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悅君猛地睜開了雙眸,從牀上坐了起來,她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所浸溼。
自從重生之後,她每天晚上,都會重複做着這一個夢境,那兩道震耳欲聾的槍聲,不斷地迴響在她耳邊,讓她這些天沒有一天睡得安穩。
靳霆梟這三個字,已經徹底成爲了她的夢魘!
傅悅君揉了揉太陽穴,正準備躺下去的時候,內閣的門被推開來。
丫鬟似雲從外面進來,手裡拿着一個小籠子,和傅悅君道:“小姐,我在外面抓到了幾條蛇。”
“蛇?”傅悅君蹙了蹙眉尖,如今已經是冬季了,蛇早已經進入冬眠狀態了,怎麼會有蛇出現?
“我上夜的時候,聽到了一些動靜,就見那蛇正好游到了門口。”似雲搖了搖頭,也是一臉不解:“我正好奇這蛇是怎麼來的,見那蛇一直往小姐的內閣遊,便找籠子捉了。”
傅悅君看了看似雲手裡的籠子,那幾條花斑白蛇是常見蛇,無毒,但是被咬上了,傷口怎麼着也會潰爛幾天。
“把籠子拿給我。”
“哦。”似雲乖乖的把籠子遞給了傅悅君。
傅悅君將籠子打開了一個小縫,那兩條小小的蛇已經盤成了兩圈。
她看了幾眼,便直接從小縫裡捏了一條蛇的七寸,將蛇從籠子裡拿了出來。
似雲也不阻止,也不擔心,反而是伸着脖子看着,對於這樣的事情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傅悅君捏着蛇,那花斑蛇擡着腦袋,睜着一雙晶狀體眼睛看着傅悅君,她也毫不畏懼,將蛇放到了鼻子下面聞了聞。
這一聞,她的眉頭便蹙的更厲害了,脣邊泛着一抹陰冷的笑:“原來是她。”
似雲立刻問:“小姐知道是誰幹的?”
“你覺得在傅家,還有誰會這樣無聊?”傅悅君冷笑一聲。
這種放蛇害人的事情,在她眼裡只是一件無聊的小把戲。
似雲瞬間就明白了過來,長長的哦了一聲,卻仍有些不明白:“蛇不是應該冬眠了嗎,五小姐是怎麼做到的?”
她口中的五小姐,是傅悅君的堂姐,傅臨雪。
傅臨雪是傅家二老爺的女兒,但卻是庶出的女兒,母親更是一個低賤的舞女,在傅家不受重視。
而九小姐傅悅君從小便被捧在手心裡養着,所以傅臨雪便十分嫉妒傅悅君,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要害傅悅君。
“那就要問她了。”傅悅君重新將蛇關到了籠子裡,微眯了眯眸子,眉目透着陰冷:“將蛇原封不動的送還給她,怎樣來的,便怎樣送過去。”
她森冷的笑着:“她既然想害我,那總不能讓她失望的。”
往常傅臨雪作妖的時候,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想搭理。
但是在這個時候,傅臨雪都還想着養蛇要咬她,她不給點顏色瞧瞧,傅臨雪便不知道傅家到底是誰說了算的!
她傅悅君以前跟在父親身邊的時候,是最喜歡和這些小畜生打交道了。
想拿蛇害她?
簡直可笑!
“小姐放心,我最擅長這個了。”似雲拍着胸脯和傅悅君保證着。
“嗯,去吧。”傅悅君點了點頭,待似雲出去之後,她便繼續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