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去錦城?發女朋友?
陳陽!
那個世界很大,想要去看看的陳陽!
那個寧肯去搬磚也不妥協的陳陽!
見挑中的是陳陽,本不服氣的畢業生們,也就閉了嘴。
雖然陳陽在勞動局那天來的時候,表現得有點二楞二楞的,但這勇氣他們也很是佩服。
吳楚之有點訝然,看來面前大老黑還是個名人啊。
他也沒什麼廢話,拍了拍陳陽的肩膀,“給你20分鐘,收集問題,應該夠了吧?”
陳陽沒有立刻答應,在腦海裡仔細斟酌後,點了點頭。
吳楚之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出去抽支菸,收集好了叫我就是。”
說罷,吳楚之從桌上拿過一瓶礦泉水,轉身出了食堂。
陸仁佳的問話,讓衆人點起了頭,團隊參與研發和教授指導研發這差別可就大了去了。
“剛兒子!你還在果核上班沒?”
這幫大學生可不是沒有訴求,相反他們的訴求一大堆。
吳楚之繼續說着,“剛從大學出來,進入公司,讓你們接觸到實際正規正產線,實際上是一件好事。
“董事長,我們都是大學生!”
在上次遞辭職信的時候,他就物色好了下家。
陳陽剛看重的,是才華、理想和滿腔抱負的承載平臺,是苦學多年知識報國情懷的施展空間。
這讓出自工科學校或者工科院系的牲口們亢奮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40%是什麼概念啊?我們果核科技經測算的全年銷售毛利是6個多億,40%就是2.4個億。
室友的話讓陸仁佳難以置信,喃喃自語着,“怎麼可能?果核有什麼資格和國家實驗室合作?”
還是去華唯吧,雖然做交換機其實他不是很樂意,但好歹是做技術啊。
他們也只敢腹誹,除了錦城電科大敢這麼玩兒,誰家特喵的這麼富裕?
興天下集團這種實際只能說是板卡組裝商的企業,他認爲換哪個老闆來,都是沒前途的。
吳楚之聞言拍了桌子,“我特喵的話都還沒說完好吧?剛剛讓你們說,你們不說,現在給老子來勁了是吧?也行,你繼續說!我不打斷你!”
……
吳楚之撇了撇嘴,你們當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打算是吧?
一個個都是LSP!
這樣不會出現將來你們設計出來的圖紙,拿到生產線上無法操作,被工人們懟回去的事情。”
大學生們沉默了起來,這種事在華國太常見了,他們也經常聽說。
這就是一個大型的零件組裝廠,所謂的科研團隊,僅僅只有十來人。
你們面臨的問題其實和昨天的工人們一樣,是工作的時長問題。”
陸仁佳搓着手,一臉的不好意思,“吳總,我是錦城電科大畢業的!我對錦城有很深的感情,您看我能不能申請調到錦城去……”
“嘿嘿,佳兒子,後悔沒?聽說你們興天下現在苦不堪言啊!”
甚至在學校裡,有老教授恨鐵不成鋼的指着一些學生說,“以後出去,被工人打臉了,你可千萬別說是我的學生!老子怕丟人!”
還好,都是講道理的人,也是聽忽悠的人。
電喇叭頓時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待人羣安靜下來後,他這才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們都是大學生!而且都是名牌大學的大學生!
不過話說回來,果核科技這錢也是給到位了的。
“工作內容!不能再幹工人的活了,特喵的我們都是名牌大學生!苦學這麼多年,出來幹得事和中專生沒什麼區別!”
吳楚之一臉好笑的看着他們,搖了搖頭,“應該是他沒給你說清楚,其實研發中心裡面女生很少。”
畢業於東大電子科學與技術專業的他,並不缺乏好的工作機會。
被吳楚之抽中後,雖然心裡滿是不願的陳陽,也沒有推辭。
喊完後,陸仁佳就後悔了,不是還在勞資談判嗎?
自己怎麼就承認是果核科技的人了?
老子這是做了第一個叛徒?
他有點茫然,不待對面說什麼,就掛斷了電話。
更多的人是期待,鵬城這邊能不能享受和錦城一樣的待遇。
昨天吳楚之和工人的談話,他們在旁邊聽的明明白白。
只能做做電路的優化和外型的設計,僅此而已。
吳楚之擡頭望去,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敢於出口的,都是站在後面的人。
“肯定是團隊參與啊,除了搞材料的那個團隊,國重實驗室其他三個團隊都來了。
特喵的!
免費飲料!
電話那頭的李剛笑得很猥瑣,這邊的陸仁佳聽得心裡很不是滋味,衝着電話那頭喊到,“剛兒子,不要在爸爸面前嘚瑟!果核科技把興天下買了!爸爸現在也是果核科技的人了!”
“誒!佳兒子,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哈!我們果核科技可是向學校承諾,每年拿出銷售毛利的40%拿來做硬件研發的。
站在後面嗓門最大的陸仁佳聞言,頓時瞪大了雙眼,“董事長,你是不是在騙我們啊?
