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謝凱嗤之以鼻。
哪怕對方是泰國高官的閨女，這事情，關乎到男人的面子，何況本來就不是事實。
“切！”王浩鄙視了一番謝凱，“你覺得我打不過他？”
“親愛的，你是天下最勇猛的！沒有之一。”頌英·炳一臉盪漾地看着王浩說道。
謝凱有些忍受不了。
這特麼的是要來秀恩愛？
看向莫齊，莫齊只是微笑着看他。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親愛的，我跟我兄弟很久沒見了，有些話要說，要不，你帶着莫齊去逛逛？給她介紹一些本地好玩兒的，明天帶他們去玩兒？”王浩見謝凱的表情，微笑着對頌英·炳說道。
他找謝凱，自然有事情要說。
謝凱的身份，頌英·炳並不是很清楚。
“對啊，頌英小姐，凱哥說泰國有很多好玩兒的……”莫齊也笑着站了起來。
頌英·炳不想走，可又怕王浩生氣，只能帶着莫齊出去。
房間只剩下兩人，謝凱看着王浩直搖頭。
這貨是典型的生在福中不知福。
開掛的人，傷不起。
“你不好奇爲什麼泰國要找國內採購整支艦隊？尤其是帶航母的？”王浩懶得理會謝凱。
兩人相互間太過了解了。
“之前不明白，現在明白了。只是我很好奇，爲什麼他們能聽你的。國內根本就沒有航母建造經驗。”這會兒要是還不知道什麼原因，謝凱的智商就有問題了。
泰國並不算什麼大國，甚至軍隊都沒有太強。
王浩到泰國的時間不長，他能說動泰國軍方？
畢竟西方國家無論是建造經驗還是技術什麼的，都遠比國內好多了，國內根本就沒有大軍艦的製造技術。
當然，如果補給艦算大軍艦，那就有經驗。
“這是國王的意思。美國的造船廠因爲政府的原因，拒絕了泰國海軍的訂單。英國跟法國的造船廠同樣如此……”
“美國人想重新在泰國建設軍事基地？”謝凱自然明白爲什麼美國跟西方國家最強的幾家可以生產軍艦的造船廠都對泰國軍艦沒有興趣。
“有這方面的原因，不是主要的，主要的就是泰國軍方相對來說太窮。他們不是中東的那些土豪國家，沒有資源，所有的支出都得財政收入來，一年也就只有十多億美元的軍費……”王浩解釋着。
說到底，還是錢的問題。
“他怎麼說？泰國方面能打聽到情報嗎？”李慶民一臉期待地看着謝凱。
這次的事情，他們到現在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不知道泰國爲什麼要找中方。
晚上歡迎宴上，泰國軍方避開了他們的問題。
“大概的知道了一些，泰國方面的這次招標，還是因爲錢的原因，並沒有多少單位感興趣。”謝凱把從王浩那裡知道的消息給說了一番。
這事兒，王浩在中間出了不少力。
並不是說王浩能影響到泰國軍方的決定，而是王室在這次點名瞭如果中國方面可以提供整支編隊的解決方案，讓他們滿意，並且時間上可以滿足泰國海軍的需求，就從中國採購。
“不會先給錢了？”顧寶農有些失望，見謝凱點頭，爲難地說道，“如果不先支付裝備款，到時候成本什麼的上漲，我們的利潤不是少了很多？”
“現在不是考慮利潤的問題。”謝凱搖頭說道，“整支艦隊的解決方案，他們需要的是一條航母，至少四條護衛艦，還有配套的兩艘核潛艇，總價不超過10億美元。”
“開玩笑呢？”李慶民都覺得不可思議。
10億美元打造一支航母編隊？
這可能麼？
顧寶農也苦笑了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國內還會沒有航母？”
他們對於這次的項目已經沒有了什麼興趣。
謝凱看着他們，笑着說道，“其實不是咱們想的那樣，泰國方面其實只是想要獲得一艘直升機航母，用於海上的巡邏以及沿海地區的救援等……”
“那要什麼艦隊？”李慶民有些不滿意了。
直升機航母，那叫航母麼？
根本就不是航母，甚至一些大型貨輪都能改造成直升機航母，唯獨速度慢一些而已。
