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趙東來眼珠子微微一轉,心想着此事眼下還不誼透露過多,否則可能會影響到自己將來的處境。
何況關於響水村那一段,他也不願意再去重複,畢竟響水村纔好不容易恢復了寧靜,如果因爲萬毒玄經一事又被人去騷擾的話,那趙東來就太不厚道了。
“實在很抱歉。”
趙東來有些愧疚的與大龍女對視一眼,苦笑道:“大公主,此事原來應該一五一十的告訴您纔是。”
“但礙於一方百姓的安危,所以我也不便過多的透露什麼。”
“但有一點我要說明一下,那就是我沒有受過任何人的指點,關於萬毒玄經上面的內容,完全是按自己的想法去修練的。”
“不存在什麼指點一說!”
“至於此書的出處,也是不便多言,總之現在這本書在我的身上就是了。”
“哦……”
大龍女略微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心知自己和趙東來也確實還沒有達到莫逆之交的程度,貿然的問他這些問題,着實有些不太應該。
“趙東來,廢話少說!”
這進沉默已久的南海鱷神忽然叫嚷道:“本來你小子今日就算不死也要脫一層皮的,但是念在你身懷兩大奇書的份上,本尊倒是可以考慮給你們一條生路。”
“眼下也不與你多作無畏的爭執,你就直接告訴本尊,所謂的交易,指的是什麼?”
“或者說,你想怎麼交易呢?”
“很簡單。”
趙東來冷靜的咧嘴一笑,朗聲道:“你即刻去把春瑛給召回來,阻目他火澆南海,那麼我就將萬毒玄經拱手相讓!”
“僅此而已?”
南海鱷神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將春瑛給召喚回來,那不過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
如果說這麼一件小事就能得到萬毒玄經,那可真是一樁划算的買賣。
“當然不僅如此。”
不等鱷神臉上的笑容完全綻放,趙東來已經再度說道:“除了召回大龍女之外,你必須得答應我,約束明淵裡的那些鱷魚,不能再讓他們危害潮州城的百姓。”
“同時,你也不能加入通天教去助紂爲虐。”
“如果你能答應這幾個條件,那麼我就將萬毒玄經雙手奉上,如果不能的話,那咱們也就不需要再談了,直接拼個你死我活吧。”
“眼下大公主有四海靈珠加持,春瑛又離開了銀灘,獨你一人恐怕未必能抵擋我與大公主的聯手吧。”
“是嗎?”
鱷神卻是不以爲然的掃視了趙東來一眼,心想着這小子居然敢和自己弄攻心計,倒也不免對這其貌不揚的凡人小子有些刮目相看。
“趙東來,想必你對自己和大龍女的修爲很是自信啊。”
“若你現在功力還在全盛時基,我倒也不免對你和大龍女的聯手有幾分的忌憚。”
“但你方纔已經被春瑛給打傷,而且一番惡戰之後,體內的靈氣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有能力與大龍女聯手抗敵嗎?”
“老實說,單就大龍女一人,就算她有四海靈珠在手上,我也不至於太當一回事。”
“所以,你憑什麼認爲自己有能力與我談條件?”
“我與春瑛火燒南海之後,再將你活捉,同樣也能得到萬毒玄經和玄天九變,所以你現在和我談條件,不覺得有一些太空泛了嗎?”
“是嗎?”
聽到鱷神帶有挑釁意味的反問之後,趙東來卻並沒有生氣,而是自顧自的冷笑道:“既然鱷神覺得我們沒有這個談判的條件,那你大可以試一試啊。”
“說白了我趙東來也不過是賤命一條罷了,就算與你拼了這條性命,也值不了多少錢。”
“但你南海鱷神可是遠古神之一,論其修爲和名聲,在六界之中都能排上號。”
“你若是覺得與我趙東來這種市井升斗小民拼命也是一件榮耀的事情,那咱們就比劃一下吧!”
