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剗襪步香階
蕭玥珈猛然想起之前會議室休會時，劉濛濛進過他辦公室。
可出來後，劉濛濛就坐在會議室裡神情恍惚。
她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被劉濛濛打斷了。
劉濛濛撇了撇嘴，壓低了聲音調笑着，“我去做什麼？給你10分鐘，要親熱什麼的，抓緊點時間。
想做點什麼，時間應該不夠，不過親個嘴的功夫還是有的。”
辦公室裡還有人，雖然劉濛濛說得很小聲，但是蕭玥珈還是被臊得小臉緋紅。
她本想調解劉濛濛與吳楚之剛纔可能糾紛的心思，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心裡小鹿亂撞着。
蕭玥珈趕緊收拾好東西，臉上爬滿了紅暈，期期艾艾地說着，
“濛濛姐，我收拾好了，我們一起回去吧。”
說罷他一手指着電腦屏幕的行情軟件，一手拍了拍她的嬌臀，“我要等今天漂亮國那邊收市，今天很關鍵。”
她可不想那麼快被他拿下。
‘咔嚓’一聲，劉濛濛恨恨地咬斷手裡的長條手指餅乾。
民間借貸行爲，本身從法律上來講，最多是法律不認可不保護而已。
這個問題問的着實有些痛了，導致肯尼思萊頓時破口大罵，並要電話會操作員把質詢的基金經理趕走。
這個問題他也根本沒法回答，因爲法斯托正是諸多關聯企業的實際控制人或者財務負責人。
雖說顏義山現在擁有的金融牌照並不是頂級的，但好歹也是牌照啊，金租、期貨、擔保、典當這四張牌照並不差。
偶爾吳楚之擡頭瞥見沙發上那道柔柔的身影，心裡很是安寧。
聽了陳星火的建議，吳楚之聞言有些意動。
最後有一位對衝基金經理問道：“馬林二號信託基金以安然公司的部分水廠資產作底層擔保。
辦公室這麼多人，還有她的各個師兄在，天知道剛剛劉濛濛的話他們聽見沒。
待擦過幾遍後，她纔將自己的小臉放在他手裡，一雙桃花眼撲閃撲閃的，“哥哥，還不下班嗎？”
蕭玥珈愣了起來，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提起那個可憐女人來。
一個人所持有的股票佔了接近整個上市公司5%的市值，這就離譜了。
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
對衝基金經理們深挖着報表數字背後的含義，他們試圖點明安然那些複雜合同，對公司的負債率和股價存在致命性風險。
蕭玥珈撅起了小嘴，她何嘗不想今晚留下來？
可這不符合規矩。
金融這個魔鬼，自己在國外玩玩也就罷了，國內還是算了。
心裡踏實了，蕭玥珈也逐漸開始顯露出大婦的姿態，將時間留給了姜素素。
在漂亮國東部時間今早的媒體電話說明會後，還有一場專門與對衝基金經理的特別說明會。
吳楚之也沒有太過分，雙臂箍住她，鼻尖逗弄着。
臭哥哥！
故意的是吧！
今天晚上，王冰冰壓根兒就沒來！
他就是從摩根士丹利出來的，自然消息非常靈通，知道是怎麼回事。
見吳楚之正望着窗外在發呆，蕭玥珈偷偷一笑，輕輕地關上了門。
奴爲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不過仔細思量後，他還是放棄這樣的想法。
“董事長，我們要不要給顏義山添一把火？”陳星火在電話那邊拱着火。
一雙玉足僅着絲襪，躡手躡腳地繞到他身後，她伸出小手蓋在他眼皮上，尖細着聲音，“猜猜我是誰？”
“我覺得你們吃不消啊。”吳楚之鼻尖亂拱着，嘴上在她玉頸間吹氣如蘭。
電腦屏幕上安然公司的股價在今天開始了劇烈震盪。
局勢有些僵持不下。
