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唧唧的,到底走不走?”唐風不耐煩的說道。
張曉雅對鄭陽的關懷激起了唐風的嫉妒之心,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哪裡比不上這個土鱉。
“乖,聽話哈,我去去就回,不會有事的。”鄭陽拍了拍張曉雅的腦袋,然後將她推到張晨彤的懷裡,轉身跟着一個小混混上了其中一輛車,接着是一陣陣引擎發動的聲音,幾輛車載着鄭陽向興龍山的方向飛馳而去。
一路上幾輛車你追我趕,橫衝直撞,見縫插針,駕車的小混混一邊享受着極速帶來的刺激一邊把半個身子伸出窗外怪叫着。
看來,這羣傢伙平時都酷愛賽車,並且車技都還不錯。
不知這羣傢伙怪叫了多久,只聽一聲聲刺耳的剎車聲傳來,巨大的慣性帶着鄭陽直接撞上了前面的靠椅。
這羣混蛋,剎車這麼急也不知道提前通知一聲。
鄭陽一邊揉着腦袋一邊在心裡面不斷問候這羣小混混的母親。
“下來吧,到地方了。”一個小混混打開車門,衝着鄭陽吹了一聲口哨說道。
鄭陽走下車才發現,現在他們正站在一處開闊的平地之上,前方十幾米處,赫然是一個幾十米高的懸崖。一陣陣猛烈的山風撕扯着鄭陽的身體,同時告訴他,現在他們正在山上。
“打個架,有必要這麼麻煩嗎?”鄭陽走出車廂活動了一下筋骨,打了個哈欠問道。
“小子,我不得不說,你確實挺帶種,被這麼多人帶到這裡還能這麼鎮定的,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唐風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樣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給我跪下,說一聲對不起,咱們之間的事就算了結。”
“你到底打不打?要打的話就快點,不打就把我送回去,我可沒功夫在這裡聽你放屁。”鄭陽一邊用手挖着耳朵,一邊不耐煩的說道。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對不起,我不吃酒。”
唐風見鄭陽給臉不要臉,也沒什麼再談下去的必要了,便對一個小混混使了一個眼色,那小混混立刻會意,打開車子後備箱,從裡面拿下了一個尼龍袋。
從尼龍袋裡發出的“叮叮噹噹”的金屬撞擊聲,鄭陽分辨出來,那裡面裝的很明顯是傢伙事。
唔,沒想到這些傢伙還有備而來。
果然,那小混混拎着尼龍袋的底部,向上一提,一堆鋼管,棒球棒,砍刀什麼的“嘩啦啦”被倒了出來。
十幾個小混混走過去,每人挑選了一把趁手的傢伙,耀武揚威地拎在手裡,然後趾高氣揚地看着鄭陽。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唐風趾高氣揚地看着鄭陽,鼻子都快仰上天了。
“我後悔你嗎了個大頭鬼。”鄭陽扣着鼻屎說道。
瞬間,唐風的臉上囂張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沖天的憤怒。
哎,這樣就對了嘛,別整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讓人看了很不爽的。
“給我往死裡打,出了事我負責。”唐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從來沒有
人敢罵自己,而今天鄭陽不僅罵了,還罵了兩次,這是他一生中的第一次受到這麼大屈辱,咬牙切齒的說道。
隨着唐風的一聲令下,一衆小混混一起向鄭陽衝了過來。
只見鄭陽不慌不亂,面帶微笑垂手而立,大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之態。
唐風見到鄭陽這個樣子,不免心中泛起了嘀咕。被人拿着刀圍攻還能像這般淡定的人,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難道這傢伙還有什麼後手?想到這裡,唐風心裡不免打起了退堂鼓。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傢伙不會是在裝神弄鬼吧?自己這麼多人如果被他嚇住了,以後傳出去自己還怎麼在外面混。再說了,就算他再厲害又能怎樣?還能一個人打一羣人不成?