趙東來這番話可以說是直當的擲地有聲,既有力的回擊了鱷神的挑釁,同時又點明瞭利害關係。
如今趙東來這麼一說,鱷神也不免有些遲疑了。
畢竟鱷神也是有身份的遠古神,如果真的與趙東來這種凡人拼命的話,不管結果如何,傳出去都必然會成爲六界的笑柄。
何況還有一個大龍女在旁相助,若是真的拼起命來,恐怕強如鱷神,也不太可能全身而退。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鱷神便沉聲道:“趙東來,本尊自然是不屑於與你拼命的。”
“方纔你所提的條件,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本尊完全可以接受你的條件,但是,本尊也有一個條件,你必須得答應。”
“只要你答應本尊的條件,那麼一切都好說!”
“你說說看!”趙東來幾乎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當場便拍了拍胸脯,一臉自信滿滿的詢問。
“很簡單。”
鱷神則是與其對視一眼,冷笑道:“若是我將春瑛給召喚回來,你就不僅僅只是獻出萬毒玄經而已,必須得連玄天九變也一併交給你,如何?”
“這……”
聽到鱷神的提議之後,趙東來立即有些忍不住啞然失笑了。
說到底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將這兩本書贈於南海鱷神,尤其在瞭解到南海鱷神乃是一個十分有野心的人時,心中就更是不想助長其氣焰了。
只是現在躲在結界之中,一時半會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和他無厘頭的聊着,眼下也只能期盼拖的時間長一點,從而等來援軍。
畢竟歸墟聖境也是南海的一個重地,守境之神大龍女這麼久不見人影,龍王必然會有所察覺。
在這種情況下,他肯定會派人出來尋找大龍女,一旦援軍過來,那麼鱷神必然會被驚走。
這也就是趙東來眼下的計謀。
當然這也只是他當下的想法之一罷了,其最大的目的還是想借機說服南海鱷神,從而達到一個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別看趙東來在沒有穿越之前是一個碼農,作爲一個理工男,似乎根本不懂什麼軍事和歷史,但是這一具身體的主人,也就是趙將軍的真正兒子趙東來,他卻是一個人小博聞強記的少年英才。
從小就跟着趙將軍學習了很多的兵法知識,之後在病重之時被穿越而來的趙東來給強行霸佔了軀體,但是他的記憶力卻保留了下來,所以對於兵法之道,趙東來卻是熟悉的。
“鱷神,其實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但不知道你方纔回答否?”
“唔。”
鱷神有些冷漠的點了點頭,一雙有些陰鷙的目光從大龍女和趙東來身上掃過,態度看起來相當的高傲。
這樣的表現自然也是在趙東來意料之中的,所以看到鱷神如此高傲,他卻是連一絲絲激動之情也沒有,反而淡定如常的說:“聽聞鱷神早年也是參加過神魔大戰的遠古強者之一,當年一出道就連勝多位魔族強者,可以說是一時風頭無兩。”
“這些年帶着明淵的一衆鱷魚們安居一禹,想必日子也是極清閒的。”
“那湖心小築我之前也曾僥倖潛入過一回,觀那小築之中宮殿巍峨,而且靈氣濃郁,乃是一個仙家之地。”
“按理說鱷神這些年過得十分愜意纔是,但不知爲何還會歸順於通天教主呢?”
“這通天教主縱然也是六界之中數一數二的仙長之一,但卻也不至於令你心高氣傲的南海鱷神甘心爲奴啊。”
“有鑑於此,所以就特別的想聽一聽鱷神的想法!”
“沒錯,我也有這樣的疑問!”
大龍女也第一時間附和道:“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曾聽父王不止一次提及過鱷神的大名。”
“雖然說你我同爲水族,也僅僅只是見過一面而已,但鱷神的威名,卻是如雷慣耳的。”
“此前從趙公子的嘴裡得知鱷神投靠通天教主之時,我就有一些不太敢相信。”
“如今趙公子提到了這個問題,我也就順道問一問相關的情況!”
