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再好的天賦,沒有強有力的訓練和其他的一些幫助,比如說頓悟,比如說克服心魔解決因果,這些都會讓突破變得有所阻礙,影響下一步的進階,他挺過去那麼多,誰知道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
她越想越難受,夙滄趕緊哄道:“墨依,這件事情,我們容後再說,可好?”這纔想起來殺相錯還在呢,說什麼也不能便宜了外人,她看了殺相錯一眼,“行了你趕緊離開。”
殺相錯一樂,“我告訴你真相你還不謝謝我就要趕走我,真是過河拆橋。”她冷冷地瞪着殺相錯,“我恨你還來不及,感謝你,開玩笑呢吧?如果有機會,我恨不得將你剮成骨頭渣渣!”
殺相錯從未在一個人眼中看到這般刻骨的恨意,她的眼睛很好看,在充滿怨恨的時候,就更加迷人美麗,殺相錯覺得自己也許真的是挺變態的吧,被人這麼盯着,還心神盪漾,很想將這雙眸子的主人拉過來親一口。
他還從來沒有親吻過那個丫頭,不知道夙滄有沒有親過,想到這裡,殺相錯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妒意,衝着左旗就出手了,左旗甚至沒有來得及哼一聲,便倒地身亡。
“殺相錯!你敢當着我的面傷人!”夙滄怒道。殺相錯笑眯眯地迴應:“不,我是當你的面殺人了,那又怎麼樣?你派他來我那裡的時候就該知道他會有這個下場,背叛本座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殺相錯周身爆發出的冷凝暗黑震撼感讓她瞬間覺得,就算是容顏再陽光的人,內心的黑暗力量也是可以將一個吞沒的,相由心生不假,殺相錯笑得再和煦,也掩飾不了他眼中的殺意。
這纔是讓她那麼不喜歡這個人的地方,那種殺意,根本無法抵抗,也無法拒絕,絕滅凌厲的殺意,縱然不靠近,也會被燃燒成灰燼。藍墨依忍不住後退一步,看着左旗。
夙滄的動作更快,手中的還魂草葉子直接喂進左旗的嘴裡,他心脈基本上被震碎,所以,光有還魂草是不行的,夙滄將手中的一縷法術緩緩地送進左旗微張的口中。
他身體剛剛恢復,落到分神期的修爲上確實讓他自己也很驚訝,好在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落些修爲自己覺得也無妨,不過是提高心性而已,對他來說,進階和其他也沒什麼區別。
可是不想讓左旗死,就是另外一種意義,這是他自己的責任,殺相錯看着二人爲左旗忙乎,心裡竟然再次嫉妒了,因爲這個世界上,還從未有人這麼真心對他,所有人,不是怕他,就是想利用他手中的權力。
殺相錯站起來,淡淡地道:“你們好好忙活,我相信,你們並沒有那麼多還魂草可以救活所有人,是麼,”不再笑,他冷冷地看着她,她忍不住後退兩步,那眼神讓她渾身不舒服。
那是預示着要略奪的眼神,一個獵人終於看上了獵物並確定了獵物的目標,決定在最佳時機收拾了,然後放進自己的腰包,這個獵物就成爲自己的。她太清楚這樣的眼神意味着什麼。
夙滄將左旗扶起來,正用靈氣充斥排解他的經脈動向,沒有注意到她這裡細微的變化,她冷靜下來,直到看到殺相錯的背影消失,才鬆了口氣,對夙滄道:“怎麼樣,我能幫忙嗎?”
