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蒙了,兩個凌月,怎麼回事?難道我是在做夢。
張傑狠掐下大腿,痛得流出眼淚,穿着樸素的凌月着急喊道:“呆子,還不快跑?”
二狗也愣了,墓穴裡演雙城記,不過有一點,心裡升起了生的希望,後來的女孩雖然跟那個穿白裙的長得一模一樣,帶給人氣息卻是一種溫暖。
張傑大夢初醒一般,拔腿就跑,看到地上二狗,架起二狗的胳膊,向墓穴外跑去。
就在張傑架着二狗跑遠之後,穿白裙的凌月恢復了清麗的外表,指甲也跟正常人一樣長短,非常生氣地說道,“姐姐,這可是我的墓,他們炸了墓門影響了我練功,我要殺他們,你插什麼手。”
凌月收起了長劍,“凌玉,我也恨這些盜墓賊,但是張傑你不能殺。”
原來她們兩人是姐妹,凌月是姐姐,凌玉是妹妹,凌玉嘴角浮起曖昧的笑容,“姐姐,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小子,他有什麼好?”
“你還是返回天雲大陸,秉告父王,我繼續追蹤淫賊朱大淫,不能讓他在這個世界爲惡,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會挽救的。”
“不,我不想回去,千年難得一回時空穿梭,我要留在這裡,剛纔那幾個人被我都要嚇破了膽,好玩死了。”
兩姐妹想到剛纔墓裡的人驚慌失措的表情,一起大笑起來,凌月笑罵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真要殺他們呢。”
凌玉俏皮道:“你怕我殺那個小帥哥吧,看我回去不告你狀。”
凌月板着臉,臉色微紅,“不要瞎說,我可沒有,唉,那天我來到這兒,還以爲他是朱大淫徒弟呢,差點殺了他,沒想到會發生時空轉移,我以爲回不去了,連驚帶嚇中暑了,幸虧他幫了我,我更沒想到你會來,要不是你告訴,我還真不知道,我們的寶珠還有穿梭時空的作用,時空又要變換了,你再不走就沒機會了,
凌玉小嘴一撅,耍起了脾氣,但是看到凌月嚴厲的眼神,吐了吐舌頭,向牆壁上鑽去。
一道波浪從牆壁盪漾開來,凌玉眨眼消失不見,牆壁上的畫像眨了眨眼,然後一切歸於沉寂。
凌月用手摸了摸牆壁,感覺到時空之門已然關閉,牆壁仍舊冰冷堅硬,這才離開墓室,返回陳大爺的別墅。
二狗以摔傷爲由,被送到了縣醫院住院,並示意張傑千萬不要將當天的事講出去。
陳大爺和那個老王卻再也沒露面,村裡人都以爲陳大爺回美國了,後來有警察去別墅查過,那個盜洞被掩埋了,還封上了水泥。
張傑一個勁地追問凌月,墓穴裡突然出現兩個凌月,那一個跟鬼一樣的凌月是什麼,凌月看着迷惘的張傑,冷笑着:“我說,你信嗎?”
張傑拼命點頭,“本來我也不信,但是今天我信了,你說什麼我都信。”
凌月編了一個故事,墓穴裡那個鬼一樣的凌月就是她自己,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而是西周一個小朝代的公主,穿梭時空來到這兒,更沒想到自己會盜自己墓。
張傑努力說服自己相信,不信也不行,沒有別的解釋能讓自己信服。
送二狗去醫院的時候,張傑偷偷將手機裡的金葉圖像給二狗看了,二狗大驚失色,特別是金葉上的字符,墓穴裡的壁畫上也有,肯定金葉是真的。
凌月突然表示要離開張家,明天就走,表示自己堂堂一國公主,不能住在平民家中,公主要潔身自好,愛護名譽,在宮中,只有侍衛與太監才能接近公主。
張傑有點着急,遇到這麼有錢的一主,可不能輕易讓她跑了,這個太監萬萬不能當的,當侍衛也不辱沒英名,開封府的展昭不就是一品帶刀侍衛,作爲皇家侍衛,可是件很光榮的事。
打定主意後,張傑圍在凌月身邊蒼蠅一樣轉來轉去,點頭哈腰道:“我可以當你的侍衛啊,我們相處這麼些天,都很瞭解了,我不是個壞人,對不對,照顧你雖然沒有無微不至,也盡心盡力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我曾經……”
張傑想說,我曾經看過你換衣服,話到嘴邊被凌月凌厲的眼神嚇回去了,丫頭會看透人心思,趕緊換扯到別的話題。
凌月睥睨着張傑:“你不趕我走了?我可要花你好多錢的喲?”
張傑挺着胸脯,象個英雄豪傑,還用上了敬語,“那點錢算什麼呢,您可救了我的命,俗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何況是救命之恩,這個侍衛我當定了,您就成全我吧。”
凌月眼裡多了分捉弄的笑意:“既然你這麼說,我就選你做我的侍衛吧。”
張傑喜到了心裡,不過有些事情要先說清楚:“嘿嘿,事先聲明,我不做違法的事哦,要符合國家勞動法規定的,有節假日,有加班費,有年休假,可以隨時辭職。”
凌月沒聽過辭職這個名詞,但明白張傑的意思,冷笑:“我纔不管什麼勞動法,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成爲侍衛,必須按我說的來,違反我的命令,殺無敕。”
聽說殺無敕,張傑開始動搖了,歷史有句名言,伴君如伴虎,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只要皇帝不高興了,說讓你死,你就得去死。
凌月忽然舉起長劍,重重的擊在張傑的肩上。
張傑肩膀劇痛,腿一軟,單膝着地,“唉喲,你要幹什麼?”
