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戰天明、唐龍、龍菲雅，無不是全都怔怔地望着龍曜。
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闖過第五層天塔時沒有獲得獎勵，反而是一件幸事？
怎麼看也不像啊？
龍曜淡然輕笑，一副早就知道三人會露出這副神情的樣子，徐徐而道：“旁人闖過第五層時就會獲得九龍天塔中所藏的獎勵，而每一個人，都只有一次獲得獎勵的機會，天明在第五層中沒有獲得獎勵，那麼，他在闖過第九層時，將會獲得難以想像的豐厚獎勵。”
“這樣說，你們懂了嗎？”
聞言，戰天明倒還沒有什麼神情變化，但是，龍菲雅和唐龍卻是已經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
“師尊，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闖過第九層？這怎麼可能？”唐龍一副替戰天明感到悲哀的樣子，因爲他很清楚，九龍學院自建院以來，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成功闖過第九層天塔。
目前的記載的，只有一個人成功闖到了第九層。
但只是闖到，並不是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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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據記載中所言，那人闖到第九層之後，曾多次前去，但每一次都是連一秒鐘都沒有撐下來，就被第九層的守關神將抹殺了。
這已經是最高記錄了。
而現在，戰天明要闖過第九層，纔會獲得獎勵。
這……等於沒有獎勵。
龍曜笑道：“對於普通人來說，想要闖過第九層，的確不可能，但天明體內擁有混沌屬性，就存在着一絲機會。”
聞言，龍菲雅和唐龍都是微微錯愕。
“師尊，第九層天塔中的守護神將，相當於什麼境界？”戰天明開口問道。
“九陰初期。”龍曜道。
“九陰初期？”戰天明不解的樣子。
“看樣子，你們還不知道所謂的九道境到底是指的哪九境吧？”龍曜早有所料地道。
“父親，九道境難道不是指一個境界嗎？”龍菲雅犯了迷糊。
“哈哈哈……”龍曜微微笑了笑，搖頭道，“九道境，其實指的是上界所修煉的九大境界，它包括九陰、九陽、九合、九虛、九相、九劫、九涅、九槃、九闕這九個大境界，每一個境界又分初、中、後、圓滿四期。”
戰天明等三人都是一副驚訝的神情。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知道上界的修煉境界劃分。
由此可見，所謂的半道境，真的是不存在的，完全是下界之人弄出來的虛假境界。
一種介於帝境與道境之間的境界。
這時，龍曜示意自己的女兒，該斟茶倒水了。
龍菲雅也的確沏得一手好茶，很快便將倒好了四杯茶水，分別放到自己父親，還有戰天明、唐龍和自己的面前。
“天明，你應該還沒有嘗過菲雅的手藝吧，來，嚐嚐。”龍曜輕笑道。
戰天明舉杯細賞，後聞，再飲。
放下茶杯，他緩緩吟道：“茶之爲物，擅甌閩之秀氣，鐘山川之靈稟，祛襟滌滯，致清導和，則非庸人孺子可得而知矣；衝澹間潔，韻高致靜，則非遑遽之時可得而好尚矣。”
“哈哈哈，天明倒也是個懂茶之人啊。”龍曜笑道。
龍菲雅也是有些詫異地望了戰天明一眼。
戰天明搖了搖頭：“師尊，我不過是吟了兩句前人的詞句而已，其實我對茶道所知並不多。”
這幾句詞，還是戰天明前世從網上看來的。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記得應該是出自《大觀茶論》的序章，至於後面的二十篇，他可就記不住了。
但也知道有什麼產地、天時、採擇、等篇章。
可惜！
前世的戰天明純屌絲一個，平日裡就算喝茶，那也是一口悶，哪裡可能去專門學茶道？
對於那個時候的戰天明來說，茶就是用來解渴的。
四人閒聊了片刻，龍曜也爲三人解惑良多。
不過，對於上界之事，龍曜似乎並不想多提，能告知戰天明三人九道境的具體劃分，已經算是不錯了。
“對了，天明，這個給你。”
龍曜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羅盤出來，遞到了戰天明手中。
“天機門羅盤？師尊知道我的哪個會弄毀？”戰天明有些詫異。
龍曜笑了笑：“在見到你拿出那塊天機門羅盤時，我便已經在那塊羅盤之上感受到了一絲死氣，知道它將在不久之後永遠消失，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只要你修習了天機千衍術，你也能做到這一點。”
“說起來，天明，你現在還願意跟我學天機千衍術嗎？”
龍曜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了起來，換上一副認真的樣子。
畢竟，天機門的絕學之術，都是以天機百衍術和天機千衍術爲基礎的，而百衍術還不算什麼，千衍術則算是天機門的嫡系密傳了。
若是修習了天機千衍術，那麼，就代表着戰天明將接受天機門的傳承。
他早就已經算出，在與戰天明分開之後，後者應該已經經歷過了與天機門有關的一些生死經歷。
若是戰天明不願意學，他是不會強求的。
“願意。”戰天明點了點頭。
“好！”龍曜很欣慰。
他並沒有去推衍戰天明是否會接受天機門的傳承，或者說是推算需要消耗太多的生機，所以他放棄了。
有時候，天機總是蒙上一層黑幕的。
想捅開那層黑幕，看到後面隱藏着的天機，就必須犧牲更多的生機，甚至是自己的整個生命。
龍曜並沒有避諱自己的女兒和唐龍，當着兩人的面，便擡手一指。
嗡……
一道金光，直射戰天明的靈臺。
轉眼之間，彷彿有着梵音禪唱在迴盪，一圈圈由複雜神紋組成的光圈圍繞在戰天明的身體之上，左右搖擺，上下起伏，讓得戰天明腦後升起成片的神光，彷彿一樽臨世的菩薩天神。
那光芒，愈發耀眼。
而梵音禪唱之聲也是忽大忽小，忽近忽遠，飄渺不定。
玄妙的意境，瀰漫在整個屋子之中。
身在其中的唐龍和龍菲雅，無不是感覺心靈深處像是受到了洗滌一般，妙不可言。
終於，金光在瀰漫了整整一柱香的時間之後，才緩緩消散開去。
戰天明整個人的氣質，也多出了一絲飄渺的感覺。
“這……就是天機千衍之術？”