夙滄沒說話,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走一邊去別搗亂,乖乖地走到另外一邊,好吧,她不搗亂就是了,不要這麼嚴厲麼。左旗很快醒過來,不過也只是恢復了神智,擡起頭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就昏睡過去。
她傻乎乎地看了一眼,這是什麼情況,就這麼昏過去了?夙滄一個法術讓左旗躺回自己的榻上,他滿頭大汗地坐在地上,渾身不舒服的模樣,她一看就是體力透支,“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夙滄看了看她,點點頭。
照顧夙滄大概十日有餘,左旗能夠下地,來看二人,夙滄還在調息修養,雖然並沒有躺在牀上,而是靜靜地在打坐,也讓左旗知道上次爲了救他,尊上着實費老勁了。左旗有些過意不去,是他自己保護自己不利,還讓師父來救自己,這個場子沒維護好不說,還沒過招就被秒了。
說實在話,左旗自己臉上都有些掛不住,好在在這次生死之後,他是徹底知道了真正神跟人的差距是多麼大,爲了往長生之路上繼續奔,左旗得不遺餘力地好好修煉,前些年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給殺相錯打理魔界了,如今能卸任休息,其實他心裡還是很感激景瀾的。
藍墨依直到左旗離開,終於忍不住問道:“夙滄,我身體裡的魔性已經沒有了,我想去看看颯央,她之前被我所拖累,都過去兩個多月了,我想親自給她道歉,我相信,她會接受我的道歉的。”
夙滄早就對此事有所準備,他看了她一眼,“幹嘛,不同意啊,這裡離颯央那又不遠,你也不至於這麼,額,獨佔欲強烈吧?”她越說越小聲,聽得夙滄哭笑不得,這是不給自己留退路呢,還說什麼獨佔欲強。
“我不是不想讓你去,而是你去了她也已經不在,”夙滄將自己擅自做主的事情給說了,她頓時氣得跳起來,“你太過分了吧你,怎麼能這麼幹呢,颯央她,好吧,我知道,是我,是我的錯,你總得讓我彌補一下對不對?”
夙滄定定地看着她,“我知道你心裡放不下,之前宋姐和二秦的事情就已經讓你險些崩潰,若非有殺相錯將你變成小狐狸帶到魔界這一遭讓你武無暇多考慮此事,你早就崩潰了。
如今又是颯央,這本不是你的錯,可是你的反應讓我十分放心不下,我絕對不能再讓你面對這個情景,所以我讓他們兩個避讓出去,短期內,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你也無需內疚。”
說得真容易,無需內疚就真不用內疚了?她一想到自己滿手鮮血的樣子她自己都害怕,何況是已經死過去的颯央,能不害怕嗎?腦子裡一團亂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夙滄微微一笑,“好了,不逗你了,喏,颯央留給你的東西,說你知道怎麼打開。”她驚訝地看了一眼夙滄,接過手中的小東西,其實就是一個符咒,卻是她很熟悉的符咒。
當初她對符籙有了幾日興趣,就想找個人來研究研究,便找到了當時很無聊的颯央,颯央本來就是個閒人,加上也喜歡奇奇怪怪的東西,兩個人就一起尋點事情做。
她覺得總是用傳音符倒是很有趣的事,那麼想辦法將聲音留下來,是不是也可以?她心裡這麼想,就將自己的主意跟颯央分享了,然後跟冰靈幾個人一起研究,最後還真讓幾個女孩子給弄出來了。
手裡的小符籙就有點類似於有時間限制的錄音符,上面畫的紋理決定了能夠維持多長時間,手上的紋理只有中等長度,說明颯央說得並不算太多,她看了夙滄一眼,夙滄淡淡一笑,“去吧。”
知曉她想自己挺,夙滄並不干涉,她躲到另外一處,將符咒的禁制點開,颯央的聲音飄了出來:“墨依,真對不起,上次我看到你魔性大發不知道怎麼回事,說話沒有經過腦子。
給你造成了傷害真的非常對不起,你也知道我是個有口無心的,知道那個人不是你,所以我纔會說話那麼難聽,其實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尊上十分保護你,想讓藍老大帶我回去。
這不,我求尊上求了好久也沒法讓他同意我跟你見面之後再走,只能留下這個小小的符籙給你了,希望你不要怪我,等到你被治療好了,還是可以來鬆令宗看我和你哥哥的,我們不要斷了聯絡,好麼?對了,我的傷勢並不嚴重,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昂。哎,你不跟你妹妹說兩句了?”
