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沾滿了泥土灰塵的奇瑞皮卡呼嘯着以80邁的速度衝進了小院,然後一個緊急的剎車,奇瑞皮卡一個漂移,漂亮地停在鄭做的東方之子旁邊。
從皮卡上走下來一箇中等身材,一身牛仔裝的男子,男子嘴裡叼着一根燃着的香菸,眼神放蕩不羈地看向衆人。
鄭做定睛望去,不由得大聲喊到:“老徐!?”
老徐微笑着對着鄭做點了點頭,魏帥、王小建、黃冠紛紛衝上去跟老徐擁抱在一起,一邊拉扯着老徐身上牛仔裝,一邊問到:“老徐,你這不聲不響的就跑出去20多天,去哪裡了啊?”
“穿這麼帥,是不是去相親了啊?”
老徐則是微笑着享受衆人的歡迎。鄭做看了看方向東等人,介紹到:“老徐,也是我老哥。今天大家就不客套了,東哥,你們先去調視頻出來,覈實以後打電話給我,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去辦吧!”
方向東等人衝着老徐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急衝衝地爬上了各自的車。
鄭做又對着吳午和大偉說到:“我就不送你們了!等逸哥這件事情處理好以後,我們再在一起好好聚聚。今天你們就先回去休息吧!”
吳午和大偉知道,接下來不管鄭做他們採取什麼措施,他們兩人都沒有辦法幫上忙了。於是,二人也跟着上了姚康的車子。
方向東安排那位女職員開姚康的車子,負責將吳午和大偉送回家,他自己則和姚康趕往那家酒吧。
待方向東等人匆匆離去,鄭做和他的一衆兄弟又圍着火爐坐了下來,一如往常。只是這一刻,李逸躺在了醫院,林雨婕遠隔重洋,肖慧嫺已經變心,飛越枝頭成了萬衆矚目的華姐,不免讓人感嘆人生無常。
老徐剛打算將自己20多天的去向,以及林雨婕的近況告訴鄭做,鄭做卻先開口就將李逸的受傷的消息告訴了他,然後又詳細地講了一下剛纔大家一起分析的結果。
半響之後,老徐狠狠地將一個菸蒂踩在在即的腳下,說到:“只要不是戒備森嚴的地方,一般的民宅我潛進去沒有一點問題,至於能不能找到那些影像資料恐怕就需要一點運氣了。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個齊峰會將東西藏在哪裡。”
鄭做點點頭,說到:“沒有辦法,我們只能去碰運氣了。盡人事,聽天命吧!”說完,鄭做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走出了燃燒着熊熊大火的窩棚,一個人站在寒風裡撥通了邱明的電話。
也許是因爲職業的原因,邱明此刻的手機也是開着的,很快他就接聽了鄭做的電話。
“喂!鄭兄弟啊,今天怎麼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啊?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啊?”邱明略感意外,鄭做很少會跟他聯繫。他們生意上的來往都是邱明的老婆出面處理的。
“邱哥,確實有點事情想要你幫忙!”鄭做想了想,由於時間緊迫,他也只能求助於邱明瞭。
“瞧你說得,我們兄弟之間還說什麼幫不幫的!你說吧,什麼事情哥哥只要能辦到的絕對不打馬虎眼。”自從邱明的老婆參與了網吧經營之後,邱明家的經濟狀況好了很多,年底的時候居然拿回來30多萬的分紅,基本上相當於之前兩口子四五年的工資總和了。連帶着邱明在家裡的地位也水漲船高,邱明的老婆不止一次誇他慧眼識人,認識另一個非常仗義的小兄弟。所以這個時候邱明聽到鄭做要找他幫忙,他隱隱地還有些興奮。
“邱哥,我有急事,需要知道湘南衛視齊峰導演的住址,越詳細越好。”鄭做說到。
邱明猶豫了大約10多秒鐘,然後對着鄭做說到:“等我電話,一個小時內回給你。”將他人的信息透漏給其他的人明顯是不符合規定的,但是也只是不符合規定而已,還沒有到犯罪違紀的程度。所以,邱明決定幫鄭做這個忙。畢竟,這個時候該他體現自己價值了。
等鄭做打完電話,衆人又在一起討論了等下行動的注意事項。老徐表示,不用去太多的人,只需要他和鄭做一起去就可以了。
鄭做也表示同意,畢竟他們等下要私闖民宅,並不是什麼見得光的事情。
忙碌到大半夜,衆人的肚子也有些餓了,而老徐也是趕了很遠的路過來的,於是黃冠跑進裡屋找出了一些熟食和酒水,衆人如同往常一樣,圍着火爐開始宵夜。
邱明的效率很高,不到20分鐘,就用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撥通了鄭做的電話,將齊峰在星城的兩處住所的詳細地址告訴了鄭做。說完,立馬掛掉了電話,沒有多問半句話,他最清楚,這種事情,他知道得越少越好。
鄭做將齊峰的兩處住址都用筆記了下來,然後走進牛棚對着老徐說到:“老徐,我們去辦事吧!”
說完,二人爬上了鄭做的東方之子。
由於兩個人都擔心李逸的事件進一步惡化,又擔心等下潛入齊峰的家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兩個人都沒有再開口。老徐也就沒有將林雨婕的近況告訴鄭做。老徐決定一切都等這件事情塵埃落定再說。
鄭做將東方之子開得飛快,午夜的馬路上根本沒有車輛和行人,鄭做將車開到了近百碼。齊峰的兩處住址其中一個就在湘南衛視附近的一個小區裡,那裡是一箇中檔的樓盤,還有一處則是在星城東郊的一棟別墅。因爲明天不是週末,鄭做決定,先去臨近湘南衛視的那個住址。
鄭做和老徐趕到湘南衛視附近的那個小區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三點多鐘,風黑越高。小區的保安亭還亮着燈,不過在這樣寒冷的夜裡,鄭做估計也不會又什麼保安還會跑出來巡夜。
但是還是在老徐的指點下,將車停在了距離小區大門300多米遠的一處僻靜處。老徐叫鄭做在車上等他,不待鄭做提出反對的意見,就像一隻獵豹一樣,瞬間就消失在了夜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