“問題就出在這裡，西班牙人現在經濟非常不景氣，爲了拿到泰國海軍的這筆訂單，就提供了一個可以搭載英國鷂式垂直/短距起降戰鬥機的方案，這樣一來，泰國海軍自然就動心了……”從王浩口中瞭解到的情況，跟謝凱在網上看到過的差不多。
原本泰國海軍只是想要一艘普通的直升機航母，在戰時擔任海上指揮跟通訊的工作，畢竟貧窮的泰國海軍是裝備不起專門用於通訊跟電子戰的戰艦的。
西班牙人的方案，跟泰國海軍想要通過低成本而獲得更高作戰能力層次的想法不謀而合。
“這樣？”顧寶農黯然了起來。
根本就沒法競爭。
至少，國內是弄不到英國人的鷂式垂直/短距起降戰鬥機的，國內更加不用說。
如果是長度三百米以上的航母，超-7A改一下，還可以。
“這樣說來，咱們就是不賺錢都搞不定這樣的方案？”李慶民有些不甘心。
這還沒有跟泰國軍方正式溝通，就告訴他們，這合作搞不成。
“也不是。不過我們最大的競爭就是西班牙的巴贊造船廠。”謝凱搖頭。
既然來了，肯定不想放棄。
用泰國海軍的經費來驗證中國航母設計，本來是一件好事兒，何樂而不爲？
兩人都是不解地看着謝凱，實在是想不明白謝凱的意思是什麼。
“西班牙人的方案，我們也可以採用，他們爲了節省成本，方案中，除了涉及與作戰、生命力有關的關鍵項目飛行甲板、動力裝置、電力分配系統、損害管制系統等採用軍用設計規範外，其他的連艦體結構等，都是採用民船設計規範……”謝凱介紹着情況。
頌英·炳能幫王浩弄到這些情報。
西班牙人的方案，對於泰國海軍來說，是非常合適的。
當然，合適是因爲不會出現更好的方案情況下。
“用民船設計規範來搞軍艦設計？開玩笑呢？”李慶民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心中的驚奇。
要是可以這樣，中國至於會缺乏航母？
至於缺乏萬噸級的大軍艦？
“除了大航海時代，西班牙人的軍艦建造本來就不是多正經的。”謝凱有些鄙視西班牙。
無論是一站還是二戰，這個國家的參與度都不是很高。
航母這樣不僅對一個國家的工業系統要求高，更是吞金巨獸。
小國家不管多富裕，無論是人口數量還是國土面積，資源什麼的，根本就不足以支撐。
但是爲了國家的面子，又想要擁有航母，咋整？
無他，唯有減配而已。
“西班牙人提供的建造方案，萬噸級的輕型航母，動力系統只相當於3000噸的護衛艦，甚至不如咱們的051艦動力系統……畢竟泰國海軍在速度方面並不要求太多。”謝凱笑着說道。
瞭解西班牙人的建造方案，再把他們的方案給修改一下，拿下的可能性就非常大。
“軍艦還能這樣？”李慶民真的覺得這是一個玩笑，“如果可以，何不直接搞一艘民船？雖然速度慢一點，至少可以搭載更多的作戰飛機啊……”
“民船可不是軍艦。”謝凱搖頭說道。
如果是二戰時期，現在的普通貨輪都可以達到的14節或則16節速度就相當不錯了。
“西班牙人報價不到4億美元。”謝凱沒有理會驚訝的兩人，繼續說了不可思議的打動泰國海軍的條件。
“根本不可能！4億美元，也就是一艘中型護衛艦的價格！”
“對他們來說，航母帶來的影響遠比護衛艦更大。”顧寶農嘆了口氣。
這是小國家的悲哀，缺錢，但是又想要航母，這樣一來，就必須付出一些損失。
比如泰國的這艘航母，如果真的打仗，要不了幾枚反艦導彈，都能輕易給擊沉了。
不過，在當今的整個亞洲，除了印度三哥擁有航母，他們將會是第二個擁有航母的國家，一旦得到了，將會是整個東南亞海軍最爲強大的國家……
各種好處，很多。
“人家就是這個價。”謝凱認真地說道，“所以，我們如果想要得到這個項目，就只能通過別的方法了。我們需要的是航母設計建造的經驗。墨爾本號的結構圖紙也搞到了……現在需要的就是建造，來驗證我們的技術了，同時，刺激配套的發展……”
“你又有什麼想法？”兩人一臉期待地看着謝凱。
