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樑家的時候,樑老爺子和七叔已在門口迎着了。
兒媳婦和寶貝孫子正式歸家,常住,老爺子早激動的坐不住了,別說什麼領證不領證了,把人弄回家來,那纔是真正成爲他們樑家的人。
當然,跟着過來的還有兩大神器,那也是不容怠慢的。
車在門口停下,大麥先跑了下來,老爺子看到,忙笑眯眯地抱了起來,把寶貝孫子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不無心疼地說,“看這小臉瘦的,出去這段時間,肯定沒少吃苦,當初要是跟爺爺留在家裡就好了……”
抱着媳婦正下車的樑午聽到這話,嘴角是抽了又抽,兒子和孫子的待遇果真不一樣啊,孫子瘦一點就心疼的不行,他這麼大的時候,被動物咬的血肉模糊,也沒聽他說過留在家裡,不要出去之類的話。
還有就是,老爺子這是拿什麼眼神看的?他無論怎麼看都不覺得熊兒子有瘦過,作爲一個資深吃貨,即便是在打鬥的時候,他都沒少吃過一頓飯好嗎?
“兒子都是草,孫子都是寶。”樑午小聲朝媳婦抱怨。
“誰不是呢。”程玉同病相憐地說,“我早在我媽那裡失寵了,習慣就好了。”
這樣說樑午一點都沒被安慰到,反而有一種淒涼感。
老爺子說瘦了,正是說到了大麥的心坎裡,親暱地摟着爺爺,說路上的事,說到程玉受傷的時候,還傷心的不得了呢。
剛好樑午抱着程玉走到跟前,樑老爺子看到兒媳婦傷成這樣,也是心疼的不行,“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被抱着見公公,程玉覺得尷尬死了,忙說,“老……爺爺……”本來要喚老爺子的,可是想起來兩人已經領證了,再喚老爺子有些不太合適了,就中途改了口。
樑午的臉上帶着笑意。
樑老爺子更是激動的不行,忙應了聲。
都叫出口了,程玉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有紅姑娘及時救治,沒大礙了,就是恢復經脈要好一段時間,他又要照顧我,又要照顧孩子,忙不過來,就帶我們回來住了。”
“早該回來住了。”樑老爺子說,“小五那院子一早就收拾好了,回來就對了,家裡有的是人照顧,比住在外面方便多了,老早我就讓小五帶着你們回來住,可他說什麼你們工作上學不方便……”
“老爺子,這有話也別在外面說,先把人迎進去,再好好說。”七叔在旁邊看着紅若和小九兩人提醒他。
“對對對。”樑老爺子看向兩大神器,“兩位不要客氣,到這裡就跟到自己家裡一樣,我已經讓人收拾了一處院子出來,需要什麼儘管跟我們說。”
小九直截了當地說,“我不需要院子,我跟大麥住在一起就行。”
程玉補充了句,“平時他都是跟大麥一起住的。”其實,他平常待的地方大多都是她的空間。
“沒問題。”樑老爺子邊說邊領着人進去。
樑午抱着媳婦領着孩子要回自己院子,樑老爺子命傭人領紅若去給她安排好的院子,樑軒也要回去,可是紅若卻一把拉住他,“別走啊,我這人生地不熟的,怪害怕的,你帶我熟悉熟悉你們家吧。”
被纏了一路的樑軒,當場就要哭出來,爲什麼是他,找別人不行嗎?求救地看向周圍的一圈人。
樑午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輪到樑老爺子,老爺子不明就裡,就對樑軒說,“讓你去你就去吧,好好招待貴客,別慢待了。”
爺爺發話,樑軒自然不敢不從的,只得不情願地跟了去。
紅若看他這樣不由笑了,“這麼不情不願的,是嫌紅姐長的醜,讓你很厭煩?”
樑軒忙搖頭,在心裡說,你要是長的醜,那世上就沒有長的好看的人了,他不是厭煩,他是無所適從好嗎?
面對一個長的很漂亮,又處處調戲他的女人,本就不是一件讓人淡定的事。
而最關鍵的是,他還不能做什麼。
追他的女人也不是沒有,雖然沒有他小叔多,但也差不太多,對於那些女人,怎麼對待都無所謂,看不順眼的,直接拒絕,順眼的,約約,看看是不是他的命中之人。
可是眼前這人是誰?那可是八大神器,比他大了不知多少萬年,捏死他跟捏死只螞蟻差不多,他敢放肆,敢像對待別的女人那樣對待她嗎?
