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糟糠之妻不下堂
把雷布斯變成自己的手下大將！
光這麼想想，吳楚之就樂的不行。
孔昊一臉驚悚的望着正自嗨的吳楚之，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
吳楚之抹了抹臉，管理好自己的表情，而後轉過頭來，“別擔心，這不是夢，我還是有點把握的。”
吳楚之並沒有說大話，現在這個時候恰恰是琻山軟件最艱難的時刻。
這是琻山軟件和幻想從貌合神離走向幾乎公開決裂的時刻。
即使沒有吳楚之的介入，未來一年裡，幻想也會強行要求管理層回購大部分股份的。
原因很簡單，說到底依然還是‘錢’而已。
裘博君和雷君想要重構WPS，一切推倒重來，而幻想的智傳柳卻不願意掏錢。
幻想對琻山的投資，本質上還是想賺錢，而不是真正的去做國產軟件。
吳楚之哈哈大笑起來，“兄弟，你將來就知道了，你這個槓擡得有多值得！”
此時的發展，無非三種模式，一種變成‘買買買’，前世的鵬城馬也就是這麼幹的。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本想陪着加班的蕭玥珈手臂，“走吧，我們在這裡也幫不上忙，你明天一大早還有專業課。”
今天發生的一切，讓他心裡有些亂。
光刻機也是如此。
重生一世，吳楚之看得很透徹。
但更重要的是，顏義山前半生的罪孽，將在隨後的幾個小時內被審判。
所以他通常也是憑着自己的興趣在做事，出了紕漏，稍微認真點便可以彌補過去。
他白了孔昊一眼，“不用擔心，我知道的。”
所以華國的經濟體系，從一開始將央行收歸國有，便建立了層層的保護機制。
孔昊被深深的刺激了，他完全沒想到吳楚之做好軟件的決心如此之大。
少一款遊戲，對華國而言，其實並不損失什麼，但是WPS2005早兩年出世，是大不一樣的。
把芯片這一件事做好，他就算是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不過這也有點虛，必須要幼兒園和學校的落實，才能起到很好的作用。”
琻山軟件和燕大方正本就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繞一圈通過燕大系，從幻想手裡買過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吳楚之讓孔昊專門做了一個簡單的統計系統，把每個人的課表錄入進去，方便進行人力資源管理。
‘胸無大志’的吳楚之打算走第三條路，所以果核裡的兩大研究院纔會是他整個商業模式的核心所在。
這老頭子也跟吳楚之說的很清楚，讓他和蕭玥珈畢業後就抓緊時間把孩子生了，他們老兩口來帶。
代持後股權轉讓所帶來的些許稅務問題，無非是錢的事情，這點兒損失，吳楚之還是願意接受。
同等身家的金融家與產業家，在華國，二者的話語權是完全不同。
和吳楚之這種勤奮鑄就的學霸不一樣，天才的他從小就是靠着智商在碾壓別人。
在經濟學的理論中，金融資本來源於產業資本，又反過來獲得相對於產業資本的絕對優勢。
而產業資本往往是將企業作爲整個集團體系的一個組成部分，企業的利潤最好能夠構成集團利潤的重要支撐，這種產業資本往往是大體量企業，平穩增長要比快速增長而起伏不定更重要。
躺在牀上的孔昊，望着夜空中那在雲彩間若隱若現的月光，嘆了一口氣。
吳楚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是的，我是她爸的關門弟子。”
孔昊有些無語，“你自己惹出來的破事，還要我給擦屁股不成？”
吳楚之壞笑了一聲，拿過桌上的蘇打水扔了過去，“少喝點碳酸飲料！現在安心了吧？”
從直接競爭對手幻想集團的手裡買到琻山軟件的股份，吳楚之也沒有異想天開。。
吳楚之當着他的面，直接和蕭亞軍進行了電話溝通。
望着皺起眉頭思索的孔昊，吳楚之開口解釋着，“你和我小叔的軟硬件研究院實際上3-5年內，在集團裡都沒什麼話語權的。
孔昊從牀上悄悄的坐了起來，摸出了買來後一直沒有使用過的應急燈。
金融資本要求企業保持較快的增長速度，而產業資本更強調企業的平穩增長。
“楚楚，給我一耳光！我要成爲軟件之神的學生了？”孔昊表示，太刺激了。
特別是在吳楚之的講解下，明白了自己的一時虛榮造成3000萬的損失後，他徹底的醒了過來。
但是放在個人身上，特別是在華國的思想體制中，卻是相反的存在。
也沒必要，且好好活着，不好嗎？
……
嗯……
“人心。”吳楚之笑了起來。
從理論上看，金融資本作爲一種獨立形態，是在資本主義發展到一定階段形成的。
代持協議在這個年代，還是比較盛行的。
何況，吳楚之此時並沒有對股權進行劃轉。
而蕭家是在金融領域的人力儲備更加強大，畢竟是學經濟的。
公平正義是絕大多數人的公平正義，而非金融家的公平正義，這和漂亮國的社會體系有着最本質的區別。
