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世對蕭白蘇也是厭惡到了頂點,這般不服管教,還要挑唆着春花跟孃家斷絕關係的丫頭片子,這是斷人財路,殺父一樣的仇恨啊!
再不出手教訓一番,只怕以後在春花耳邊多嘀咕幾次,說得春花心偏了,可怎麼辦?
頓時也顧不得不打陳家以外的人的規矩了:“春花,這丫頭估計是壞到爛了根,你管教不了,讓我們來替你管教管教吧。”
聽到管教兩個字,一旁的陳小惠臉上露出幾分害怕之意,同時,又夾雜着幾分幸災樂禍。
蕭白蘇前世是見識過陳永世打人的,他曾經用手中那對鐵球,把親孫女陳小麗打斷了腿……
她有金針傍身,毛球還在兜內,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男人的管教神馬的,她還真不懼。
不過,君子能動口就不需要動手。
“姥爺,多謝你的好意,我還真不需要你的管教,我姓蕭,不是你們老陳家的女兒,要管教輪不到你來。您不是一向自認爲是講究人,只做老陳家的主,別家的事情是不插手的嗎?再說了,我媽沒告訴過你嗎?我如今可是我們白沙縣公認的見義勇爲女英雄,錦旗還在我們老蕭家中掛着呢,你有什麼資格對一位人民的女英雄動手管教?”
越是重男輕女的人,越是愚昧沒有文化淺薄,拿出一個大帽子,隨便一唬,都好使。
果然,正準備拿着大鐵球朝蕭白蘇身上砸的陳永世停了下來,見義勇爲的事情,他們兩老都聽說了,還聽說獎了三千塊錢的。
上下打量幾眼蕭白蘇……眼中驚疑交加。
女英雄?是什麼官職不成?
難怪這丫頭片子一反以前的膽小如鼠的性子,這回敢這樣對她們兩老說話,估計就是這個原因。
陳永世這邊遲疑了,阮婆子反應了過來。
指蕭白蘇,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耍無賴道,“女英雄?就算你是女市長又如何?你還是我們春花的女兒,你還能翻天了不成?春花!給我抽她幾嘴巴!給她三分顏色就開起染房來了,就算古代皇帝又如何,還不是從孃胎肚子裡爬出來的,還不是要講一個孝道,不孝順的東西,養你何用?”
阮婆子見自己老頭子不好動手,立刻把這個皮球踢給回陳春花了。
老陳家一個通病,就是柿子喜歡撿軟的捏,柿子硬了,捏不動了,就扔回去。
陳春花如果敢揍蕭白蘇,她早就揍她了。
還等到現在?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現在才發現,蕭白蘇之前對她說話已經算是很客氣了,至少沒有像對自己爹媽這樣,一點情面也不留。
同時,暗暗心驚,這個孩子對老陳家竟然不滿到了這種地步!
對老陳家不滿,就是對她陳春花有意見!這更加隱隱增加了她內心之中的決心。
這個場面,再鬧下去,她怕無法收場了,先收場了再說。
“媽,您老別生氣了,白蘇她就是一個小孩子,說話沒輕沒重的,我回去之後,一定好好教訓她。她要不聽我的,我讓老蕭親自揍她,哪家姑娘像她這樣沒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