“現在先不說，明天跟他們接觸了看情況再說，當然，我也讓人去探他們的底了。”謝凱說道。
“將軍，西班牙人的航母方案，很不錯啊。”在國防部的會議室，並沒有因爲夜晚到來而下班，海軍司令對於西班牙人的方案非常滿意。
看着差瓦立·永猜裕司令，納里斯·翁素萬有些不明白，司令還在猶豫什麼呢。
“你們跟中國代表接觸怎麼樣？”差瓦立·永猜裕沒有解釋，而是問海軍部門的今晚上跟中方溝通的如何。
在這裡等着，不就是爲了等中國的方案麼？
“他們連航母製造經驗都沒有……”海軍司令不滿地說道。
今晚上談都沒有跟中國人談。
雖然中國人隱蔽地提了幾次，他就像沒有聽到一樣。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他甚至根本就不會去跟中國人見面。
堂堂一國海軍司令，居然去接待中國一家連幾千噸護衛艦都製造不了的造船廠的代表。
“西班牙人的要價太高了，而且他們提供的所謂航母，完全就是在民船上增加一個飛行甲板……”一直沒說話的參謀長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差瓦立·永猜裕司令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
“利用中國人來逼迫西班牙人繼續降價或提高性能水平？”海軍司令的臉上頓時就笑開花了。
最好是讓他們免費建造，甚至貼錢建造。
“他們真的是這樣說？免費建造？”即將卸任的總理炳·廷素拉暖有些動容地問着眼前的年輕人。
對於這個年輕的中國人，他本來是不喜歡的。
奈何，一向被他寵愛的閨女非得喜歡，還懷孕了，能如何？
泰國是不允許墮胎的。
不過還好，眼前這年輕人還有那麼一點的能力。
“租借，他們建造一艘新的航母，租借給我們……當然，租借的不包括武器系統，艦載機，也不包括護衛艦艦隊……”王浩嚴肅地回答着。
眼前這位可是整個泰國權利最大的人，在某些方面，甚至比普密蓬國王的權利更大，要不是忠於國王，甚至可以向以前的執政軍人那樣把國王架空，讓國王只是一個象徵。
本來可以繼續連任總理的，但是他拒絕了。
雖然說馬上就要不再是總理，但是現在他還是可以干涉國防的。
即使這樣，對於整個政府跟軍方的影響力，都是無與倫比的。
“護航艦隊跟艦載機？這些遠比航母貴多了。他們的條件，就是採購他們的護航艦隊跟艦載戰鬥機？”炳·廷素拉暖一下就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王浩搖頭，“將軍，並不是這樣。他們並沒有要求。他們只說航母可以他們自己投資製造，然後租借給我們，不過必須簽訂10年以上合同，其中由他們提供後勤維護，保養……”
對於謝凱的提法，王浩也想不明白。
謝凱究竟是發什麼瘋，新航母啊，怎麼就能租借出來呢？
有航母了，不是應該培養自己的航母艦隊麼，中國海域那麼大，戰艦的戰鬥力卻是那麼小……
“租金呢？”將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沒有大量讓人爲難的附加條件，也沒有必須購買中國護航艦隊的要求，就這樣幫着建造航母？
“這就要看我們需要的是什麼航母，如果是輕型航母，西班牙人建造的那種萬噸級，搭載直升機跟鷂式垂直/短距起降戰鬥機，一年估計也就三千萬美元左右；如果是30000噸~40000噸的中型航母，租金每年可能回超過5000萬美元……”王浩把謝凱的話原封不動地轉告給了這位泰國最有權勢的人。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沒有好處的事情，他們不會做……”炳·廷素拉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