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沒有個過去啊,灰寶因爲自己的原主人死在千年前的事件中,傷心得哭了好一會,夙滄和高小寧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藍墨依胸口掛了灰色的糰子還溼了胸口,高小寧嘴角一抽不知道該怎麼評論這麼詭秘的一幕。
夙滄清咳了兩聲想要警告一下那個趴在某人胸口上不動彈的老鼠,夙滄真心想把這個死老鼠給丟出去啊,他都沒有碰到的地方居然讓老鼠先給佔了便宜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灰寶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趕緊抹了一把眼淚,從她的身上跳開轉眼就鑽進了空間裡,她無奈地給自己施了個清潔法術,讓那一坨古怪的眼淚消失在她的胸口,太尷尬了有沒有?
她說道:“嗯,不好意思,灰寶想起了一些往事,情不自禁,”說着,偷偷地看了一眼夙滄黑着的臉,忍不住勾勾脣瓣露出一抹偷笑,夙滄瞪了她一眼,她趕緊收起那些微的笑意。
高小寧見到這種互動十分無奈,說道:“就算你們兩個人想要秀恩愛,也不要在我面前用這種方式,可以嗎?”她呆呆地道:“這也算秀恩愛?”哪裡有恩愛的氣息?明明是提出嚴重警告了好麼。
夙滄瞅了她一眼,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今天下午,發生什麼事情了,他們都說什麼千年前的事情,我現在都沒聽明白,你們誰聽替我解答一下?”夙滄皺眉。
高小妮聳聳肩膀,這事他搶不來,那會他還沒出生,就指指夙滄道:“讓我們的尊上大人告訴你吧,嘿嘿,那會還沒我呢,他是直接參加戰爭的人之一,會說得更加詳盡。”
她驚訝地上下打量夙滄一番,親自參與過戰爭這個說法,就像是死裡逃生麼?經過多大的努力才讓他們這些人從那個事件中活着出來的,她能夠想象,世界末日的時候,也是如此,很多人都因爲各種原因死掉。
被喪屍咬了,或者是其他的,能夠成爲活下來的人之一,是幸運的,代價是慘烈的,她深切地明白那種感受,打斷夙滄回憶一切的念頭,說道:“不,不用了,你不用詳盡解釋,我相信任何人都不願意回憶起之前的一切。你只用告訴我,在這裡,你們想要做的事情,原因是什麼,就可以。”
夙滄頭一次覺得這個看似什麼都不懂的丫頭,其實非常體貼,他露出一抹複雜的情緒,說道:“我們想要繼續封印住造成千年前大戰原因的男子,那個人就被封印在清遠宗,他是魔界之主。”
她聞言奇怪地看了高小寧一眼,“然後他在這裡,就是爲了研究那個陣法麼,你們沒有人知道陣法?”高小寧好笑地道:“倒是個反應快的,不是沒有人,只是有備無患。”
夙滄淡淡地道:“我聽過他們的咒語,但是我並不知道那個咒語究竟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我沒辦法重現法術,自然那個陣法,也只能由懂得陣法的人來做,這不,就把他給叫來了。”
她點頭,“那叫我們來幹嘛,我們能幫什麼忙啊,”夙滄再次道:“在必須的時候,說不定需要你們其他人的靈氣。”她聞言,心道感情他們是過來免費做貢獻的,靈氣啊,那不就是跟她上次做過的事情一樣了?
夙滄眼中的篤定讓她明白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好吧,原來是這樣,那,那個陣法怎麼樣了,高小寧,你搞定了嗎?”高小寧搖頭,“上古陣法十分玄妙,我暫時只搞懂了一半,還有一半需要再想辦法。”
原來如此,事情居然是這樣,呵呵,魔界之主啊,得是多牛的存在,一想到她正踩在魔界之主的頭上,就感覺爽得很。夙滄見過她了,高小寧也瞅見人心滿意足了,吩咐她早點休息便離開。
她跑進空間裡,正好看到灰寶還在抹眼淚,白虎舔着灰寶的毛,果凍在一邊安慰,阿呆乖乖地坐在一邊並不出聲說話。她走上前去,說道:“怎麼,還在傷心嗎?”灰寶見到是她來了,眼淚更憋不住了往外面流。
她淡淡地道:“都已近過去那麼長時間了,你也得節哀,畢竟,主人雖然離開了你還活着,只有讓你自己活得精彩,你的主人才能夠放心,是不是?”灰寶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嗯,我知道的,我就是,就是忍不住,嗚嗚嗚,那個大魔頭,就應該殺死他,可是,卻沒有人能夠殺死。”
她心裡一驚,這麼難對付?那夙滄他們這些修爲高的不就倒黴了?好在夙滄不是渡劫期啊,不然就得打頭陣了,灰寶將當年戰鬥的情境都一一告訴她,想要跟魔界之主打鬥,本來就沒有勝算,可是若只是想將這個人封印住,還是有可能的,就像這個大陣法。
她趕緊道:“那現在還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高小寧快點把這魔頭給封印住,他要是被放出來了,那不就毀了?”灰寶點頭,說得也就是呢,問題不在於這個啊,“依依啊,你想想看,如果你是當年的渡劫期大能。
對這個人沒有絲毫辦法殺不死也不怕打,封印他,會選擇只封印一千年嗎?”“這不廢話麼當然不會了,肯定是能關多少個千年就關多少個千年最好能永遠都不放出來。”
灰寶點點頭,“這纔是問題所在,既然他們肯定是要讓這個陣法一直生效,那麼爲什麼會出現一千年的時間過去之後,陣法出現了鬆動,導致魔界之主鑽了空子有可能從封印中甦醒?”
