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你”長亭只覺得身子忽高忽低,被他擺弄在懷裡,由不得自己掌控。 當即瞪大了眼睛,不滿的看向他。
他之前不是說不會出現在今天的比賽中嗎
明明說好不出現的,還偏偏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出現,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想到這裡,長亭心下,惱意橫生。
“我喜歡聽你喊我的名字,再喊一聲。”他脣角勾起一抹弧度,笑容清冽眉目清揚,似乎從他進入房間開始,屋內的溫度也在逐漸升高,她的面頰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紅暈。
“你是堂堂墨閣閣主,書院院士,竟是趁着學生更衣的時候闖進來你這個登徒子還不出去我要換衣服了”長亭低聲喊着,自然知道禧鳳老師已經被她口中的登徒子給支走了,面對此刻突然出現的肖寒,她竟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他總是來去如風,無影無蹤。會在她最需要的救她於危難之際,又會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出現。
“看來你的身體是好了,不枉我親自調製的那些藥丸。”肖寒說着,拿起她的胳膊,仔細把脈。
他垂眸感受脈象時,清眸深邃,神情凝重專注,周身彷彿籠罩在一股清幽薄霧之中,帶着微涼的氣息瞬間沁入她鼻息之中。他是個隨時隨地都能散發獨特且強大個人魅力的男子,這一點,見他第一眼時,她已深深感悟到。
“盯着我看,竟讓你脈搏跳得如此快既是如此,那我就讓你看個夠。”他說着,身子上前移動,距離她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他脣角勾起的笑意愈發濃重,看着她的眼神溫柔呵護。
“誰願意看你二十好幾的人了,有什麼好看的要看也看年輕的”長亭一激動,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順口說出的話也是沒機會收回了。
“你在嫌我老嗯”他挑眉問她,眼底積聚的疑問深不見底,彷彿下一刻就要將她整個人吸附進去。
長亭忙將視線移開,“你先出去吧,我要換衣服。”她也聰明的知道了轉移話題這一招。
但這都是肖寒在她面前用剩下的,豈能讓她就此矇混過關
“你後背受傷了,疼不疼”他不接茬,反倒是繞到她身後,帶着薄薄繭子的指肚輕柔摩挲着她後背傷痕的邊緣。
後背如酥如麻,如醉如柔的感覺,比之剛纔,更加侵襲她身體四肢百骸每一處。偏偏他有力手臂還圈住了她身體,她避無可避。
“不疼纔怪”長亭沒好氣的咕噥了一句。
旋即回頭,正對上他此刻專注目光。
她忽然發覺他的面色比之前憔悴了不少,似是剛剛生了一場病似的。
“你的身體無礙吧”長亭輕聲問着他。總覺得他整個人消瘦了很多,原本就是棱角分明的五官,此刻更是深邃如刀刻一般,錚然如鑄。
“原來你也會關心我,不枉我一直以來如此關心你。”肖寒的聲音愈發溫柔,在面對她的這一刻,仿若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長亭面色一紅,冷哼道,“你關心我是因爲我是書院的學生,而我關心你,則是我尊師重道哪像你”她說着,身子突然被他放到在軟榻上,她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卻聽到他磁性溫潤的聲音在耳邊悠揚響起,
“你若亂動的話,我會誤會你是在挑逗我你是嗎”最後三個字,他的語氣聽似輕飄飄的,卻是故意湊近她耳邊,彷彿只差一點,他的嘴脣就能觸碰到她耳垂,將其含在脣間,反覆品嚐。
長亭大腦轟然一下,這一刻,竟是有種找個沒人的地方趕緊躲起來的衝動。
可是等等明明厚着臉皮說這話的人是肖寒躲也得是他躲關她什麼事
長亭索性閉上嘴巴,趴在那裡不動。他還能吃了她
“後背的傷不礙事,我給你塗一次藥膏,再塗兩三次就能痊癒。以後小心點,若是哪裡不舒服,當及早上藥,以免感染惡化。”他的聲音低低柔柔,此刻倒是距離她耳朵遠了一點,但他指肚沾了冰涼的藥膏塗抹在她後背的感覺,卻是說不出的異樣悸動。
長亭咬着牙,輕聲道,“你以爲我願意受傷還不是因爲”
因爲錢碧瑤陽拂柳還有酈夢珠那三個賤人,時刻的找她麻煩,不讓她好過就連參加個騎射比賽都對她下毒且讓她們先安生幾天她酈長亭這一世重生有仇必報