後面的問話明擺着是問藍老大的,藍老大好像還扭捏了片刻,才道:“依依,哥哥都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了,我不會怪你的,你要相信,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在身邊呢,只要你好好的,我們就都會好好的,嗯?知道嗎?”
颯央的聲音到這裡忍不住笑了,“這麼陳芝麻爛穀子的對話,也就你想得出來,她一聽到準得說你,嘻嘻,墨依,那就先這樣,我們下次見!”傳音符的聲音消失,她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總覺得颯央好傻,又覺得自己很幸運,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還有人這般不遺餘力地對自己好,她心裡真的太感動了。無語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想讓哭聲傳出去,卻不知道,夙滄就站在不遠處。
這些對話都是他當時聽過的,覺得沒有問題了纔給她,也就是說,之前的禁制都不知道被夙滄給破了多少回了,裡面的對話也是經過他嚴格檢查的,好在她似乎對這些話沒有什麼特別的敏感所在。
被原諒的感覺真的很幸福,她從屋子中出來,夙滄對着她笑了笑,她也跟着一笑,“我覺得我們是應該再舉行一次大典,我爲我之前的草率,給你道歉。”她滿目真摯地道。夙滄邪魅一笑,“嗯,你最該補我的,是個洞房花燭好不好?”
夙滄在傻樂了一天之後,終於迎來的秦淵爲他們主持的結成道侶的大典,其實按着藍墨依的說法,那就是個結婚慶典,告訴大家身上已經被蓋戳了是有主的人了,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去不要肖想別人老婆。
說是這麼說,也不代表就真的沒人想,起碼夙滄覺得想自己媳婦的人還是挺多的,所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早做準備將人栓死一些,他心裡安生,這種佔有慾的想法倒是真沒敢讓她知道。
藍墨依在屋子裡收拾着自己的小東西,比如繡花,她是要當新娘的,嫁衣就不要自己繡了她也繡不過來,那麼很嚴重的問題就是枕頭套子這些的,總得有個人來繡吧?
好在冰靈她們都能夠幫助自己,她也就笑着接受了,自己撐死也就還是能繡個帕子,讓她繡個什麼鴛鴦之類的錦繡,真不行,也不怕夙滄笑話,反正她就是除了做飯其他一概不會。
正好夙滄不愛吃飯,這一切都省了,多好啊。她眯着眼睛微笑,夙滄正好進來,看到她手上繡着帕子,臉上掛着溫暖的笑容,帶着一縷狡黠。“想什麼壞主意呢,看你笑的。”上前捏捏她的小臉。
不滿地皺皺眉頭,“喂喂,幹嘛動手動腳的,過來讓我看看,唔,你是提前把自己的大典衣服給穿上了麼?”夙滄挑眉,“這都讓你發現了,是啊,我就是這麼想的,怎麼樣,好看嗎?”
夙滄脣瓣勾起,目光流轉着千種風情,美妙絕倫,她的心都跟着不自覺地有些癢癢,“你太壞了,竟然勾引我。”說着,她舔舔嘴脣,湊上去就咬了夙滄一口,笑眯眯地道:“嗯,這樣順眼了。”
夙滄無奈一笑,自己這是養了個小狗的幹活麼?舔了舔脣瓣,“好吧,夫人的吻,爲夫這就受了,”他也邪邪一笑,絲毫不搭理她之前的挑釁,她嘟嘟嘴,別過頭,好歹認個輸吧,這樣才比較好玩不是?
