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爲什麼不去,張楚晨搖了搖頭,有些事情如今已經不是隻考慮她一個人成敗的時候。
蘇月都把話已經說到了整個份上,她若是再推辭那可就是她的不適了。
素問看張楚晨一點的篤定,便知道她已經胸有成竹,只不過仍舊有些擔憂的看着張楚晨,這一次的比試不怕輸怕的就是張楚晨在比試的比試的時候有人回忍不住下黑手,這纔是素問最爲擔心的問題所在。
“船到橋頭自然直,你現在擔心那些不曾發生的事情,豈不是杞人憂天麼,做人還是隨性一點的好。”張楚晨淡淡的說道。
也不知道素問明白她話語中的深意,不過張楚晨一直認爲做人只要問心無愧救好,她還有要事在身,不能再唐國逗留的時間太久。
不過她不介意跟葉崔鵬玩個大的。
畢竟兩人相識一場,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抹掉這一層關係的。
“那奴婢這就去準備,王妃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素問可不知道張楚晨現在心裡想的事什麼,她只管好好的將張楚晨保護好就成。
上一次在皇宮裡面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她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小主人也將自己怪罪,如今重新回到王妃身邊,更要講她滴水不漏的保護起來。
“我能有啥事,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等我這次比試完,回頭就安排你和崇輝成親,省的你天天在我耳朵便嘮叨,頭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可是連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講,現在怎麼就變得這樣婆婆媽媽,莫不是因爲愛上了崇輝,這人就跟他一樣了?”張楚晨笑着打趣。
往常要是這樣說了素問,止不住她又要臉皮發紅,可是現在卻正好相反,她啐了一口:“王妃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我就算是嫁出去了,還是一樣在王妃身邊。”
“噗嗤……這麼說你是迫不及待想要嫁給崇輝了?”站楚晨眉毛一挑,如今素問和崇輝,靈樞和陰陽,這四個人能湊到一起到真是有趣。
“我常聽有句話是這樣講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奴婢若是變了,那也是跟王妃您學的。”素問笑了笑,然後抱着手裡的針線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那這一走,張楚晨倒真是有一點發愁。
那個什麼比試,該不會真的要來女紅吧?
她可是什麼也不會啊?
蒼天啊,張楚晨拽着頭髮絲,無語的將腦袋放在桌子上。
“這是怎麼了?”李晟正好從外面進來,方纔進來之前就看見素問笑着離開,結果進屋便瞧見張楚晨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切,蔫不拉幾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給人欺負了呢。
張楚晨微擡眼眸瞧了眼李晟,繼續趴着不去理他。
李晟頓時覺得好笑,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張楚晨這樣沒精打采的樣子,於是乾脆拉出凳子坐在她身側:“娘子,若是說你在擔心那比試的事情,我倒是有個消息要告訴你。”
“唔?”張楚晨眨了眨眼睛,然後耳朵靈活的動了動,但是說什麼她也不要現在起來,李晟這個傢伙一肚子的壞水,他一定早就聽說宮裡的打算,到了現在才跑過來跟她說,要是說他不是故意的,張楚晨一百個不相信。
見桌上的人沒有什麼反應,似乎興致不高。
李晟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聲音裡透着幾分寵溺,他的手輕輕附在張楚晨柔順的長髮上:“比試分爲7科,按照總分來比,得分最高的便是勝利者。”
張楚晨仍舊不動聲色,不是她拿喬不肯動,而是李晟這丫的手底下真舒服,他看起來漫不經心的在撥弄張楚晨的頭髮,實際上卻是用內裡在給張楚晨運功療傷。
張楚晨身上的傷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恢復的。
當時在宮裡爲了避人耳目,她強行縫合傷口,又因爲劇烈的運動導致傷口崩開,再加上體內餘毒雖然已經清理乾淨,可是到底還是傷及脾胃。
沒有幾天好好地修養是斷然不行的。
知道張楚晨自己就是個大夫,又有很多逆天的裝備,可是饒是如此李晟仍舊不放心,每天都要古來給張楚晨運功療傷。
一來是幫助她快點傷愈,二來自然也是兩個人獨處的時間增加,好好培養一下感情,三麼則是他實在喜歡看着張楚晨像是貓兒一樣安安靜靜的趴在那裡。
除掉身上像是刺蝟一樣的防備,她溫柔的眼睛裡讓李晟的心有了絕對的寧靜。
“七相科目的內容也出來了。”李晟手底下的力度剛剛好,張楚晨舒服的快要睡着,便在耳邊聽見李晟這樣一句話。
她渾身一個激靈,立刻翻身看着李晟:“都有什麼,你快說說。”
“你不是向來都不感興趣麼?女子之間的比試,左右也不過是一些女紅,琴棋書畫罷了。”李晟說的輕巧,不過在看張楚晨越來越囧的臉色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笑了笑。
“完蛋了,必輸無疑。”張楚晨無語望天,然後看着幸災樂禍的李晟給她投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你就等着你平安王的稱號被人嘲笑吧。”張楚晨看着李晟非但沒有關心自己,反而是非常期待的模樣,不禁又想將他的臉給撕開了。
李晟笑了笑,伸手將即將要炸毛的小女人給攬進懷裡:“好了,既然不想參加,那不去便是了,左右這個什麼比試跟咱們都沒有關係。”
“呵呵,那我不去了。”張楚晨笑了笑,臉上的笑容讓李晟看着都有點毛骨悚然。
張楚晨這個人沒有啥大的缺點,但是她的優點呢?
