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會蔣衛東的話，上樓進了周志紅家裡就看見女主人扎着圍裙正在餐桌上擺菜，婆婆在一邊樂呵呵的看着。
“來了啊，今天嚐嚐我做的紅燒肉，乾媽教我的。”周志紅招呼着我，看見我身後的蔣衛東更加笑的開心了。
“周姐，我看你別叫乾媽了，怪費勁的，直接叫媽多好。嫂子，你來，幫我看看這個行不行。”蔣衛娟先是揶揄了周志紅接着又喊我過去，她正在用平板電腦逛淘寶呢。
我因爲剛纔在樓下跟蔣衛東那番對話心裡很煩，蔣衛娟拉着我坐下我也沒心思看，蔣衛娟不管這個指着電腦上的幾款衣服問我哪個好，我一看全是孕婦裝。
“現在就準備這些了……”我好奇怪，蔣衛娟還沒回去跟石小虎弄明白呢怎麼就有心情開始準備孕婦裝了呢，看看人家的心有多大啊。
“先看着，我自己尋思了，這孩子我一定要生，他們不要我要。”蔣衛娟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幸福。
“衛娟，自己帶孩子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你要想好了啊。”周志紅耳朵很靈，聽見我跟蔣衛娟的對話插話進來。
蔣衛娟瞥了周志紅一眼啥也沒說，她看看我露出一個癟嘴的表情，意思是不願意聽周志紅說話。
“衛娟啊，你怎麼還沒走呢，我怎麼沒看見小虎來呢，你們又打架了吧，快給小虎打電話。”婆婆瞪着蔣衛娟冒出這麼一句，我們幾個人都愣了，蔣衛娟站起來走到婆婆眼前，“媽，你這腦子真的是受刺激壞掉了啊，什麼小虎啊，石小虎什麼時候來咱們家吃飯了啊，更別說來這裡了，這裡不是你家，是她的家！”
蔣衛娟說着指了指周志紅，婆婆茫然地看着周志紅，“這怎麼不是我家了呢，這房子是我買的，我做主買的，以後這裡拆遷了肯定合適。”
聽了婆婆這話我才意識到，之前蔣衛娟跟我說婆婆最近腦子糊塗的厲害是真的了，她說這些話完全就是忘了自己寄住在別人家的事情，難道婆婆真的是受刺激過度才這樣了。
“是你家……這裡就是乾媽家，好了，我再進去炒個菜咱們就開飯了，等一下啊，衛東，你怎麼不去洗手啊，你吃飯前總不洗手，這習慣太不好了！以後有了孩子還怎麼做榜樣啊，快去洗。”周志紅進廚房之前來了這麼一段話，蔣衛東繃着臉啥也沒說，蔣衛娟哼了一聲推推我。
“嫂子，你說話啊。”
我看了眼蔣衛東，我說什麼呢。
“對啊，衛東去洗手吧，媽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肉，好久沒做了。佳佳也去洗手……”婆婆還沒忘了我是誰，她笑着指了衛生間的位置，我看蔣衛東站着不動，就自己去衛生間了。
到了門口的時候，說實話我有點不想進去，因爲我就是在這裡發現了那些我不想看見的東西。
進了衛生間我目不斜視直接去洗手，洗好了一轉身，目光還是落到了坐便前面那個地方。
小書架還在，上面還是插着幾張報紙和雜誌，可是那本小說好像不在了。我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看準，往坐便那裡又走了幾步離得近些再看，果然書架上沒了那本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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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衛生間出來，蔣衛娟把我的手機遞給我，“嫂子你電話。”
我接過自己的手機，一個未接來電，號碼顯示是向嵐的。我打回去，向嵐很快就接了，問我爲什麼沒接電話，我就說自己剛纔在衛生間手機沒在身邊。
“好了，不管你在哪裡，我直接說了啊！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向嵐急吼吼跟我說着，我的心一沉問她怎麼了。
“不是我的事，是你的事也不能說全是你的事……哎呀，你見過程肖揚了嗎，他找沒找過你？”
“剛纔見過，怎麼了。”我聽到向嵐說到程肖揚，已經聽着手機走回到了衛生間裡，我回身關門的一瞬間，看見蔣衛東站在走廊裡冷冷的看着我。
“接着說，怎麼了？”我關上門趕緊問向嵐。
向嵐納悶的問我怎麼說話聲音這麼奇怪，一會兒大聲一會兒小聲的，我這纔跟她說我在周志紅的家裡，婆婆從出事後就住到這裡了，今天蔣衛東回來我們都在這邊。
“我去，蔣衛東啥也沒跟你說嗎？我聽見這消息不到一小時呢，馬上就來告訴你了，我實在憋不住啊！你還記得程肖揚媽媽的事吧，你知道我今天聽我爸爸說什麼嗎，其實是聽那個王靜年說的，她說程肖揚的爸爸居然去跟他做了親子鑑定，還說他媽媽還在呢，你說可怕吧。”向嵐說完一聲嘆息。
“跟誰做親子鑑定？”我有些不確定自己聽到的話，又問了一次。向嵐說還能跟誰，當然是跟程肖揚去做啊。
我猶豫了一下，“你別開玩笑了，我現在可笑不出來。”
“靠，誰特麼開玩笑，我可是孕婦不能說謊話不利胎教的！我知道你聽了肯定覺得不可能，可是這就是真事啊，我也亂套了費半天話還沒說到點子上呢，我是想說你絕對不會相信我聽說程肖揚的媽媽是誰，我到現在還不相信呢！這世界真是亂套了！”
我使勁握了下手裡的手機，眼神看着坐便那裡的小書架。
“是蔣衛東他媽，對嗎？”
向嵐聽了我的話，沉默了好幾秒才用懷疑的口吻問我，“你知道了？聽誰說的，這可是城裡面這個圈子的大緋聞啊，估計這兩天就得傳開了，程家這下子熱鬧了。”
我聽着向嵐的話心頭一緊，程肖揚怎麼會去跟他爸爸做親子鑑定呢，婆婆是他媽媽的事情我已經能面對了，可是這個親子鑑定究竟是爲什麼啊，難道大佬程現在才懷疑程肖揚不是他親生的嗎。
“王靜年他們律所一直是程家的律師團隊，所以我今天聽她說起這事簡直嚇呆了，她不應該在家裡面說客戶的事情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們家跟程家的關係，所以我知道這消息一定可靠，可是到底怎麼回事啊，你那個婆婆竟然就是……我打死也想不到啊！”
我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跟向嵐解釋這件事，手機裡響起有電話打進來等待的提示音，我看了眼手機，來電號碼是程肖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