再說了，顏義山自己也有得是快速變現渠道，自己還是不要主動站出去。
大師姐的聲音很小，可辦公室裡也很安靜。
你蕭玥珈也是個體能渣，又能好到哪去？
在推倒姜素素前，你都是單打獨鬥，吃得消嗎？
電話那頭的陳星火，現在正咬牙切齒的說着，“據說他國內還有些資產，我們可以給他做抵押的。”
不過似乎，你們這個搭配，貌似不行啊。
把我整成啥了？
陳星火忍住了笑意，咳嗽兩聲，清了清喉嚨，這纔回答道，
“他昨天換了一家經紀商，將倉單轉託管到了摩根士丹利……”
讓他饞着唄，拖個一年半載的再說。
蕭玥珈的嘴角彎了起來。
她的柳眉豎了起來，“我勸你仔細猜！”
說罷，將手指故意的伸到她眼前。
當有人追問安然財務總監法斯托與各關聯企業的關係時，安然的董事長肯尼思萊繼續拒絕回答。
極端情況下，這麼多股票根本逃不出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股價無量下跌。
白給怪！
她決定，從今天起，必須極力避免和吳楚之的單獨接觸的情況！
這狗子現在屬實太狗了，稍不留意自己便會被套路。
吳楚之大奇了起來，“話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分的？”
現在，他已離不開她了。
吳楚之探過頭去，貼着她的小臉，在她耳邊輕輕說着，“捨不得走，就留下來唄，晚上我們在沙發上擠擠？”
但姜素素固執的認爲，作爲一個學生，總得給自己的學生時代留下點什麼作爲紀念。
吳楚之把她拉進懷裡，給她整理着剛剛弄亂的衣衫，“明晚陪你。”
吳楚之手裡把玩着她的小腳，指了指窗戶。
蕭玥珈扭頭看去，頓時明白了過來。
一個多小時前，自己差點就被他給那啥了。
金融牌照，即金融機構經營許可證，是批准金融機構開展業務的正式文件。
蕭玥珈跺了跺腳，羞紅着臉走過去推開了吳楚之的辦公室。
更像是磨牙。
她拿着書蜷縮在沙發上，趁着這時間趕緊揹着單詞。
說是這樣說，可她一點兒起來要走的意思都沒有，一雙桃花眼含情的望着眼前男人俊俏的臉龐。
是啊，她本就是老闆娘，這又有什麼的？
在得知了顏義山的資金來源後，陳星火頓時便暴怒了起來。
吳楚之冷笑了起來，1.7億美元本金的5倍槓桿做多，這膽子也屬實太大了！
要知道現在安然整個市值也才171億美元。
其實作爲秘書的她，纔是現階段陪伴他時間最長的女人。
擔心鞋跟與地磚發出的碰撞聲驚擾到他，蕭玥珈緩緩地脫下腳上那雙鬆糕鞋。
夜間的窗戶是反光的，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皮子下。
不久，吳楚之的電話聲就打破了這份寧靜，這讓他心裡有些許的不快。
吳楚之比劃比劃手指，“我又不嫌棄。”
不收，事後顏義山必定會起疑心的，很多時候，人們做出判斷，並不像法院一般需要環環相扣的證據。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股價停留在24元附近，盤整了個把小時，就陡然開始直線的拉昇。
不沾因果，纔是最安全的做法。
吳楚之眨巴眨巴眼睛，嚯！
哥的日程就這麼被你們安排上了？
望着蕭玥珈那壓不住歡快心情的背影，劉濛濛不禁翻了一個白眼。。
吳楚之專心致志的盯着電腦上的行情，姜素素笑了笑，也不打擾。
最有價值的金融牌照是銀行、信託、證券、基金、保險、期貨和租賃。
不用休息的嗎？
於是所有的基金經理都明白了過來，開盤十來分鐘就從25.97美元下跌至23.82美元。
細心的姜素素安排了值班的保安送簫玥珈倆人後，轉身泡了一杯熱茶，放在吳楚之的手邊。
電話那邊的陳星火，語氣中夾雜着些許的不平靜。
爲了接吻什麼的方便，本就是長人的蕭玥珈也穿上了鬆糕鞋，
