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樑午繼續窩在角落裡喝酒,並沒把姚軍的話放在心上,因爲他不覺得姚軍能有什麼驚喜可以給他的,除非他能把最想要出現在這裡的人給他請來。
但顯然那是不可能的,程玉若是知道了今天是他生日,不但不會來,估計還會大罵他一頓。
“這可是你說的啊。”姚軍說,“等會兒也希望你能這麼的堅決。”
樑午衝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姚軍嘆了聲氣,“你一定會後悔的。”
跟過來的鄭霖拍了下姚軍的肩膀,不由好奇地問,“你爲午少準備了什麼驚喜?”
姚軍無可奉告地說,“不告訴你。”
鄭霖嗤了聲,“還保密上了,你能有什麼驚喜?咱們午爺現在的心裡,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女人,剛纔我都說要把我妹妹介紹給他了,他都不願意。”
姚軍冷笑了聲,“你妹妹還需介紹嗎?一個圈子裡的人,誰不認識誰啊,別整的一副好心的樣子,誰不知道你妹妹喜歡樑午,你這分明是爲了你妹妹,可惜,妾有意郞無情啊。”
“你這話說的合跟我妹妹嫁不出去似的,我妹妹也是很優秀的好嗎?多少公子哥都排着隊追她呢。”鄭霖替妹妹說話道。
“就你這個寵妹無底線的人,在你眼裡,就是你妹的一根頭髮絲都是好的。”姚軍鄙視地說,“但再好也沒用,扛不住人家不喜歡,我勸你還是歇歇吧,寵妹要有個限度,否則就是害了她。”
鄭霖說,“你當我願意啊,我這還不是看不得我妹妹失望嗎?再說,這成了也不失爲一件壞事啊,我妹妹得到了她喜歡的人,而我的好哥們成了我小舅子,親上加親,這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姚軍嗤笑了聲,“你就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鄭霖就不以爲然了,“我妹妹長的可是很漂亮的。”
姚軍說,“人家也不差。”
鄭霖又說,“我妹妹的性格可是很乖巧的。”
姚軍說,“人家的性格不乖巧,但架不住午少就喜歡這樣的。”
鄭霖說,“我妹妹可是個才女,四歲就開始彈鋼琴,五歲開始學畫畫,七歲開始學跳芭蕾,典型的大家閨秀。”
姚軍冷笑了聲,程玉雖然不是大家閨秀,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比大家閨秀還大家閨秀。
鄭霖看到姚軍不以爲然的表情,就更加的不服氣了,湊過去說,“我聽說這人來過這裡,上次我在外地,所以沒見着,聽說你這段時間經常跟午少混在一起,肯定是見過那人的。”
姚軍點了點頭,“見過,而且還不止一次。”
鄭霖說,“那也就是說你對她有一定的瞭解了?”
姚軍說,“一般般吧。”
鄭霖就問了,“那你說她那裡比我妹妹好了?我還就不信了,這世上還有比我妹妹還好的女孩子?”
姚軍搖頭嘆息,“你這個寵妹無底線的,我沒話跟你說。”
“你別走啊?這跟寵不寵沒關係,事實就是如此。”鄭霖見姚軍轉身就走,忙跟了過去,“你跑這麼快,肯定是找不出比我妹妹強的地方……”
姚軍突然停下腳步,無奈地對這個妹控說,“哥們,你妹妹好不好這不是有我說了算。”
鄭霖不依不饒地說,“那你跟我說說那人有多優秀,這樣我還能叫我妹妹死心。”
姚軍頗爲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跟你說再多都沒用,回頭你自己見了就知道了。”
鄭霖說,“你這說的不都是屁話嗎?她又沒來,我上哪兒見去,你都不知道,我妹妹在家有多傷心,自從聽說了樑午有了心儀的人,我妹妹就整天失魂落魄的,看的我都快心疼死了,你以爲我想這樣啊,樑午他就是個禍害,怕我妹傷心,今天我死活都沒讓她來,要是知道那女人沒來的話,我也不會阻止我妹了,我妹在家指不定怎麼生我的氣呢。”
姚軍笑了笑,“沒讓你妹妹來這事,是非常明智的。”來了還指不定怎麼傷心呢。
鄭霖見他朝外面走,便問,“你去哪兒?”
