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三章 夫人視察災區
強霖在夫人休息好後,領着夫人查看黃河和渭河。
強霖指着上次畫出的西北和中原的河流草圖說:“根據數據分析,這三到四年,整個北方的氣候是極端氣候時期。我們西北這裡,還有外西北的哈薩克草原,烏克蘭平原,都是乾旱和洪澇並存期間。”
夫人說:“中央已經有氣候專家預警了,但是被國民黨壓下了。他們只是暗地裡準備糧食呢,怕人民知道後有亂子。”
強霖繼續說:“我的意見就是遷移人口到長江流域、還有兩廣的珠江三角地區,還有云南的瀾滄江流域。當然東北的遼河流域開發,河套流域的開發,也會安插很多關中人。”
夫人靜靜地思考說:“你的意思這些人都不回來了?那麼他們不會願意怎麼辦?還有關中怎麼辦?
強霖說:“中國水源,在上游,並不是很豐富。因爲歷代皇帝都有往皇城移民的習慣,所以陝西的人口,早就超出陝西的土地承受能力了。原來商周時期的森林區域,早就砍光了。再堅持下去,會死很多人的。水源也進一步被耗光。移民是必須的。這幾年的乾旱,陝西還是要建設,那就是沿河的森林區建設和牧區建設。土地我會採用收購和合作的方式。建立現代農場和牧場。”
強霖繼續說:“所以這些人儘量安排在比較集中的族羣,讓他們建設自己的家園。以後不滿意回來的,也不會太多。到時候他們回到陝西,在農場和工廠做工的可能性比較大。”
夫人說:“中國太講究開枝散葉的孝道,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到時候你照顧他們一支三代以上的陝北人,也就說得過去了。總是沒有讓他們全餓死。”
強霖笑道:“夫人說的是。其實很難全族餓死。總有族人因爲各種事情留下來。全家餓死的應該很多。”
夫人說:“令庸不要說笑!餓死一人,就是罪過。餓死一人,就相當於自己餓死。要感同身受。唉,活過來了,人們就會忘記要餓死的事情。肯定是會陝西老家爭執的。”
強霖正經起來說:“夫人教誨的是。三年我已經讓關中的關學消失了,蒙古喇嘛文化、基督教文化都會成爲主導,到時候他們隨便吧。陝南、陝北,他們也可以安家。遠離水源就可以了。”
夫人說:“我回去讓他們儘量吸引這些移民置產,開荒慢慢得到土地權利。這樣就會吸引一部分人。宗教文化也要跟上,讓他們喜歡細緻衛生的南方生活。其實我覺得關中的人種還是很不錯的。”
精豆子趙雅苑說:“夫人好眼力!這些人的祖先都是皇帝們引進的各國貴族,當然人種不錯了。我們吳楚都是山民土著,不如關中人的階級。”
夫人說:“奧,你就是燕大神學院劉庭芳的女兒麼,過得怎麼樣?”
趙雅苑說:“夫人,你總是認錯。我是趙紫宸的女兒趙蘿蕤,現在叫趙雅苑。劉庭芳的女兒是劉儷恩,才上高小的一個小丫頭。我都這麼大了。”
夫人笑道:“上次的聚會,你也就是一個小丫頭啊。這才幾年,就這麼大了。”
趙雅苑說:“我很聰明,所以現在上大學了。我比強令庸就小一歲。你看他,也還沒有畢業,都做那麼大官了。我纔是一個小少尉。您幫幫我。”
夫人說:“丫頭,不許胡說啊。令庸際遇奇特,從小就自己拉隊伍了。你個女孩子急着做官幹什麼?再說,你父親怎麼放你出來了?”
趙雅苑說:“父親嫌我太煩,總是算計他。趕我出來歷練。他知道強令庸幫助燕大神學院,就是壞人也壞不到哪裡去。我自己也想出來看看再回去讀書。還可以把他當成樣本男人來研究。”
夫人說:“越說越不像話了,出來也要好好懺悔啊。你有什麼收穫?”
