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裡。
磨不過杜阮沁跟歐明思的沒完沒了。
毫無胃口的蔣一諾最終還是迫不得已地把保溫盒裡的飯菜吃了一半,這纔得到出門的准許。
樓道,在杜阮沁跟歐明思的氣氛活躍,蔣一諾始終都提不起笑的興致。
但爲了不寒二女的心,還是有一句沒一句地強顏歡笑附和着。
“天靈靈地靈靈,太老君快快顯靈!出來出來快出來!出來出來快出來!”
在三女踏着樓梯臺階步落時。
校外的七座江淮裡,長相黝黑的青年對着身前那一堆的壓縮食品雙手合十地不斷呢喃着。
對於壓縮食品早已產生心理陰影的不僅是小黑,連其他兩人也都一樣。
只是看到黑子這副虔誠的雙手合十模樣,全都止不住地憋了笑來。
“啪-!”
當黑子愈發虔誠地在閉眼加快呢喃聲時。
一記巴掌往他腦袋抽了下去!
“你他媽是不是有毛病?你怎麼不叫太老君把那女的綁來給咱們?少他媽幹這些無聊的事,不想浪費再多時間的話他媽好好給我盯着!免得錯漏了,要是真他媽錯漏的話,有排咱們守!”
雖然口在斥喝着,但飛哥的雙眼視線都還是盯視着校園門口。
“飛哥,下次能不打頭嗎?我最近有點偏頭痛,你抽狠了我會痛的!”被抽得打了一激靈的黑子抖擻一下,伸手揉着腦袋一臉委屈道。
“下次不帶你好嗎?下次不給你分成可以嗎?草!別廢話了,一刻都別鬆懈!儘量別錯過,儘早完事收工!”飛哥抓起一把薯片,咀嚼着道。
“一諾,深呼吸!好好地感受下,看世界是不是美好多了?多麼清新的空氣,多麼悅耳的歡聲笑語啊!煩惱,那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呀!”
走在校園小徑,杜阮沁伸手搭蔣一諾的肩頭,大咧地笑一聲道。
“嗯,好多了!你打車了沒?”強笑着搪塞一聲,蔣一諾跳過話鋒。
“你家杜爺辦事你還不放心嗎?早打了,這會估計都在校門口等着了!咱們別磨蹭了,走快點的吧!”杜阮錢笑着放落一句。
拉着蔣一諾加快起了步伐。
五分鐘後。
嗯哼?
校外七座江淮裡,留着一頭長髮的青年突然瞪眼嗯哼一聲。
旋即快速拿起邊的夜視望遠鏡端到了雙目!
“我草!出來了,真的出來了!”往望遠鏡盯了好幾秒,長毛驚喜道。
“你確定?”飛哥瞪眼一喜,急促道。
與此同時,也伸手搶過了長毛手的望遠鏡端看過去!
“哈哈!看來這回太老君真顯靈了!兄弟們,咱們的活快完事了!”飛哥猙獰地舔脣一笑,對着出現在望遠鏡的蔣一諾,他連聲音都在激動止不住地爲之一哆。
還以爲這他媽得候守到週末,可現在看來,能省心省神了!
“看,這都得虧我求太老君!飛哥,咱們現在要行動不?”
後排座,小黑聞聲盯住了校門口路燈下的那道聲音,亢奮道。
“不急,在這裡冒然行動會有風險,看她們這樣子應該是在等着,咱們等會跟過去!”飛哥順着蔣一諾的移動而移動手望遠鏡,似乎一刻都不敢疏忽,接着道,“長毛,把車發動!做好隨時緊跟的準備!”
“是,飛哥!”
長毛聞言馬啓動汽車。
而這時,隨着約車的到來,蔣一諾三人沒有逗留,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跟過去,小心點!”
副駕駛的飛哥放下望遠鏡,伸手拍着長毛的肩膀着急道。
嗡-!
七座江淮嗡地一顫。
離合器一鬆,油門一踩,立即轉頭跟起了約車。
一路無語。
江淮車,飛哥緊緊地盯住那輛約車。
小黑跟二子很有覺悟地帶起了頭套。
“嗯?”
跟江淮幾乎並行的一輛甲殼蟲裡。
琥珀皺眉地自語輕哼一聲。
旋即降下車窗朝江淮裡看了過去。
只是貼着防視膜的江淮裡並沒有任何能暴露出來。
看到這,琥珀的皺眉愈發加深。
從校門口開始,這輛車一直跟着,而且還貼着防視膜,這要說沒點問題,誰能信?
“找死!”
冷冷地吐出這兩字。
琥珀重新升起了車窗,但臉卻露出了濃重的冰冷殺機。
至此,她算是明白秦凡爲什麼會警醒她讓她看好蔣一諾了。
看來是又有不長眼的把主意打到蔣一諾身去了。
本來還想着通知秦凡一聲的,可一拿起手機琥珀便放落下來。
她要向秦凡證明,她有作用!
琥珀能察覺出江淮的異樣,這是武者對事物的嗅覺。
但在她覺得江淮不對勁的同時,江淮裡的長毛也發現了甲殼蟲的不妥。
常在河邊走,要是警惕性跟靈敏嗅覺不達標的話,那他們早得涼了。
“飛哥,甲殼蟲不對勁!那女的有問題!”保持着跟約車的車距,長毛道。
“女的?”飛哥聞言下意識地往窗外看了過去。
“對!我眼見的餘光瞥到她剛纔降下車窗了!有點古怪,不知是敵是友!”長毛道。
“不管了,先跟過去!情勢要是不對勁的話,那咱們先按着別出手!一切行動都得建立在安全的前提下!”飛哥凝重道。
“是!”長毛說着便把江淮的速度降了下來,融入到車流。
只是雙眼卻沒有因此有所輕怠,靠着老司機的本能意識在揣測着約車的行走方向!
甲殼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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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我了?”琥珀森然地自語一聲。
江淮的變化讓她不由地挑起了嘴角來。
但警惕卻沒有因此鬆懈多少,眼角的餘光不停地掃着後方的江淮。
三輛車。
一輛約車。
一輛甲殼蟲。
一輛七座江淮。
都在這種懷着異樣心思的形勢下前後相隨起來!
穿過悠長的橋路。
約車一個右轉,拐向了前方的量販式ktv。
於此同時。
甲殼蟲也快速地跟隨而!
落在最後的七座江淮卻一腳剎車停在了路口。
“我草,怎麼回事?”帶着頭套的小黑被這一剎車往前躥了躥,斥聲道。
“不妥!飛哥,直覺告訴我!甲殼蟲的女人太有問題了!”
緊緊地盯着前方停下的甲殼蟲,長毛沒來由地忐忑不已道。
然而在他的話落之際。
一名白色裝束的青年悠哉地以步行的方式走向了甲殼蟲。
在即將去到甲殼蟲的邊時,還不忘回頭對着七座江淮眨眼玩味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