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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伯母王紅梅小產了!並且還是極品大奶奶田陰氏所爲。
原來,田陰氏一直睡到天微明才醒。雖然記不清自己是怎樣回來的,但對三女兒田冬莉約會女婿陳友發卻記憶清晰;自己被黑狗撲咬而嚇昏過去還心有餘悸。
自己費這麼大勁兒給她掙財產,她卻揹着自己偷偷地給他親熱。那邊得不到控制,這錢財多會兒也給不了!
回憶起昨晚黑狗那對冒着綠光的眼睛,和自己被嚇昏過去的情景,田陰氏的肺都要氣炸了:怎麼生了這麼個不爭氣的女兒?這不是往她嘴裡抹蜜反咬人手指頭嘛?!這才結婚多長時間?就不聽親孃的話了,往後還指望着她接管呢,像這樣下去,門也沒有!
田陰氏越想越高火,越想越覺得女兒辜負了自己的一片心意。氣得拿起一個掃炕笤帚疙瘩,闖到西里間屋裡,把還在睡夢中的田冬莉,連腦袋帶屁股地很揍了一頓。
田冬莉被打醒的時候,身上已經捱了好幾笤帚疙瘩。一邊躲一邊愣愣怔怔地問道:“媽,我怎麼啦?你好好地打我?”
“死孩子,小chang婦!你昨晚做的好事,當老孃不知道呢?打死你個死孩子!打死你個tou男人的小chang婦!”
田陰氏一邊罵,一邊跪在炕上追着打。
田冬莉被打得渾身生疼,知道這是因爲自己和丈夫“偷~情”的秘密被發現了。也顧不得許多了,便理直氣壯地說:
“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憑什麼不讓我們在一起?這樣做,還不是被你逼的。”
田陰氏何曾受過女兒如此嗆包?又是在氣頭上,見田冬莉依着斷間牆立着。掄圓了胳膊,將手裡的笤帚疙瘩狠命向田冬莉的腿上打去。心想:我打折你的腿。看你還往陳家那裡跑不跑?
田冬莉畢竟年輕,一看母親真下死手了,急忙蹦下炕來,穿着褲頭背心跑出去了。
田陰氏沒打着人卻打在了牆上。笤帚疙瘩被打飛了,胳膊也震的生疼。見怎麼也追不上田冬莉了,氣得坐在炕上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數落:
“你個沒良心的死妮子,我還不是爲了你好!那可是二百五十塊錢啊,你幾年能攢起這麼多錢來?
“你個挨千刀的。爲了你,我昨天晚上差點兒叫狗咬着。也不知道被嚇昏了多長時間,怎麼回來的?你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還給我頂撞,我……我算是白養活你個小chang婦了!嗚嗚……”
被吵醒的田金海雖然還不知內情,見老婆子罵的實在難聽,怒喝道:“大早晨的嚎什麼嚎?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哇?”
田陰氏極品,在外面在兒女面前蠻橫不講理,但對老頭子的話,有時候還能聽進一、兩句去。
見發泄對象跑出去了。自己再鬧下去也沒了意思,便擦擦眼淚到東里間屋裡給老頭子訴說昨晚上的事情去了。
田冬莉見母親出了屋,趕緊回來穿好衣服。覺得臉上麻辣辣地疼。拿起鏡子一照,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已經成了大花臉。
這樣的面目如何出門?
田冬莉一陣懊惱。想想再這樣下去也確實不是個辦法。應該托出個人來做做母親的工作了。
託誰來給母親做工作呢?