趙雅苑說:“我試着瞭解全國,瞭解不同的人生方式。我覺得強令庸很有算計,比我算計的範圍要大多了。我正在學習呢,上次算計東北和蒙古、新疆,這次把西北、山西算計進去了。”
夫人這次笑道:“你真是聰明過頭了,你父親肯定會頭疼。小心說話,否則令庸給你賣了。”
趙雅苑抓住宋美齡的胳膊,搖個不止。宋美齡沒有女兒,很喜歡女孩,兩個人早就在南京的基督教學者聚會上認識了。宋查理與教會高層很熟悉,後來的孩子們也經常參加這個聚會。
強霖看他們說的差不多了,繼續開始考察渭河入黃的流量。基本上靜止的河水,水量很少。強霖說:“明年上游的河流,徑河等等都沒有水進入渭河。渭河自己的水流也基本上沒有了。真正的大範圍乾旱就要開始了。”
宋美齡看着渭河說:“難道真的是上帝要降罪我們麼?”
強霖說:“我們只有做好自己了。渭水的人們,會迷信天神,可能會祈求老天下雨。所以,會與基督教會慈善機構起衝突。能夠早早移民,以後的救災運量的工作就小多了。”
宋美齡說:“上帝給了我們基督徒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我會要求上海的人民,放棄奢華,節儉助人。達令也要開展新生活運動,不要奢靡之風在革命隊伍中蔓延。”
強霖說:“我想把資金進入陝西,上海的慈善事業可能縮小。南方本地的基督徒,這次可能要儘量地發揮出最大的救災能力了。也就是照顧好這些遠方來投的兄弟姐妹。”
宋美齡說:“我的三弟子安現在強安的贛州銀行做事。子安不願意進入政府,只好在強安那裡打工。我們家的孩子都是打工出身,就是我也做過幾個月的秘書。我父親給我們的財產太少了。大哥子文最是辛苦,在盛家打工好幾年,受盡白眼。”
強霖笑眯眯地不吱聲。宋美齡說:“又發壞。不是我說盛家壞話,子文哪裡不好,盛家除了有錢,哪裡配得上我們家了。”
強霖說:“三姐,注意修行。男孩子願意受白眼,這不是什麼壞事。作爲姊妹,總是要說幾句不服氣的話,也可以理解了。子安做贛州銀行的行長,還是年輕了。強安不一樣,他是從小生意做到大的,所以不很難。子安直接接受這麼大的生意,還是壓力太大了。現在家裡好過了,沒有必要這麼打拼。”
宋美齡說:“你的考慮是對的。我們家對子安沒有什麼要求,只要過得開心就好。這事情就讓芸英處理吧。”
強霖叫過強安說:“強如逸,你再爲中國人民做三年工,你就自由自在地經營你的化工廠。你的任務就是把渭河源頭的衆多之流,兩岸30裡都買下,主幹河流兩岸50裡買下,種高大的喬木,地下要種上苜蓿等飼料草。然後再架橋,修路。最好修水泥高架橋的高速路。”
強安說:“這些都好辦。修路最好在森林外面,不過高架路,也就是水泥橋路,可以修在森林之中,但只能是部分河段。我得先建設水泥廠,還有普通建築用的鋼鐵廠。”
強霖說:“隨你吧。人員,資金,還有采購方式隨你。你要注意讓土地主們受益,不能按照災區的價格買地。”
強安說:“當然。我的資金是慈善基金,難道還會坑人麼?我會按照災區價格給現錢,恢復價格以後,再給差額。這樣買賣雙方都得利。”
強霖搖頭說:“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做的很自然。你真的是天才,我懷疑你以後真的是全球大資本家。”
強安說:“大陸中國人太宏大敘事了,總是仁義道德,小事情都不願意做,不屑於做,最後也都不知道做了。好的學校不一定能教會;但是教壞了,學校完全可以做到。”
宋美齡說:“你說的很對,學校不容易教好一個學生,但是教壞一個學生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