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日利亞不差錢？
謝凱差點笑出來。
其他人也不吭聲，尤其是真正有想法的阿根廷人跟眼珠子亂轉的穆巴拉。
他們指望着尼日利亞的人試探中方的底線跟價格，隨後再考慮如何跟中方談判。
蘇丹跟老撾的人不說話，連中國的59坦克他們都覺得貴，這樣的坦克，性能遠超過59，怎麼都得比59坦克貴吧？總不能看到先進的坦克，不顧國內經濟實力，傾家蕩產買回去不是？
可眼前還有着一幫子大佬在這裡，他也不敢太過分，只能看着這位裝有錢的大佬，嚴肅地說道，“將軍，這種坦克，由於都是最頂級的技術配置，某些方面在國際上來說都是最先進的……”
“價格不是問題。”黑胖子更不耐煩了，“我們準備了5億美元採購貴國的裝備，用於我們國內部隊現代化換裝……”
謝凱差點噗嗤一聲笑出來。
見一幫子大佬都是怒目盯着自己，知道玩笑開不得，這涉及到國家在國際上的聲譽跟顏面。
軍方大佬們也期待着謝凱報出一個高昂的價格，嚇退這些動了心思的國家。
同時又不希望謝凱報價太高，這樣的坦克，部隊哪怕只是裝備少量用於作戰試驗，也是必須得裝備的。先進的裝備帶來的是對新的作戰理念。
解放軍裝備太落後，戰鬥力不行。
百萬大裁軍就是因爲國家戰略重心向着經濟建設傾斜，軍費越來越低，爲了節約經費，更新裝備而做出來的。未來很可能會繼續裁軍。
這樣的先進裝備，不可能不裝備少量用來探索在這樣裝備性能下的戰爭新打法。
僅僅是在競賽場上表現出來的這些性能，就足以讓人震驚。
88式主戰坦克跟359坦克的對比太過明顯，性能差距太大。要是在戰場上遇到，359坦克根本就不會給88式坦克機會。
所以，他們同樣期待地看着謝凱。
“將軍，不知道您瞭解我們的359坦克嗎？”謝凱心中嘆了一口氣，5億美元，對於非洲一個國家的軍費來說，確實很多了。
這卻遠遠不夠。
“你們賣給伊拉克的？”胖黑將軍皺着眉頭問道。
“是的。359坦克有高中低三個不同配置的版本。最高配置280萬美元一輛，中配需要250萬美元一輛，最低配置，也需要200萬美元一輛……”謝凱介紹着。
意思很明顯，你手中的5億美元，只夠買200輛外銷版本的中配359坦克。
可尼日利亞的將軍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你們這種坦克究竟多少錢一輛？”將軍這會兒已經徹底不耐煩了。
“2000萬，美元！”謝凱平靜地報出了一個價格。
後面那個美元，甚至咬得很重。
“噗……”等待謝凱報價，緊張無比的穆巴拉正在以喝水來緩解他的尷尬，聽到這話，猛地一口噴了出來，口裡的水，都噴到他身邊的老撾代表身上。
老撾代表同樣被謝凱的報價給驚呆了，顧不得理會巴基斯坦人無理的舉動。
“多少？”黑人將軍以爲自己聽錯了。
哪怕是2000萬人民幣，那也是500萬美元，他們根本承受不起。
軍方大佬們聽到這數，心中一緊。
解放軍一年的軍費，不吃不喝，一年也就只能裝備300輛，別說一個營，一個連都裝備不起。
鄭宇成他們都被謝凱報出的價格給嚇了一跳，知道這小子心黑，也沒想到他能黑到這樣的程度吧？
“你們不願意賣，就直說，沒有必要用這樣高的價格來拒絕我們！美國跟蘇聯最頂級的坦克，也不可能到這樣的價格，一千萬美元一輛都沒有可能！”黑胖子頓時怒了，“哪怕一架先進的三代戰鬥機，也才這個價格！”
原本還覺得自己有錢。
MMP，在謝凱報價後，才發現，他手中用來給整個尼日利亞軍隊進行現代化換裝的經費，甚至只夠買25輛坦克。
這不是瞎搞麼？
“謝，你太過分了！再先進的坦克，都不可能這麼貴！”一直都知道這坦克肯定便宜不了，琢磨用什麼代價才能從謝凱手中拿到這樣的生產技術，用來生產他們國內正在開始列裝的359坦克的穆巴拉，也忍不住跳了出來。
阿根廷人更是目瞪口呆。
德國豹-2，一輛的報價也纔不到700萬美元，他們很想問問眼前這個年輕的中國人，究竟是誰給了他勇氣，讓他報出比德國豹-2的3倍價格！
人家那是重型坦克，中國人這個，怎麼看也都跟重型掛不上邊。
他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中國人不願賣！
所有外國代表都向着軍方大佬們看去，眼神中透露出很多情緒。