打定了主意,唐風也不再有什麼顧慮,提起手中的刀便向鄭陽的頭上劈去,這一下,明顯是衝着鄭陽的命去的,既然唐風跟鄭陽約在興龍山,那就已經打定主意準備要鄭陽的性命了。
鄭陽大概也看出了唐風的殺心,心中微微震驚這個傢伙竟然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兇殺人。同時,又感嘆唐風的心胸狹隘,就因爲這麼一點事就要取別人的性命。
在這一瞬間,無數的思慮在鄭陽的腦海裡瞬間閃過,不過表面上卻沒有任何變化,依舊面帶微笑垂手而立。
就在唐風的刀就要砍在鄭陽的頭上之時,鄭陽動了,只見他身影輕輕一晃,便輕巧的躲過了唐風的攻擊。
“臥槽?”唐風驚呼一聲,還沒來的及反應,忽覺肚子上劇痛傳來,整個人已經脫離地心引力飛了出去。
僅僅一個照面,便瞬間秒殺了這個囂張跋扈的富家少爺。
一擊得手,鄭陽不做絲毫停留,微微一側身,躲過身後一人打來的鋼管,接着右手閃電伸出,像鷹爪一般扣住了那人拿鋼管的手,用力一扭,便聽到“卡擦”一聲,想必骨頭已經錯了節。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那人手中的鋼管也應聲而落。
鄭陽用腳輕輕一挑,將快要落地的鋼管挑起來,伸手抓住,鋼管入手的瞬間,立刻將鋼管架在背後,擋住了從背後砍來的砍刀。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羣小混混看的目瞪口呆。
他們大概也看得出來,今天他們惹上硬茬了。
有了武器的鄭陽更是如虎添翼,一根鋼管被他舞得上下翻飛,每次出手都會撂倒一人。
十幾秒鐘之後,十幾個混混中僅有一人還能站立,其餘的都躺在地上哭爹喊娘,有的甚至被打昏了過去,而剩下的還能站立的那人也戰戰兢兢,瑟瑟發抖,整個人被嚇得都快站不住了。
鄭陽忽然認出來了,這傢伙就是在學校門口時叫囂着要摸張晨彤胸的那個流氓,此時已經完全沒了當初的囂張氣焰,反而一臉恐懼地看着鄭陽。
“你不是想摸女人的胸脯嗎?”鄭陽一手提着鋼管,似笑非笑地問道。
一陣山風颳過,將鄭陽的頭髮吹的上下翻飛,整個人顯得冷酷異常。
鄭陽走到那
人的面前,把鋼管放在他的臉上,輕輕撫彌,一下一下,雖然不疼,但那個混混卻感覺像是鋒利無比的刀片在自己的臉上一下一下的劃一樣,每一次撫動,都給他帶來巨大的恐懼。
死亡不可怕,等待死亡纔是最可怕的。
對於那混混來說,與其這樣折磨他,還不如痛痛快快地在他臉上來一棍子。
“撲通。”
終於,混混心理防線徹底崩潰,雙腿一彎,跪了下來。
“大哥,我知道錯了,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混混磕頭如搗蒜。
“你當初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讓我饒了你?”
鄭陽並沒有因爲他的求饒而心慈手軟,伸手抓起他的一直胳膊。
混混好像知道鄭陽要幹什麼,嚇得立刻掙扎着將胳膊往回抽。
“你越掙扎,就會越疼。”鄭陽好心勸告。
那混混聽到鄭陽的話,果然不再掙扎,老老實實地任由鄭陽擺佈。
鄭陽抓着他的胳膊,雙手猛一用力,只聽“卡擦”一聲脆響,接着便是殺豬般的慘叫聲。
混混以爲這樣就算完事了,但是鄭陽好像並不滿足,順便將他另外一隻胳膊也直接扭斷。
之後鄭陽又想起他對張晨彤說過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想要把他的牙齒也全部敲掉,結果發現他已經痛的昏死過去,只好作罷。
這一切都被其他的混混看在眼裡,此時,鄭陽在他們的眼裡,已經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收拾完這個小混混,鄭陽又來到唐風身邊,卻發現唐風雙目緊閉,好像是昏過去了。
嗎的,剛纔還在撕心裂肺的慘叫,這會兒功夫就昏過去了,很明顯是裝的。
鄭陽剛要揭穿他,然後好好的教訓他一頓,忽然警笛聲大作,遠遠看到一排警車由遠而近駛來。最前面帶路的赫然正是張晨彤的奔馳。
原來,在唐風他們將鄭陽帶走之後,張家姐妹怕鄭陽出事,趕緊報了警。
之後警察一路追趕,但是警車的速度怎麼可能追的上這羣賽車手的車,所以就落在了後面。
結果,等鄭陽解決了這羣人之後,警車才趕了過來。
“鄭陽哥哥,你沒事吧。”
張晨彤剛把車子停下,張曉雅便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跑過來,一臉擔憂地查看鄭陽的身體。
見小美女這麼關心自己,鄭陽心中一暖,說道:“傻瓜,我能有什麼事,這不好好的嗎?”
張曉雅前前後後把鄭陽仔細觀察了一遍,發現果然沒看到傷口,這才放下心來。
“哇,這些人都是你打倒的啊?”張曉雅看到剛纔欺負自己和姐姐的小混混們此時都躺在了地上,一臉驚訝的問道。
“是啊,哥哥我是不是很厲害?嘿嘿。”
鄭陽的老毛病又犯了,總是喜歡嘚瑟,尤其是在張曉雅這樣的美女面前。
“是呀是呀,鄭陽哥哥你好厲害呢。”張曉雅一臉崇拜的看着鄭陽,泛起了花癡,誇的鄭陽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