“我沒有什麼所謂的想法!”
鱷神眉頭皺了一皺,面色凝重的解釋:“世上有許多的事情,是不會以我們的意志爲轉移的。”
“何況我鱷魚一族能夠屹立於六界之中,也是因爲有我南海鱷神的庇佑。”
“假如這一次我不順從通天教主,那麼鱷魚一族恐怕將會一夜之間覆滅。”
“我南海鱷神活了萬載的歲月,自然是早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鱷魚一族不能毀在我的手中,我也不想被永遠的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正是因爲如此,我纔會勉強答應通天教主的請求。”
“唉……”
說到結尾之時,他又不免長嘆了一聲,語氣聽起來相當的無奈,就連他粗狂的臉上也不免有些彆扭的神彩,想來對於被強行安排加入通天教一事,他心中還是有一些芥蒂的。
“哦……”
“原來如此!”
儘管趙東來早就已經瞭解到南海鱷神加入通天教的主因了,但是眼下必須得拖延時間,同時又要攻擊他內心最薄弱的一環,所以一時間也就只能裝傻充愣了。
“鱷神,那你有沒有想過反抗呢?”
“而且,你確定加入了通天教之後,你的鱷魚一族就不會覆滅嗎?”
“難道你覺得通天教的實力,比天界還要強大嗎?”
“那可未必!”
南海鱷神卻是出人意表的迴應:“通天教主本就是當年六界最強四人之一,唯有太上道德真君與原始天尊,以及女媧娘娘有能力有與之一戰。”
“他的修爲和造詣,可以說是參天地造化之功。”
“區區一個人天界,又怎麼能與之匹敵?”
“何況就和我所知,眼下天界中諸多大羅神仙,實際上也都是出自於當年碧遊宮,就算不是通天教主的門徒,也曾到過碧遊宮的紫芝涯中聽道。”
“以通天教主之能,顛覆一個天界,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我若是追隨於他,定然不至於委屈了自己。”
“只是我南海鱷神灑脫慣了,不想被人奴役而已,尤其是被強迫加入通天教,那就更加令我心中有些不滿。”
“今日千方百計想要奪取你身上的萬毒玄經以及玄天九變,不就是出於這方面的考量嗎?”
“若這兩本奇書爲我南海鱷神所得,那我又何懼六界中的任何人?”
“趙東來,本尊念在你也算是千古奇一之,而且還如此年輕就有這般強大的造詣,所以不想傷你性命。”
“你把兩本書交給我,我可以幫你化解與春瑛之間的仇怨,並且向你保證,日後明淵中的鱷魚絕對不會再威脅潮州城的百姓。”
“哪怕日後你我再度狹路相逢,我也絕對不會爲難於你。”
“本尊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你自己斟酌損益吧。”
“多謝鱷神!”
趙東來內心一喜,暗想這南海鱷神似乎開始上勾了。
既然他的語氣中已經顯示出了一定妥協的意味,並且表明了對通天教主的厭惡之情,那麼接下來他就應該進行下一步計策,那就是引誘他與自己合作。
試想一下,南海鱷神的修爲如此強大,若是能說服他與自己合作,那可以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當然相對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是趙東來這個人就是喜歡挑戰不可能!
“鱷神,方纔你說要化解我與春瑛之間的仇恨,此話可當真?”
“要知道我與她之間,可是有着殺夫之仇啊。”
“你確定能化解我和她的仇怨嗎?”
爲了能夠更多的拖延時間,從而爭取到更多說服鱷神的機會,所以趙東來又順勢將話題給引到了春瑛的身上。
“當然沒有問題。”
南海鱷神不以爲然的咧嘴一笑,朗聲道:“這天底下能難到我南海鱷神的事情雖然不能說沒有,但絕對是極少的。”
“只要你能交出這兩本奇書,我保證化解你與春瑛之間的仇怨。”
“何況退一萬步說,你與春瑛之間,並不是什麼不共戴天的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