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了事兒,吳琛給了小姐一筆不錯的小費,就晃晃悠悠的離開了藍色妖姬。
已是深夜,外面的街道,幾乎看不到來往的行人,偶爾路過的車輛也十分稀少。
吳琛的車停在街邊不遠處,要走路過去。
路燈有些昏黃,拉長了他晃晃悠悠的影子,像水草一般搖來晃去。
他今天喝了許多,辦完事兒,生理上是痛快了,胃部卻不是滋味,沒走幾步,就伏在路燈旁邊嘔吐了起來。
等他吐乾淨了,他才覺得好受了一些,可卻莫名的覺得背後升起了一股寒意。
他心裡略微有些害怕,但一想這片區域治安良好,附近就有一個警局,這裡又是藍色妖姬的地盤,沒理由敢有人在這裡撒野。
一邊想着,他一邊定下心回頭看去。
只見昏黃的燈光下,一名身材高挑火爆的女人,正雙手環胸,笑吟吟的看着他。
這個女人,有着一雙清澈的眸子,笑起來彎彎的,雖然臉蛋很一般,可這雙眼睛,卻是十分勾人。
吳琛才發泄完,看到這莫名出現的女人,卻還是有些喉嚨發乾,以爲她是來拉客的小姐,倒也來者不拒,笑眯眯的上前了幾步,目露淫光。
“多少錢一晚?”
他自顧自的問着,雙手輕佻伸向了她的胸口。
陶安好眼睛微眯,目錄寒光,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的翻轉了過來。
“啊......”
只聽吳琛慘叫了一聲,他渾身猶如散架了一般,跪倒在了她的腳邊,疼的罵罵咧咧的,“你特麼找死是不是?知道老子是誰嗎?臭婊.子......”
他一邊罵着,一邊擡起自己疼的鑽心的手腕看了看,竟發現手腕已經脫臼,像是斷了一般的吊着,紅腫的十分厲害。
這個賤人!
他還從沒被一個女人這樣對待過,頓時氣急攻心,罵的更加難聽。
陶安好充耳不聞,淡淡的蹲下身子,再次抓住了吳琛脫臼的手腕,輕輕的一捏,手骨立馬粉碎。
吳琛痛不欲生,疼的在地上直打滾,滿身都是冷汗,心裡罵罵咧咧的,嘴上卻是什麼都不敢說了,面露恐懼,眼珠子卻還滴溜溜的往周圍打量,卻沒有一個人,偶爾有車經過,也不會管這樣的閒事兒。
“問你件事兒......”陶安好笑吟吟的看着他,“你說雲家把錢往你家送,是什麼意思?”
她細長的鞋跟,輕輕的踩在了吳琛的命根子上,只要略微用力,即刻廢掉。
吳琛囂張跋扈慣了,卻也有點腦子,知道這個女人不好招惹,命根子上傳來的觸感,將他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頓時動也不敢動了,忍着疼痛回答道:“我只知道,我家的生意,接連虧損,可是我家卻一直......一直有花不完的錢。據說那些錢,都是雲家給我們家的,不過我也是偷聽到的,具體怎麼回事我......我也不知道。”
他斷斷續續的說着,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臉上滑落,幾秒便打溼了下面的地面,可見嚇的不輕,也疼的厲害。
陶安好見他這般模樣,聽他的話,也不像是在說謊。
她輕輕擡起了腳,吳琛感覺褲襠那裡一鬆,心裡剛鬆了一口氣,卻在下一秒驚懼的瞪大了眼睛,直直的嚇暈了過去,尿了一地。
她這還沒下腳呢!
怎麼就嚇尿了?
陶安好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嫌棄的扁扁嘴,走回了自己的車上,邊走邊將新得到的消息,傳遞給了翟耀。
回到玻璃房子,剛好是凌晨。
房子裡面燈火通明,翟榮還沒有睡下。
陶安好以爲他是在等自己,走近一看才發現她想太多了。
翟榮正在看資料,這是ms國際新拿到的資源。
他挑選出了兩份,一份是左亦創作的新歌。
一份是周天下的新電影。
這兩個資源,他已經內定給了雲若初,且已經通知了左亦和周天下那一方。
兩方,均沒有意見。
陶安好倒了一杯水,從廚房走了出來,眼尖的她,正好瞟到了一眼,知道他是爲了雲若初的事情,才熬夜的,心情略微有些複雜。
“大公子,你爲她做這些,她知道嗎?”
她好奇的問道,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翟榮鍾愛黑白兩色,她見過最多的就是白色。
無論睡衣還是浴袍,或是居家的衣服,他都是穿的白色,再配上那張驚爲天人的俊臉,和那乾淨矜貴迷惑人的氣質,時常會讓她看的暈頭轉向的,不禁發神。
此刻,她又陷入了這樣情不自禁的花癡狀態中。
翟榮偏過頭,便看見她發愣的臉,眉心微凝,下意識的往一旁沙發坐了過去。
“沒有必要讓她知道。”
他冷淡的回道,目光又回到了合同上面,十分專注。
而專注的男人,是最爲迷人的。
陶安好差點就陷入了這樣的迷人當中,不過多年刀尖上的日子,讓她的定力比普通人強上很多,恍神半秒就定下了心。
“可是你不讓她知道,做這些有什麼意義?”
她笑吟吟的道,嘴角完成了好看的弧度,心裡摸不清他究竟怎麼想的。
女人嘛,除了一見鍾情,對男人的好感來源,除了金錢和相貌,無非就是這個男人對她的好。
而翟榮兩項都具備,他英俊多金,對雲若初又好,幹嘛不告訴她?
一點也不去爭取,光是付出,不太值得。
至少,陶安好心裡是這樣想的。
她知道這個男人有他的驕傲,可是愛情面前,驕傲什麼的都是瞎扯。
太矛盾了,明知道得不到,還要去付出,不是傻子嗎?
意義?
她的話,引起了翟榮的深思。
他凝眉,沉吟了一陣,眉頭又很快鬆開了。
“沒有意義,我也願意。”
他淡淡回道,拿起資料,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陶安好微微一怔,握着杯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眉頭也輕輕的皺了起來。
這個男人......
沒等她想下去,翟榮的房門又打開了。
他扔出了一把鑰匙,“這是家裡的大門的鑰匙,以後別爬陽臺了。”
他只是覺得她總是走陽臺,十分怪異。
家裡的意思,也是說的他自己的家。
而陶安好,雖然沒有誤解,卻在聽了他的話後,楞了一楞。
家裡?
她垂下了眼眸,嘴角笑吟吟的勾了起來。
她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家是什麼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