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
從來都是這樣!
只要他不開口,她永遠都不會對他主動,也不會來挽留。
他在她的心裡,究竟算個什麼?
翟耀不明白,也害怕明白!
他害怕剝開後的答案,是他從來都不曾在她的心上停留。
黑眸中的亮光,在一點一點的破碎,他收緊了手臂,力道大的彷彿要將她揉進骨子裡面。
雲若初心頭一顫,忙不迭的搖頭,擡起頭看向他,欲開口解釋,可到口的話,卻被他暴虐的吻給吞沒。
她來不及說出任何的解釋,被迫承受着他粗暴的吻,瞪大了眼睛,眼淚滑落了面頰。
今夜的他,是如此的粗暴,沒有任何溫柔的可言。
他暴怒的撕裂了她的睡衣,懲罰似的啃咬着她的脖子。
雲若初有些疼,被他的吻堵着無法開口。
她沒有掙扎,也沒有拒絕,絕望的垂下了眼簾,主動迎合上了他。
眼淚順着她的臉頰,一滴一滴的滑落在地板上,綻放出了一朵一朵經營而又刺痛的花朵。
翟耀身體驟然一僵,頓了片刻,卻沒有停止,可動作卻比之前溫柔了許多。
夜已經很深了,外面的月亮漸漸被烏雲遮蓋了下去。
黑夜裡的星星,仍在一閃一閃的,卻顯得有些空洞,猶如她此刻的雙眸一般,找不到焦距。
雲若初裹着被子,目光望着陽臺的方向,愣愣的發呆。
**上一片凌亂,上面佈滿了痕跡。
撕裂的衣服,混着凌亂的**單,散落在了地上,像是無聲的嘲笑與諷刺。
他走了。
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
她想開口挽留他,卻找不到任何的理由,眼睜睜的看着他,消失在了陽臺那端。
身體有些麻木,雲若初發呆了許久,才起身撿起了衣服和**單。
身上的薄被,滑落到了她的腳下,露出了星星點點的痕跡,她也沒有在意。
她扔掉了**單和撕裂的睡衣,一點一點撫平了**上的褶皺,洗了澡,又找來新的**單鋪上。
做完這一切,她安靜的躺會了**上。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平靜。
可她眼角不經意滑落的淚痕,還是出了她此刻的心情。
而在另一頭,翟耀同樣徹夜難眠。
房間裡一片漆黑,他仰躺在寬大柔軟的**上,疲憊的瞌的眼睛,卻沒有半分的睡意。
剛剛的畫面,仍然迴盪在他的腦中。
她在他身下的眼淚,她皺着眉頭迎合他的樣子,始終都無法揮之不去。
心情已經煩躁到了極致,翟耀伸手撫上了自己的額頭,慢慢滑進了自己茂密的短髮。
“若初......”
他低低的喚着她的名字,骨節分明的手指,揪起了自己頭髮,掙扎的坐了起來。
他再次來到了陽臺,拿起望遠鏡看了看。
雲若初房間的燈已經暗了下去,彷彿是睡了。
手有些頹然的垂下,翟耀握着望遠鏡,手背的青筋緊繃了起來。
終究,他還是重返了雲家。
雲若初當真已經睡了,**頭亮着小燈。
他沒有吵醒她,輕手輕腳的在她**邊坐了下來。
她睡得很沉,但眉頭卻是緊鎖着的,彷彿睡夢中,也在發生不愉快的事情。
翟耀緊緊的注視着她,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上了她的臉,流連忘返。
好一會兒,他才收回了手,拿出一個玻璃瓶,放在了她的鼻子前,讓她吸入了一些。
雲若初徹底熟睡,無論多大的動靜,都不會吵醒她。
翟耀收回玻璃瓶,又拿出一瓶藥膏,掀開被子,撩起了她的裙子,一點一點,動作輕柔的幫她塗上了藥膏。
天矇矇亮,他才離開了雲家。
雲若初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她今天遲到了。
手機裡卻沒有賈元催命的電話。
原來,陶安好有先見之明,猜到她今天有可能會遲到,所以早上見她沒有準時出現,就和賈元請假了。
雲若初和她通了電話,知道了原委,也沒有那麼心急了。
頭有些發疼,她洗漱之後下了樓。
王言之正在用午飯,見她下樓來,微微有些詫異。
“你還沒出門啊?不用拍戲嗎?”
她也是中午的時候才醒,最近也不怎麼理事,所以不知道雲若初沒有出門。
聞言,雲若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總覺得今世的王言之,對她似乎有些不同。
但具體哪裡不同,她有些說不上來。
“現在出門了。”
她淡淡的回道,轉身往門口走去。
王言之卻再次叫住了她,“過來一起吃個飯吧!”
她的聲音很輕,目光淡淡的注視着面前的佛跳牆,“我記得你喜歡吃佛跳牆?”
佛跳牆?
雲若初微微詫異。
雲昊天極爲喜愛佛跳牆,一個星期就要吃上一次,不吃就渾身難受。
她本來不是特別喜歡,但是跟着雲昊天吃久了,也漸漸喜歡上了。
王言之竟然會知道?
她不是一向厭惡自己,看見自己就心煩嗎?
“你記錯了。”
她輕抿了一下脣,沒有轉身,徑自走出了雲家。
王言之看着空蕩蕩的大門,低不可聞的輕嘆了一聲,也沒有了什麼食慾,在傭人的攙扶下回到了樓上休息。
晚上有幾場夜戲,雲若初回到雲家,已經是深夜了。
王言之已經睡下,所以沒有碰面。
她和昨天一樣,煮了一碗熱騰騰的麪條,端着上去看雲昊天。
這次,雲昊天總算是醒着的。
自從王言之決定讓雲若初回到雲家之後,就停止了給他用藥,他的身體在漸漸復甦,不僅可以說話,也可以下**走動了。
只是四肢還是有些無力,且用藥的劑量太多,他落下嗜睡的毛病。
不過,身體卻是沒有大礙,需要再調養一下,方能完全復原。
他下午醒過來的時候,就聽管家提起雲若初昨天回家了,心中十分高興,晚上飯都沒吃,就等着雲若初回家,這左盼右盼的,總算是將雲若初盼回來了。
“若初,你總算是回來了。”雲昊天高興的熱淚盈眶,急急的下**,卻因爲四肢無力,摔倒在了地上。
雲若初忙上前去,將麪條放到了一邊,扶着他重新坐回了**上。
“爹地,你彆着急,我不走。”
雲昊天連連點頭,目光都不敢從她身上移開,彷彿怕她突然消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