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做法短期內效果很好,可是從長期來看,跟飲鴆止渴差不多,喝下去是要付出代價的,所以張巖的治下,經濟秩序是自發的,而不是由政 府掌控。事實證明,當資金在老百姓手中時,與政 府相比更具備效率。
也只是到了現在,張巖才明白了肖雲起的苦心,如果不走這條路的話,張巖按照之前的那種設想走下去,最後的結果只不過是一個超大的聯合體,但是對於經濟秩序的改變是沒有任何影響裡的。而現在,雖然道路還是十分坎坷,可是已經可以看到未來的方向。
這種嘗試是艱辛的,可是正因爲這樣,才讓人着迷。張巖小心翼翼的邁出了第一步之後,開始邁第二步。
“張書記,這時你要的資料。”辦公室裡面,縣教委主任倪至福把資料放到張巖桌子上,然後略顯拘謹的退了一步,張巖把資料放到一邊,說道:“老倪,到這裡還客氣啥,先坐下,我有些事情要諮詢你呢。”
“謝謝張書記。”倪至福坐到了沙發最外側,問道:“張書記你有啥要問的?”
“看過一個都不能少沒有?”張巖問道。
“啥叫一個都不能少?”倪至福沒明白過來,只能在一邊微笑。
“是個電影名字,張藝謀主演的…..。”張巖就把故事大概講了一下,《一個都不能少》反映了中國北方農村的現實情況,這樣一個切面不偏不倚落在中國最現實的教育問題上,就顯得十分的鮮血淋漓。
這個現狀是非常可怕且嚴重的,對於這麼強烈直接的反映,是那些大製作所不願意提及地。是對中國大陸貧困農村的一個揭示。上映一年來引起的反響極爲巨大,作爲教委主任的倪至福沒有看過,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張巖把劇情簡單說完之後看了看倪至福,饒有深意的說道:“我們縣這樣的老師有多少,這樣的學校有多少?我不想聽那些官話套話,我就想知道一個確切的數字。”倪至福低了頭,輕輕的搖了一下,到最後也沒有說話,不過這種無聲的動作已經是一種回答。
將倪至福盤問一遍之後,張巖大大地吃驚了。這位縣教委主任對於業務竟然是一竅不通,既不知道縣裡有多少小學,也不知道那些小學教師足額,更不知道那些小學年久失修,需要馬上撥款修理的。翻來過去都是一句話“這個我要回去查一下資料。”
什麼叫做官僚,這就叫做官僚,張岩心裡十分不爽,揮揮手讓倪至福走人。心裡盤算着把這個不通業務的老頭處理掉,自己需要的是有能力有水平的人,這種只想混混的人是一定要放棄的。
想了一會。張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上個月王二狗結婚,新娘子是野民嶺鄉的大知識分子,東北師範大學地高材生,也許……張巖撥通了電話。把王二狗叫了過來:“二狗,你老婆有沒有工作?”