“我都知道了。禧鳳回屋拿解藥的時候我就問她了。要不要我出手”他又沾了藥膏,在傷口上輕輕塗抹第二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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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長亭是他看中的女人,雖說年紀小了些,看似稚嫩了些,但從在十里錦見她第一眼時,她傲骨錚錚的對付錢碧瑤和酈夢珠開始,他心底就有了打算原本那三樣首飾是要帶回墨閣的,卻是毫不猶豫的留了下來。雖說紅姑一直沒能送到她手上,但是他相信,不久的將來,她的一切都將與他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長亭搖搖頭,輕聲道,“我的事情自然是我自己解決,這次也是多虧了你的藥丸,還有禧鳳老師關鍵時刻趕來。但以後,錢碧瑤她們還會時時刻刻的對付我,若我不能獨當一面的話,就如禧鳳老師所說,經歷了那麼多難道還不能成長成熟嗎”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倔強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愛靈動。
也唯有她,能在三言兩語之間說服肖寒。
“好。就按照你說的,不過,這一次我也不會輕易放過她們。是時候讓她們吃點苦頭了。”肖寒的話,讓長亭一愣,正要起身問個究竟,誰知,他竟是不知何時解開了她肚兜的絲帶,用某腹黑閣主的話說就是:這不是爲了方便上藥嗎難道上藥還要穿着衣服不成
在某腹黑閣主眼中,這薄薄的一層肚兜可是擋住了她身體的萬千絕美風華。
所以,長亭起身的時候,肚兜滑落了幾分,她急忙擡手接住,險險的遮住絕美春光。
“肖寒你屬狼的是不是色狼出去出去”長亭徹底暴怒了,恨不得一腳將他踹飛出去。他何時解開她後背絲帶,動作如此快如此輕柔,她竟是沒有感覺到
否則,她也不會立刻起身的
“先等會。藥膏還沒幹透,如果現在穿上弄在衣服上,多難看。”他的語氣是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寵護在意。
長亭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身上,因爲動作有些大,不小心扯動了後背的傷口,她不由疼的呲牙皺眉,“嘶,剛纔沒那麼疼來,怎麼現在越發疼了”
她低聲抱怨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愛俏皮,與平時那伶牙俐齒又機靈過頭的樣子完全不同,甚至是有些傻傻的嬌憨。
肖寒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視線自始至終落在她臉上。
“剛剛你是因爲中毒了,後背的疼痛就麻木了,現在藥勁過了,痛覺一恢復,自然感覺到疼了。”肖寒說着,擡起她的手臂,輕柔按壓着手腕的一處。
長亭忍不住又呲牙皺眉,“你幹嘛想卸掉我這隻胳膊”
“按壓這個穴道,能減輕後背的疼痛,你一會不是還有比賽嗎後背疼痛加劇,如何比賽”肖寒說着,在她手腕處加重了按壓的力道。
她皓腕瑩白若雪,細膩如脂,不過是輕柔碰觸一下,就在上面留下紅色印痕,他看着,本是不忍心繼續按壓,可是一想到她稍後比賽被後背的疼痛折磨的呲牙咧嘴的模樣,就覺得沒來由的好笑。
“你忍一忍,一會就好了。”他在酈長亭面前,是罕見的耐心和溫柔並存。
長亭卻有些不領情,低聲咕噥着,“不是有麻沸散製成的藥丸嗎給我吃一顆不就行了,還這麼麻煩做什麼”
他眉頭輕皺,看向她面龐時,卻是細膩如絲的呵護,“麻沸散雖是管用,卻有很大的副作用用得多了,對以後控制你體內其他毒素來說,很容易產生依賴性,到時候毒解了,卻要再控制麻沸散在你體內的依賴性。如此折騰下去,你身體如何受得了你還年輕,日後的路還長,自是不能只看眼前了。”
他此刻明顯的話裡有話。
他還指望着過兩年,她身體養好,體內毒素都清除了,到那時有他們自己的孩子。
雖然這想法有些遠,但某腹黑閣主向來就是這麼深謀遠慮。
長亭覺得他剛纔那番話裡,有說不出的曖昧氤氳的氣氛,刺撓的她面頰微微泛紅。
此刻,長亭並不知道,肖寒爲了過來見她這一面,付出了怎樣的努力。原本,因着上一次她被那祖孫二人綁走,就耽誤了肖寒療傷,自此之後,他的身體時好時壞,寒毒攻心的時候更是陷入長久的昏迷之中,原本今天,他應該在石風堂運功療傷,卻是得知她在書院疑似中毒,如此一來,他如何還能在石風堂呆得住自然是以最快的時間趕來這裡。
只是,他在書院也不能久留,稍後還要趕往邊關,匈奴和樓蘭的情況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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