“沉浸式光刻”方案使得原有的193nm激光光波，直接越過了157nm的天塹，降低到了132nm！
甚至進一步的說，果核的核心在於目前只花錢不賺錢的兩大研究院。
不加節制的金融衍生產品崩潰會引發了社會信用體系的坍塌，進一步連累實體經濟遭災受難。
打開後，拉過牀尾的小桌板，他俯身下去在筆記本上開始了寫寫畫畫。
孔昊嘿嘿直笑的點着頭，忽地他又愣了愣，“你的老師是蕭玥珈她爸？”
吳楚之可不想自絕於這個規矩，種花家的人要守種花家的規矩。
或者通過其他的公司，也是可行的，至少華唯這個友軍，吳楚之認爲讓任老爺子幫個忙，並不太困難。
資本逐利，這是人性，閒置資本的這三種轉化方式與道德無關。
企鵝的錢實在太多，不買買買，他也不知道該幹啥。
“做你的兄弟，我倒了八輩子血黴！”孔昊怒道。
後面發生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AMSL公司在一位鬼才的幫助下，極紫外技術獲得了成功。
孔昊聞言也笑了起來，吳楚之所打造的商業模式，核心在於果核。
畢竟這位大叔是個技術宅，琻山軟件他只是掛個董事長的名頭，實際的管理是雷君在負責。”
含蓄點說，當產業資本和金融資本的分離達到極大程度，金融資本就造成了金融帝國主義。
這種做法看起來偉光正，但是這麼做是需要勇氣的。
成百上千企業破產、成千上萬人失業，企業家和大衆要爲金融家闖下的禍買單！
大辦公室裡劉濛濛打了一個哈欠，她眼珠子轉了轉，長腿一蹬滑動椅子轉到蕭玥珈的身邊。
不過這事需要從長計議，吳楚之揉了揉眉間，
畢竟點亮科技樹，並不是你砸錢進去，就一定會點亮的，長時間看不到任何回報，甚至最終失敗纔是大概率的事情。
過往諸事，皆是如此。
孔昊又不是瞎子，辦公室出現了這麼多一臉精英範兒的新面孔，而且都是‘招之能來，來之能戰’的能人。
吳楚之呵呵兩聲，“沒辦法啊，誰叫你是我兄弟？”
此刻的裘博君爲了養活WPS，正在掙扎着做《劍俠情緣OL》。
當然，還有最後一條道路，但這條道路太過苦逼，就是任老爺子走的，閒置資本砸進了科技樹。
怎樣走，完全是企業主對待錢財的態度和胸懷格局所決定的。
在一邊聽着免提的孔昊，被電話內容給震得手上的高達模型，都不想繼續拼裝下去。
他一直認爲，自己只需要稍微努努力，便可以做好任何事。
尼康等公司主張用在前代技術的基礎上，採用157nm的 F2激光，走穩健道路。
自己建立的經濟體系，後期對其拆分是必然的。
孔昊手裡把玩着蘇打水的瓶子，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
畢竟對於畢業生而言，只要搞定了論文，其他的完全比不上‘實習’的重要性。
《神話》外掛的事發生後，其實他內心並不像表面那麼沒心沒肺。
沒有孔昊的這次擡槓，吳楚之壓根兒就沒想起這回事。
金融資本和產業資本，在經濟學的屬性上有高低，甚至於貴賤之分。
以AMSL公司爲代表的新生EUV-LLC聯盟則押注更激進的極紫外技術。
畢竟用戶使用習慣是慢慢培養起來的，趕在計算機大面積普及前上市WPS2005，這就是搶佔先機。
吳楚之這麼一解釋，孔昊明白了過來，又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有些棘手啊，莞莞現階段的勢力有些弱了。”
對於他而言，今夜註定又是一個長夜。
自己的偶像就這麼來了？
金融資本在發展中自行保存、自行增加，當增加成爲目的本身，金融資本與產業資本就分離了。
該長大了，不用等到18歲，也不用等到兮兮姐的流血犧牲。
有現成的不用，自己腦袋是被驢給踢了。
另一種處理閒置資本的方法，便是介入到金融中，前世的臨安馬便是這樣的代表，這就是典型的金融資本。
而莞莞搞的員工福利政策，在現階段纔是她最大的助力。
當一個實業集團在做大後，必定會積累非常雄厚的資本，而在互聯網爲代表的新經濟領域中，本身的輕資產運作方式，使得這部分資本變成了‘閒置資本’。
是的，蕭玥珈的奎森特基金會很賺錢，可是也只是錢而已，而且賺來的錢卻是反向流動回到國內實體的運作裡。
而尼康和佳能的聯盟此時止步於157nm，技術上被AMSL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自己的一句戲言，他卻當了真。
這一點，孔昊很不想承認。
孔昊聞言目瞪口呆起來，“楚楚，你玩真的啊？我就是擡個槓而已啊。”
富絕不可以敵國。
從剛剛會議室那反常的會議裡，她們也明白，似乎這幾天對於他非常的重要。
說來也是挺唏噓的，‘劍俠情緣’這個國內本土最著名遊戲IP，其實也就是裘博君籌錢繼續重構辦公系統的無奈之舉。
於是2007年琻山軟件上市前，幻想的持股比例早已從原來的35%下降至9.2%。
有錢就是這麼無聊。
而當智傳柳發現這筆投資無法獲得回報時，幻想集團的退出是自然的事。
今夜過後，他財富的數字會進一步的增加。
蕭亞軍很明確的說過，帶完吳楚之這一屆的元培班，就不再繼續從事教學工作了。
