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再強,背後沒有強大的後盾支撐,也是白搭。
就好比今天,程玉作爲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人,打了張少,可回頭他就能依靠張家的勢力來對付你,你就是再強,你也強不過一個家族的勢力,他們也不會把你放在眼裡的。
所以,張少敗於程玉之手後,覺得丟份兒的同時,他也沒真正把程玉放在眼裡,否則也不會有最後搬起花盆砸人出氣的舉動了。
像張少這等公子哥雖然平時囂張了些,但並不是愣頭青,欺負人之前,也是會先看人的,程玉先不說穿着普通,而且搜索了一遍那些大家族裡的成員,也沒找到符合眼前這丫頭的,所以就斷定程玉沒什麼來歷,對於這些沒身份沒背景的人,就是消失掉個把人,對於他們來說,都不算什麼事,家裡人都能幫着擺平的。
不想今天竟看走了人,惹到了樑午頭上來了。
以往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惹到有身份背景的人,不過,靠着周旋,賠禮道歉,割地賠款什麼的,吃點苦頭,損失些東西,也不至於落到太悽慘的境地。
可是,樑午卻跟這些人是不同的。
樑午,以及他身後的樑家,聰明點的,誰都不會上去觸這個黴頭,先不說這樑家超然的地位惹不起,關鍵是這一家子人那是一個比一個野蠻,一個比一個護犢子。
你要是打了他家的人,這一家子人根本不管事情的起因,先找回場子再說,而且也不會管你是什麼人,若是來一個打不過,那就一家子一起來。
這家子人武力值都高的可怕,一個都扛不住,別說一家子了。
當然了,若是主動欺負你,那你就只能受着,找上門理論是沒用的,一句話,被欺負,只能怪你技不如人,活該被欺負,想報復,行啊,來啊,隨時恭候你。
誰還敢去,那跟上趕着找死沒什麼區別,這就是一羣野蠻的土匪,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沒辦法。
所以說,他們惹天王老子都不想去惹樑家的人。
而且,尤其最不想惹的是樑午。
張少等人看到樑午出手的那一刻,心就涼了半截,今天想全須全尾地走出去,是不可能了,而且,還很有可能殃及到家裡人。
因爲,這樑午打從出生以來,不但把樑家的野蠻土匪特質發揮的淋漓盡致之外,據說還是樑家千百年來少有的習武之才,在圈子裡,誰也不會傻到跟他扛上。
張少現在是怎麼也不想不明白,怎麼隨隨便便碰到個丫頭就是樑午的人呢?你說這叫什麼運氣?出門的時候真該看一下黃曆的。
他現在後悔的簡直想撞牆,他就不該替那個只知惹禍的女人出頭,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偏惹上樑午的女人,這不是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嗎?或者說,他就不該帶她出來。
女人禍水這話一點都沒錯,這女人他才泡上沒多久,沒想到就給他惹出這麼大的亂子,回頭就讓她滾的越遠越好,當然,也要他今天能走的出去才行。
自己的女人被欺負,找回場子,這些張少是能理解的,張少認了,他現在唯一還可以賭一把的就是,這丫頭對於樑午來說沒那麼重要,不會爲了她,去跟一個家族對抗。
張少就慢慢爬起來說,“午少,這些都是誤會,之前不知道她是你的人,多有得罪,我們願意賠禮道歉,你說怎麼樣,我們就怎麼做,就當這事沒發生過。”被家裡人知道惹了樑午,那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
樑午在那邊已經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聽到張少的話,二話不說,上去一腳就把人踹倒在地,“誰給你這麼大的臉?你背後偷襲我老婆,還讓我老婆爬着跟你道歉,若不是我老婆攔着我,我早宰了你了,你居然還跟我說全當沒發生過?”
“這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老婆被人欺負成這樣,我還當沒發生過,那我樑午還是人嗎?以後還怎麼在這個地界上混,那還不待被人嘲笑死啊。”
一口一個老婆,程玉差點沒羞愧的魂飛魄散,簡直太驚悚了,雞皮疙瘩那是驟起啊,真恨不得上去捂住他的嘴。
張少看到這樣,頓時,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當場殺人什麼的,這樑午還真能做的出來,張少是徹底恐懼了,“午,午少,咱有話好好說,我是真不知道他是你的人,我要是知道,你就是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啊,都是那個女人惹出來的事,跟我沒關係啊,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見了她,我一定繞着走,總行了吧。”
看到這人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把樑午噁心的夠嗆,“慫貨,這會兒知道哭爹喊娘了,早幹嘛去了。”
張少忙哀求道,“是我錯了,是我有眼無珠。”
樑午又在他身上踹了一腳,“還道歉?現在道歉已經晚了,慫貨,好在我老婆會點功夫,否則的話,不早被你打死了,到時,我就是把你們張家的人全殺光了,人也不會回來啊。”
“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張少不住地往後退。
“行了,差不多得了,殺了他只會髒了你的手。”程玉適時勸說。
“聽你的。”樑午這才停了手,對那匍匐在地的張少說,“這事還沒完,這筆賬我給你記着呢。”
張少聽到這話,沒有鬆口氣,反而一臉死灰,被樑家的人惦記,家裡人肯定會把他大卸八塊的。
樑午的目光掃向張少的那幫同伴,那幫人不由打了個激靈,紛紛跪倒在地,抽起自己耳光來了,嘴裡還不停地說着,知道錯了之類的話,至於那個女的,見張少被樑午打的時候,就已經嚇暈了過去。
這幫公子哥家裡多是有些小錢有些小權的那種,算不是什麼權貴世家,借他們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跟樑午對着幹,只求樑午不要惦記上自己纔好。
程玉看到這樣,覺得挺沒勁的,就想拉着小逸回去吃飯,樑軒姚軍許洋三人也跟着出來了,此刻正在邊上看戲,小逸正被樑軒給抱着,一雙眼睛盯着場內,目不轉睛地看。
看到小孩兒並沒被嚇到,程玉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她這弟弟的承受力比別的小孩兒要強很多,擱別的小孩兒,目睹這殘暴的場面,早嚇傻了。
程玉之所以沒讓人把他帶走,也是想讓他多面對這些,因着她是修行者的原因,不可能一直平平和和的,像這樣的事情肯定還會遇到。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覺得她應該把教授小孩兒一些拳腳功夫的計劃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