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誰少了誰都一樣過
突然被人迅速拉到路邊,語氣充滿怒氣:“謝三月!你是沒長眼睛還是不要命了,。”
三月嚇的全身痠軟無力,大口呼吸着,無暇顧及來人是誰,那人就將她從拽入了懷抱。三月身子一軟整個人無力的靠着他,謝謝你。
他語氣緩和了不少說:“我們先上車。”輕攬着她上車,自己到駕駛座上發動車子,見她上還冒着虛汗,王達權拿了張面巾紙遞給她,“你以爲出了車禍他就能回到你身邊。”
“我沒有這樣想,你怎麼……”三月總算恢復了點清明,一臉不解的看着看着王達權。
他看着前方的路況說:“剛巧路過,我就在醫院外面等着,直到你出來了。”
“希望如此。”如果不知道她和蘇安謨之間的過節,也許她會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情,現在她不得不懷疑他派人跟蹤蘇安謨。
下車的時候,王達權小心翼翼扶住她,拉着她的手問:“你的手受傷了?在醫院爲什麼不治療?”
她已經沒心情去解釋他的爲什麼?只想早點回家去洗個澡,三月輕輕地甩開了他的手:“小傷,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我只是想關心你,你不用覺得有負擔。”王達權重新拉住她的手說:“回去自己處理下。”
他一臉心痛的看着她,什麼時候開始她對他如此戒備森嚴,在與蘇安謨的博弈中,他從沒利用過她來牽制蘇安謨,有過這樣的想法但只要一想到,可能會受傷,就下不了手。
希望她這一輩子都不要受傷。
出車禍的時候,他的車經過,看到圍觀者的誤解和她的沉默,真的很心痛,想要把她帶離現場,但是他沒有,只是默默的跟着,看什麼時候需要他再。
三月躺在牀上想了一夜,沒睡好,她已經習慣蘇安謨睡在她身邊了,空落落的連着心都空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去洗手間洗漱,照鏡子的時候嚇了一跳,看見自己臉上兩個濃重的黑眼圈,堪比國寶熊貓。
顏芙來電話了,在電話那邊試探地問:“朱依雀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你知道嗎?”
她怎麼會不知道,她還是那個惡毒的“肇事者”,不過聽顏芙這語氣,貌似還不知道,三月禁握着話筒:“病情怎麼樣了?嚴不嚴重。”
“今天早上已經醒來了,不過聽葉言博說還挺嚴重的,我們倆什麼時候一起買點東西去看看。”
三月身形一怔,雖然她很討厭朱依雀,但並不代表希望她病情嚴重,何況她還是那個揹着推她的巨大黑鍋的人,越嚴重蘇安謨越覺得惡毒。
也許真的像蘇安謨說的那樣,不應該管葉言博和朱依雀之間的事,不但沒幫到忙,還害了自己,顏芙又說,“葉言博都跟我說了,他現在不喜歡朱依雀了,他愛的是我,你知道我有多感動嗎?結婚以來他第一次說這樣的話。”
顏芙說到最後喜極而泣,看來葉言博和朱依雀真的沒什麼,眼見不能爲實,感情也不一定從開始愛到結局纔算圓滿,她這次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痛也只能自己受着。
三月推辭說自己不久就要去西山支教,可能騰不出時間陪她去看朱依雀,顏芙也表示能理解,嚴格意義上來說朱依雀還是她的情敵,女人的大度在事關男人時通通轉化爲零。
是到了快去西山支教的日子,她在心裡算了算時間,前段時間就想跟蘇安謨說,結果一拖再拖拖到現在還沒講出口。
朱依雀都醒了,三月本來以爲今天蘇安謨會回來,打電話一直沒通,直到夜晚七點她才從沙發沙發上起身打了個電話給寧時淵,他也沒去公司。
掛電話的時候,明時淵說了句:“明天晚上有個應酬在幫派。”
就算知道又能怎樣,難道真要她去幫派攔截蘇安謨,說自己是被朱依雀陷害的,說讓他回家,說讓他別不要她,她要是能做到這種地步,她也就不是謝三月了。
不過她有一個辦法能讓蘇安謨回來,也許真的像朱依雀說得那樣,她並不單純。如果再年輕個幾歲,三月覺得自己會大吵大鬧,可惜現在的自己不會了,褪去了那些年的青澀,最後留下來的不剩下什麼了。
她約了王達權,繞大半個城市纔到幫派,可她一點都不餓,幫派向來以豪華出名,東西一般但貴得離譜,一些高官商人最喜歡來這裡。
一進門,大堂經理就親自迎了上來,
“王少,請跟我來?”十分恭敬
王達權點頭,看來來梓城不久的王達權已經是這裡的常客了,他是天生的權利者,無論在哪裡都會受人仰視。
