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葫蘆島回來後,張良除了爲即將到來的華盛頓會議做好準備之外,更多的時間都在用在各地經濟建設的進度之上,北到新佔領的下貝加爾地區,西到科布多這片廣闊的的地區都留下了張良的足跡,在剛進入七月後,張良主持的從關內招收大批的災民的工作也基本上出於收尾狀態,大規模的災民流入基本上已經的情況已經基本上絕跡,剩下也就是小規模不成氣候的流入,到了現在張良拿到的蘇俄的第一期的賠款除了作爲彌補戰爭期間軍費開支造成的財政虧空之外剩餘的也大半都投入到這個大工程上來,當然成果也是喜人的,除了那百萬築路工人的家屬近六百萬人之外,張良另外還從關內招收近四百萬人,人口快速的增加使得張良控制的區域人口一躍增長爲近一千七百萬,雖說和控制的區域相比依然有地廣人稀之感,但毫無疑問張良的底蘊厚實了很多。
同樣經過徹底的整編,張良麾下的正規軍隊人數也達到了近七萬人,相對於現在正在整編的遼系總共的25萬大軍,張良一人軍隊在經過抗蘇戰爭後就佔到了近三成,在軍隊中張良的勢力初步形成,而張良的鄰居已經和遼繫有些漸行漸遠的之勢的湯、汲兩人卻受困於自己統治區域的落後經濟和無休止的搜刮,經濟能力已經到了極限,兩人的軍隊加起來也只有約三萬人,也因爲實力的不足,兩人也消停了許多,對於北疆邊防的公署的一些政令也不再陽奉陰違,就像張庫鐵路的修建,雖說湯玉麟心中不痛快,但也不敢阻止,乾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連原來以防止土匪襲擊工地佈置的軍隊也給撤了回去,百萬人修建的從錦州經承德到古北口的鐵路單線已經通車,複線的建設也因爲有單線打下的基礎速度更加快速,在修建了過半的時候,百萬築路大軍過半的人數就轉移到張庫鐵路線上開始繼續施工,張庫鐵路也開始了修建。
每件具體的事務都有專人負責的張良除了視察和把握一下方向之外就變得無所事事,所以纔會出現到頻繁各地視察的情況,不過今天熱河都統兼蒙疆經略使大人並沒有出去,而是待在自己的書房看着手裡的一封信傻笑個不停,這是他的妻子於鳳兒寄來的,自從張良在一個空閒時間給自己妻子寫了一封情意綿綿的家書之後,大受感動的於鳳兒便一發不可收拾起來,每隔四五天家書便一封接一封的飛來,每件家書裡寫的最多除了對張良的思念之情還有就是肚子孩子的每天的動靜,比如某天的某個時候調皮的小傢伙踢了自己一腳,某天自己在聽音樂時小傢伙比較活躍等等,也因此每封家書都有厚厚的一沓,不過張良卻看看的津津有味,臉上不時的會浮現出一絲絲暖暖的笑意,並時常會笑出聲來,惹得書房外侍從室的那些機要參謀都側目不已。
看完自己妻子寄來的最近的一封家書,張良拿起筆來開始回信起來,在信裡張良讓於鳳兒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更不能餓着他們肚子裡的小寶寶,另外要加強胎教,這是上次通過於鳳兒信裡的描述張良想到的,就寫信告訴了自己的妻子,另外再次向於鳳兒保證在他的預產期到來之時他絕對會回到家中親眼看着自己的孩子降生,讓自己妻子不要牽掛自己,寫完之後,張良小心的把信裝進信封,叫進來一名參謀讓他把信送往瀋陽之後,再次看起那封已經看完的家書。
還沒等張良看來兩行,外邊的一名參謀對着開着的房門輕敲了兩聲,張良擡頭望去問道:“什麼事!”
那名參謀聽到張良詢問,頗爲忐忑的說道:“都統門外來了一位姑娘,說要見您,暫時被弟兄們攔在門外了,另外那位姑娘讓我把她的名字告訴您,說聽過之後您一定會見她,她說她叫谷瑞:“那名參謀說完,看了一眼便低下頭去。
張良聽到這個名字猛地一下站了起來,對參謀吩咐道:“讓那名姑娘進來吧!直接帶到我書房來,記住要有禮貌恭恭敬敬的把人家迎進來!”
再等待谷瑞到來這一會兒張良不由感到去年年底那一場剿匪戰似乎已經過去了許久,頗有歲月如刀之感,沒一會兒,谷瑞便被參謀迎了上來,帶到書房後,參謀便輕輕離去,順手也把書房的們給關了起來,張良盯着走進來的谷瑞,一時間覺得自己情緒頗爲激盪,似乎有許多話要說,但有什麼都說不出來,半晌張良長出一口氣嘆道:“蕊兒,你瘦了,瘦了好多!”
