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赴黃泉

我從地獄回來,就是替我的阿九清路的。——靳霆梟

夜色濃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傅悅君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白霧瀰漫的山谷裡,前面白花花一片,四周都被無窮無盡的白霧遮蔽住。

她看不見前面的路,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道鳳鳴聲。

直衝九霄。

場景一回轉,她發現自己正躺在靳霆梟的身下。

男人炙熱溫軟的脣瓣吻過她的額頭、鼻子、臉頰,她的臉頰紅撲撲的,身上細膩的肌膚覆上了一層紅暈,閃着誘人的光澤。

她軟綿綿的躺在他懷裡,雙手緊緊的抱着他,馥郁如蘭的氣息噴灑而出,他瞧着她的眼神越發炙熱深情。

男人低下頭來,萬分曖昧的撕咬着她的耳垂。

他用那把沙啞誘人的嗓音,在她耳邊纏綿低語:“阿九,我的小阿九,給我生個孩子吧……”

她頓時心如擂鼓……

時光如漩渦一般把她吸了進去。

一睜眼,周圍道道殺氣肆掠而來,如同刀子一般刮過她的臉頰。

她心下一驚,猛地扣下扳機,子彈正中敵人眉心。

她站在靳霆梟面前,右手捏着手槍,眯了眯狹長的鳳眸,冷漠寡淡的笑着。

“阿霆,今日你必死無疑了,與我一同走黃泉路,如何?”

她無比清楚,自己今日是要死在這裡了。

男人的五官深邃,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致命誘人的荷爾蒙。

他開口時,嗓音低沉沙啞:“求之不得。”

她勾脣,脣上一抹妖花綻放,美得驚心:“能夠和你走黃泉路,也不枉此生了。”

她笑了一下,又問:“靳霆梟,落到今日這個地步,你後悔嗎?”

“我從不說後悔二字。”

男人搖頭,笑得邪肆飛揚。

他額頭上的血順着眉骨劃過臉頰,滑到了脣邊,伸手撫過脣畔,脣畔上沾染的鮮血便染紅了整張脣。

紅得驚心,美得動魄。

“也好。”她眉目清冷,無情開口:“那麼靳霆梟,今日這一切,也怪不得我了,一起動手吧。”

剛準備扣下扳機,男人忽然叫了她一聲:“阿九。”

那把黯啞好聽的聲音,充滿了眷戀深情。

她的心顫了一下,忍下心裡面所有的澎湃,面無表情的開口:“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而後緊張又期待的問:“阿九,你我夫妻五載,你可曾愛過我半分?”

她握着槍的手一抖,愣住了。

有沒有愛過靳霆梟?

她自己在心裡問了一遍這個問題。

自然是愛過的,可是這個答案,他不會知道了。

她眼底的諷刺和報復一閃而過。

擡起頭來,紅脣一動,決絕的吐出兩個字:“不曾。”

她看見男人的身體晃動了一下,似是不可置信,又或是心痛得窒息,他的眸底,有什麼東西一點點的裂開了。

男人顫抖着開了口:“好,開槍吧。”

那雙眼睛如同黑不見底的深淵,但是她卻看到了那裡面隱藏着的炙熱情感。

她忽然覺得心口有什麼地方被刀子劃破了一道口子,疼得厲害。

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閉上了眼睛來,舉起了手裡的槍,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他的眉心。

若有來生,但願不識君。

靳霆梟仍然笑着看她,在心底裡描繪出了她的每一寸眉目,眸子裡劃過絲絲繾綣,而後,舉起了槍。

扣下扳機的那一刻,靳霆梟和她的眼角,皆流下了一點珠玉。

砰——

砰——

若負阿君,當千刀萬剮少帥靳霆梟必定鳳臨天下殺雞儆猴不想一輩子都低他一頭帶着屍體回去覆命吧懲戒庶女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少帥靳霆梟見了少帥,爲何不跪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靳少帥年輕有爲,長得比你帥靳少帥年輕有爲,長得比你帥那便以身相許吧少帥靳霆梟你別得寸進尺不想一輩子都低他一頭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動我的人那便以身相許吧必定鳳臨天下你別得寸進尺帶着屍體回去覆命吧共赴黃泉懲戒庶女殺雞儆猴放蛇咬她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殺雞儆猴懲戒庶女共赴黃泉我宰了你割了他的舌頭傅悅君的未婚夫那叫一個帥啊真是一個大大的花姑娘和靳霆梟白頭到老懲戒庶女懲戒庶女共赴黃泉給我雙倍奉還寧可負天下人,也決不讓天下人負我傅悅君野心勃勃那便以身相許吧那便以身相許吧那便以身相許吧和靳霆梟白頭到老不想一輩子都低他一頭日本留學的少帥和靳霆梟白頭到老殺雞儆猴立於萬人之上,傲視天下心肝兒,可滿意了姑娘家的眼淚是珍珠心肝兒,可滿意了靳少帥年輕有爲,長得比你帥喬三爺傅悅君野心勃勃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我必屠你滿門那便以身相許吧少帥靳霆梟傲視天下的第一千金九姑娘果然名不虛傳懲戒庶女不想一輩子都低他一頭和靳霆梟白頭到老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動我的人放蛇咬她我的人,何時輪到一個低賤的庶子教訓了九姑娘果然名不虛傳懲戒庶女割了他的舌頭我宰了你九姑娘果然名不虛傳終於肯回來了啊心肝兒,可滿意了你真髒我宰了你必定鳳臨天下少帥靳霆梟帶着屍體回去覆命吧我必屠你滿門賤蹄子賤蹄子我宰了你懲戒庶女九姑娘果然名不虛傳帶着屍體回去覆命吧懲戒庶女日本留學的少帥他孃的立於萬人之上,傲視天下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共赴黃泉帶着屍體回去覆命吧那叫一個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