李晟很想誇她幾句,可是看着張楚晨看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如果按照京城那些大家閨秀的評判標準來比試,張楚晨只要走上兩步就直接會被判出局,更別說是比試了。
這京城內,哪一個女子不會刺繡,那一個名門世家的女子不知道紅袖添香是一件多麼旖旎曖昧的事情。
可是偏偏張楚晨不喜歡這些。
她喜歡舞刀弄槍,她喜歡治病救人。
總不能說比試這個吧?
人家是給皇上選妃,也是要評選出九州最有魅力的女子,常人的眼光可不是誰都和李晟一樣,這樣的獨具慧眼。
總能發現別人瞧不見的。
“怎麼不說話?”張楚晨嘴角一直上揚,看的李晟有些無奈。
“這回的提議真不是我。”李晟聳了聳肩,他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張楚晨去參加這個比試,只不過張楚晨很要強,她更不要因爲自己而破壞了李晟一早就準備好的佈局。
所以她明知到時候會是一場惡戰,卻還是要去。
“你就不會哄哄我?說不定本姑娘一高興,這別說是一個第一,就算是七個第一本姑娘也不在話下!”張楚晨看着李晟那漂亮的雙眸,忽然豪氣沖天的說道。
李晟笑了笑,伸手在她的鼻尖一點:“第一個就是女紅,這是張楚華出的題目。”
張楚晨目光一沉,真是沒有想到張楚華竟然也會來。
說起來那天在宮裡見到她,似乎葉崔鵬對她還不錯,就是不知道最後是什麼結果,反正她跟張棟青這一家都沒有什麼關係,不管她們如何都和自己是沒有半分錢的關係。
出爾反爾也只有張棟青那樣道貌岸然的男人才知道。
說起張棟青,李晟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他的手指在張楚晨的耳垂上輕輕摩挲:“楚晨,還記得父王的側妃,李嫿麼?”
張楚晨聞言,點了點頭。李嫿她自然記得,當初李嫿一心想要李聽竹嫁給李晟的事情,張楚晨還記得清楚。
“她和你父親是表兄。”李晟的眉毛微挑,說着話的時候她已經注意到窗外一閃而過的影子,很好,這些人總算是忍不住了。
張楚晨自然也看到了外面的那些人影,她不動聲色的掐着李晟的肩膀:“怎麼忽然就提起她了?側妃去了哪?”
來到唐國這些日子,算起來張楚晨還真的沒有怎麼記起來李嫿,若不是李晟這會兒提起來,她壓根都要忘記還有這樣一個人。
李晟趴在張楚晨的耳邊將白駝山莊的事情跟張楚晨說了一些,只不過並沒有說有關白駝山莊那一位少主白青的事情。
畢竟,李晟可不希望自己的這個情敵在一次冒出來。
上一次就是他出手,不然張楚晨也不會那樣輕易就被人給劫走了。
李晟心裡想的什麼,張楚晨又怎麼會看不用出來。
她的手被李晟緊緊的握在手裡,生怕她隨時都會走開一般。
“你放心,那樣的事情我保證不會在發生第二次,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張楚晨擡起雙脣,附在了李晟的額頭上。
這個吻如蜻蜓點水一般,只是輕輕的落在額頭,李晟卻是反手將裝楚晨抱在懷裡,狠狠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過幾日的比試,你當心,雖然我已經做了安排,但是也要防止有人在裡面趁亂使壞。”李晟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陰霾。
這一次,任何人都休想再傷害張楚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