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廂的時候,許洋看看樑午,“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啊?擱你這脾氣,教訓他一頓也就算完了,怎麼還扯上了張家,揪住不放了?我記得張家跟樑家好像沒什麼恩怨吧?”
聽到許洋問,樑午朝旁邊的程玉看了眼,然後說,“就是看他們不順眼。”
程玉拿起筷子,給小逸夾了些菜,心裡大概知道樑午這麼做是爲了什麼,是以,也不由擡頭,朝他多看了兩眼。
見她看過來,樑午給她盛了碗湯,“喝碗湯壓壓驚。”
其餘三人聽到這話,紛紛翻起白眼來,壓驚?這程玉那裡有一點受驚嚇的樣子?
吃完飯後,樑午把車後備箱的東西,分給了幾人,三人坐一輛車離開了,樑午開車去送程玉和小逸。
車子停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小逸還在後面睡着。
坐在副駕駛的程玉,沒有急着下車,而是看了後面熟睡的小孩兒一眼,有些怪責地對樑午說,“你亂說什麼,小逸都快六歲了,什麼都懂的。”
“亂說什麼了?”樑午狡黠地看着她,故意問。
“滾。”程玉白了他一眼。
“是我喊你老婆了嗎?”樑午笑嘻嘻地說。
“你……”程玉忙捂住他的嘴巴,“別亂喊,誰是你老婆?”
“你啊。”樑午拉開她的手,深深地看着她,“有什麼好害羞的。”
程玉的耳朵都紅了,壓低聲音,“你亂喊什麼,小逸還在後面呢。”
樑午朝後看了眼,拉着程玉的手說,“小孩兒比你想象的聰明,他早知道了。”
程玉不由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噓!”樑午示意她小聲。
“他知道什麼了?他怎麼沒跟我說起過?你又是怎麼知道的?”程玉情急之下,問了一串的問題。
“別激動,沒事的。”樑午安撫她,“有一次看電視的時候,電視上有對情侶在舉行婚禮,小逸就問我,我和你是不是以後也要舉行婚禮。”
程玉聽到這兒,差點沒暈過去。
樑午忙解釋道,“我可沒跟他說啊,是他一直以爲我兩是情侶的關係的。”
程玉不由捂住了臉。
樑午笑着說,“小孩兒是不是比你還聰明?”
程玉不由斜了他一眼。
樑午忙安撫,“老婆不用擔心,小孩兒心裡清楚着呢,不會告訴阿姨他們的。”
“我擔心的是這個嗎?”程玉惡狠狠地說。
“那你擔心什麼?”樑午一臉認真地說,“擔心我不夠愛你嗎?我會很愛你的。”
程玉的臉熱的不行,忙轉移話題,“你不是不喜歡司家嗎?”
樑午聽到這話,哼了聲,“非常不喜歡。”
程玉說,“那你還幫着對付張家?”
樑午沒好氣地說,“我這都是爲了誰啊?那還不是你喜歡嗎?”
程玉心裡涌起一股感動,這人混是混蛋了點,可卻是真心對自己好。
樑午說,“我很不喜歡司博川,所以,你以後離他遠點。”
程玉滿頭黑線,又來了,“其實,司博川這人還是不錯的,我都跟你說了,我跟他沒關係,你幹嘛這麼討厭他?”
樑午理直氣壯地說,“誰叫你一看到他就哭了。”
程玉不知道該說什麼。
樑午說,“我吃醋,現在想想,還想再揍他一頓。”
程玉說,“行了,還沒完了。”邊說着邊湊過去,在他嘴上親了下,就準備下車。
樑午的臉不由紅了,顯出羞澀的表情來。
程玉一隻腳都下去了,只聽那人喊道,“慢着。”
程玉轉頭詢問,“還有什麼事?”
“你說什麼事?”樑午冷冷地說,指着自己的嘴,“就這樣完了?”
程玉的臉再次火辣起來,看看四周,然後拿手把他的頭推了一下,“也不看什麼地兒。”
樑午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嘴脣,嘆了聲氣,也只得起身,打開車門,把後面的小孩兒給抱出來。
程玉接過來抱着,“趕緊走吧。”
樑午說,“回去給你信息,別把電話隨便丟,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知道嗎?”
程玉忙說,“行了,趕緊走吧,路上注意點。”
樑午上了車走了,程玉抱着小孩兒回了家。
回到家後,小逸還沒醒,程玉就把他放到牀上,讓他繼續睡,只是在給他脫了鞋,蓋上被子後,盯着他,好長一段時間沒動。
小逸居然一直以爲她跟樑午是情侶?他這腦子是怎麼想的?才六歲不到個孩子,居然知道這些?他到底懂不懂情侶是什麼關係?或者真正的意思?
這太讓她震驚了,他知道了,卻從來沒跟誰提過,爲什麼?是在給她保密,還是他以爲家裡人都是這麼認爲的?
程玉想不明白,感覺小孩兒的世界很神奇。
程玉從房間裡出來,跟在廚房收拾東西的周英打了聲招呼,就回了自己房間,反鎖上門,然後直接進了空間。
打鬥的時候,突破到了六層後期,她還沒好好穩定呢。
在靈泉邊的墊子上,盤腿坐了下來,合上雙眼,進入到了修煉中。
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吐出一口氣,程玉從墊子上站起來。
今天跟那位張少交過手後,她才知道自己的修爲還是太淺了,雖說她才修煉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達到了這個程度,在外人看來已經是很逆天了,可是碰上敵手,人家不看你的資質,也不看你的年齡,只看你的修爲。
修爲低下,就要捱打,就要被欺負,就比如今天,她要不是中途突破,還真不一定打得過張少。
據樑午他們說,張少的資質在張家只算一般,並不算出衆,今天打了張少,那這樑子已經接下了,雖說礙於樑午,張家眼下可能不會對自己做什麼,可以後誰又能知道會怎麼樣呢?
再說,自己跟樑午會怎麼樣?誰又能知道呢?
在與樑午的關係上,不是她悲觀,是世事難料,別說談朋友了,結了婚離婚的那還一抓一大把呢。
而且,他們這也算是姐弟戀了,司楠死去的時候,已經在讀大學了,怎麼着,現在也應該有二十歲了吧,想想還是讓人有些彆扭的。
所以最主要的就是要自己強大起來,要多加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