灰寶傷心的時候那歇斯底里的,實在讓人受不了,可是腦子清楚的時候說得這一切也十分靠譜,思路清晰,沒錯,那麼,陣法出現鬆動,不外乎就兩個原因,第一就是本來陣法就是有漏洞的。
而這個漏洞被裡面的魔界之主知道了,逐漸打磨,然後最近就可以出來,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正道道修之中,有人想要讓魔界之主出來,比如說有了什麼協議,或者是其他。
當然,最恐怖的,就是怕兩個都有,那麼魔界之主被放出來的可能性就更加高了,想到這裡,她心裡一寒,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有鬥爭的地方,誰知道會出現什麼詭秘的事情。
世人都會有私心,修道者更加如此,爲了讓自己能夠得道,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啊,利用下魔界之主,有什麼奇怪的不是?有太多人能夠感幹出這樣的事情來了,不足爲奇。
她託着下巴,說道:“那該怎麼辦呢,我們如今要做些什麼才能幫助高小寧他們?”灰寶搖頭,除非他們自己發現陣法的漏洞,不然誰都沒辦法幫助,大家都不懂陣法,指手畫腳未免不妙吧。
來到清遠宗的第三日,高小寧和夙滄每日都會來看她一下,然後就匆匆離開,當然她也將灰寶說過的言論告訴兩個人,看他們沒什麼擔憂的樣子應是早就考慮過這種可能性。
她心道自己犯不着多事,就帶着白虎沒事走走看看,偶爾跟紅衣或者颯央廝混在一起,三個人交流一下心得,當然,她也有請教洛湟或者是柳泉關於煉藥方面的一些知識。
高小寧轉完最後一個地方,說道:“出問題的,不是這裡,我覺得有些奇怪,陣法的每一個地方我都走過了,爲什麼還是沒有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到底那個漏洞在哪裡呢?”
夙滄摸着自己的下巴,緩緩地道:“有沒有可能,這個事情就是人爲的,而那個漏洞,就在做手腳的人身上。”高小寧搖頭,“有這種可能性,可是不大,你想想看,這麼玄妙的陣法,除非也是個懂陣法而且明白陣眼在什麼地方同時又知道如何破壞的人,不然,怎麼可能做到這一切?”
夙滄眼中一暗,也許,還真有這樣的人,就是,這個人,打死都不會承認的,他的雙眸看向不遠處的一棟樓,那裡就是秦淵居住的所在,希望這一切跟繼清宗沒有任何關係,不然就等於間接毀了這個門派。
高小寧見他瞅着一個閣樓發呆,也不接話,再沒繼續問,又對着自己腳下的陣法所在處進行一番研究。直到黃昏兩個人才回去,然後研究起最近高小寧收集的所有材料。
想要擺這個陣法就跟破一個陣法一樣麻煩,但是如果能夠破,那麼也就跟會擺一個意思了,高小寧和三宗派來的團隊一起研究整個陣法,又過了三天,纔出了結果。
結果是他們確實可以重新讓這個陣法開始運轉,但是能不能恢復之前的力量就得看情況了,畢竟如今沒有那麼多渡劫期的尊者,高修爲的人也不算太多,也就是說這次不能通過渡劫期的鬆令宗宗主去傳送靈氣,而是得由大家自己去做,節省時間,減少人員傷亡。
颯央和她所有的夥伴今日都聚集在她這裡,颯央不爽地道:“還需要我們這些剛剛結丹的人去輸送靈氣,說不好聽的咱們有多少靈氣可以輸過去啊,估計還沒怎麼輸入呢自己就先玩完了。
你說那地下究竟關着什麼人,讓所有宗門的主要大能都那麼緊張,”颯央八卦的樣子也很可愛,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她心道怎麼這幫人就知道自己知道似的,難道夙滄很像是會泄密的人嗎?
“你們不是都知道些傳言麼,怎麼又反過來看我,我纔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啊,”宋林道:“之前你是什麼都不知道,見過尊上之後就不好說了,你到底知道多少是不是該跟我們透個底啊。”
鳶尾這次也有些緊張地道:“是啊,咱們的好日子纔剛開始呢,因爲這個事情會不會有什麼巨大的危險?”她擺擺手,說道:“你這句說得很對,如果地下的那個出來等於就是道修的滅亡了。
咱們的好日子自然就到頭,什麼都別想企盼,所以這次要我們輸送靈力的事情一點都不能馬虎,一旦出了什麼差錯或者是需要的靈氣不夠,就等着生靈塗炭大家一起抱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