這就讓慕瑤、王冰冰這些濃縮精華們覺得，屬實有些太過分了。
辦公樓裡再無他人，姜素素也不再需要避嫌什麼。
“算了，大師兄，我們就不摻和了。”
男人都是賤皮子！
而自己這個小師弟則是賤人中的賤人！
“嗯……我知道！這熟悉的味道！”吳楚之的鼻翼翕動着。
“冰冰？”被捂着眼睛的吳楚之，一臉的疑惑。
準備考證的同時，也是對自己所學知識的一種鞏固。
穩字當頭。
她趕緊掐了他一把後，便從他身上彈了起來。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自古如是。
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
再說了，你們這樣安排對大師姐尊重嗎？
吳楚之心裡暗忖着，看來還是得加強時間管理才行。
吳楚之笑了起來，反手一把把她撈在身前，抱在懷裡坐好，“難道我要猜是周女英？小周後的下場可不怎麼好啊。”
吳楚之擡起她的臻首，湊過去吻了吻，“今天要晚點。”
“一定是莞莞！”吳楚之握着她滑膩的小手，不斷的婆娑着。
蕭玥珈也咯咯笑了起來，似乎剛剛自己的舉動和周女英也沒太大的區別。
再不走，呆會就要被毒言毒語的大師姐笑話了。
冰冰是紙片人。
專四、專八、翻譯證書，雖然現在對她已經沒什麼用了。
且不說娥皇女英的故事裡，女英本就是小。
雖然已經是女人了，但到底還是18歲，她的臉皮還是很薄。
蕭玥珈又羞又惱，嘴裡喊着不要，身體左躲右閃着。
吳楚之輕輕誦着李後主那首著名的蝶戀花，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
10萬的借款本金，還了一年後，連本帶利變成了一百多萬。
看她小腦袋擺的有趣，吳楚之伸出手去固定住她的臉，卻被她連連的拍掉，“剛摸了人家的腳！”
他完全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有這麼貪婪的人。
她嘟着嘴幽怨的瞪了正一臉壞笑的吳楚之，輕輕地踢了他一腳，嬌嗔着，“壞哥哥！明知道時間不夠，還戲弄別人。”
平時，特別是當其他幾女出現在公司時，姜素素一般都是躲得遠遠的。
畢竟這樣的傻子，十來年纔會遇上一個。
這完全不符合正常的交易規則。
普遍市場上能給出來的槓桿，現在最多能到2.5倍而已。
她看了看時間，距離劉濛濛說的時間還差幾分鐘。
現在有能坑死黑心小貸的機會，陳星火十分的上心。
高利貸，即使在十來年後，其實也不違法，違法的暴力催收行爲，而非高利貸本身。
隨後她便推門出去，與劉濛濛和公司裡還沒離開的學校兼職學生一起，結伴回了學校寢室。
搞得誰還不知道你倆的事一樣？快去，別耽誤時間！”
更沒想到漂亮國的同行們，真可以膽大包天的這麼玩兒。
而安然公司則百般的阻撓着，聲稱公司一切做法符合現行規定，安然的經營風險可控，持續盈利是沒有問題的。
合理性，便是最大的證據。
這種誘殺的事情，以前他都是當做故事在聽。
經紀商也要控制自身的風險。
蕭玥珈氣的牙癢癢的，提誰不好？
“槓桿比例怎麼會這麼高？”吳楚之有點訝然了。
“董事長，我在****的朋友說，顏義山已經完成了空單的平倉，5倍槓桿全部壓進了多單。”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般作死的做法，確實怪不得別人。
劉濛濛見狀又好氣又好笑的，推了她一把，“想去就去唄，現在反而還裝起來了？