吳楚之也愣了起來,“繼續說啊,你們訴求提完了,我一個一個的來回答。”
吳楚之看着他們略帶畏懼的神色,撇了撇嘴,“血汗工廠”真的是名不虛傳啊。
人羣頓時涌了上來,圍着陳陽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這裡吃得好,住的好,飲料敞開了喝,食堂每天八葷八素的自助餐,所有設備都是新買的。
吳楚之心裡也是苦笑一聲,研發中心成立一個月不到,就燒掉了快3000萬。
毫不諱言,他來鵬城,就是圖鵬城作爲經濟特區,能拿到的薪酬更高。
吳楚之笑了笑,伸出手要去拍陳陽的肩膀,卻被陳陽的反應弄懵了。
“這樣做,還需要我們讀什麼大學?”
來到興天下集團後,陳陽頓時就失望了。
“合同能不能修改期限,10年太長了!工作後才發現,這完全是賣身契啊!當初怎麼就這麼傻啊!”
爲了平衡公司的男女性別比例,公司很多部門的招聘上面特意在比例上面進行了控制,女生基本都是蜀大和蜀師大的。”
吳楚之的話一出口,便引起了一片譁然。
“在啊!佳兒子!有事說事啊,爸爸這兒正忙着呢!”
“證件!陳陽,證件我們一定要拿回來!”
一腔熱血的加入了這個所謂“肩負振興民族板卡行業責任的扛旗者”的公司。
而且現在的保安隊,貌似戰鬥力更強,也更兇狠。
半響,帶着一臉複雜的神色,陳陽便來到吳楚之的面前。
於是商議着,按照由易到難的順序,吳楚之答應一個,再說下一個。
興天下集團以前是怎麼對待你們的,我只看過網上的帖子,實際情況並不太清楚。
是我們學校所有院系加起來全年的科研撥款三倍!
簽約當天就劃了5000萬真金白銀到共管賬戶上!
而且果核科技的增長速度遠超過你的想象,這個測算還只是基於上個月的報表,未來遠遠不止這個數。”
吳楚之讓人搬了一張凳子,讓陳陽坐下說話。
我就是錦城電科大畢業的,我可從來沒聽說過你們果核有什麼研發中心!
我只聽我在果核的室友說過,你們其實就是一家大型的裝機公司,這個暑假才成立的。
吳楚之聳了聳肩,“估計你有個把月沒聯繫過你同學了吧,不妨現在打電話問問,讓大家都聽聽。”
這不是爲難胖虎嗎?
這需要我們在生產線上,花時間去經歷實際操作來彌補。
吳楚之站起了身,提着喇叭,“昨天晚上,我大概瞭解過你們的來歷,你們是興天下集團第一批校招大學生。
陳陽見狀,也是哭笑不得,他是被伍陸軍笑面虎揍人給揍怕了,剛剛吳楚之笑着伸手時,他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而且,不是我看不起果核科技,你們應該沒有和國家重點實驗室合作的……實力吧?”
……
別人學校不知道,陸仁佳是知道自己班的,他們班一共38人,男生36人,女生2人。
他絲毫不怯場的抓緊時間,詢問着大傢伙的意見。
況且,進入興天下集團,伍陸軍指着的“未來的科研中心”那邊土地,已經建成了生產車間。
而實際上,面對工人的‘降低工作量’和‘縮短工作時長’要求,吳楚之並沒有答應。
工人們之所以沒繼續鬧事,只不過是吳楚之做得比伍陸軍稍微厚道一些,給予了工人們額外勞動的勞動價值而已。
“滾蛋!說正事啊,爸爸問你個事,你們果核公司,真的和學校的國重實驗室聯合設立研發中心了?”
陳陽聞言愣在了原地,一聲不吭的盯着吳楚之。
站在前面的,反而是一臉的敢怒而不敢言。
他指着後面鬧得嗓門最大的那人,“你有過嗎?”
但是!你們在出學校之前,除了錦城電科大的少部分學生有過正規生產線上流片制板經驗外,其他的人,誰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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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是實打實的合作,後者可就是門口掛牌牌子裝裝樣子而已,頂天了開會會來幾個教授坐鎮。
抱着先看看的心態,畢竟伍陸軍在東大演講的時候,承諾建成一個大型的科研平臺。
說白了,他們在興天下集團的處境,比工人還不如。
周邊的聲音紛紛雜雜,一臉微笑記錄問題的陳陽,其實並不想做這個出頭鳥的。
“是啊,這有什麼問題嗎?我現在就在這研發中心裡面上班。”
我們也正在和雙旦大學的專用集成電路與系統國家重點實驗室、建鄴大學的計算機軟件新技術國家重點實驗室、華科院計算機科學國家重點實驗室……等國家級重點實驗室展開聯繫。”
吳楚之看了看四周人羣的表情,大多數都在思索。
吳楚之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提着喇叭繼續說着,“以前的興天下集團有沒有研發的考慮,我不知道。
正是隔壁的華唯。
陸仁佳開的是免提,對面李剛的話,在喇叭的加持下,讓食堂裡的人們鴉雀無聲,心裡卻掀起了一陣滔天巨浪。
他頓了頓,看着衆人眼裡黯淡下去的光,繼續開口說道,“但是其他部門女生比較多。
也就是興天下集團過於無恥,扣了他的畢業證、學位證,否則早就可以換工作了的。
陳陽臉紅不已,吭哧了幾下,“暫時沒了……”
被點名的陸仁佳有點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我們果核是有的!
