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有些暈暗的辦公室裡,秦予希站在落地窗前,和遠在外地的祁子涵打電話,他有些憂心忡忡的,在電話中問她,
“你還好嗎?我很快就回來了,別擔心,撐着等我回來。”
國內的主流網絡,是不能大肆宣傳秦予希的負面新聞的,這個祁子涵早就網監部的朋友通過氣了,媒體方面也有祁楷打了招呼。
就是架不住業內很多知情人士的口口相傳,或者是私底下的各種議論,然後一些地方媒體,或者是野雞網站,街頭小雜誌等就愛刊登這些名人的八卦新聞。
悠悠衆口,其實是堵不住的,越堵,不明真相的人就越覺得有問題,越覺得秦予希抄襲侵權了。
所以祁子涵特別擔心秦予希,他知道秦予希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她也不需要做這些事情。
秦予希笑着寬慰祁子涵,靠在窗子邊,說道:
“我撐得住,你放心,他們和我現在打的是一場硬仗,其實他們根本一點兒底氣都沒有,只會利用媒體叫囂,那些不明真相的業內人,也從來沒想過去求證,就跟着人云亦云,其實這背後,多少也有些看好戲的心態吧。”
回顧這兩年,秦予希發展得太快了,目前她在日化銷售行業,說是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這其實侵犯了很多日化銷售商家的利益。
儘管秦予希做事,一直都在尋求雙贏或者是多贏的局面。
但是這世上就是有一些人,他們要眼紅別人的成功,眼紅別人能賺錢,所以當看見秦予希跌落谷底,F國媒體那邊兒說秦予希抄襲,他們就跟着口口相傳,說秦予希抄襲,恨不得把秦予希狠狠的踩在腳底。
誰說對方不是想要利用人類的這種心態,誠心逼死秦予希,最好利用悠悠衆口,逼得秦予希精神失常,然後自殺了事呢?
秦予希覺得自己撐得住。
她在娛樂圈混了一輩子,什麼樣的牛鬼蛇神沒見過,這種利用輿論逼得藝人得抑鬱症,然後自殺身亡的齷蹉手段,她見得太多太多了。
然而,正是因爲她的淡定,讓祁子涵愈發的心疼秦予希。
他在電話那頭閉眼,此時此刻,真的很想抱抱秦予希,但如今他們相隔萬水千山,他只能在另一個戰場上,心疼的看着秦予希。
她的戰場,他無法拔劍去戰。
她也毋需祁子涵爲她而戰。
於是千言萬語,祁子涵就只能匯爲一句話,只聽得他低聲道:
“總有一天,那些欺你辱你蔑你的人,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不用你出馬,很快他們自己就會付出代價了。”
秦予希說得篤定,面上一片冷意劃過,誰抄襲,誰侵權,誰要吃牢飯,新品發佈會後,自見分曉。
祁子涵在電話那頭一愣,旋即便是笑道:
“你又準備做什麼?”
“我在等他們繼續作,看他麼能作出多高的浪花來。”
秦予希也是笑了,看着落地窗外,夕陽一片無限好的省城,中環大廈外,馬路寬闊,路上的車子,比起去年多了一些。
人們的手中有錢了,開車的人也多了一些。
安定了祁子涵的心後,秦予希掛了祁子涵的電話,回頭,她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她應了一聲,風駿馳抱着一堆文件夾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他的身後跟着幾名小律師,一個個的面上表情嚴肅,只見風駿馳領着小律師們進了門,對秦予希說道:
“已經蒐集齊全了高棋、秋怡香和設計室裡的那幾個設計師的資料,叛逃的,跳槽的,資料全都齊了,予希,我們要開始幹活了,去法院之前,特意來看看你。”
“我沒事。”
秦予希轉身,走回了辦公桌,坐下來,對風駿馳笑道:
“我不怕麻煩,因爲我有你們爲我解決麻煩。”
各方面的人,現在都很關心她的心理狀況,特別是近些年來,頻繁有傳出藝人受不了各種輿論壓力,而相繼自殺的消息,
不管是祁子涵,還是風駿馳、許美麗、錢多多、朱虹、王小兔、李香寧、周曦媛、祁楷等等,都在積極的替秦予希解決問題,就是擔心秦予希的心理狀況。
因爲外界的風言風語太難聽,秦予希在風口浪尖兒上,她若撐不住自殺了,正好隨了對方的心意。
但是秦予希真的很好,她對風駿馳交代道:
“新品發佈會之後,我想回水鎮去散散心,這裡就交給你們收拾,一個都不能放過,我不怕花錢,哪怕過程再是曲折,我也要讓衆人看看,誰纔是侵權的那個人,誰纔是胸無點墨,污衊別人抄襲的那個人。”
“放心吧,我們會還你一個公道。”
風駿馳鄭重點頭,他是秦予希的律師團,自然是要爲秦予希全力以赴。
爾後,風駿馳笑道:
“說一件讓你覺得心情很好的事情。”
說着,風駿馳從文件夾中,拿出了幾張照片來,放在了秦予希的桌面上,再拿出了一支錄音筆來,摁開了,放給秦予希聽。
只聽得錄音筆中傳出兩個男人的對話,秦予希仔細停了會兒,是兩個男人在討論秦予希起訴秋怡香侵權一案。
其中一個男人,不斷的暗示另一個男人,可以給這個好處,讓這個男人銷燬秋怡香的僱傭合同。
秦予希微微蹙眉傾聽了會兒,再拿起桌面上的照片來看,照片裡的有個男人,正是風駿馳背後的站着的一名小律師。
她擡眼,看了眼那名小律師,小律師的臉上有着得意洋洋的笑容,低聲解釋道:
“照片上跟我接觸的人叫鄭飛,是隔壁奢侈品牌的省城總經理,我當時接到這個鄭飛的電話,就留了個心眼,帶上錄音筆,還叫同事跟在我後面拍了照片留證。”
“她是想收買你,銷燬證據?”
秦予希忍不住笑了一下,再看向桌面的照片,那個隔壁奢侈品牌的省城總經理鄭飛,正在給小律師遞送一個紙包,事後有一張照片,證明紙包裡全都是一沓一沓的嶄新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