廢話,當然不能了。
“不醜,不厭煩。”樑軒忙說。
“不厭煩,那就是喜歡了?”紅若瞅着他笑,“恩,我也挺喜歡你的,好看的人,看着總能讓人心情好很多,晚一些,你再帶我出去看看,剛纔一路過來,坐在那個箱子裡,啥都沒看清楚……”
樑軒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樑午的院子已經完全大變樣了,風格更符合程玉的喜好,他之前說要重新規劃,沒想到這麼快就弄好了。
“喜歡嗎?”樑午有些緊張地問。
這是生怕她不喜歡啊,她要是說不喜歡,他接下來肯定會說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再讓人弄。
“不喜歡又如何?”程玉看他。
樑午想也不想地說,“當然是找人再弄,弄到你喜歡爲止了,你那裡不喜歡,你跟我說……”
程玉拿手按住他的嘴,“喜歡,沒說不喜歡。”這倒不是違心的話,雖說她沒有參與意見,但都是根據她的喜好來的,一個人只有對你上了心,纔會知道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樑午在她的手指上親了下,很是愉悅的把她抱到了臥室牀上。
“來來來,先洗把臉。”田嬸端着盆溫水放下來,打溼毛巾要去給程玉擦手擦臉。
樑午忙接了過去,“我來吧。”
樑午細心地給程玉擦手擦臉,田嬸在一旁欣慰地看着,這娶了媳婦就是不一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兒,沒想到現在都會照顧人了。
洗完,田嬸端起盆,對程玉說,“中午有什麼想吃的嗎?跟我說,我跟你做。”
“什麼都行。”程玉忙說,“不用太麻煩。”
田嬸說,“那我就看着做。”
田嬸離開後,程玉繃着的弦稍微鬆了些。
樑午坐到牀上,讓她靠在自己胸前,“爺爺田嬸他們都很喜歡你,剛來可能有些不適應,慢慢就習慣了。”
程玉扭頭看了他一眼,“你這是怕我反悔嗎?”
樑午回視着她,“你敢說你心裡沒有這樣想過?”
程玉不說話了。
樑午急了,“怎麼?你還真要反悔啊?你怎麼能這樣……”
“我那樣了?”程玉頭疼,“我就是想想而已,又沒說什麼。”
“想想也不行。”某人霸道本性側漏。
“不行什麼啊?找抽的嗎你?”程玉把他的臉推到一邊。
“老媽。”正在這時,大麥跑了進來,上去就要抱。
還沒抱到呢,就被自家爹給擋下,“冒冒失失的,你媽受傷了,你就不能小心着點。”
大麥瞪了自家爹一眼,哼了聲,然後也脫了鞋爬上了牀。
程玉給他擦了擦頭上的汗,“你不是跟你爺爺去了他院子嗎?怎麼又回來了?”
熊孩子大言不慚地說,“我怕你想我。”
程玉嘴角抽了抽,也沒反駁他,熊孩子現在雖說不像以前那樣時刻粘着她了,但到了一個新地方,沒有安全感,非要待在她身邊才行。
“看過你的房間了嗎?”樑午問他。
大麥卻一把抱住她的胳膊,“我今晚要跟老媽睡。”
“你媽身上有傷,你會碰到她的。”樑午說。
“我纔不會,我睡覺很老實的。”大麥反駁。
“能從這頭睡到那頭的人,能有多老實?”樑午真該把他睡覺的情形拍下來,讓他自己好好看看。
“讓他睡吧,不讓他睡,你一晚上也別打算睡覺了。”程玉說。
樑午其實也就是說說罷了,也沒真反對兒子睡這裡,他知道熊孩子剛到一個新地方肯定有些不適應。
“弟弟。”門邊突然探出一個頭。
程玉看去,見是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長的虎頭虎腦的。
“丸子過來。”樑午衝門外的小孩招了招手。
小孩兒這才亦步亦趨地進來,“小叔。”
樑午在他腦袋上摸了把,跟程玉說,“這是我二哥家的,叫樑源,小名丸子,這是你小嬸,叫人。”
“小嬸。”丸子看了程玉一眼,垂下了頭,接着又擡頭看了眼,眼神裡透着好奇。
程玉笑了下,“你是來找大麥玩的嗎?”
丸子點了點頭。
樑午突然問,“你今天怎麼沒去上學?”
正看向大麥的丸子同學,聽到這話,先是愣了,接着忙捂住肚子,“我今天肚子疼,請假了。”
這疼的也太假了,程玉不由笑了。
樑午皺了下眉,這孩子八成是知道他們今天回來,就裝病不去上學了。
程玉拿出一個玻璃種的平安扣給他,“拿着。”
小傢伙看了眼,眼睛突然亮閃了下,這一家子人果然個個都喜歡這些東西,程玉都看出這孩子喜歡了,可是這孩子卻沒接,而是看了樑午一眼。
“你小嬸給你的,拿着吧。”樑午發話,這孩子才接了過來,愛不釋手地摸了下,“謝謝小嬸。”
程玉又拿過來,給他戴在脖子裡。
這平安扣裡蘊含不少靈氣,對身體和修行都有一定的好處,很適合給孩子戴,大麥和小逸都戴的有,都是從一塊玻璃種翡翠上打造出來的,戴在裡面,也不怕給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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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更喜歡冒險打鬥還是更喜歡家庭日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