田冬莉過去也是極品,根本沒朋友。嫁了陳友發以後,人們看在陳友發的面上和她嫁給陳友發的份兒上,對她的態度好了很多。
尤其是王紅梅和牛玉金,對田冬莉能在出完殯隨即就嫁過去很是感激,最起碼安鳳珍撂下的一雙幼兒女有人接管了,這對她們的良心是很大的安慰。
又考慮到田冬莉一個大姑娘家,走這一步也確實不容易。便主動的面帶笑容的與她搭訕。對她友好起來。
田冬莉常年不被人尊重受冷落,見個笑臉兒就感動。認爲人家這樣對待自己,是因爲嫁了陳友發的緣故。
當填房雖然不是她的心意。但結婚後陳友發對她很好,大家也改變了對她的態度,她反倒認爲自己嫁對了人家,便十分地看重這個婚姻,對陳友發也恩愛有加。
畢竟是在田陰氏手底下長大的,對錢財看得過於真切,才引發了這一場家庭矛盾,田冬莉也是後悔得不行。
如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兩口子在外幽會都遭到母親的盯梢和毒打。這事不解決也確實不行了。
田冬莉想啊想,一下就想到了對自己最好的一個衚衕裡住着的牛玉金。
牛玉金見田冬莉鼻青臉腫地找了來,很是同情。加之自己又是這場悲劇的參與者,打心眼裡希望田冬莉和陳友發幸福美滿。便一口答應下來。
牛玉金和田陰氏也說不上來。別看一個衚衕裡住着,從來沒串過門。見了面也是“吃了”“喝了”“幹什麼去”這幾句話。能以避開的時候,連個招呼都不打。考慮到自己一個人過去什麼也說不成。
想起王紅梅過去和田陰氏還說得來,田達森和田冬莉又是一爺之孫的一大家子,便來約王紅梅一塊兒去做田陰氏的工作。
王紅梅自是知道這個婆家伯母的脾氣,怕也不給自己面子,又拉上了妯娌何玉穩和叔伯妯娌朱秀蘭。想借人多的優勢,迫使田陰氏放過田冬莉。
其實,田冬莉和陳友發在地裡行魚水之歡,八隊的社員們都看了出來:一休息,兩個人就一前一後地走到深莊稼棵裡去。回來是,衣服都溻透了。田冬莉紅撲撲的面容告訴給了人們一切。
不過,人們沒有一個拿着這事說笑的,反倒在心裡同情起這對新婚不久又不得團聚的夫妻。
此時的田陰氏是徹底地鑽進錢眼兒裡了。由於平時在家裡跋扈慣了,覺得閨女有就是自己有。對田冬莉的不配合恨之入骨。
見人們來做自己的工作,更是蹬着鼻子上臉起來。罵了陳友發又罵田冬莉,一點兒也不給說合人面子。
田冬莉見母親實在不像話,忍不住又給她頂了幾句嘴。
這一頂嘴不要緊,田陰氏的火被頂了上來,拿起笤帚疙瘩舞扎着又要打田冬莉。
人們豈能眼看着田陰氏打人?何況又是來做說服工作的,便連忙拉的拉,拽的拽,想勸住田陰氏。
田陰氏此刻就像一條老瘋狗,使出了渾身的力氣與人們抗衡。見有人拽着自己的胳膊不讓動,猛力一擰身把胳膊擺脫出來,回手將那個人狠狠一推。
那個人站立不穩,“蹬蹬蹬”倒退了好幾步,“噗”!蹲坐在了地上,隨即發出撕心裂肺的一聲“哎喲”。
蹲坐下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懷孕五個多月的王紅梅。
王紅梅被蹲的眼冒金星,腹內絞痛難忍,下部也有液體流出。知道是動胎了,便順勢躺倒在了地上,雙手捂着肚子“哼哼”起來。
懷孕五個月就出懷,又是夏天衣服穿的單薄,大家都知道王紅梅懷孕了。見被推到在地上沒起來,便放開田陰氏過來看她。
田陰氏也知道王紅梅懷孕了,清楚自己這一推力道不小,擔心惹出事來激怒衆人自己受折耗,忙跑到自己屋裡躲了起來。
此時,王紅梅已經痛的在地上打起滾兒來,人們知道大事不好,忙叫來了人和車,急忙忙把她送到了離着最近的公社衛生院裡。
到了衛生院不大一會兒,王紅梅就流產下一個剛剛成形的小嬰兒。
聽完郝蘭欣的敘述,田晴晴簡直亂了方寸,鬧不清昨天晚上自己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暗罵自己粗心,今天早晨爲什麼不過去看看。如果有自己在空間裡暗中控制着,也許事情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媽媽,怎麼咱一點兒也沒聽到呢?”田晴晴尋找起客觀原因。
郝蘭欣:“咱離的遠,她們又是在屋裡我也是隊上集合的時候知道的。那時你已經去了城裡。
“當時都亂了營了。往車上擡的時候,你達芬嬸嬸還閃了腰,人整個僵在了那裡。你達芬叔叔有趕緊把她背了走。
“你二伯也沒在家裡,是你爸爸套車把你兒伯母送衛生院的。”
“你也去衛生院了?”
郝蘭欣點點頭:“嗯。是我和你大伯母去的。”
“那達芬嬸嬸呢?”
“叫了村裡的老程子。他經常給人捻胳膊捻腿的,會正骨。說是骨節錯了位,捻好了。剛纔我過去看了看,疼的在炕上‘嗨喲’‘嗨喲’的。”
“二伯母現在在哪裡?”
郝蘭欣:“在家裡。這種事,人家不讓住院,在家裡養着就行。”
正說着,田達林一臉灰暗地進了門。
“他奶奶在南坑沿兒上給你說什麼?”郝蘭欣劈頭就問。
田晴晴聞聽心裡“咯噔”一下子,心想:一準是要東西——不是要錢就是要糧食。
田盧氏知道郝蘭欣和田晴晴厭惡田冬雲,有關薛家莊的事,從來不到家裡來說。不是把田達林叫到老家去,就是在外面截住告知。
深知自己二女兒對不住三兒子一家子,可現在還就數這一家子過得好,不給這家說,那兩家兒更張不開口。也只好一律齊抿,有棗沒棗打三杆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