雖然這句話很平淡,但谷瑞聽到後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她從這普普通通的一句話中聽出了心上人的關懷之意,這讓來之前還心情忐忑的谷瑞頓時放下心來,自從張良離開吉林之後,除了剛開始還有信件的聯繫,但是隨着外蒙戰事的爆發,再也沒有一封信到來,谷瑞一度以爲張良這位現在年紀輕輕就作爲封疆大吏的民族英雄已經忘了自己這名出身不好的小女子,甚至有一段時間仕途忘掉這一段不長的感情,但嘗試過後,谷瑞她覺得自己沒辦法辦到,這段感情雖然不長,但是在她看來自己這第一份感情卻那樣的刻骨銘心,最後考慮再三,下定決心的谷瑞終於從吉林來到熱河尋找自己的感情,現在到了都統府門前還在猶豫忐忑的谷瑞聽到張良的一句關懷之語頓時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淚水,無聲的大哭起來。
張良靜靜來到谷瑞面前,望着這個無聲痛哭的癡情女孩,心裡不由的涌出一陣抽搐般的疼痛,把谷瑞輕輕的擁在懷裡,輕輕的拍打這她的後背說道:“好了,別哭了,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從今以後你就留在都統府裡,讓你天天都能看到我!”
趴在張良的懷裡已經漸漸止住哭聲的谷瑞,輕輕的點了點頭,久久不願起來,張良也沒有讓谷瑞離開自己的懷抱,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擁抱在一起,時間似乎都已經停止了轉動,似乎過了一會兒,也似乎過了許久,張良低頭在看懷裡的谷瑞,發現已經躺在自己的懷抱裡靜靜的睡去,一張精緻的小臉在睡夢中顯得是那樣的安詳,眉頭不時的皺在一起,似乎有什麼看不開的事情讓這個美麗的姑娘憂心,張良愛憐的看着懷裡的谷瑞,用手輕輕把她緊皺的眉頭給撫平,睡夢中的谷瑞似乎也感覺煩心的事情已經過去,在睡夢中漏出了燦爛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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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華盛頓,和現在還沒有恢復元氣的西歐諸國相比這個孤懸於美洲的大國現在就猶如一個夢幻世界,發達的經濟,豐富產品,數量衆多的汽車,一樣樣無不讓那些初來美國的外國人着迷,此刻華盛頓的街頭就有兩名來自東方的男子在路邊的草坪上靜靜的看着這種充滿現代工業氣息的景象,似乎對這種景象很是着迷,這是旁邊一名年紀大約在三十五六歲的男子對旁邊的那人說道:“沈司令,怎麼樣,這種景象是不是有種魔力讓人着迷,似乎寧願從此就在這個夢裡不再醒來!”
被問的那名男子正是北洋警備艦隊的日常實際管理者,副總司令沈鴻烈,之所以來到美國還是和張良所說的那個消息有關,自從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沈鴻烈的內心就從來沒有平靜下來,雖說美國傳來的消息都會第一時間送到他的案頭,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親身看一看才放心,在決定來美國之前,沈鴻烈先去了一趟海軍部,從總長那裡拿來了一份美國戰列艦的圖錄,然後把工作安排給總參謀長謝剛哲負責之後就向張良到了報告乘坐北疆自己的貨輪來到了美國。
此刻剛來到的美國的沈鴻烈正在北疆駐美國商務辦事處的一名負責人的陪同下領略這個新生帝國的現代化的氣息,順便也從街面上瞭解一下現在美國的輿論和民意,要知道在美國這種國家,當民意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基本上都會影響到白宮高層的決策,留學時打下的良好的語言基礎讓沈鴻烈和這些美國人交流起來毫無障礙,不一會兒沈鴻烈手裡就從書報亭裡買到了六七份的報紙和雜誌,隨便在街邊找了個長凳坐下來就細細的看了起來。
在看了五份報紙之後,沈鴻烈擡起頭來,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長出了一口氣,現在的美國輿論對於讓美國主持一次會議徹底解決在巴黎和會上關於遠東太平洋上的遺留問題及島嶼歸屬權問題,保護美國自己的合法利益以及在太平洋上的殖民地的安全,另外也制止當今世界上愈演愈烈的海軍軍備競賽的問題,減輕美國東西兩洋所面臨的壓力,尤其對於日本,考慮到還沒過去多長時間的夏威夷羣島對美國人的刺激,美國的媒體都在要求政府壓制日本人的發展,保護美國在遠東的利益和殖民地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