“策封你爲侍衛啊。”
“我還沒想好,還……”
凌月臉上浮起愜意的笑容,“這是儀式,必須做,本人天雲國凌月公主,現在策封張傑爲天雲國九級侍衛,張傑要誓死效忠本公主,若有背信棄義之舉,天打雷劈。”
張傑點頭允諾,凌月手腕一抖,長劍出鞘,在張傑肩頭劃了幾道創口,痛得張傑差點哭了,“你要幹嘛?”
凌月冷笑道:“這就是契約,紋身,也就是你們說的證明合同之類的,嘿嘿,我不會寫你們漢字,只會畫,給你紋的是隻展翅雄鷹,記着你的名號蒼鷹。”
張傑感覺凌月笑得很曖昧,展翅雄鷹?脫掉上衣對着鏡子觀察,創口流血不多,很快癒合了,在皮膚表面,留下一些模糊不清的血痕,用水洗淨,看來看去,哪裡是什麼雄鷹,完全是一付小雞吃米圖。
張傑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抱着幻想問:“九級?是最高級嗎?”
“剛做侍衛就想作最高級的?九級侍衛最低了,打雜的而已,高級侍衛要謀略之才,要武功高強,還會領兵打仗,你哪一樣行?”
張傑心有不甘,訕笑問:“公主大人,能不能將級別定的高一點,八級也行啊,俺好歹也是本科生,未來的國家幹部,在古代有品的官啊。”
凌月不屑一顧,拖長了音調:“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規矩不能改,必須從九級開始做,管你有品沒品。”
認了吧,紋身都刻了,反悔都不成了,張傑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成了九級侍衛。
凌月喜歡看肥皂劇,看到動情之處,拔出長劍,要跟電視拼命,嚇得張傑擋在電視面前:“大姐,演戲,假的,用不着發火,咱家僅一臺電視,打壞了就沒得看了。”
看電視到午夜,凌月仍然精神十足,亂按着電視遙控器,張傑想去睡了,“不準睡覺,陪我看電視,這部美國片,我聽不懂,字有的也不認識。”
一部美國黑白言情片,老掉牙的片子,電視臺有病啊,那麼多好看不播,專播幾十年前的片子。
一直到夜裡兩點,凌月纔打個呵欠,“沒有好看的電視了,我要睡了,侍衛你也去睡吧。”
張傑慶幸終於可以睡覺了,卻又翻來覆去睡不着,迷迷糊糊夢見被凌月點了穴道,跟木頭一樣站着特別累。
天還沒亮,凌月就衝進了張傑的房間,又驚慌失措地退了出來,尖叫道:“流氓。”
張傑睡覺光着上身,僅穿個三角褲頭,還是一柱傾天。
凌月拖張傑起來練武,想將天雲國的武學傳給張傑,一來讓張傑強身健體,二來遇到危險,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懶得親自動手,讓張傑代勞。
張傑近乎哀求:“公主大人,昨夜我陪你看電視到兩點鐘,現在五點又讓我練武,我才睡三個小時,我好睏,讓我多睡一會,行不行啊,缺覺,會影響青少年發育的。”
“你敢不聽本公主的命令?”凌月鳳眉豎了起來。
張傑強撐着朦朧睡眼,點頭答應,心裡輕嘆,誰叫我是你的侍衛,看在救命恩人的情份上,捨命相陪吧。
凌月風一樣跑向院子:“我在院子裡等你,快一點,懶蟲。”
儘管心裡報怨,張傑迷糊的來到了院子裡,被凌月練功的姿勢嚇得清醒了,凌月似老僧入定,閉目凝神,身子飄浮在半空中。
張傑特意用手在凌月頭頂掃過,沒見到吊絲,是真功夫,見怪不怪,端着凳子坐在旁邊,託着腮,看着凌月,小丫頭,安靜起來,蠻可愛的,就是太厲害了,要不娶來做媳婦沒得說,不過人家是公主,千金之軀,怎麼能嫁給俺鄉下人呢?
凌月陡然睜眼,鴿子翻身,輕飄飄落到了張傑面前:“看什麼?警告你,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哦。”
“切,是你自作多情,誰對你有非分之想。”
“眼睛色迷迷的,淫賊共有的特徵,只要被我捉到,我就,就,” 凌月作了個手起刀落的姿勢。
“我哪色迷迷,是昏迷迷的,眼都睜不開了。”
“練起功來就精神了,練雲絮功只要3個小時,就相當你睡8小時,完全恢復你的精力,而且增強內力,怎麼樣,想不想學?”
“要是真的這麼神,我當然要學了,可以省出來5小時玩遊戲,那多好啊,一定要學。”
凌月狡黠的笑道:“第一次學有點困難,不是招式難學,而是心理承受能力有點困難,要吐氣開聲,使勁的學驢叫。”
學驢叫?張傑懷疑是在捉弄自己,剛開始,真彆扭,放不開嗓子,後來越叫精神越好,索性大聲叫了起來。
苦了張大爺老兩口,睡得正香了,被吵醒了,驚訝地想,咱傢什麼時候養驢了?出來一瞧,是兒子在叫喚。
見老人家出來,凌月阻止了張傑,“好了,叫的夠了,精神也好了,可以練功了,記住,下次練功時無精打采的,先叫半個時辰。
凌月向張傑傳授練氣方法,名爲雲絮功,發出內力有如雲絮重重疊疊,連綿不絕,張傑照葫蘆畫瓢,學了兩個小時,並沒有什麼感覺,什麼功啊,好像沒什麼作用,蒙人的吧。
凌月嚴肅道:“我教你的是我們家族正宗的雲絮功法,只有皇親國戚纔有資格學習,築基的功夫不是朝夕就能成功的,需要曠日持久地練習,到時候,自然知道雲絮功的奧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