姚軍說,“看人到了沒有。”
鄭霖嘟囔了句,“什麼人啊?還值當你跑一趟,不是有侍應生嗎?叫侍應生領過來不就行了。”
能讓姚軍親自下去接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心裡就在納悶會是什麼人,因爲每年來參加樑午生日宴的都是圈內關係還不錯的人,他們這些人,那裡需要接,來了後,直接上樓來就行了。
鄭霖因爲好奇,就沒有走遠,就在門口附近,想看看來的是那方神聖。
等了沒多久,姚軍就上來了,跟他一起的除了樑軒還有一個女人。
從他們談話的神情可以看出,這陌生的女人跟樑軒和姚軍兩人應該很熟悉。
只是在腦海裡搜索了一圈,也沒搜尋到這陌生女人的信息。
長的還行,屬於漂亮之類的,但談不上驚豔。
但是在這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漂亮的人的會所,她這種算不上驚豔的人,愣是能讓人一眼看到她,無法忽視掉,因爲身上的氣質太強烈了,跟姚軍和樑軒這兩個公子哥走在一起,那通身的氣勢,愣是不弱於兩人,甚至有隱隱拔高的意思。
鄭霖震撼的同時,愣是想不出這人是誰來。
“喂,午少,你怎麼還在這裡喝酒呢?我好像看到程玉來了,正往門口走呢。”上次在會所見過程玉的一個人,看到程玉朝門口走來,忙去找樑午去了。
“來就來了吧,又不是不知道地方。”樑午正想說讓他們自個兒玩去,不要來煩他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什麼,撂下酒杯,人整個人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把揪住了那人的領子,把人拎了起來,“你剛纔說誰來了?”
被冷不丁拎起,腳不挨地的那人,脖子被勒的說不出來話,“咳咳,你,想勒死我啊,快,放下……”
樑午意識到自己激動之下,差點沒把人勒死,連忙放手,抱歉地拍拍那人的衣服,迫不及待地問,“你剛纔說誰來了?”
那人咳嗽了幾聲,沒好氣地瞪了樑午一眼,“我好心來告訴你,你卻要勒死我,好心沒好報。”
樑午訕訕地拍着他的肩膀,“對不住,對不住啊,你剛纔是不是說程玉來着?”
那人不無鄙視地說,“是她沒錯,可你也沒必要激動成這樣啊,這麼多人看着呢,咱能有點出息嗎?”
“說誰沒出息呢,找抽呢?”樑午有些不相信地問,“她真的來了,該不會你耍我的吧?”
那人委屈地摸着自己的衣領,“真不敢耍你,這是會要命的。”
樑午說,“你真看清是她?不是你眼花看錯了?”
那人滿頭黑線,“大哥,我還不沒到眼花和老年癡呆的時候,應該是她沒錯,跟姚軍和樑軒一起,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這人的話音還沒落呢,樑午已經跑的不見人影了。
等樑午趕到的時候,程玉他們正在走廊裡,就快走到門口了,樑午忙迎了上去,心情是又激動,又忐忑不安,“你怎麼來了?”
程玉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姚軍告訴我今天你過生日,我就來了,樑軒去接的我。”
姚軍衝樑午擠了下眼,“你不是不來嗎?”
樑午笑了笑,“你們怎麼不告訴我?”
姚軍嗤了聲,“告訴你了,那還叫驚喜嗎?如何,我這驚喜準備的怎麼樣?”
樑午衝他豎了個大拇指。
姚軍說,“那是誰一開始還不稀罕來着?”
樑午上前摟了下他的肩膀,小聲地說,“謝了,夠兄弟。”
姚軍冷哼了聲,“我那是不忍看你那張皺巴巴的怨婦臉。”
樑午看了程玉一眼,忙把姚軍一把推了進去,欣慰地揉了下侄子的頭,“小叔沒白疼你。”
“不要亂摸,我的髮型。”樑軒打掉自家小叔的手,忙從他身邊溜了進去,怨婦臉的小叔讓人受不了,煽情的小叔也同樣讓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