大佬們的臉上也都掛不住了，原本他們可是說了，任何常規裝備，都可以提供的。
“謝凱，過分了啊！”龍耀華見勢頭不對，提醒謝凱。
如果謝凱沒法給出合理的理由，這事兒就麻煩了。
謝凱早就明白不可能賣這樣的坦克，敢報出這樣的價格，自然是有藉口的。
“將軍，你說得沒錯。這坦克的成本確實太高了，幾乎都趕上了一款先進的三代戰鬥機，甚至比很多國際上有名的戰鬥機都貴……”謝凱好整以暇地組織着語言。“我們這也非常無奈，造成我們這種先進坦克如此高昂成本的原因，就因爲我們國內技術基礎太過落後……這裡面所有的零部件，無論是電子系統還是機械零部件，都是在實驗室環境中純手工製造的。僅僅是這三輛樣車，我們就製造了長達一年半時間……”
謝凱這完全就是胡扯了。
但是扯起這些高大上的，卻讓人不得不認可，至少，找不到理由。
“這難道不是359坦克的升級？再怎麼升級，成本也不可能增加這麼多！”穆巴拉不爽了。
謝凱太自私了。
這樣的好技術都不分享。
當初誰特麼的說的坦克技術合作開發，雙方共同擁有？
這會兒報這麼高的價格，明顯是不打算做朋友了，當着中國軍方高層的面，他毫不猶豫地指出謝凱的陰謀。
謝凱看着穆巴拉，一臉笑意：“將軍，359是5對負重輪，你數數這上面是幾對？”
“不就是6對？”穆巴拉早就發現了。
“對！這根本就不是359坦克的升級，而是全新的設計，甚至359坦克的生產線都無法用於這種坦克的生產。全新的底盤設計，甚至連裝甲結構跟材料都不同，要生產，我們將會最基礎的材料生產開始建設新的生產線，這些成本都得算入這種坦克的成本，十年之內，我們自己的軍隊都是裝備不起的，只能等技術成本下去……”謝凱這樣說，根本沒人能反駁。
“真的是如此？”穆巴拉雖然相信謝凱的說法，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
“將軍，我們在坦克研究上合作了這麼多年，甚至貴國已經建立了生產線，連坦克底盤等部件都能自己生產了，您覺得這裡面的多少東西貴國的坦克生產線可以生產的？裝甲材料全都是新研發的特種合金，性能尚不穩定，防禦性能只提升了大約10%……”章德明開口了。
這是他們搞出來的，必須解決了。
其他人不說話了。
人家都這樣說了，還能如何？
特別是尼日利亞的黑胖子將軍，原本覺得自己特有錢，豪氣雲天，結果分分鐘被謝凱的報價打臉。
做出這樣的解釋，也算給他一個臺階下了。
“真的有這樣高的成本？國內至少等十年價格才能下來？”結束了參觀後，軍方大佬們憂心忡忡地問着404諸人。
就連617的高層，也關心着404這坦克的成本。
如果高的不離譜，最終他們的訂單就要黃了。
在昨天晚上404的人就跟謝凱討論過成本問題。
鄭宇成主動彙報，“首長，這次是意外，我們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外賓參觀，駕駛坦克的官兵都是來自我們旁邊的特戰旅，他們所有的訓練都是面向實戰……在訓練中，必須把裝備的性能發揮到極致，不僅可以提高他們的作戰能力，也能給我們反饋很多數據從而用於改進……”
“這款坦克的設計，都是根據特戰旅訓練過程中遇到的問題提出針對性的改進措施設計而來……”章德明補充着，“很多的一些技術裝備，國內生產困難，尤其是用於整個坦克火控系統的中央處理器，實驗室製造成本，一枚高達13萬，國內的生產工藝，無法做到批量生產，整套系統，需要至少18枚這種芯片才能處理得過來……”
衆位大佬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些芯片的價格，都抵得上2輛甚至更多的59坦克，快要追上一輛88式主戰坦克的價格了。
“如果下訂單，最低要多少錢一輛？”洪愛國知道首長們的心思。
別的部隊可以不裝備，用以進行作戰試驗的部隊不能少。
“取消炮射導彈，更換跟出口359坦克一樣的護甲，性能會降低一部分，成本價可以壓縮在750萬左右，也就是不到200萬美元。當然，這是生產100輛的成本。”章德明早就得到示意，“如果不減配，目前這樣完整形態的，200輛生產數量的成本價，也需要12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