按照常理，快速變現是需要一定的代價，自己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只要高利貸本身沒有其他可刑的舉動，法院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反而會保護合理催債的高利貸。
“好吧，那我先回寢室了，你要是困了就在沙發上眯一會兒，書櫃最下面那層有我昨天剛給你買的毛毯。”
兩人剛攜雲握雨沒幾天，蕭玥珈正是情濃之時，貪婪的享受着倆人獨處的片刻時光。
非得提秦莞是吧！
她虎牙一閃，直接一口咬在他脖頸上。
而這些水廠資產頂多值1億美元，是否意味安然公司必須爲共有10億美元債務的馬林二號，補進價值9億美元股票？
而安然公司現在股票處於持續下跌中，補進的股票是公司的庫存股還是說是貴公司高管持有的股票？
據我所知，貴公司目前並沒有庫存股，而公司高管現在似乎都沒有持有股票了，這是不是意味着安然實際上根本無力應對這筆債務的風險敞口？”
168CM的她並不矮，可他太高！
光是後面小周後可憐的遭遇，自己也不能認啊。
要知道安然公司的股票現在已經是重點照顧的對象，各大經紀商早已開始調低了槓桿的倍數。
房間裡只剩下鼠標的點擊聲與偶爾書頁翻過的沙沙聲，時光就在房間裡靜謐的流淌着。
氣惱之下，她也恢復了本來的聲音。
安然公司股票現在這樣的狀況，顏義山還能拿到5倍槓桿，看來漂亮國的操盤手們也是準備坑人了。
他有一個待他極好的親戚，便是被這種黑心卡商下面的小貸給活活逼死的。
這種代價，收了難免不會給顏義山繼續開口的機會。
蕭玥珈這才臉上放了晴，在他嘴角親了親，就趕緊起身整理着馬尾。
不過，見到手機屏幕閃爍的名字，他原本輕蹙的眉頭又舒展了開來。
顏義山這是把漂亮國的股市，當做華國和明珠市的股市在玩兒啊。
她用叉子鎖反鎖住大門，便直接進了吳楚之的辦公室裡。
需要審批的金融牌照主要包括第三方支付牌照、小額貸款、擔保、典當、銀行、保險、基金、基金子公司、基金銷售、信託、券商、金融租賃、期貨13種。
對於漂亮國這樣成熟的市場，通常情況下每天的交易換手率也纔不到5%。
蕭玥珈哼了一聲，“星期五晚上到星期天晚上歸她和冰冰，星期一到星期五白天你的時間是屬於我和素素姐的，回錦城的時候，屬於小米姐。”
嗯……很輕。
在華國，金融牌照永遠是最稀貴的物品。
何況現在並沒有法定利率的上限，除了說借款人自己愚昧外，真說不上其他的。
“素素？”
桃花眼頓時便眯了起來，“錯了，再猜！”
“我和秦小莞商量過，平時辦公室的時間都是素素姐的……”
吳楚之也知道這個年代裡，這樣的事情有着太多太多，對此他除了表示同情再無別的辦法。
吳楚之噙住她的雙脣，蕭玥珈有些青動起來，不過也知道時間遠遠不夠倆人折騰。
陳星火和顏義山本人其實沒有深仇大恨，他恨的是卡商這個壞得腳底流膿的行業。
蕭玥珈在他懷裡趁機伸手去夠桌上的溼巾，而後抽出一張給他仔細擦了擦手指。
蕭玥珈坐在他懷裡，雙手環着他的脖頸，兩眼看着自己的倒影，
蕭玥珈聞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捶了他一下。
不過轉眼她就自己搖了搖頭，這‘周女英’這名字可不能認自己頭上。
掛斷電話的吳楚之走到窗邊，婆娑着下巴。
姜素素見狀，從沙發裡站了起來，從他桌上拿起煙盒遞給他，“小吳，抽吧。”
說罷她蹲下去，見吳楚之皮鞋的鞋帶有些鬆，順勢將他鞋帶打散並重新系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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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