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翟榮問道。
陶安好搖頭,凹陷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澈,“既然要報恩,那就每天幫我做飯吧!直到我恢復爲止。”
這個要求,聽上去有些無理。
要說報恩,這套房子還有錢財,都已經給了陶安好,算是報恩了。
所以,翟榮聽到陶安好這番話,心中覺得有些好笑,可是卻又看到了她之前的影子。
他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
陶安好沒想到他會輕易答應,頗爲意外,道:“你確定你不再好好考慮一下?”
“你希望我再好好考慮一下嗎?”翟榮反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陶安好一怔,下意識的答道:“不想。”
陶安好吃的不多,飯後,翟榮簡單的收拾了碗筷,讓她收拾東西跟她走。
陶安好又是一怔,疑惑的看着他。
翟榮似是看穿了她的疑惑一般,解釋道:“我不想每天兩頭跑,所以先住在我那裡吧!等你好了,再搬出來。”
原來如此。
陶安好心裡的滋味怪怪的,但還是簡單的收拾了東西,和他一起回了玻璃房子。
不過,有些意外的是。
他們在玻璃房子外面,遇到了繁星。
她依舊頂着雲若初的麪皮,看到翟榮和陶安好一同出現,甚至幫陶安好提着東西,她心裡的怒氣翻滾了起來,面上卻依舊優雅淡然,微微詫異的問:“阿榮,這是誰啊?”
翟榮對她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感覺,哪怕她現在表現的和之前的雲若初沒有什麼差別,可有些地方,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是一種感覺,更加是一種直覺。
或許,真正的雲若初還能讓他心裡起一絲的波瀾。
可面前這個,完全沒有,甚至讓他覺得有絲厭煩。
所以,對於繁星的出現,翟榮態度頗爲冷淡,連理會都不想,走了幾步,本想去開門,但又似是想到了什麼,又折了回去,抓住了陶安好的手,拉着她一起去開門。
繁星眼睜睜的看着兩人從她面前經過,陶安好不禁冷笑,嘲諷的看了她一眼。
這在繁星眼中,無疑就是挑釁,終於是按捺不住了,恢復了本性,委屈的喚了翟榮一聲,“阿榮,我跟你的婚約還沒有解除,你就這樣帶着女人回家,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我想我之前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婚約的事情,是我爹地在做主,但無論他怎麼想,我都是不會娶你的。”翟榮淡淡的回道,語氣裡流露出了一絲不耐煩。
說完,便開門,拉着陶安好走了進去。
房子裡面的燈是開着的,在這個較冷的季節裡面,讓人感覺到了一絲冷意。
陶安好對這裡十分熟悉,拿過他手中的行李,徑自走向了她之前住過的房間。
房間裡面一點變化都沒有,陶安好放好東西,在房間裡面坐了一會兒,覺得口渴了,才走了出去。
翟榮還在客廳的,穿着浴袍,頭髮有些溼潤,看樣子是才洗了澡。
他精緻溫潤的面龐,還掛着淡淡的水珠,胸膛半裸着,溫潤之中又帶着**的性感,引人無限遐想。
見陶安好出來,他上前拿了一張名片給她,道:“這是附近養生餐廳的電話,白天我沒有時間給你做飯,你自己點餐吧!”
陶安好接過,點了點頭,看了他一眼,問:“你不是很喜歡雲若初嗎?”
她自然是在指翟榮剛剛對繁星的態度,雖然那是假貨,但畢竟有着雲若初的臉啊!
翟榮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楞了一下,才道:“我覺得她是假的。”
他實話實說,感覺騙不了人。
從c市回來之後的雲若初,不再讓他有悸動和保護的感覺。
他是商人,自然相信直覺。
何況,要是真的雲若初,怎麼會這樣纏着他不放。
陶安好卻沒想到他這麼直接和犀利,心裡倒是有些佩服他的理智,笑了笑,道:“你不打算追究真正的雲若初去哪裡了嗎?她失蹤了,你不擔心?”
翟榮點點頭,旋即又搖搖頭,失神了片刻,才道:“我以爲我會擔心。”
可是,當他知道現在的雲若初是假的之後,他卻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激動和擔心。
或許,是真的不夠喜歡。
是他太自以爲是,以爲那是喜歡,其實上,對於雲若初的感覺,他從頭到尾或許都是將她當成了一種感情的寄託。
就猶如茫茫的大海,抓到了一根浮木,就以爲那能拯救自己。
這些年,他過得很累,自我懲罰,總是將繁星的死,強加於自己。
越來越愧疚,越來越不能忘卻和釋懷。
可如今再想一想,他對繁星的思念,真的是愛嗎?
愛肯定是愛過的,可是那時候年少,沒有接觸過感情,遇到一個覺得不錯的女人,就在一起了。
後來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沒有什麼悸動與心動可言,就是覺得,在一起了,就該對她負責。
後來,繁星死了,他備受打擊是真的,愧疚和心痛也是真的。
可是,在知道他只是把雲若初當成替身之後,他也開始迷茫自己對繁星的感情了。
“那繁星呢?你還愛她嗎?”陶安好又問,凝視着他的臉,沒有錯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
她在他的臉上看到了茫然,然後是一種類似於愧疚和心痛的東西。
過了很久,他纔回答了她的問題,“我不知道。”
這個答案,是陶安好沒有預料到的。
她也沒有追問,喝了水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幾天之後,夏薄約了她一起看電影。
陶安好不太想去,夏薄卻苦苦央求,在電話裡面又萌,又裝可憐。
最後,陶安好受不了她了,才答應了她。
約定的地點,是ms國際廣場。
夏薄貪玩,早就到了,買了一堆的零食和玩具。
陶安好到的時候,她手裡都快放不下,見到陶安好,就立即塞了一堆東西在她手裡,“幫我拿着,剛剛一激動買多了。”
陶安好無語的看着手裡的一堆東西,有些哭笑不得。
看電影帶這麼多的東西,肯定不行,於是她和夏薄找了個寄存東西的地方,把東西放下了,纔去買了電影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