命中註定她就不是個好玩的人,夙滄邪笑一聲看着她鬧小脾氣,轉身就走,衣服已經展示過了,身材也展現了,還小小地偷了個香,可以回去休息了,夙滄真激動啊,還有一日,就可以真正迎娶她。
藍墨依心裡也有些不平靜,回想這一路來,她的身邊似乎早就有夙滄相伴,也許洛湟讓她進入繼清宗,也是他的指示?只是不太明白的是,爲什麼會有這樣一個人,不期然出現在生命力。
幫助她,扶持她,迷茫的時候,受傷的時候,難過的時候,最需要人的時候,都有一個人如影隨形,她知道,自己是幸運的,有這麼一個優秀又能夠讓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見到都會喜歡的男子。
她又覺得自己有點可悲,唔,爲什麼偏偏選擇了自己呢,她知道自己的獨特之處不過就是因爲她從末世而來,但是這個秘密卻沒有任何人知道,越是這麼想,越覺得自己似乎想要看住夙滄還真有點困難。
太好看優秀的男人,總是會被很多女人圍繞,一個兩個當然還能受得了,那要是前仆後繼,自己也擋不住啊,想到這裡,她反而坦然了,隨意就好,留不留得住一個人的心,根本不是她能夠說了算的。
想到此處,她就再沒有尋思這個事情,只是一心一意地看自己的帕子好好繡,希望能趕緊完工,幸好這次是有人幫自己不然就靠她一個,等着成親那日鬧笑話吧唉。
大婚那日終於到來,夙滄喜歡穿一身黑衣服,如今換成了大紅色,更給他添了幾分妖嬈之氣,自成風流,目光流轉都帶着晶瑩的潤意,他今日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心,少了幾絲算計。
可見他是真心開心的,能夠真正地從一個意義上得到心愛的女子,當然,夙滄也沒攔着藍老大帶着颯央回來,今日是大喜日子,她肯定希望看到二人,夙滄覺得此次她恢復得還算不錯,也就不再阻攔這件事情。
知道颯央也會來的時候,她真開心瘋了,在臥房就拉着颯央的手不放,颯央很開心地看着她,“還帶這麼着急的,我這個嫂嫂還沒進門呢,你個小姑子怎麼就嫁人了?”
她無奈地笑笑,藍老大摸摸她的頭髮,“依依今日真好看,哥哥都快要眼暈了。”說着,意味深長的目光瞅着她,有種自己家的傻閨女出嫁的感覺,不禁眼睛一潤,“我先出去,你們女兒家聊。”
她看到藍老大有些傷懷,沒有阻攔,就拉着颯央坐下,颯央高興地圍着她轉來轉去,一會說這裡好一會說那裡好的,整個人都停不下來,跟要嫁人的是自己一樣。她和颯央笑鬧了一會,就進入了正題。
“墨依,我一直想對你當面道歉,可是你哥總是不讓我來,你家尊上的命令一般人不敢不聽,我是真的沒招,你說我拖了這麼久才向你道歉,你不會怪我吧?”她趕緊握住颯央的手,說道:“你這話說的。
我還希望你不要怪我呢,上次的事情我自己也說不好怎麼就成了那樣,太污染了,太意外了,我自己都被嚇個半死。”她說着,嘆息一聲,“你不怪罪我就好了,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原諒。”
兩個人說了一會話,這纔算是結束話題準備打道回府,她想留颯央幾日,颯央紅着臉說他們也打算辦酒席來着,不如就到時候見吧,她聞言,笑得曖昧,原來是好事將近啊!
