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蘇如何會讓她撕到,早就防備着阮婆子這一手,一個老太太的攻擊她還是躲得過的。
阮婆子撲了一個空,一屁股坐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春花!你的良心壞了啊!你不想拿錢就算了,還故意帶着這個賤蹄子想來氣死我們兩老……春花,做人可不能沒良心啊,你這麼糟踐你爹媽,要天打五雷轟的呀!想當年,那幾年自然災害,爲了養活你,活活的把你們上面的兩個姐姐給餓死了,你卻這樣待我們兩老,你就不怕遭報應啊……”
陳春花一聽這話,渾身一顫,整個人臉色發白,彷彿遭受了什麼心靈的重創,若是以往,早脫下鞋子,就朝蕭白蘇身上抽了。
現在,她不敢了,但不管又不行,只能硬着頭皮罵道,“白蘇,你胡說八道什麼,還不過來跪下,給姥爺,姥姥好生認個錯!讓你姥爺姥姥兩人原諒你……”
蕭白蘇呵呵噠。
有些老人值得尊敬,有些老人嘛,活着簡直就是奇葩。
“媽,你別急,姥爺,姥姥這是跟你鬧着玩呢!老陳家哪裡用得着賣房?我記得舅舅死了後,人家不是給他們老陳家賠了十萬塊錢的嗎?媽你拿了三萬五,他們只用拿三千出來湊一湊,小勇就能去……”
話還沒有說完,阮婆子就一頭朝地上栽去,“呸!心思惡毒的小賤人!一個賤蹄子竟然把主意打到玉田的賠償金上來了,那是你舅舅他拿命換來的錢,誰也不能動,將來留着給小勇娶媳婦的啊!春花,你生養的好女兒啊,竟然把心思打到這上面來了,你說你心裡也是不是這麼想的?”
說起陳玉田的死因,也是十里八鄉的一件奇聞,蕭白蘇一聲冷哼,老陳家就沒出一個好人。
這邊陳春花百口莫辯,急得不得了。
蕭白蘇緊跟着阮婆子的話道,順勢離間道,“媽,你聽聽,姥姥他們給小勇將來娶媳婦的錢都準備好了,我們家果果弟弟的準備了沒有?小勇是你親侄子,果果可是你親兒子啊?再說了,我們家果果弟弟難道就不上重高了?果果學習也不大好,不要說三五萬的,兩三萬肯定是需要的吧?媽,難道就小勇是寶貝,我們家果果是根草不成?”
陳春花一時之間啞口無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果果還小,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蕭白蘇淡淡一笑,“反正我的婚姻您是作不了主了,我們家白芷又沒有我生得好看,估計也賣不了多少錢,以後您這來錢的路子窄了,我看您從哪裡弄錢給果果上學娶媳婦,您還是爲以後多想想纔對……”
阮婆子是看出來了,蕭白蘇這丫頭片子是在給她們搞離間計,想破壞她們母女連心的關係,言語中還有威脅着陳春花的意思。
頓時也不嚎了,衝着蕭白蘇道,“你個沒家教剋夫的破爛賤貨,有你這樣跟你媽說話的嗎?有你這樣跟長輩頂撞的嗎?一肚子壞心眼兒,什麼婚姻做不了主?你就是春花生下來的種,她讓你死你就得死,她讓你生你就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