王二狗點了點頭:“恩我都安排好了,準備到教委當一個科員。鄉長我能娶到這樣的媳婦,都得感謝你,要不是你把我提拔成常委,我根本娶不到這麼漂亮的老婆。”
“行了行了,你去問問你老婆,學校有沒有碰到特別醉心教育事業地人,不但要熱心而且要腦子靈活點的,不能鑽牛角尖的那種。另外對人情世故要十分了解才行,看事情也要特別準。不看明白不出手。看明白了就馬上出手…..。”
張巖說了一大串,王二狗掏了紙筆記了下來。j記得清清楚楚之後離開了張巖的辦公室。張巖就專心致志辦理公事,做了這麼久的縣委書記,對於秋風縣地情況已經十分了解,辦起事也輕鬆了很多,那些需要立即執行,那些要緩一緩,張巖的心中都是有數的,快到中午地時候已經把一週的政務處理完畢,心中也是有點小小的得意。
看看時間差不多,張巖就走出了辦公室,走到新修的西湖邊上去散心。與杭州那個世界聞名的西湖不同,秋風縣的西湖要小得多,而且只是一個簡單的圓形湖,說是山寨版都有點吹捧。
只是在塞外地方,這一汪湖水卻不凍不澀,給過往的遊人帶來一絲綠意。此時天色將午,湖邊只有幾名遊客在垂釣,至於冬天裡能釣到什麼,那就不是這些垂釣者關心的了。距離湖邊不遠由一個小孩子在磕磕絆絆地走路。雖然離得有點遠,可是看他胖乎乎地樣子,張巖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個胖小子還不知道有人在看他,仍然張着雙手,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孩子身後站着一個女子,穿着一身黑色風衣,神情緊張地虛伸着手,準備隨時接住孩子。只是小孩子走路,從來都是沒有定性的,一腳踩得歪了,頓時一個狗吃*,跌倒在地上。
“哎呦!”那個女人驚叫一聲,把孩子抱了起來,左看右看沒有事才放心下來。那小孩卻是一點都不怕,還是搖搖晃晃的走,不一會就走到了張巖身邊,發覺面前由一個龐然大物擋住了去路,就擡頭朝上面看。
只是本來這小孩就走的不穩當,在分神擡頭,身子頓時就是一歪,眼看就要摔一個狠的。小孩身後的女子急了,想要伸手去扶,卻是慢了一點。倒是張巖手快,身子一貓手一伸,就把小孩扶住了。
那女人驚叫一聲,臉色惶急,見張巖抱住了小孩,才鬆了一口氣,向張巖道謝:“謝謝先生。”說完伸出手,想要接過孩子,可是出乎兩人意料的是,小孩竟然抱緊了張巖不放,嘴裡含糊不清的說着“爸爸,爸爸!”
這下女人的臉一下子紅了,伸手抱住了小孩,硬是把孩子抱了過去。張岩心中一動,竟然有幾分捨不得,剛纔接觸到小孩的小手的時候,感覺到的心跳是那麼的強烈,跟自己的心跳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奇妙的共鳴。所有的一切,讓張巖開口問道:“很可愛的孩子,你是孩子媽媽嗎?”
那女人臉紅了,低聲說道:“不是,我是孩子的保姆。真奇怪了,這孩子平時都不讓別人抱的,怎麼今天一點都不害怕呢。”說完伸出手,朝小孩招了招手:“乖小寶,到阿姨這邊來。”
保姆?有些可惜了。張岩心中一動,這女子長的不錯,白皙的面孔襯上一頭秀髮,很有那種古代仕女的氣息,這樣的女子竟然做保姆,未免有點暴殄天物。也許只是一個頂着保姆的名頭,實際上暗地裡交流的情人吧。
“我真的是保姆。”似乎是感覺到了張巖的想法,那個女子紅着臉解釋道,把小孩抱進懷裡,慌慌張張的說道:“我要回去了,謝謝你再見。”
張巖沒應聲,人家已經那麼緊張了,自己要是在湊上去說幾句話,不但嚇壞了這個書畫間飄出來的女子,也降低了自己的格調不是。只是,好像有什麼人在窺視自己?張巖把頭迅速的轉向東面,眼光銳利的在那邊一掃,希望能夠看到窺視者。
東面只有一片茂密的森林,冬天的嚴寒掃去了全部的葉子,森林也就像是拔了皮的燒鴨一樣醜怪難看。也許是自己疑心病太重了吧,這個地方怎麼會有人呢?張巖搖了搖頭,離開了西湖。
在森林盡頭,一個少婦手一抖,望遠鏡摔得粉碎,幾片碎片濺到了她的腳面上,劃出幾道血痕,她也是恍然不覺,只是呆呆的望着張巖的背影,半響之後,一串眼淚流了下來“一年了,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等到下午回到辦公室之後,王二狗給了兩個人選,一個是東北師範博士生導師,還有一個是人文系副主任,兩個人的水平都差不多,也都是桃李滿天下的人物,從條件上說,做縣教委主任,多少有點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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