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認輸了?
不知爲何,容夏心裡竟有絲愉悅,轉身走了出去。
夏薄偷偷的探出頭看他,卻見他突然又轉身,問:“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睡都睡了這麼多次了,竟然不知道她的名字?
靠!
夏薄怒了!
容夏,你tm的怎麼不去死!
天色漸晚,華燈初上,a市的夜景,當真美的不像話。
陶安好拖着疲憊的身體,坐着電梯上了樓。
她住的是22層,這兩天走廊的燈壞了,黑漆漆的。
陶安好卻習慣了黑暗,摸着黑仍能暢通無阻。
很快,她就到了自己的家門口,正要陶鑰匙,卻發現門口似乎站着一個人。
她看不太清,摸了摸口袋的手機,但還沒等她拿出來,那人已經先打開了手機的燈光。
陶安好不禁一楞,下意識的背過了身子,語氣裡露出了些許她都未曾察覺的驚慌,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比起她的驚慌,翟榮卻是嚇了一跳。
他記憶中的陶安好,雖然算不上傾城之貌,但是絕對是個清秀佳人。
可是,剛剛手機光源打開了一瞬間,他看到的是一張乾瘦無比的的臉,眼窩凹陷,皮膚蠟黃,看上去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一般。
要不是陶安好出聲,他都以爲自己的認錯了人。
“你說我爲什麼在這裡?”翟榮反問,淡淡的走到了她的身後,道:“白天爲什麼跟蹤我?”
陶安好一楞,不想承認,“什麼跟蹤不跟蹤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白天,她的確在跟蹤翟榮,從他離開宴會,回到公司,再回到玻璃房子,她都一路跟着,看到他回了家,她才悄悄地離開。
然而,他早已經察覺到了嗎?
“你不承認沒關係,我知道就行。”翟榮淡淡的道,想要繞到她的跟前。
陶安好卻如同受驚了一般,捂着臉和他玩起了躲貓貓,不願讓他看見自己的臉。
翟榮略微無奈,道:“我剛剛已經看到了,你不用遮擋。”
陶安好一怔,心中五味雜糧的,不由得下了逐客令,“你走!”
說着,她拿着鑰匙就要去開門,卻因爲慌亂,不慎將鑰匙掉到了地上。
翟榮不知道她在慌張什麼,掏出自己的備用鑰匙,率先開了門,然後在陶安好詫異的目光下,他幫她撿起了鑰匙,拉着她走了進去。
入手的,是一副十分乾瘦的小手,如同老太太的手一般,皺巴巴的,甚至有些咯手。
他不禁拿到面前看了看,還沒看仔細,陶安好就猛的縮了回去,道:“你什麼意思?”
她聲音慍怒,凹陷的雙眸中,滿是怒火,和難以言喻的情緒。
翟榮回頭看着她,這一次她沒有躲閃,翟榮看的十分清楚,面前的面孔,對於一個年輕的女人來說,的確有些慘不忍睹。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翟榮問道,淡淡的目光中,沒有嫌惡或是鄙夷,精緻溫潤的眉目,一如既往的賞心悅目,貴氣逼人。
儘管如此,陶安好還是無法忍受,他這樣看着自己,低垂下了頭,冷聲道:“你出去!”
翟榮沒想到她不僅外貌變了,性子彷彿也變了一些,以前的陶安好,面對他從來都是笑吟吟的,不會有這樣的情緒。
他不由得一怔,卻沒有離開,反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陶安好看着他的背影,暗暗握緊了拳頭,聲音激動了起來,“你出去,這裡是我家。”
翟榮沒有看她,淡淡的回道:“這裡是我買的。”
要不是這裡的物業,通知他該交費了,他或許還不知道陶安好在這裡。
陶安好語塞,冷冷的抿了抿脣,“那我走!”
說罷,她便拉開了門,翟榮見她動了真格,眉心一凝,忙上前拉住了她。
陶安好現在的體重,恐怕只有五十斤,風一吹就要倒下的樣子。
翟榮這一拉,她完全沒有預料,再加上想要逃離,一向冷靜且身手不凡的她,竟然直直的往後倒去,忘記了反應。
翟榮下意識的接住了她,將她抱了一個滿懷。
她太瘦了,瘦的彷彿一幅骨架。
翟榮眉心凝的更緊,直接抱着她,將她放到了沙發上,然後去了廚房。
陶安好坐了片刻,才怔怔的回神,目光飄向了廚房。
翟榮在廚房找了半天,也沒發現可以吃的東西,冰箱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他有些詫異,又莫名的有些憤怒。
都這個樣子,竟然還不好好吃飯。
他當即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卻見陶安好怔怔的望着他。
翟榮心裡輕嘆了一聲,道:“你需要好好進補。”
說完,他拿着鑰匙出了門。
回來的時候,陶安好似乎困了,倒在沙發上睡了起來。
其實,她現在這個樣子,是有一點恐怖,但五官其實還是十分精緻的,至少在他看來,這副五官,不是她之前的樣子,而是比之前那副樣子,要漂亮許多。
但他也不想追問緣由,拿過毯子給她輕輕的蓋上,提着東西進了廚房。
陶安好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翟榮叫醒她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放了幾道精緻的菜餚還有一盆聞上去就很香的肉湯。
因爲時間有限,翟榮就做了這麼多。
他精通西餐,對國菜卻不是很擅長,所以這頓飯,他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這些都是你做的?”陶安好看着面前的菜餚,目光有些發怔。
翟榮點頭,盛了一小碗飯,遞給了她,陶安好怔怔的接過,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問:“爲什麼要給我做飯?”
“我說了,你需要進補,就當報答你當初的救命之恩吧!”翟榮淡淡的道,自己率先吃了起來,每一道菜都試了一下,然後將口味清淡的推到了她的面前,“這些不會太鹹,你先將就着吃吧!”
陶安好也不多言,空空的胃已經在用絞痛抗議了。
其實,回到a市之後,她都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且因爲體內的病毒在和細菌抗衡,那種滋味讓她備受煎熬,所以作息也十分的不規律。
想要恢復到以前的狀態,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她吃了兩口,又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