三月拒絕了去包廂,而是在大廳選了了個顯眼的位置,她就是要確保蘇安謨出來的時候看見她。
那樣驕傲的人,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朋友,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而這個男人還是他的死對頭。
酒足飯飽之後,三月又點了份甜點,王達權見她興致不錯,嘴角也跟着上揚,還細心地幫她擦掉嘴角不小心沾上的殘渣。
王達權對她越好,越覺愧疚,心裡隱隱覺得於心不忍,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利用他來刺激蘇安謨。
她不說離開,王達權也不催,耐心的陪着她,直到傳來騷動聲,三月轉頭看去。他在一隊人中間鶴立雞羣,顯然也看到了他們,也只是瞟了一眼就大步走了出去。
三月自嘲的笑了笑,也許她高估了自己,她已經不確定蘇安謨今天晚上回不回來。
送她回來的時候,王達權停下車子,帶着悲涼的笑看着三月:“明明知道你是利用我。我還是很開心。”
“對不起。”明明知道會傷害他,卻還是做了。
回到家裡伸手摸上牆壁的開關,可是有人卻更快她一步的握住了她的手,不讓她開燈,順帶落入一個霸道的懷抱。
“你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熟悉的語氣,熟悉的觸覺,溫暖的氣息落在頭頂,他回來了。
“蘇安謨。”三月輕輕的喚他,不敢用力,怕是一場夢,醒了整間屋子又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蘇安謨並沒有回答,而是吻住了她,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不安分的兩隻手在身上肆意的遊走,兩人抵死糾纏,折騰一宿。
睡着之前隱約聽到蘇安謨趴在她的胸口說:“你只能是我的。”
三月睜開眼睛蘇安謨已經起來,正在穿衣服,修長健碩的身材讓她不禁想到昨晚,羞紅了臉。
“去給我做點早餐。”蘇安謨走過去傾下身子吻了吻她微微泛紅的臉說道,昨天晚上只喝了幾杯酒,又情不自禁做了點體力活,肚子餓了。
幸好她沒發現自己的異樣,忙拿過落在不遠處的衣服遮遮掩掩地穿上,紅着去了廚房。蘇安謨看着害羞的某人嘴角微揚。
打開冰箱除了幾個雞蛋什麼都沒有,蘇安謨沒在,她日子都沒心思過了,最後只能簡單的做個雞蛋麪。
吃麪的時候,蘇安謨接了個電話,沒說幾句話臉色就變了,掛了電話直接拿了衣服就要往外走。
是醫院打來的電話,一定是朱依雀發生了什麼事,這女人還真能鬧騰,認識蘇安謨這麼久,他從來都是一個淡定鎮定的人,情緒也不輕易流露半分,很多時候她都以爲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能讓他驚慌失措。
可就在剛剛,他竟然流露出害怕的神情,可想而知朱依雀在他心裡的位置,是多麼重要。
她在他出門時拉住了他,總覺得此刻不做點什麼不行,具體要做什麼又不知道,可能只是想要單純地留住他而已。
蘇安謨也看到了她眼裡的不安,他也想留在她身邊,可是現在他不得不離開,伸手抱住了她說道:“相信我,等我。”
昨天他們兩個人都不去提醫院事情,可是不提不代表不存在,他要她相信他,他又何嘗相信過她。
等你是多久,她很想這樣問,但是怕他說不知道,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能問,安靜對他笑得沒有半分脾氣,讓他早去早回。
三月覺得自己那天放蘇安謨走的時候,特別像一個賭徒,放手一搏的感覺,如果輸了,不過就是回到原點,要是贏了皆大歡喜。
蘇安謨一直沒有回來,也沒有電話,時間久到讓她差點忘記他這麼個人,其實不過才一個月而已,葉夢笙說她覺得久是因爲度日如年。
王達權來得殷勤,隔三差五來看她,他們有時候去散散步,有時候去吃吃飯,有時候會去近距離的旅遊,他也沒有對她提出過超出一般朋友關係的要求。
她很享受這種簡單的朋友關係,很輕鬆很愜意,以前她怎麼沒發現,她和王達權之間差了那麼點緣分,不能成爲情侶,但這點緣分足夠他們成爲很好的朋友。
讓三月沒想到的是王達權竟然是她以前租房所在地的開發商,他說這裡將來一定會是梓城最高檔最繁華的商業大樓,他是真的變了,以前他一定會說,要把這裡建成梓城最大的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