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西門疏準備回玉溪,昨夜**未歸,阿秀肯定都急壞了。
還沒走到門口,門就被推開,淑太妃端着一臉粥走進來,兩人對視,均停下腳步,良久,淑太妃慈愛一笑,來到桌前,將粥放在桌上。“一天**未進食,一定很餓吧?”
西門疏回神,有些受**若驚的看着淑太妃,所以說,凡事都要靠關係。
沒有婉拒,西門疏轉身,落坐在桌前,端起粥優雅的吃了起來。
見她吃完,淑太妃問道:“夠嗎?”
西門疏點頭,淑太妃手伸向西門疏,用錦帕擦了擦她的嘴角。“孩子,疏兒真是你的朋友嗎?”
“是。”西門疏沒有猶豫,堅定的點頭。
木夜爲她搭建平臺,她沒有理由拒絕。
淑太妃手微顫了一下,神情有些激動,木夜告訴她,跟西門疏承認,意義完全不一樣。“她還好吧?孩子應該出生了吧?”
“東方邪如此待她,您覺得她會好嗎?”淡然的語氣冷漠的說道,西門疏清冷的眼神裡浮現出陰冷蝕骨的幽光。
淑太妃臉色一黯,雙脣顫抖着,緊攥着錦帕。“我想見她。”
“我與她也只有一面之緣。”西門疏淡漠的話語,帶着一絲疏離,她對淑太妃說謊了,卻沒有一點違背良心的譴責。
“你們不是朋友嗎?”淑太妃眸中劃過一絲精明。
“與其說朋友,不如說是恩人。”西門疏沒按照木夜的劇本演下去,卻更有說服力,她從來不是木偶,每個動作受人限制。“在破廟......她救了我。”
淑太妃眼眸裡沉澱着一絲凝重,躊躇良久,才問道:“所以,你進宮爲妃,接近邪兒是她的主意。”
西門疏緩緩的站起身,清冷的眸子裡流光淺淺。“受人之恩,當捨命相報。”
淑太妃也站起身,說道:“疏兒愛邪兒,即便邪兒滅了相府,她也不會傷害邪兒,若不然,她也不會離開。”
離開?西門疏閉上雙眸,心裡冷笑,很想告訴淑太妃,東方邪除了滅相府,還對她做了什麼殘酷的事,足以揮霍光她對他所有的愛。
壓抑住那股衝動,西門疏選擇緘默。
“疏兒讓你進宮的目的?”淑太妃問。
“後位。”爲了加強信譽,西門疏脫口而出。
“如果她不離開,後位本就屬於她。”淑太妃嘆息。
西門疏美眸瞬間浮起殺意,但轉瞬即逝,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淡淡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哀樂。“傳言,西門疏早就被害了,淑太妃信嗎?”
淑太妃目光一閃,說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西門疏眯起疊起層層漩渦的眸,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是一種逃避,毀屍滅跡後,她是否就生死不明瞭。
西門疏想,若是她現在告訴淑太妃,西門疏早就被東方邪害了,估計淑太妃也不會相信她的話,因爲她拿不出西門疏的屍體。
淑太妃打量着西門疏,她的話,小夜的話,雖不能疊加起,卻找不出疑點。
朋友、恩人,那是各自的理解不同。
即使溫絮懷了自己的孫子,也不待見她當上帝后,她相信疏兒識人的眼光,甘蕊兒,她派人調查過她。
她有智慧,雖說是庶女,卻終究是將軍的女兒,有資格爲後,只是......
“縱使我願意助你,可你自身就......”淑太妃沒有直白說出口,西門疏卻明白她所指何事。
西門疏想了想,扯高衣袖,露出白玉般的手臂,一顆紅點在手臂上特別醒目。“這樣有資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