遇難了,他得去跟他交個底。

周晚晚早就給大家做過身體檢查,周陽幾個都完全沒問題,沈爺爺這幾天卻因爲缺少休息又焦慮過度,需要好好調養幾天。

馬上就九十歲的老人了,即使身體一向硬朗,也經不起這樣的事情了。周晚晚趕緊給他做了個全面的身體檢查,結果出來,她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以沈爺爺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不受太大刺激,好好保養着,至少能活到一百二十歲。

“沈爺爺,您這幾天在家陪我吧?這回我也打槍了,就是不太準,以後我一定聽您的,好好練習,不再偷懶了。”

小丫頭一向懂事,從來不會無理取鬧耽誤大人的正事兒,好容易撒嬌一回,沈爺爺馬上心疼了。孩子這是嚇壞了,又是驚嚇又是開槍見血的,哪是她這種從小嬌養着的孩子能受得了的。

回來還能沒事人似的說笑,已經比很多大小夥子都強了。現在沒別人了,肯跟他撒嬌,沈爺爺的心一下就軟得一塌糊塗,這孩子還是跟他最親!

孩子嘛,嚇着了可不是得找最親近的大人!

陪!肯定得陪着!沈爺爺交代小張叔叔,這幾天哪也不去了,就在家哄孩子!

周晚晚做了詳細的計劃,紮紮實實地給沈爺爺補了幾天身體,等他再去軍區上班,頭上的白髮都透着精氣神。

沈國棟卻鬱悶得不行,小丫頭和他爺爺每天不是玩兒槍就是躲在書房裡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數獨、腦筋急轉彎兒,沒事兒兩人還練兩手擒拿,再種種花草逗逗小汪,日子過得舒服又有趣,就是忘了旁邊還有一個眼巴巴看着的他。

好容易等沈爺爺肯放人了,墩子那邊處理好這次剿匪的事,回來就馬上把他們給找了過去。

關於空間的事,周晚晚早就想好了,既然已經讓哥哥們知道了,她就不準備做任何隱瞞。

她和週週其實是同一類人,他們都不相信人性,也不敢去考驗人性。可是她相信自己的親人,這是她重生以後最大的收穫,也是上天給她的一份比空間,比重生更重要的恩賜。

可是她不準備告訴他們自己重生的事。前世種種,她全都放下了,不想再提起,而且,說出來除了讓他們的生活多一分沉重和複雜,沒有任何好處。

如果告訴他們,前世周晨十五歲慘死,周陽三十多就早逝,她嫁到一個人面獸心的家庭,最後因爲空間被囚禁被分屍,讓他們情何以堪?

就讓他們輕輕鬆鬆地活在這一世好了,那些沉重的負擔她一樣一樣地放下了,就不會讓它們再壓在哥哥們心上。

可是,周晚晚做好了把空間全盤托出的準備,墩子卻根本不去問這些,“靈藥的事,狐狸媽媽說你十歲以前不能說出來,那這些東西呢?你爲了救小二拿出來,會不會對你不好?”

周晚晚被問得愣了一下,這才明白爲什麼墩子竟然沒告訴周晨這件事,而是自己先來問她。他是怕周晨知道了自責,而且看今天的情形,如果真的對她不好,他肯定是不會告訴周晨了。

“你一直沒有說出來,也從來沒有用過這些東西,一定是有原因的,是不是?”墩子臉上是面對妹妹從來沒有過的嚴肅,“你要說實話,無論什麼事,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不許自己擔着。”

沈國棟抓着周晚晚的手,越握越緊,對這些看不到摸不着卻隨時都能讓周晚晚消失的東西,他生平第一次有了無力感。

“曾經有一個人,她也擁有過這些東西,還拿出來跟婆家人分享,後來她的丈夫和親戚爲了獨佔,把她關了起來,最後把她打死分屍。”周晚晚用最簡潔的話把自己前世的經歷說完,雖然她覺得自己早就放下,眼裡還是冰冷一片。

三個人都沉默下來,沈國棟把周晚晚緊緊地抱在懷裡,他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麼傷心,卻知道她需要他的體溫和安慰。

“囡囡,懷璧其罪,你以前做得很好,這是一件必須保密的事。”墩子深吸一口氣,“你爲了我和小二兩次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是我們做得不夠好,竟然讓自己的小妹妹來保護。”

“墩子哥哥……”周晚晚急了,卻被墩子打斷,“囡囡,你聽我說完。”

墩子和沈國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默契和堅定,“囡囡,以後讓我們來保護你,我們不能保證咱們幾個人的人生不會再出現波折和意外,卻能保證我們一定會強大到能保護得了自己的家人,絕對不會讓你再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險動用這些東西。”

“墩子哥哥,只要我們做好防範,我不會有危險。像你想保護我一樣,我想保護你們的心情也是一樣的,我不可能看着自己的親人需要我,而我又有這個能力,卻爲了自保而袖手旁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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