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駿馳坐在秦予希的對面,翹着二郎腿笑道:
“你看看對方的智商,這種風口浪尖之下,還能做出這種自毀長城的事情來,可見對方已經很慌了。”
對方也會想啊,怎麼媒體都這樣兒了,整個業內都開始屏蔽秦予希了,外界不明就裡的人,都跟着人云亦云了,秦予希怎麼還沒得抑鬱症,怎麼還不自殺?
如果秦予希因抑鬱症自殺了,起訴秋怡香和那些個跳槽設計師的事情,就可以不了了之了,由此證明,秦予希就是抄襲婊,就是侵權。
死無對證。
但是秦予希就是硬撐着,她堅挺一天,離開庭的日子就越近一天,離新品發佈會也越近一天,對方只會叫囂,卻根本就經不起真金考驗。
於是不得不出此下策,想要收買秦予希的律師團,讓一個小律師去銷燬秋怡香的僱傭合同,到時候在法庭上,秦予希這邊拿不出秋怡香的僱傭合同證據來,此事一樣不了了之。
只要不了了之,他們就能借題發揮,什麼秦予希敗訴啦,什麼秦予希坐實了抄襲侵權的罪名啦,什麼連法官都不站秦予希這邊兒啦。
他們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風駿馳找的這些熱血小律師,一個個的全都是法學院的優秀種子。
這年頭,但凡去學法律的人,都是有那麼點兒正義之心的,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被社會上的污濁之氣給侵蝕,就讓秦予希高薪給圈養了起來,所以他們又怎麼可能爲了這麼點錢,去做自毀長城的事情?
將來這件事情捅出去,他們如何面對業內同行,如何面對自己下一個委託者,如果有臉面對培育了他們的母校師長?
要知道給秋怡香銷燬合同這事兒容易,但是做過之後呢?小律師拿着這麼點兒錢,他一輩子都不用在律師行業內混了。
他是學法用法之人,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毀的可是自己一輩子的前程,而且對方無論如何利用輿論來打壓秦予希,這件事兒對方不佔理的。
秦予希和秋怡香籤的合同只是牽制秋怡香的其一條件,在法律上,這個案子還有很多種打法,比如,合同銷燬之後,秦予希一樣可以要求許翟奢侈品品牌,拿出證據來,證明秋怡香將設計稿先投給了許齋奢侈品品牌。
但秦予希這個很喪心病狂的,她在設計這層化妝室的時候,在每一個角落都暗上了攝像頭。
秋怡香所在的設計室,也按上了攝像頭。
所以她有證據證明,秋怡香是在【予希化妝室高端店】裡,完成的設計稿。
那麼問題就來了,許翟奢侈品牌,如果拿出了證據,證明秋怡香將設計稿先投給了許翟奢侈品品牌,爾後,秦予希侵權了許翟奢侈品品牌的設計稿。
那麼秋怡香的人,還坐在【予希化妝室高端店】裡,給許翟奢侈品品牌畫設計稿,這行爲如何解釋?
除此之外,秋怡香幾時進的許翟公司?她幾時在香榭麗和隔壁奢侈品品牌的老總吃飯,被許美麗的雜誌還拍到過照片,當時她人還在【予希化妝室】上班。
沒過多久秋怡香就跳槽了,她的合同毀約案,馬上就要開庭了,這是秋怡香必敗訴的一場官司。
這些細節不能對比,一對比就能發現,對方就是一隻紙老虎。
小律師知道秦予希的執着,她不怕麻煩,不怕花錢,再長的時間都要等來一個公正的結果,她不會被逼瘋,因爲她的心理承受能力遠超常人。
否則她不會在事業起步之初,就開始培養自己的律師,進而拉起自己的律師團隊。
所以對方想要通過拉長時間,來將這個官司不了了之,那是不可能的。
小律師沒有必要爲了對方的那點兒錢,影響自己的一輩子。
更何況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秋怡香背信棄主,這事兒怎麼洗都不可能洗得掉的,因爲她做過了,就會留下無數的蛛絲馬跡來佐證她做過了。
秦予希一張一張的照片看過去,想了些許,點頭,對風駿馳說道:
“還能告他們一個行賄收買罪。”
“我正是這樣想,今天會向法院遞申請,同時,我還聯繫好了許美麗的雜誌,將這件事捅出去。”
風駿馳早就安排好了,只等明天隔壁奢侈品牌的醜聞見報了。
而這,僅僅只是以牙還牙的前奏罷了。
秦予希臉上露出些許譏諷的笑容來,點頭,對風駿馳說道:
“真想看看,明天這個新聞報出去之後,對方那氣急敗壞的樣子!”
風駿馳便聯通他背後的幾名小律師,全都笑了,因爲那一定很精彩。
果然,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輿論開始震驚了。
華夏國這是在公開紙媒上,第一次披露了一樁行賄收買的醜聞,有證據,有照片,行賄收買的鄭飛,臉部被拍得特別清晰,他的個人資料也被扒了出來,許翟奢侈品的省城總經理。
許美麗早就磨刀霍霍,準備痛宰對方一頓了,她的雜誌刊登這則報道後,省城幾家和她關係不錯的雜誌報紙,也迅速轉載了這篇報道。
然後吃瓜羣衆們震驚了,這不同於秦予希抄襲侵權案,說秦予希抄襲侵權,那還只是說說而已,對方連一點兒實質性的證據都拿不出來。
迄今爲止,對方還只做出去法院反告秦予希侵權一案的舉動。
這告都告了,鄭飛還去收買秦予希律師團裡的小律師做什麼?
還有照片爲證,報道中還扒出了鄭飛的個人資料。
好,這只是前奏,但緊接着,以許美麗牽頭的媒體雜誌,在第二天的時候,刊登了法院的受理通知,法院已經受理了秦予希控告鄭飛行賄收買一案。
秦予希方開始反擊,遠在港臺的祁子涵特意打電話給了他在網監部的朋友,這事兒讓其發酵就行。
錢多多準備花錢,將這兩個大瓜買上熱搜,然而不用,這種行賄收買被抓的瓜,其實人民羣衆最愛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