隨着人手的增加，果核的燕京公司，再也不是靠着兼職學生在運轉，管理的更加人性化。
孔昊這樣說，吳楚之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三人是從小長大的親人。
而辦公室裡的吳楚之則點開了臺式機上的行情軟件，開始關注安然公司股票的走勢。
而世紀初，還沒有進入‘天臨’曆法，查重率是不存在的。
劉濛濛和姜素素這樣的大四學生，時間要相對富裕一些。
“楚楚，古有明訓，糟糠之妻不下堂！莞莞要是輸了，我會翻臉的。”
而後他又好奇起來，“你說莞莞的基本盤一半在我這，我能理解是研究院，另外一半是啥？”
裘博君要成爲自己的老師了？
孔昊突然有些不真實的感覺，這幸福來得太快了吧！
活那麼累，幹什麼？
延續上華國芯片發展的道路，最後功成不必在他。
六個如花似玉的老婆要陪，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玩那些狗屁倒竈的事？
回了寢室，孔昊躺在牀上開始認真琢磨起軟件的事來。
每天根據各人的時間，安排好工作的內容，平時該上課還是得上課。
此時，金融資本相對其他一切形式的資本產生了絕對優勢，金融資本和金融寡頭佔據了統治地位，少數擁有金融實力的集團在國家內處於不同於其餘一切組織的特殊地位。
納稅保平安。
無他，因爲華國的立國理論早已指出了，‘產業家種樹，金融家摘果’。
金融資本投資企業是爲了在三五年內退出，並獲得高溢價，所以在介入企業後，希望企業財務數據更加吸引人，從而大大提高企業的估值水平，儘快通過上市或者併購退出。
雙方都只能重金押注各自的技術路線。
尼康和佳能纔是此時的巔峰存在，擺在光刻機領域面前有個關卡，光源波長卡在了193nm，幾年毫無寸進。
說着他輕笑了起來，“他們並不明白，對於我來說，什麼業務纔是最重要的。
也就是，富可敵國！
銀行、基金、投資公司這些機構往往關心的不是生產、營銷、經營品牌，而是儘可能快地將企業股份低買高賣、賺取差價。
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中，金融資本起初只是不受它支配的兩極之間的中介運動。
吳楚之走過去，坐在桌上，“不用擔心什麼，我們還年輕，而且……”
“給我一點時間，但是先讓裘博君先生來做公司顧問，這應該問題不大。
通過某種簡單的讓渡，金融資本不再僅僅作爲價值尺度和流通手段，而是作爲財富的絕對形態，從產業資本中產生出來。
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出現在華國，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是屬於他和她的孩子，而非她個人。
吳家可以崛起，獲得一定的社會地位，但僅此而已。
一行三會的制度，防止了金融寡頭的產生。
通過局域網，每個人都很清楚兼職人員的時間安排，這非常方便團隊的協作作戰。
這個年代的光刻機技術的領跑者可不是ASML，此時的ASML僅僅是個30來人團隊的小公司而已。
三言兩句間，電話對面的蕭亞軍就承諾，他會約裘博君來燕京詳談。
他對蕭玥珈的承諾在未來是有效的，奎森特屬於她。
它也許是僵化的，非效率的，但是，它是有良心的。
自己這位兄弟發展的太快了，快到了他如果不拼命則會嚴重拖後腿的地步。
孔昊壓根兒就不適合做管理，但是作爲核心技術負責人則是沒什麼問題的。
蕭家人現在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奎森特基金上面的。”
這也代表着二者數百億美元重注的乾式微影技術路線，就此打了水漂。
但技術都已經走到這地步，不管哪一種方法，做起來其實都不容易。
說罷他喟嘆着，“孔昊，你得快速成長起來，否則平衡會打破的。莞莞的基本盤可有一半都是握在你的手裡的。”
軟件院的管理……裘博君難道還鎮不住堂不成？
……
像她們這些學生來果核，本就是兼職，吳楚之也不想耽誤她們的學業。
見吳楚之還沒有下班的打算，劉濛濛、蕭玥珈倆女也不好勸說什麼。
所以當他們進入後，一直在謀求上市退出的路徑。
那是一個幸福的年代。
於是沉浸在幸福中的蕭玥珈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都快11點了，只好嘟了嘟小嘴，
“好吧，我進去和他道個別就走。”
說罷，她站起了身，見劉濛濛準備回座位收拾東西，壓根兒沒有去道別的意思，驚詫的望着她，
“濛濛姐，你不去嗎？”
蕭玥珈眉頭輕蹙着，難道這倆人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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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