果核科技正在錦城的硬件研發中心,就是與錦城電科大電子薄膜與集成器件國家重點實驗室聯合設立的。
十幾個菜的自助餐食堂!
“大家靜一靜!”如是三遍後,人羣才安靜了下來。
但是,他要得可不僅僅是收入,剛畢業的幾年,也是真正學本事的幾年,收入在他看來,並不是首位。
他也想看看這羣畢業生的真實想法,然後再來一一回復。
陸仁佳也不廢話,摸出小靈通,翻開通訊錄,找到李剛的名字,就打了過去。
哪有研發中心的地兒?
這兩天,在公司內部鬧的沸沸揚揚的集團易主,對此他是不感興趣的。
陳陽與周圍人羣的目光交換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開了口,“要不,漲漲工資?”
工人沒有雙證的顧慮,大不了就是忍個把月,不要了工錢就可以獲得自由身,他們不行。
畢竟,能把伍陸軍這樣窮兇極惡的人,設局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就憑此,他們也不敢信吳楚之是多麼善良的人。
雖然換了老闆,把他從搬運車間解救了出來,陳陽雖是感激,但也不會考慮留下。
最重要的是,竟然還有軟妹子!
而且公司裡面還有那麼多水靈靈的軟妹子,他們怎麼可能不來啊?
誒!佳兒子,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國重實驗室的主任吳青海教授,可是我們果核科技董事長吳總的親叔叔啊。”
顯然,他是低估了工科生的苦惱,此時不斷的有人提出來,想調到錦城去。
去意已決的陳陽可不想聽他忽悠,趁着吳楚之說話間換氣的功夫,出聲打斷了他,
但是我想說,剛畢業就讓你們在生產線上待三個月,其實是很有必要的。”
沒有核心技術,說個屁啊!
很多設備都還沒添置。
“董事長,不是工作時間長短的問題,問題的本質是,我們看不見公司有任何研發投入的跡象!”
吳楚之又指了好幾個,都只能搖頭。
昨天大門口,吳楚之摔凳子的那一幕,他們又不是沒看見。
吳楚之頓時哭笑不得,“你們就這點兒訴求?”
更過分的是,眼瞅着就這兩個女生吧,竟然還被外校的拐跑了一個!
另一個和男生長的也沒什麼區別,大家跟哥們兒似的。
但是前不久伍陸軍纔給他們上了生動的一課,讓他們完全沒有膽量來觸怒資本家。
他搖了搖頭,“既然你們不想說,那就換我說吧。”
怪不得錦城電科大是鼎力支持,派出了三個團隊。
但是公司的短板呢?
所以,有着刻在寧波人骨子裡鄉黨情節的他,纔會被‘東大女婿’伍陸軍在東大的演講所感染,
再不辭職,這樣簡單機械而又繁重的流水線工作,會讓他忘卻腦袋裡所學的知識的。
“嗯……繼續說。”吳楚之點了點頭,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陳陽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語氣和緩了很多,“董事長,我承認,您剛剛說的實際操作,確實是我們這些畢業生的短板。
這還是他小叔給他省着玩的……
這話出口的一瞬間,周圍人的眼神也都變了,開始熾烈了起來。
這真是,站在安全距離叫囂勇敢啊!
吳楚之也未動怒,只是撇了撇嘴,按了按喇叭上的按鈕。
公司根本沒有研發這塊的安排,之前答應我們,修研發中心那塊地,現在都變成了生產工廠了!
我們在這裡,完全沒有用武之地啊!”
對於大學生們而言,畢業證、學位證這雙證被扣,又是十年的勞動合同,他們也沒工人們那個底氣來反抗。
不過瞬間,他想到了什麼,望着吳楚之,突然眼神開始熾烈了起來,“吳總,研發中心真的有很多軟妹子?”
“董事長,大傢伙的主要訴求,就是想做正事,做專業的事,而不是做打雜的、或者是流水線上的工人。”陳陽望着吳楚之的眼睛,懇切的說着。
他繼續開口說着,“在我看來,興天下集團的想法和初衷是好的,錯的是後面的執行,缺乏了人文關懷與溝通,如果提前把道理闡述清楚了,你們也不會那麼牴觸。
吳楚之眯着眼打量着這位路人甲,神特喵的有感情!
有感情,你會跑到興天下來?
李剛的話,頓時讓大家明白了過來,原來還有這層關係。
不過他堅持了兩個多月的工人生涯後,最後實在忍受不下去,提出了辭職。
“剛兒子,那學校國重實驗室實際來果核,是團隊來參與研發,還是教授來指導研發?”
這裡哪有什麼科研的土壤?
“這也是我要給大家說的,公司畢竟規模現在還不大,不可能到處設研發中心。
鵬城這邊我們不會設研發中心!研發中心只會在錦城。”吳楚之的話給大家潑了一盆冷水。
“那我們怎麼辦?”
未來的女朋友,就這麼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