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曉雅對鄭陽無限泛着花癡,鄭陽盡情享受張曉雅的崇拜之時,張晨彤一臉憂慮地走了過來。
“這些傢伙都是你打倒的?”張晨彤問道。
“那是當然!”鄭陽一臉神氣的樣子,彷彿受了天底下最崇高的榮耀。
“完了,感覺要出事。”
張晨彤憂心忡忡地說完,也不等鄭陽開口詢問,便向警車走去。
警車停下之後,從警車上下來一羣警察,在忙着勘察現場。其中一個領導模樣的警察在旁邊指揮:“把這些傢伙都抓起來,帶回局子裡去。”
同時,在心中樂開了花,這麼多人被抓,無疑又給警局帶來一筆不小的收入。
“韓隊長,別忙活了,我朋友沒事,就不要爲難這些傢伙了。”張晨彤走到那個領導模樣的人身邊,微笑着說道。
“那怎麼行?這些傢伙尋釁滋事,簡直膽大妄爲,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教訓。”那個被稱爲韓隊長的人一臉正義地說道。
笑話,不把這些傢伙抓起來,他們怎麼撈錢?
但是張晨彤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女生怎麼可能曉得其中的隱情,依舊說道:“真的不用忙活了,謝謝你們出動這麼多人幫我朋友,不過我朋友沒有受傷,就放了他們算了。”
“哎呀,這不是你朋友有沒有事的問題,而是關乎到安市的和平安定的問題,不給這些人一些教訓,他們以後還會出來爲禍一方,到時候受害的是老百姓啊,我怎能坐視不理?”韓隊長依舊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就在這時,一個警察忽然喊道:“隊長,這裡有個傷者,兩條胳膊全斷了。”
他說的應該就是最後被鄭陽教訓的那人。
“什麼?”韓隊長趕緊跑了過去,只見那人的兩條胳膊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着。
“把那個傢伙給我抓起來。”韓隊長忽然指着鄭陽大聲喊道。
他話音剛落,立刻上來一羣人,將鄭陽按在地上,反手給他帶了手銬。鄭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的摸不清頭腦,但是他也知道,不能跟警察動手,要不然就是拘捕。所以只好乖乖地任那些警察擺佈,倒是一邊的張曉雅,看到鄭陽被捕,一邊捶打着抓鄭陽的警察一邊喊道:“你們爲什麼抓鄭陽哥哥?鄭陽哥哥犯了什麼罪?”
“韓隊長,這不關我朋友的事。”張晨彤一看見鄭陽被抓,立刻急了。
“關不關他的事,等我們帶回去審問一下再說。”
“韓隊長,能不能給我個面子,放了他。”張晨彤知道雖然不可能,但是還是抱着僥倖的心理問道。
“大小姐,按照傷者受傷程度,完全可以判他一個故意傷害罪,是要坐牢的。我可沒有權力把他放走,所以還請你不要爲難我了。”韓隊長說得沒錯,把人家的胳膊給生生擰斷,最低也得判三年以上。
張晨彤自知無力迴天,只好走到張曉雅身邊安撫她,讓她不要太過傷心。
到了警察局之後,兩個警察直接開始審問鄭陽,鄭陽
自認爲自己沒錯,即使打傷了人家,那也是屬於正當防衛,於是將事情發展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清楚。
就在鄭陽在審訊室裡被審訊期間,警察局長劉局長的辦公室裡迎來了一位貴客。
“唐老弟,怎麼有空到我這來了?”辦公桌後,一個肥頭大耳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微笑着問道。
此人正是劉局長,而他口裡的唐老弟,正是唐氏集團的老總,唐風的父親,唐明傑。
“哎,劉局長,這不是我兒子嘛,不懂事,到處惹是生非,讓你的人給抓起來了,我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唐明傑說道。
“嗯?有這回事嗎?我怎麼不知道?”劉局長故作驚訝的問道。
唐明傑畢竟混跡商界這麼多年,早就是個老油條。他當然明白劉局長的意思,便從包裡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了桌上:“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劉局長拿起信封,用手摸了摸厚度,立刻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哦,我想起來了,確實有那麼回事,不過,跟令公子一起被抓的還有十幾個人,你看……”
劉局長話音剛落,唐明傑立刻又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他們都是犬子的朋友,您看……方不方便高擡貴手?”
“嗯,好,我馬上通知人放人。”劉局長一邊收起信封,一邊微笑着說道。
“那就太謝謝了。不過我還有一事。”
“什麼事,你說,我能幫的一定幫。”劉局長知道生意又來了,這句話暗含的意思就是:只要錢給的足,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是這樣的,聽說犬子被一個叫鄭陽的人打了,不知道這個鄭陽現在在哪?”