颯央望着她一身好看的嫁衣,羨慕得不行不行的,她無奈地道:“別一直摸了,回頭讓我哥哥給你弄一件更好看的,讓你美美的嫁給我哥哥做新娘!”颯央臉更紅了,輕輕拍了她一下。
修真界的大典可比凡世的要省事多了,不需要什麼迎親跨火盆進行六禮交換生辰八字,就上去行禮,然後新人給大家敬酒就成,之後就想幹嘛幹嘛去,倒讓她鬆了一口氣,覺得這樣挺好。
夙滄本就是個不耐煩繁文縟節的,自己也是個討厭麻煩的,倒一拍即合,時辰一到,夙滄就穿着大紅色的喜服進來,拉住她的手,兩個人一起登上最高的臺子,夙滄說了幾句好聽的。
她那會神遊物外,沒注意聽夙滄說了些什麼,直到夙滄當着衆人的面握住她的手輕輕一吻,下面好些姑娘都感動得哭了,尤其是紅衣,哭得那叫個稀里嘩啦,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好東西。
直到兩個人晚上躺在牀上安置,她纔想起來這茬,“哎,”她輕輕碰碰夙滄的胳膊,夙滄擡起頭,黑暗中,他墨黑的雙眸沉入墨,卻仍然能看得清裡面的小火苗。
“你那會說了什麼?”“哪會?”夙滄的聲音帶着淡淡的疑惑,“就是大典的時候啊,我那會跑神了,沒聽到你的甜言蜜語,給你個機會讓你補償一下。”眼中劃過一抹狡黠。
夙滄聽完,鬱悶地轉過身子,“那麼重要的時候,你竟然跑神,對自己太不負責了,我不要重複。”她好笑地瞅着夙滄寬闊的背,“啥人麼,親,別這樣,讓我聽聽吧,求你了。”
拽着夙滄的胳膊,輕輕地晃盪,讓夙滄心裡癢癢的,他嘆息一聲,轉過來,將她摟在懷中,“我說我會一輩子保護你,愛護你,不讓你受絲毫委屈,絕不讓你哭,你指東我不往西,你讓我打狗我不捉雞。”
她直接笑出了聲,“行行,你別騙人了,我纔不相信這些話是你說的呢,一點都不真實,我纔不相信你那麼肉麻。”主要是她覺得這話就不像夙滄會說的,夙滄忍不住笑出了聲,好聽的聲音讓胸口起伏不定,她聽得都心猿意馬啊有沒有!
夙滄湊近她的耳邊,“我說,我想趕緊跟你生個寶寶。”她輕輕捶了夙滄一下,二人都低聲笑了起來。
第二日,她感覺體內的靈氣有些不太一樣,她說不出哪裡不對勁,但是知道恐怕這就是他們二人昨日洞房花燭的原因,她的靈氣裡好像也有了夙滄的靈氣,這算是交融嗎?
翻身坐起來,沒有絲毫疲憊之態,她穿好衣服就去找夙滄,他正在院子裡練劍,颯爽英姿,一身緊身裝扮,跟之前的袍子的風華無雙比起來,如此更平添幾分男子的氣概,他的氣息,彷彿也不一樣了。
等到夙滄收了劍,她才奇怪地看着夙滄,“你身上的氣息不一樣了呢,”夙滄微微一笑,“你也發現了?我身上有了你的元靈之氣,自然不同。”她聞言傻眼,額,元靈之氣到他身上?
她仔細地打量了夙滄一番,“你是進階了吧?”夙滄笑眯眯地摸着她的腦袋,這次的眼力界倒是挺不錯,夙滄進階了,他不知道元靈功法跟他有什麼內在的聯繫,不過元靈功法的存在直接導致他的大突破。
加上之前就是從渡劫期掉落至分神期的,他對於自己的修煉途徑更有經驗,這次的進階完全沒有瓶頸,非常順暢地通過了。她抓住夙滄摸自己腦袋的手,說道:“啥情況你,摸上癮了還,我是小狗狗麼我?”
夙滄聞言一笑,她可不就跟小狗狗似地,而且還是自己家的小狗狗。“其實我很奇怪,秦淵怎麼沒有對你的胡作非爲進行整治,咱們都進行兩次結成道侶大典了,他倒是淡定得很。”
夙滄眸光閃過一抹她沒看懂的精光,想要再去捕捉反而不見蹤影,“他自然是不敢的,”她聞言一樂,被殺相錯折騰的太慘了,如今迫切需要尋找一個能夠讓她釋放自己壓力和怒氣的對象。
當然,秦淵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總是愛欺負老實人嘛。夙滄修爲掉落至合體期,衆人雖然面上還是稱呼他爲尊上,態度卻沒有之前那般尊敬,她自然是看得明白。
讓她疑惑的也正是這一點,秦淵爲什麼沒有趁機除掉夙滄,還讓他這麼大張旗鼓地再次跟自己進行大典,勞民傷財,秦淵腦子裡沒坑就是進水,要不,就是把柄還在夙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