“哦,他啊,正在審訊室接受審訊呢,怎麼?你要見他?”
“不不不,我只是想請您幫個忙,多照顧一下他。”唐明傑說着,又掏出了一個信封放在桌上。
“哈哈,好說好說。”劉局長笑逐顏開地收下信封。他當然知道,唐明傑口中的“照顧”是什麼意思,這件事對他來說,簡直再簡單不過了。
唐明傑離開之後,劉局長撥通了一個電話:“等會你們那會接收一個人,叫鄭陽,把他扔到重刑犯那個號子裡去。”
打完電話,劉局長陰險地眯起了眼睛。
重刑號一直是最亂的號子,也是玩的最瘋的號子,畢竟一羣生無可戀又殘忍暴虐的人,什麼都乾的出來,保證能讓那個鄭陽不死也脫一層皮。
這一審訊就審訊了兩三個小時,等鄭陽從審訊室出來時,已經是晚上了。
從早上到現在,鄭陽只吃了一頓飯,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計。
“警察大哥,你們這裡什麼時候開飯?”鄭陽捂着肚子,向前面帶路的警察問道。
“嘿嘿,我們現在要去一個地方,到了地方,也差不多該開飯了。”那警察忽然神秘一笑,說道。
就這樣,鄭陽跟着這個警察,朝拘留室的方向走去。
交接完畢之後,那個警察還不忘回頭跟鄭
陽說一句:“祝你好運!”只不過,這個傢伙怎麼看起來……這麼幸災樂禍呢?
“叫什麼名字?”拘留所裡,一個警察給鄭陽做登記。
“鄭陽。”
“嗯。”那警察聽到這個名字,嘴角不經意地勾起一個不宜察覺的弧度,不過,這麼一個小小的信息,卻逃不過鄭陽的眼睛。一種不詳的預感,慢慢降臨在鄭陽的頭上。
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信,一個小小的看守所能奈我何。
登記過後,就是分配監事室了,這位警察直接將鄭陽帶到最裡面的一間監室,一腳將鄭陽踹了進去,鄭陽想發作,但是想起自己的身份,還是忍住了。
其實這是拘留所警察所慣用的技倆,其目是室爲了給犯人一個下馬威,讓他老實一點,方便以後管理,基本上每一個犯人都會經歷。
“以後這就是你的監室了,要跟室友處理好關係,不能打架鬥毆,聽到沒?”
“聽到了!”鄭陽聲音洪亮地回答道。
“嗯,這還差不多。”那警察頗爲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對着監室的其他人說道,“你們要好好對待新室友,聽到沒?”
監室裡的一羣人,不知爲何,一個個都興奮異常,同樣聲音洪亮的答道:“知道了!”
那警察離開之後,鄭陽將領到的被褥扔到一張空牀之上,接着開始打量這間監室。
監室不大,上上下下有十多個牀位,角落裡放着一個便桶。
還沒等鄭陽打量完這間監室,門外傳來開飯的聲音。
不一會,一個飯桶遞了進來,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飯。
鄭陽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管他什麼飯,先填飽肚子再說。於是一馬當先地衝了上去就要打飯。
“新來的,懂不懂規矩?”鄭陽剛摸到飯勺,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
說話的是一個刀疤臉,三十多歲的樣子,身上紋着一條過肩龍的大漢。
那人剛說完,立刻衝上來一人,一把將鄭陽推到一邊,然後往自己的飯盒裡打了一盒飯,端到了那個刀疤臉的面前。
看來這個刀疤臉在這個號子裡的地位不低啊,能第一個吃飯,應該是這間號子的牢頭。
鄭陽也聽人說過一些牢房裡的規矩,知道自己剛纔確實差點破了規矩。
雖然自己對這所謂的規矩非常不滿,但是畢竟自己第一次到這裡來,還是先不要惹事生非的好。
於是,鄭陽乖乖地走到一邊,眼饞地看着別人打飯,等所有人都打完飯之後,他才走上前。
但是,他吃驚的發現……沒飯了。
沒錯,飯桶裡空空如也,連一滴湯都沒剩下。
嗎的,這幫禽獸!鄭陽氣的簡直快要炸了,拳頭也不由自主地握緊,尤其是那些可惡的傢伙一邊吃着飯,還一邊得意地看着自己的醜態,好像再說:“你看這個傻13,真特麼廢物。”
可惡,太欺負人了,真想把拳頭揮到他們臉上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